48、048 巨星的青梅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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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一顿接风洗尘的宴会必不可少。
覃阳受了打击只字不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霍杰自然充当起了聚会的带头人。
顾洺瑶从来不是逃避派的选手，接到电话的那刻就自动自发地提出了要聚聚的请求。原本战战兢兢的霍杰大喜过望，订了晚上十点MIX的特邀包厢，打算让工作室的核心成员在一起好好聚聚。
顾洺瑶没有异议，十点已经是他们下工比较早的时间，现在才早上九点半，她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准备今晚的战役。
***
晚上八点四十五，提前下工的覃阳带着矛盾的心情坐上了专用的保姆车。他对接下来的聚会有着本能般的抗拒，尤其害怕顾洺瑶会把那陌生男子带进他们的圈子。
但，他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顾洺瑶，此时有个机会摆在眼前，他着实不想就此放弃。
沉默的气氛压抑到车里人喘不过气。
陪伴在侧的工作伙伴面面相觑，都不是很明白，明明该开心的事情，覃阳为什么要哭丧着表情。
……
到达MIX才用了半个小时。距离约定时间剩下的四十五分钟变得格外难熬。霍杰能体会到覃阳的心情，便示意大家自己玩自己的，不要打扰覃阳。
众人心领神会，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一时间倒是真把覃阳当成了隐形人。
时间就在吵吵嚷嚷中一分一秒地过去，霍杰在途中接到了几个电话，最后拎着电话出去，再回来就把顾洺瑶给带了进来。
顾洺瑶今天穿着修身的拼色连衣裙，薄款的风衣外加一个信封包，使之看起来精干又知性。
原本喧闹的氛围戛然而止，倏尔，铺天盖地的欢呼声迎面袭来。下一秒，她就被热情的众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原主在团队中的地位不低。若说覃阳是整个工作室的正面领袖，那原主就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老实说，原主除了在感情的事情上犯轴，其他倒是真挑不出毛病。她做事干练，待人真心，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但凡能进入核心层的工作人员就没有哪个是没受过她照拂的。所以相对的，大家也都下意识得把原主当成知心姐姐，一旦有个什么事儿，都会习惯性得跳开覃阳，转而直接和原主商量。
顾洺瑶离开的小半年，覃阳过的苦逼确实不假，但工作室的小伙伴们天天也都在悬崖上走钢丝，战战兢兢的生怕触到覃阳霉头，也没谁比谁活的更轻松。
众人围着顾洺瑶你一言我一语，真恨不得把半年的苦水都一次性地倒出来。
顾洺瑶笑眯眯地听着，坐下时不期然和覃阳四目相撞，却又都十分默契地各自别开了眼。
霍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拼命使眼色，想喊大家都收敛点。但顾洺瑶只有一个，让给了覃阳，他们的苦可不就白吃了？
小伙伴们卯足了劲儿一刻不停，七嘴八舌地差不多都要把包厢翻过来。
顾洺瑶听了会儿没营养的吐槽，觉得再不制止，只怕今晚都说不完。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声音小下去才微笑着交出车钥匙，“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每个地方的都有，全在车里。你们要不要先去把东西搬上来？”
“什么礼物？”
“有我上次要的包包吗？”
“还有我想要的粉底？”
“我的限量车模有没有？还有我的支架也要换了！”
“还有我的……”
“都有都有，全在车里，都快塞不下了。你们先出几个人去搬。每个人都有份的，我一个人搬了好久！”
顾洺瑶摆摆手，轻而易举把注意力引向了别处。大家连声欢呼，不消一会儿就扯了车钥匙跑了个没影。
霍杰对礼物没想法，但碍着要留空间给他们二人，便识时务地去了外廊抽烟。
人去楼空，包厢里霎时间静的可怖。顾洺瑶无可无不可地挑眉，开了瓶啤酒就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覃阳皱眉，刚要阻止，就见顾洺瑶站起来脱了外套。
她顺脚蹬掉高跟鞋，跳到沙发上，就沿着沙发爬到了覃阳一侧。覃阳连呼吸都安静了，下一刻，就被柔软冰凉的小手抬起了下巴。
猝不及防撞进顾洺瑶的眼底。覃阳看见她瞳仁中紧张又不安的自己，喉结轻滚。
顾洺瑶笑的蔫坏，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才施施然道，“喂，我刚回来你就摆副死人脸给谁看？那么不想我回来吗？”
“……”想，简直太想了。
但是。
覃阳动了动唇，顾洺瑶没让他说下去。
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笑颜如花，“要是欢迎我，你就笑一个给我看。美美他们说你肌肉僵化都不会笑了，是不是真的啊？”
“……”扯淡！老子又没整过容！
覃阳扯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顾洺瑶忍笑，一本正经地叹息，“奥斯卡真的是欠你一座小金人。明明心里都乐疯了，偏偏还能演出要奔丧似的戏剧效果。给你鼓掌，啪啪啪……咦嘻嘻嘻嘻……”
“……”妈的！智障？
明明就是又严肃又沉默的老朋友再相逢，为什么要突然跳跃到二次元无厘头搞笑？
覃阳对突然的画风变换适应不能，连脸部肌肉都有些扭曲起来。
顾洺瑶啧啧有声，放开覃阳，安分地蜷腿坐好，“我走了半年，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紧张就肌肉紧绷的，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谁紧张起来不是肌肉紧绷？你倒是找个紧张起来肌肉不紧绷的玩意儿给我看看啊！”
顾洺瑶举手投降，“OK，那么问题来了，你紧张什么？”
“我……”
“就小半年没见而已，用得着见到我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吗？”
“……”
“你瞧瞧你，我真怕你随时厥过去，要我给你人工呼吸。”顾洺瑶露出鄙夷的表情。
覃阳噎住，“……半年没见，你怎么越来越贫了？”
“可不是，人开心了，话就多了。不像你，愁云惨雾的，演给谁看啊？”
“……”我他妈这是为了谁愁云惨雾的？演？演个蛋啊！悲剧的人生还需要演吗？
覃阳差点跳起来指着顾洺瑶的鼻子！但对上顾洺瑶悠悠的眼神，他又忽然找回了理智。
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两人从小长大的情谊仿佛从未改变。可唇枪舌剑的调侃似乎又变了点味道。他觉得心慌，又觉得害怕。慌的是顾洺瑶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回到了他的面前，而怕的则是，顾洺瑶洞悉一切的眼神似乎早就将他看穿。
他该怎么做？是云淡风轻地和她告白，说一句我好想你别离开我，还是踟蹰不前，留在原地，沉默地等顾洺瑶找他摊牌？
选择的分叉口，他变得毫无头绪。明明时机正好，有那么多想说的话，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包厢里的电视机不厌其烦地在放背景音乐。一首奇怪的新金属摇滚，像是点燃了他纠结的导/火/索。
顾洺瑶等了片刻见他又不知神游去了哪里，便老老实实地闭紧嘴把距离又拉开了几分。
她掏出手机开始和别人聊天，几声微信音后，她又状似无意地抬起头来，“阿阳，这次回来，我想给自己做个规划，可能短期内都不会再跟着你东奔西跑。你要不要再招个助理？我听阿杰说，你现在身边只有一个助理，会不会不够？”
“不，不会，你……”覃阳慌张地别开眼，尽可能得轻松道，“没关系，以前也是一个助理。现在这样也可以，很多事我自己都能做，不用再招了。”
“哦。”顾洺瑶点头，“那我……”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很好啊。以前都是我耽误了你，你要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去做，我、我都会支持。一定会支持！”
“是吗？哈哈，那就好，果然阿阳还是最贴心的小伙伴。”顾洺瑶皱皱鼻子，“那我就答应蒙德曼的请求啦，他说想带我参加音乐比赛。”
“蒙德曼？”
“噢，我国外的一个朋友，以前在Twitter上聊过很久。”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前也没跟你提起过。你不会吃醋的吧？”
“我……”
“肯定不会的啦。反正在我心里，还是你最重要了。你就放宽心吧，毕竟咱俩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基友啊！我肯定不会抛弃你的！”
“……”覃阳喉咙发干，一时间，竟比吞了黄连还苦。
之后，顾洺瑶再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尴尬的气氛虽未见涨，但两人确实也无话可说。
过不了多久，原本去拿礼物的众人又欢欢喜喜地回了包厢。顾洺瑶开始加入玩闹的队伍，很快就把覃阳丢在了脑后。
覃阳等霍杰进来，就面色发白地退到了门外。他深深呼吸着晚间沁凉的空气，摸出烟的同时，也在手机上和霍杰告假。
他想，错过机会的他也许应该，仓皇地退出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048 巨星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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