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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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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时不知道彼此摸到了对方底细,都认为此时敌在明我在暗。
苏秋纠结着要不要再去找祁玉,看着他那白嫩小书生的样子只怕轻轻一捏就驾鹤西去了吧,但是他要去环令镇,而她则要接收父命,一个月内赶回京城,出了这个镇去京城和环令镇便是两条路了,要真护他一路,只怕一个月内根本赶不回去啊。但是如果放生他,不小心被路上的贼子宵小咔嚓了,虽然这祁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到底被今上看上的人,总有过人之处,要是死了那不就少了根朝廷栋梁?!那得多罪过啊,况且他长得还那么好看。不行,绝对不行,作为大齐颜值担当,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狗带!
苏秋心下有了计较,提起气劲,足尖轻点就往祁玉落脚的客栈飞去,她早已打听清楚祁玉在哪个房间。
当时夜正浓,正常人早就入睡了,苏秋一缕白衣翩跹而过,完全没注意路上打更的更夫。据说那晚的更夫碰巧撞见,吓得差点就退休了。
苏秋暗搓搓地从窗口爬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影,苏秋色胆包天,轻轻走到床边,伸手往那人脸上摸了一把,等等……这手感不太对呀,她明明记得祁玉的脸很水嫩润滑的,歪头想了想,她又掐了一下,哦,好多肉,果然不是祁玉。
而躺在床上的连生被她这一番动作整得,心里嚎声大哭,呜呜,再也不跟相爷换房间了,他以为来的会是刺客,结果没想到来的是色狼!
苏秋心里意见也很大,这人不是祁玉,想来应该就是他身边的随从了,真是的,辛辛苦苦保护他结果连一点心理安慰都没有。咦?不对,那随从看起来应该是个习武之人,怎么她又摸又捏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秋眼珠子一转,坏笑着,一铁箫往连生身上捅去。
连生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单身翻身而起,避开了苏秋的攻击。
苏秋见他起来了,收回铁箫,坏笑看着他,“小随从,告诉本公子,你家公子在哪?”
连三一副要哭的表情看着她,“铁箫公子,求求求放过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真的不能当你的入幕之宾啊。”
苏秋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他,“谁说要他当我的入幕之宾了?我这是要保护他!”
“我家公子有我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劳驾您了。”连三哭丧着脸看着她。
苏秋有些不耐烦了,“带我去找你家公子,我自己跟他说。”
“我……”
“去不去?!”苏秋忽然提起了气势,隐隐竟有几分威严。
连生一吓,声音颤抖而坚决,“不去!”
哟呵,这随从还挺忠心的嘛。
“行,我自己去。”说罢,苏秋抬脚便要走。
连三心中一急,转念一想,自己与他同去也比让公子一人独自面对这色狼要好。一咬牙,“我带您去!”
早说不就结了。
这厢灯熄烛灭,祁玉早已睡下,然而他一向浅睡,门外连三故意加重些的脚步声便把他惊醒,他蹙了蹙眉,展臂披衣。
有人推门而入,有人案前点灯。苏秋随连三进入此间时,便见祁玉垂着眸,点亮了烛火,那珠玉般精致的面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愈发柔美。
苏秋有些看呆了,晃了晃头,总算是清醒了些,嘴角又挂上一抹轻佻的笑,眼中也是满满的笑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贤弟,愚兄与你已经九秋不见了。”苏秋大步跨入,行止之间,皆是男儿做派。她满意地看着祁玉的脸又开始乏红了。
这祁相只怕也非常人,她知道在门外时连三故意加重了脚步声,但却也并不太明显,若不是耳力极佳之人,是绝不会听清的,而祁玉明显刚起的样子,只怕此人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不知苏兄深夜造访是为何事?”此时祁玉脸上红晕已消,一脸正色地问道。
“愚兄忽然决定改道环令镇,与贤弟同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苏秋行了一礼,眼中神情,十足一个登徒浪子。
祁玉一脸真诚地看着她,“如此,便谢过苏兄一番好意了,只是家中忽有急事,在下需改道京城。”
苏秋以更真诚的眼光对向他的,“无妨,愚兄正好京城也有事要办。”去京城好,去京城正合她意。
三人结伴,同往京城。
从那小镇出发,经过纵淮镇,和礼镇,云从镇,再走一段官道便到京城。一路风平浪静,祁玉却从中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而苏秋,似乎无所知觉般,依旧每日把祁玉调戏的面红耳赤,只有透过她假寐之时手中紧拽的铁箫方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离京城仅有十天的路程了,此时,所经之道两旁,树木丛生,影影绰绰。
苏秋似有所觉察,此时格外安静,唇紧抿,眼神也不复往日的轻佻自如,眉目间有些凝重。
忽然,一枚梅花镖自帘外袭来,祁玉颤抖着,似乎被吓到了,急忙往车壁靠过去,看似毫无章法,却恰好躲过那枚梅花镖。
苏秋瞥了他一眼,也不甚在意,飞身出车。
只见连三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一把软剑,眼神凝重,身边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一团。
苏秋把手中的铁箫轻轻一抖,剑刃出箫。
风声飒然而过,万木应风而响。与此同时,数枚暗器袭来,如暴雨梨花,如流星划过。暗器上闪着莹莹幽光。
都是淬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