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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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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句话是来提醒周季,岁月是从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周季看这阿娘要当媒婆的积极心态,决心还是做个远尽闻名的坏孩子才能远离这早婚这种事情。
四月时,正值初夏,一有空,周季捋起衣袖,挽起头发,带着一堆小孩往山上跑,夜都黑了,才回村子里,
回来时常常脸上沾着泥土,身旁跟着一群小娃娃,计划着,毕竟扩大坏影响这种事,总得慢慢来。
转眼间五月也过半,农活渐渐忙了起来,周季还是得帮忙干活,有时忙着低头干活,再抬头时,太阳都已日落西山。
走到溪边,捧着水,洗脸,坐在阴凉地里休息。
望着那群野孩子成群的踩在溪水,追闹,不少人手里还握着野果,周季感叹着,年轻人就是好啊。
脱掉布鞋,踩在溪边,用脚推着圆滑的鹅卵石,凉凉的溪水缓缓的流动,轻轻滑过脚踝。
奈何周季还没过足瘾,身后传来周伶的声音。
“哎,周季你怎么还跟着小孩子一样在水里玩。”
周季望着周伶,才发现,周伶今日的打扮,可与平时大不一样。淡粉色的一身衣裳,梳着与平时不一样发型,还有那被风吹得在背后晃动的发带。
心想,难道周伶这是少女怀春,思嫁了。
大约是周季这打量的眼神,太过直接,周伶被看的心里七上八下,问“很,恩,我这身衣裳,你觉的怎么样?”
周季稍微用力点踩着,激起了些许的水花,想了想,说“挺好看的。”
周伶这才放松着,踮着脚,走近,深怕打湿了鞋,说“你还不快上来,别在水里了。”
无奈,周季只好离开这凉快的溪水里,走到周伶旁边,坐了下来,问“你,这是要穿给谁看?”
周伶一听,脸一下的红透了,别扭着,好一会才冒出句“他,待会就来,你再好好瞧瞧。”
周季手托着脑袋望着,远方一座又一座山,想着自己还想再单身一会,可身边的人都已经在找未来老公了。
夕阳缓缓的落下山,而周伶期待的情郎,貌似今天有事,没来。
看自己小伙伴一脸失望,周季安慰着说“没关系,你不就是想让他看到你这身打扮,放心,总会看到的,对吧。”
“你说,他会喜欢这样子吗?”
“这个,他我不认识,不过,我觉得挺好看。”
“那就好。”周伶松了口气,说着。
周季伸展着胳膊,捶着有些酸的肩膀,阿娘在田梗上,喊着“阿季,别贪玩,回家了。”
“知道了”周季回了声。
穿上布鞋,站了起来,周伶跟在一旁,凑近些,说“周季”
“恩,什么事?”
“你以后还是稍微注意点,总跟小孩满山遍野的跑,影响不好,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周季一听周伶这话,心里偷着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装作不懂的说“这有怎么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周伶却有些急,说“你都不知道村子里的拿着婶婶怎么说的。”
“哦,她们怎么说?”
“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比自己小的男孩,打架,爬树,只会偷懒玩耍。”
“既然她们爱说,就去说吧。”反正自己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
周季可是没了耐心,数着“你怎么就不懂,再过两年,我们就差不多可以出嫁,阿娘说女子的名声很重要的。”
周季被吓的一愣,安慰着说“好,我知道,我暂时还没要出嫁的想法,而且以后我会注意的。”
“周季你的有些想法好奇怪,总感觉,我一点都不懂。出嫁,不是每个女孩都要做的事情吗?”
周季,停了下来,沉思着,手拍着周伶的肩膀,叹息,说“唉,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能听懂你的就行。”
这么复杂的问题,周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着晚婚晚育,可是政策。
此后,半个月,周季都相当的安分。不是因为周伶说的话,而是周季发现阿娘最近看自己看到比较紧。
实行的方法,就是只要周季离开视线范围,阿娘必定会找些事情给周季来做。
一副,生怕周季闲下来,就去闹事。
在这种严管下,周季觉得自己还是暂时消停,比较好。
六月,阿娘忙里偷闲的,居然跑了附近几个村,寻着合适的人选。
这是周季才意识到,梁诺的事情马上就要来了。
对于这种逃是逃不了的事,难道真是败给命,这个字。不过周季可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毕竟这可是人生头等大事,再怎么也得坚守根据地。
傍晚,吃完晚饭,周季坐在院子望着满天的繁星,阿爹去村子里,阿娘和一堆大婶坐在院子里,闲聊。
本来无意偷听的周季,一不小心的听到梁诺的名字,这才束起了耳朵。
“周婶,你真在帮那梁诺那孩子,在找夫家。”
“是啊。”
“我有几个侄子,为人还不错,有空来看看吧?”
“我也有认识的小伙子,心性纯良,也不错。”
“这,改天,改天,我去瞧瞧。”
瞥着头,周季手一挥,拍打到某个不明飞行物,心里想着,这绝对是一群媒婆,而且打都打不走。
不知道梁诺,能不能应付的了。
距离七月份也仅仅只差大半个月,周季,想着,这短的时间要打消阿娘的戒心,也差不多够了。
奈何计划赶不上计划,在周季还在琢磨着时,一场瘟疫来了,而且都是小孩得病,一开始周季消息不怎么灵通,并没有深刻了解。
直到一种不详的预感来了,某日清晨,周季躺在床上,头脑发昏,整个就像贴在床上,起都起不来时。
周季才想起还有这一回事,阿娘发现时,惊慌失措的哭了起来,急忙喊着“阿生,怎么办?”
难得看到阿爹这么慌乱走进来,伸手摸着额头,像搂水里的青菜,抱着,说“你在这等着,我送丫头去大夫那。”
阿娘站了起来,伸手擦着泪,点头,说“你快去。”
在路上时,周季望着刺眼的太阳,晕晕沉沉的,昏了过去。
不记得多久,反正周季是过的相当不好,时而流汗,时而头痛,甚至心口疼的厉害,呼吸都困难。
再能勉强睁开眼时阿娘端着碗,跟现在门口的阿爹,说“阿生,这可怎么办?大夫怎么不看阿季就给推辞了。”
低沉的嗓音,回着“人家,大夫说这病,孩子得了,大多,都活不过两个月。”
紧接便传来刺耳的破碎声,阿娘又哭了,周季脑袋还没跟上,可眼皮已经沉重的不得了,耳朵嗡嗡的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