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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袭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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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潮村。
这个山路十八弯的村庄坐落在西北的某个角落,真正是大山环绕下的人家,这里青山绿水,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这里即便环境堪比世外桃源,可也算是贫瘠的一方水土,自然孕育着最拙劣的人性。
老人们希望终生老死在北潮落地归根,可年轻一辈的却迫切希望一辈子都不想回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山卡拉。
这天一辆与这个山村格格不入的黑色小轿车缓缓从山道蜿蜒驶入,最后缓缓停在了傅姓老屋。
北潮村大部分村民都是梁姓,苗姓,只有寥寥几家人姓傅,所以傅家人丁稀薄,大部分都迁徙出外面发展去了,听说还发家致富得挺厉害,只剩一两个耄耋老人在这里安度晚年,守着老祠堂不肯出去,因此傅家经常隔几年会回来一次拜祠。
傅随跟着父亲身后下车后,抬头环视了一圈这个青山郁郁葱葱,小河流水人家的陌生环境讶然了一下,似乎极少见到过有这么高这么绿的山,那么整齐一阶一阶的果树,可当他注意到个别一栋栋简单的楼房甚至是简陋的泥砖房时,黑亮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屑。
“哇,那个山好高好尖啊!能爬上去吗?”相比傅随的淡定,身旁另一个俊俏的少年仰头看着周围的景色感叹不已。
傅父闻言笑了笑,“能肯定是能的,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毅力爬了。”
“有!”俊俏少年一挑眉,拍着胸口信心十足,而傅随则嗤笑了一声。
两个少年都是相仿的年纪,但性格却大不相同,一个嬉皮言笑,一个高冷寡言。
“二叔,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跟着傅致华沿着小石子路往傅家老屋走去,傅磬兴致勃勃地问道。
“是啊,我小时候可多乐趣了,上树掏蛋爬山摘果子下河摸鱼游泳....”
“哇....”
傅家年轻一辈的到来吸引了左邻右舍不少人的关注,一个个大妈大婶大叔老爷站在田里或路边眺望,交头接耳地讨论什么。
无一不是说他们在外面发达了,如今大包小包地衣锦还乡,两小少年穿得身光颈靓跟小少爷似的,车子好像还是人字拖.....
其中包括一些十来岁的小姑娘也悄悄地偷看着傅随和傅磬,羞涩涩地小声说那个更好看。
“我觉得穿白色短袖的好看!”
“嗯嗯,穿黑色的也好看!”
“他们的衣服真干净,皮肤都好白!”
开了几百公里车难得回老家一趟,傅致华肯定得多住几天,傅家几兄弟也让他在老家顺便修葺一下祠堂和旧住址,慰问好叔伯老人,毕竟越有钱的人越注重风水和尊崇老祖宗留下的礼数。
傅随和傅磬是堂兄弟,住同一片区的豪宅,上同一学校的高三,而且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各自长相也有各自的俊朗清秀,但彼此却不怎么对头,傅随总觉得傅磬事儿多,傅磬却认为傅随太清高。
不过还有一点共通的是,他们无论走到哪都很受女生的瞩目和仰慕,都习以为常,但相对于傅随的爱理不理,傅磬倒是平易近人很多。
因为傅家老屋就在梁家隔壁,所以梁家小一辈的都好奇并且能近距离去接触他们,梁玉婷跟他们相仿的年纪却才读高一,跟普遍农村女孩的性格差不多,看到有钱人家的同龄人,更何况还是小帅哥,害羞自卑是少不了的,但她比较自来熟,傅磬跟着傅致华去梁家借了个锄头铲子想清除祠堂门口的杂草,一借一还的过程中,梁玉婷就跟条尾巴一样在他们身后晃了。
时不时去问他们要不要过来吃饭,要不要她帮忙,就算说了不用她帮忙,她也会厚着脸皮主动拿扫帚帮忙扫地。
他们去河边试探抓鱼,看到洗衣服的安素,平淡地看一眼,手腕很纤细,傅随看在眼里。傅磬起先去跟她说话,但她不怎么理会。
第一章
傅家庄园。
一辆白色的宝马沿着种满紫荆树的道路缓缓驶入庄园,偌大的庄园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地带,就连一片种满花草的角落都够一套房子的空间了。
经过庄园大门口保安的检查放行后,车子驶入庄园内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韩心悦坐在副驾驶上叹为观止打量着庄园里的一切。
只见整个花园种满了各种各样姹紫嫣红的花卉,果树,中央处还辟了块菜地出来,也种满了各种蔬菜瓜豆,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旁边还弄了铺着鹅卵石的小水池,有锦鲤有乌龟,还有几只毛茸茸的鹅黄小鸭子.....
这样接地气的世外桃源与后方一栋欧式豪华别墅相对来说虽有些突兀,却又有着相得益彰的唯美和清新,可以想象,这主人家对此付出了多少心思。
“这花园弄得真好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韩心悦不禁感叹道。
“的确。”韩异看了一眼那环境,慢条斯理地转着方向盘,勾唇打趣道,“哥也可以给你弄一个,不过首先你得有人家那样的精力和耐心去打理,否则再美的花园到你手里也会成为荒地。”
话一落,韩心悦翻了个白眼,但也无法反驳,因为她平时真的挺懒的。
在管家的带领下两人进了客厅沙发坐下没多久,韩心悦正左右打量着里面奢华却又温馨的装潢布置,二楼便缓步下来一个身材颀长,相貌英俊的男人,只见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二十七八的年纪,举手投足都带着高贵优雅的气质,而且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可爱到爆的小baby。
傅随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在沙发一头坐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道,“你们好久没来我这了。”
“是啊,一转眼小谷粒都这么大了,快给我抱抱!”韩异难得露出惊喜的笑容,冲着睁着一双黑葡萄大眼好奇看着他的小baby张开了双手。
然而小谷粒可没有因为眼前这么一个大帅哥为她敞怀求抱就给予好脸色,她一扭头,一双小手抱紧爸爸的脖子,给韩异留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后脑勺。
傅随见此勾了勾唇,俊美的五官都染上了暖意,他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安抚了一下,对韩异解释道,“应该是怕生,一会熟了就肯跟你玩了。”
韩异放下手,点了点头,装作沮丧道,“小丫头忘记我了,叔叔好伤心啊....”
小谷粒懵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转了回去,那小样子可爱极了。
一旁的韩心悦看着心痒痒的,但禁不住感叹道,“小谷粒跟嫂子长得真像。”
了解傅随的人都知道,他人生里有两大宝贝,一个是他的如玉娇妻,一个就是他的可爱女儿,据说他宠妻的程度几乎到达是个女人见了都会嫉妒得发狂的程度,是要是夸他妻子,夸他女儿的人他都会给予最好的脸色。
一旁保姆递上来一个装着温开水的奶瓶,韩心悦看着傅随接过来,熟练地给小谷粒喂水,那张俊朗的脸庞始终上挂着柔和,哪里还有以前那个阴鸷煞冷的样子?
不得不说,美满的婚姻生活让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平易近人,变得更爱笑了些。
小谷粒一边咕噜噜地喝着水,一边睁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看着韩异两兄妹,小腮帮鼓鼓的,只是下一刻不专心的后果成功让她呛住了,稚声咳了起来,“咳呜哇....”
傅随脸色顿时微变,拿开奶瓶给她拍背,小谷粒咳了几下小脸就涨红了,眼底湿漉漉的,呜咽地哭着。
“你喝那么急做什么,好好不哭不哭.....”傅随哄着她,一边给她擦了擦汗,没一会就哄住了继续喂水。
韩异两兄妹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看来无论见过多少次这样的情景,他们都难以接受曾经那样势风厉行,桀骜冷漠的傅氏掌舵者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十几分钟后,小谷粒终于跟他们有些眼熟肯伸个小手让韩异握一握了,但依旧不肯跟抱。
韩家跟傅家是世交,韩异和傅随的关系也不错,再加上最近两家还有合作的项目,就此两人就简单地聊了起来。
“咦,嫂子去哪了?”韩心悦逗了一会小baby后,四顾环视了一圈,好奇道。
“她在午觉。”说起妻子,傅随眼底深处有柔光,“找她有事么?”
“哦,也没什么,我种了几株龙沙宝石遇到了点毛病想请教一下。”韩心悦随意说道。
傅随点头,“嗯,那得等会,她应该快醒了。”
韩心悦本以为等会是等个十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可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韩异谈完正事都在一旁地毯上跟小谷粒玩熟了,把小家伙逗得咔咔笑,那位还没起来。
傅随看了看时间,不由起身上了楼。
二楼主卧。
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过飘窗丝丝缕缕地落在到床尾,暖白色的豪华大床上,睡美人香甜地酣睡着,瀑布般的黑长发洒满了枕头。
她精致的五官仿佛像画出来那样的完美,鼻梁高挺,嘴唇红润,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薄被下的娇躯起伏有致,任人看到她绝美安静的睡容都不舍得去打扰。
傅随轻轻开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彻底柔和了下来,他走近床边,弯下腰手撑在边上看着她,手指轻柔地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头发,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本想继续让她睡不吵醒她的,可他还没直起腰,她就悠悠地醒来了。
在妻子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傅随几乎是变脸似的,脸上顿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跟楼下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的笑容很和煦,阳光,整齐洁白的牙齿还有颗小小的虎牙,笑起来眼角有着好看的纹理。
安素睡眼惺忪地了片刻后,便清醒过来,她对上傅随的笑容,嘴角也弯了弯,抬手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子,姿态柔美而慵懒。
“醒了?”傅随笑着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她的,轻声道。
“嗯。”安素的声音空谷幽兰中带着,“我睡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其实两个多小时了。
“你该早点叫我。”安素双手伸了下懒,“我下午要做个花艺的。”
傅随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起床,笑道,“现在也不迟,不过楼下有客人来了,你估计做不了。”
“谁来了?”她揉了揉眼睛,讶然道。
“韩异和韩心悦。”
安素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两个名字,但不太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
“没关系,下去看了就记得了。”
楼下,韩心悦看着小谷粒被韩异抱在怀里不自在地扁着小嘴,大眼睛含泪的可怜小样子萌得她心都化了,想上前抱一抱但碍于心里的隔阂始终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
“小谷粒这么可爱你不来抱抱?”韩异抱着小家伙欢脱地转悠着。
韩心悦扯了扯嘴角,“没看到人家快哭了你还抱着不放。”
韩异笑着轻抛了抛小谷粒,哄道,“哦哦哭啥子呢,叔叔给你买好多玩具怎么样?”
“呜哇.....巴巴....”
眼看着楼梯下来一对璧人,小谷粒眼泪珠子顿时哗啦啦地掉,一双小手使劲地冲着傅随和安素伸去。
傅随见女儿这样委屈的可怜样子,连忙快步上前接了过来。
小谷粒趴在爸爸怀里抽泣了一下看到妈妈又想伸手过去,安素微笑地牵了牵小谷粒的小手,便转向韩心悦那边。
韩心悦站了起来,时隔半年再次看到这个依旧美得清尘脱俗的女人,她内心禁不住泛起了丝丝波澜,眼底盈满复杂。
“傅太太。”
“叫我安素就好。”安素认真地看了韩心悦一会,笑容稍微淡了淡道,“我记得你,出席过我们的婚礼和谷粒的满月酒。”
“哦?”韩心悦看着她,笑了笑,“很幸运我能被你记住。”
很多人都知道,傅随的妻子除了温柔漂亮气质好,却有个重要的缺陷--脸盲症,据说是年少时头部受过伤导致辨别人脸或动物有所困难,记忆力缩减,只能靠某个具体特征来记住人。
“不过我想知道傅太太是怎么记住我的?”
安素缓步向她走近,韩心悦对上她那晶莹透亮的水眸,一向自诩美貌和高傲的她竟有些自惭形秽。
“你的眼睛里装满了心事,可你的外在却满不在乎。”
话一落,韩心悦愣了愣,心跳快了几拍。
安素弯了弯嘴角,“不好意思我说话比较直白,其实你很漂亮。”
韩心悦下意识敛下眸,“谢谢。”
两人坐下聊了一会,韩心悦请教了一下月季花的养护方法,安素都十分细心耐心地给她讲解,完了还送了她几包肥料和花药。
出了傅家庄园,韩异好像想起什么,好奇地问,“你那几株月季不早枯了吗?怎么还....”
韩心悦没有说话,看着手中一个精致的小袋子里装的东西,她随意放在了车尾箱。
回到韩家,韩心悦靠在落地窗前,拨通了越洋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很久,在快要过时自动挂掉时才被接了起来。
“喂。”他声音略哑低沉。
“我以为你又不想接我电话了。”韩心悦嘴角苦涩。
“什么事就说。”
“没事不能打给你?”
“.....”那头沉默,呼吸声也绵长,似乎漫不经心,不把她放在心上。
“今天我见到她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道。
“谁?”他下意识敏感地问道。
“一个你念念不忘却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这话有些尖酸嘲讽,但电话那头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状态一下子由懒散变得振奋,语气带了些惊喜道,“你见到她了?”
“她怎么样?气色好不好?傅随有没有打她骂她家暴她?她有没有哭?”
一连串关心至极的问话让韩心悦心口锥痛,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忍不住嗤道,“傅磬,你以什么身份来这样关心她?!”
“.....”傅磬顿了片刻,又低沉道,“你只需回答我!”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我马上订机票飞回来。”
韩心悦一噎,忍不住骂道,“傅磬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傅随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了下来,良久都没有说话。
“拜托你醒醒吧,她已经嫁为人妻连孩子都生了,你怎么还那样执着不放?”
“她现在过得不知道有多好,每天睡得好吃得好傅随宠她宠得像十八岁的公主那样,你还有什么资格惦记你的堂嫂!”
‘堂嫂’两个字就像两根刺一样狠狠地扎进他心里,疼得让人窒息。傅磬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与傅随三分相似的清俊脸庞蒙上了一层寒霜。
明明当年他们同时遇到的她,他一开始还略胜一筹赢得她的芳心和依赖,可为什么到最后却被傅随给截了去,而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心悦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可如今木已成舟,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当初非要跑到国外去,非要.....”
“闭嘴!”傅磬低沉道,“你凭什么这样数落我!?”
“凭我喜欢你!”
这话一落,两头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韩心悦仰头吸了一口气,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哑声道,“我不想你再这样堕落下去。”
“我没有堕落,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即便听过很多次他说过这样的话,韩心悦都还是难受得不行,她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甚至不惜找借口亲自去看望他的梦中情人。
“我跟你说了,她过得很好!”
“我不信!下次你给我拍她的照片看看。”
韩心悦本以为说了那么多他会幡然醒悟一些,可没想到还是倔牛一样的执着,居然还想看照片!她差点一口气,“不可能!”
“傅磬,她是你堂嫂,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这样做!”
“于什么情理?要不是傅随横刀夺爱,她本该是他堂弟媳!”
“可你别忘了傅随帮过你家里多少!”
韩心悦这话一落,傅磬又顿了下来,似乎在挣扎矛盾什么,良久后才僵了僵语气,“你不拍我找其他人拍。”
“你找谁!?你就不怕惹恼了傅随?”韩心悦气得胸口起伏。
“那也要拍,我要亲眼看到她过得好不好!”
韩心悦真的服了他了,既心伤他这样的痴情不是为她又担心他真找别人,只好咬牙道,“我拍!”
现在最傻的人不是他了,而是她,傻得无可救药!
过几天是安素的二十六岁生日,也是他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傅随要替她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会,半个月前就把老早筹办发请柬了,不知羡煞多少女人。
生日会那天。
傅随万事俱备,各方面都准备得华丽盛大,风风光光就等美丽的女主角登场的了,可谁知道他却得到下人来报告说安素不肯穿礼服。
傅随当即把哄睡着的小谷粒放下婴儿床,起身过去主卧。
偌大的主卧大床上整齐地放着一套唯美大气的淡紫色长裙,镶钻的地方闪闪发亮,一看就价格不菲,是女人都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只是安素像没看到似的,一身素雅连衣裙坐在椅子上淡然自若地插着花,任两个女佣怎么苦口婆心地劝,她也无动于衷。
见此傅随挑了挑眉,走过去摆手屏退女佣后,从背后连人带椅地拥住了她,微笑道,“我的寿星公主为什么不穿礼服?生日会快开始了。”
珞音剪花的手顿了顿,敛下眸道,“我说了不想参加。”
“可场景都布置好,宾客都邀请了。”傅随说道。
“不能取消吗?”珞音微拧眉。
“来不及了。”傅随用头亲昵地碰了碰她,“你就出场亮个相,我们切个蛋糕就完事了,不会很复杂。”
珞音把最后一支剪好的花随意地插在花瓶里,虽然瓶子里只是简单的几株,但别出心裁的构思和搭配依旧让它们看起来清新唯美,一下子点缀了卧室的氛围。
她放下剪刀,不太高兴道,“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一个生日而已过不过都无所谓,我一点都不想过得那么铺张浪费,轰轰烈烈。”
傅随把她转过来正面看着彼此的眼睛,他是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笑意,“这是你跟我结婚后第一个生日,也是我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我们搞得特别点不好吗?”
珞音精致如玉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愁云,“可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欢热闹。”
“放心,不会很热闹。”
事实证明,这场生日会不可能不热闹。傅家庄园上上下下都张灯结彩,各种华丽布置,就连是庄园中心一个大湖泊也装点得光芒四射湖光幽蓝,大厅里更是上流阶层宾客如云,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香槟红酒精美糕点罗列,中央台上一个大大的气球鲜花堆砌簇拥着一张拍得精致唯美的结婚照,男俊女美,任谁看一眼都觉得般配至极。
“一个生日都举办得那么盛大,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个穿着抹胸长裙的世家千金举着一杯红酒打量着周围奢华的布置啧啧感叹着。
旁边的女伴闻言也附和地点头,眼底难以掩饰的嫉妒和羡慕,“不错,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了得的手段,那么平凡普通的身世也能嫁得了傅随,还备受那么多宠爱。”
“哎,同人不同命啊。”那世家千金远远看到一身笔挺白色西装丰神俊朗走出来的傅随,眼底划过深深的仰慕和不甘,语气遗憾,“看来我是没什么机会了。”
那女伴道,“那可不一定,豪门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大把结了婚的人物不也照样在外面玩。”
“也是。”世家千金想想又迟疑道,“不过.....傅随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一直洁身自好着呢。”
“不好说,你没听说过他老婆有个怪毛病么?连身边亲近的人都脸盲得认不出来,鬼知道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时,悠扬的音乐响起,勾花镶边的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身着礼裙的美丽女子,一身月牙银色的纱裙上镶嵌的密密麻麻的碎钻在灯光下泛动着璀璨的星光,修身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再加上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她一出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闪亮炫目极了。
若之前还有个别人议论她哪来的本事嫁得给傅随,可现在一看到她出现都禁不住屏住呼吸仰头注视,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了。
珞音此刻就像月之女神,浑身散发着明亮却又不刺目的光芒。
傅随很满意底下宾客些许呆滞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向楼梯优雅地向爱妻伸出了手。
珞音妆容淡雅精致,她见此也微微一笑,把手递给了他,让他牵着自己缓缓走向大厅。
不远处,韩心悦拿起手机把这甜蜜的一幕拍了下来,发给傅磬。
而傅磬那头收到照片后久久都没有回应。
韩心悦猜到他此刻的心情肯定黯淡失落到了极点,有心想安慰一两句,可一抬眼,傅随带着娇妻过来一一跟朋友们打招呼了,她只得收起手机,随手从服务员托盘上拿了杯香槟迎上前去,笑道。
“生日快乐,嫂子今天真美。”
珞音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迷茫,一时没反应过来,傅随在她耳边低声提醒了下名字后,她才微笑着跟她碰杯,“谢谢心悦。”
已婚,秘密,婚后,他伪装自己那么多年,终于做真正自己时,她对他有排斥,也有抗拒,
回忆,倒叙,
她对他很好,很活泼可爱,女追男,比较搞笑滑稽,梦奎那样。
园艺师,插花,开花店,知道所有的搭配,话语,淡雅如菊,自己培育鲜花,现摘现采,带着露水,她请教月季花,红蜘蛛,金满子,
年少跟傅磬好,对傅磬也不是爱,只是本能的感激友好和依赖,觉得他人很好,日后能发展成为夫妻也没关系。对傅随是讨厌,甚至有恨。
靠近傅家祖祠,一直替他们看着,跟外公外婆相依为命,跳水浇菜,种豆栽瓜,年少她即便有点黑瘦,但那五官是耐看的,而且眼睛很亮。也是淡淡的气质爱理不理的跟他比较像,所以他多看了两眼。
带人来探望,怕吵醒了太太,他给孩子喂奶,给她举办盛大的生日会,让大家看到他是怎么宠爱他老婆的。傅磬送来礼物,可她看都不看就让他处理,在她面前他笑得开心,在其他人面前他脸色很淡。
傅磬国外送来礼物,邹心悦,嫉妒但无奈,给他看视频她是怎么不喜欢,他心里很痛,当初是怎么样的甜蜜,可为什么一转眼,她就属于别人了。
一个真实又摸不到,遥远又近在昔日的梦,梦里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是....万丈光芒。
他好温柔,像大海,像月亮,他拯救了她,她追逐于他,犹如星星追逐着月亮
傅家司机的儿子,那年去山村里救过她,给过她希望,庄磬放低姿态去跟她说话,玩,傅随贵公子那样高高在上,但眼里是看到她的。
在大山里,他对她各种守护,各种希望,他走的时候,她追在后面,阿艾尔,十五岁。二十五,现在二十八。
她后来独自跑了出来,十八岁,下毒,被带到派出所,拘留、趁机离开了那个镇。遇到他双胞胎弟弟,霸道总裁,性格不太像,沉默冷静,对她很好,我这么待你,可最后你却告诉我,你喜欢的,一直是我弟弟?箬岸芷汀兰
随在一次坐在车下来时,白衬衫,一个长发飘飘的小女生追他,却不说话,那双眼睛就看着他,泪就落了下来。他有些触动,
当时傅随一起去,但他那时候没有再明,而是在暗处,悄悄帮过她,可她只记得傅然。
她被一家人收养,带到城里给儿子当童养媳,儿子太混,担心找不到老婆。她柔弱少话,却不傻,长了一张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脸,安静,让人想欺负蹂躏。曾差点被猥亵,他救了她,他弟一见她就印象深刻,摄影,开展会,她的照片公开展,他有收藏
收养,上高中,那家人的儿子看上她,想占她便宜,她跑出来。遇到总裁,越养越美,越娇美。内向,后来结婚了,她发现真相后,忧郁
傅随冒充傅然欺骗了她,接收她的感恩和以身相许,她进城里就是为了以身相许的。
他其实很早就忘不了她,这次顺其自然地拥有她。
她有一次舍生忘死地推开他,救了他一次,他眼皮狠狠地抽着,后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送去医院。
她几次想到他房间,说可以以身相许吗?几次钻进他被窝里。她还没成年。我感激你,想把我自己回报你。
他对她又爱又怜,养得很好,还生了个孩子。,他很疼爱。
真相败露时,她对他很失望,冷,你不应该隐瞒,如果你不是他,我不会以身相许,更不会跟你结婚,她看了一眼孩子就走了,一走就是几个月。
傅随心如坠冰窖,一直苦苦哀求,看在这么多年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求她别走。
如果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份上,我连孩子都不会留给你。她冷漠道。
你知不知道,傅然是我的信仰,是当时给我活下去的希望,他救了我的一切,重新给了我生命,是他,不是你。他也在找我,而你呢?占有了他的报酬,占了他的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是心中最美好的白月光,
她出走,可却很迷茫。身边少了什么,去傅然,看到他就流泪。
我不能给你最好的,
傅随颓废地关在房间里,几天吃不下饭,保姆来,他说要吃阿珂做的粥。他母亲原本对阿克有意见,可都被儿子凶回来。强迫她接受他老婆。
儿子蹒跚地喊要妈妈,他醒悟过来,连忙抱起来。
傅随为了不让她,还赶走了傅然。她更冷了,囚禁起来,抑郁,不理他,他各种哄骗威胁。
傅随 依尔 玛诗 格玛依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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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道宗朗集团的总裁傅随有一位美丽温柔的妻子,夫妻恩爱,宠溺有加,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优雅和美丽,是一位舞蹈家,给一些古典舞蹈编舞,古装电视剧的编舞,安静内敛,不怎么说话,
偶遇到他们在餐厅吃饭,傅随给他妻子夹菜盛汤,给她擦嘴角。
她很美,就是有点脸盲,若不是很熟的人,她很难记得住人脸,只能记住特点的,她记得傅磬爱笑,有小虎牙,头发是栗色的,傅随为了装作是傅磬,去整牙,去学笑。脱去眼镜,一样的身高体型。相貌也有五分像。偶遇她骗她结婚了。身份证伪造了名字,把傅磬房间里的东西搬了过来。还给傅磬国外的公司诸多麻烦,拖着他不能回来。
东窗事发后,乔殷素冷脸离开。傅磬也回来了,看着他,她却能认得出他不是傅随,毕竟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年。
在村里惊鸿一瞥,傅磬山体滑坡救了她,她很感激,傅随忘不了她的眼睛,一再要求家人把她资助到城里来念书,中间人为了办好事,去威逼利诱,说你不去,你外公就不能在这里住,是傅家小少爷安排的,你该感谢他,她去到中学后却对他冷淡至极,对傅磬很好。
高中一年又分别了,后来在花店相逢,他装成了傅磬的样子。 安愫 安夙
她是男人心中完美的妻子人选,出生卑微,可怜,善良,做一个农村妇女那样的妻子,照顾孩子,孝顺公婆,尊敬丈夫,会做很好吃的饭菜,会打扫整理,种植花园,喜欢园艺学了一些修剪,后来去公司负责绿化,提供花卉,会编织,会刺绣,成为了非物质文化保持者。安安静静地做手工,会烘焙,做蛋糕。
可他最后出轨了,因为她不会琴棋书画,不会打扮,不能跟他去应酬,帮助生意,维持客户,不会融入他的朋友,圈子,一个靓丽的白领俘虏了他,跟他滚了床单/或者是车内激吻,当时醉酒,是左臂右膀。
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可公婆也疼女儿,但想她生儿子,傅随很疼女儿,后来让白领去试着照顾却照顾不好孩子,被他吼骂。
出轨曝光那天,他道歉,保证以后都不会了,让她别走,各种哄骗,她晚上泪流,让他把白领给炒了,他答应,过几天后,白领使计再次跟他暧昧被拍,她质问,大发雷霆,他终于脾气不好骂哭了她,她心灰意冷,抱着一岁的女儿出走,他说你走了以后就别回来!
她抱着孩子在雨中走着,落魄可怜,(后来被拍了视频给他看到后,心疼得不行)好心男主送了她一程去了个落脚的地方,也有好心人给她水,正好是以前小时候他帮过她的男人。
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凄凉,看着懵懂的女儿咿呀地挥着小手碰触她的脸,她哭了出来,以泪洗脸。没有亲人,没有娘家,也没有朋友,
他一开始还笃定她不到两天就跑回来了,后来就派人去找,心急如焚,担心两母女,
===在花店遇到的她,惊鸿一瞥,美丽动人,她穿着蓝白花边的围裙,正在插花,包花,每一束都很美很特别很精致,他那天去买花送母亲生日。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取了回家,再怎么温柔的也是有平淡的时候,26岁生了女儿,很多男人暗恋她,
因为圈子,她结交的都是一些家庭主妇,朋友,都出错了意见,不是让她为了孩子忍气吞声,就是跟他闹。
我以为七年之痒没那么快来到,没想到才三年。她苦涩,傅随,这是谁的错?我做得还不够吗?好几个男人一得知她要离婚的消息都虎视眈眈。他后来知道她的好了,求她回头。
做大巴,
她想自杀,却被他救了下来,有个霸道总裁要拆散他们,
她三步一叩首,顶着大雪下雨跪着过去,像个欢喜的孩子一样去拍门,说她回来了,却被他拒之门外。
他变态起来自己都害怕,她开口一说我们离婚吧,他顿时正常了。老婆不冲动啊,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她说我外面有人了,离婚吧。
校园小可怜,十几岁,被父亲打骂,被家人辱骂,可她总是不声不吭,内向,不会说话。可她眼睛清澈,安安静静的,身世可怜,卑微弱小,谨言慎行。
他经常看到她一身伤痕地坐在门槛发呆,下雨了也坐在那里,不动不响,血一直流。已然成为了木偶。在学校里她对校草什么的也没有倾慕,男生想跟她交往她都淡淡的,他一碰她她有些惧怕。他一开始是同情她,后来喜欢她的小心翼翼,她曾救过他,他晕倒在地上,她给他喝水。
他是个混混校霸,对谁都不客气,仅对她温柔。
后来她隐忍爆发了,下毒,后来被抓去,因为未成年,教育了放出来。他说,我们一起改正错误。暗
刚毕业那会,他和她聚会一夜情,喝了酒生出来的孩子不甚健康,可他依旧抚养起来,内向内敛安静,跟女儿相依为命。
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有心脏病,活不过三四岁,拿命来养,好几次看到他坐在门槛上哭。掉眼泪,但第二天又背着孩子工作,他是工程的,又一次放到一个棚里遮阴睡觉,塌了,他疯狂地跑过去挖出来。孩子哭,他也掉泪地哄。抱在怀里亲。
她回来了,他沉默了一下把孩子给她抱一抱,可女孩不跟她,他连忙抱过来喂奶。
后来孩子没了,他一夜白了一半的头发,黑白掺和,屋里的一切都狼藉,只有孩子的奶瓶衣服放得好好的。他坐在角落里,抱着那个襁褓,胡茬满布。眼泪似乎都干了。一动不动了几天。
她离婚了,过来捧着他脸,我跟你过,给你生孩子。
她很仙很美,只是儿时很坎坷,受尽磨难却依旧善良如初,她是男人心头的白月光,是温柔的大海。
优雅起来长辈都敬重,像奥黛丽赫本,别的女孩都是乖巧伶俐,嘴甜,她不会,只会用实际行动,如泡茶,下棋,让长辈宽心。
她会宽慰乔母,宽心,一切会好的。她不会拍戏,但偶尔会在电影中出演惊鸿一瞥的一个配角。长安公主,让人记忆深刻,却不会经常演,但每次她惊鸿翩影都会让电影大卖,只为看她那么一个镜头。
一个作恶多端的女魔头最后被度化,她变成了一个淡雅如菊的美丽女子,前尘往事又何苦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