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与鱼儿的故事》小土欧

13、双双突破 赤水交心

　　“已经四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真的一直闭关，真能忍受这无边无际的枯燥，是为了叶枫吧！周围的水压越来越强，难道真的是你快要突破第十层的现象吗？可你闭关之前不是只到第四层吗？水心，为什么越是接近你，越是看不透你呢？”守在水心附近的赤阳盘坐在地，自言自语到。除了一年前，在感觉要突破第十层时，赤阳回到赤宫，在父王和长老们既吃惊又激动的帮助下，突破了第十层。在突破第十层时，周围的水压会加强，不断地挤压突破者，想要将其骨头都压碎似的。那种感觉，足足持续了一个月，在自己将要崩溃时，终于突破到了第十层。然后不顾父王的反对，又急忙忙的赶回来，离开了两个月，一直担心水心离开或者是出事，还好，没什么问题。这一年里，自己也稳定在了第十层，说不自豪是不可定能的，可更多的是高兴，高兴自己终于有能力保护水心，不会再出现上一次让水心受伤的情况了。
　　可现在，感觉到周围的变化，赤阳真不敢相信，水心真的能做到，她真的能参加这一次的跃龙门吗？突然，赤阳猛地站起来，凝重地望着水心家，那儿的水压突然急速加强，马上就要进行突破了。暗暗运起内力，赤阳紧张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周围的变化，准备随时去帮助水心。
　　这边，自从感觉到自己要突破后，水心便感觉到周围的水压不断地挤压自己，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一样。随着突破点越来越近，挤压越来越强，自己也越来越难受，可到了这个点，也顾不了许多，一切等突破了再说。想是这样想，可是，水压不断的挤压，让水心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直觉告诉自己，只要停止突破，水压就会消失，痛苦就会结束，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只有熬过去了，才能突破第十层。就在不断地纠结矛盾中，水心全身香汗淋漓，面色苍白，紧闭双眼，浑身却在微微颤抖，感觉随时会晕过去。
　　就在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水心却感觉到周围的水压在变弱，缓缓睁开双眼，却模糊地看见一道身影在不断地挥打着自己周围的河水，让河水离开自己的身旁。定定神，才看清是赤阳，正好奇他怎么会出现时，赤阳开口了：“赶快抓紧时间突破，我给你挡住水压。”见状，水心赶忙压下心中的疑惑，闭上双眼，开始放心的突破。赤阳见水心没事，也松了一口，继续抵挡着水压。
　　时间缓缓流过，一转眼一个月了，水心一直入定，周围的水压也更强。赤阳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直凭着本能在挥动。突然，水压急剧加强，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赤阳被突如其来的水压给推倒在地。赤阳回头望了望水心，看见若隐若现的第十条线纹，不自然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默默地在心里说：“你终于成功了，真好。”接着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一刻，水心额上的十条线纹终于清晰地出现，水心终于突破了第十层。缓缓睁开双眼，深深吐了一口气，之前因为水压的挤压而苍白的脸也因为突破变得红润起来。还来不及兴奋，水心便看见了晕倒在地的赤阳，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赶忙起身将赤阳扶起躺在床上。把脉后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内力用尽，力气也用尽，虚脱了而已，这才放下心，将赤阳安顿好，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
　　一切弄好以后，水心才静下来回想刚才的事，水压的产生应该是突破第十层时必须经过的，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当初没有接触到，所以也没有人跟自己说。但是为什么赤阳会出现在这里呢？是恰好经过这里呢？还是一直在这里？难道是紫蕊有什么事？越想越不理解，水心困扰地挠了挠头，只好等赤阳醒来再说。
　　昏睡了三天三夜，赤阳才醒了过来。天刚蒙蒙亮，赤阳猛地惊醒，紧张地寻找水心的身影，当看见水心正倚在门口远处眺望时，这才放下心来。活动活动肩膀，感觉全身的力气已经回来，精神也补足了，便起身了。
　　水心本来在发呆，听见动静，赶忙回过神，转过身来：“你醒了，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看着明明是一张让人舒心的笑脸，可眼眸深处却是一片略带悲伤的平静，让赤阳心口隐隐作痛，可又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儿，就是虚脱了而已，睡睡就好了。对了，你最后怎么样，成功了吗？为什么没看见你额上的线纹？”递给赤阳一杯水，水心轻轻说道：“成功了，我只是把线纹收了起来，谢谢你那天的帮忙，要不是你出现，估计我已经死在水压中了。对了，你当时怎么会出现？”赤阳不自然地抿了抿水杯，有些僵硬地解释道：“那个，我恰巧经过而已。”“喔，这样啊。”一股尴尬的气氛慢慢弥漫在周围，两人都左顾右盼，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天终于大亮，赤阳定定神，故意找了个话题：“对了，紫蕊很担心你，一直在我哥耳边念叨要来找你，但我猜你不想被打扰，就没跟他们说你具体在哪儿，只是说你在闭关而已，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水心赶忙借坡下驴：“没事，我本来就不想有人来找我，对了，蕊姐姐还在赤宫吗？为什么是在你哥耳边念叨？”
　　感觉气氛轻松了很多，赤阳也不紧张了，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哥跟紫蕊都已经订亲了，本来早就可以成亲的，但紫蕊一直坚持要等你参加，不然就不成亲。为这事儿，我哥可没少在找你。”“这么说来，我可是耽误他们了，没想到蕊姐姐”水心心里有些难受，既是感动又是愧疚，“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她，反正我闭关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不到半年就又是跃龙门了。对了，蕊姐姐现在修炼到第几层了？”
　　“第八层了，她天赋不错，就是贪玩，不爱练，要不是我哥逼着她练，还没这么快呢！我哥前两年也练到了第十层，已经被确定为赤宫的下一任接班人。”
　　“这样啊，赤阳，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突破第十层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紫蕊。我会把线纹控制成七条，就说我闭关修练到了第七层。”水心有些忐忑地问道。
　　赤阳轻轻抬了抬眉，有些不解，但还是没问什么，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水心见状也放下心来，想着要是他问原因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既然这样，那我马上就去赤宫，耽误了蕊姐姐这么久，也要让她赶快实现愿望了。”接着有些犹豫道：“那个，你呢，你接下来干什么？”赤阳看了看水心，表示一起回去，估计水心一回去哥哥就会马上成亲，而且让她一个人走还这不放心。见此，水心也只得点头。
　　一路上，两人渐渐打破尴尬，虽然性子使两人都不爱说话，赤阳还是鼓足勇气找话题，知道水心在乎紫蕊，所以不时地说说这四年来紫蕊和赤耀的事，看水心的反应，知道自己在水心心中的地位已经从点头之交变成了朋友，这样就够了，至少作为朋友，自己才能正大光明地关心她，而不会让水心感到奇怪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