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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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在请假缩在家的一周时间里，一直在思考着人生。
哦，原来他是Omega啊。
等等怎么可能！
不过好像真的是哎。
啊啊啊啊——世界都要崩溃了！！！
他抱着止水小弟拼命地在客厅的地板上翻滚，期间碰掉了多少东西不提，混乱的脑中全是放大字体循环的Alpha还是Omega还是Alpha……
止水小弟对这个可怕的事实同样表示惊悚，但凭借良好的心理素质，他迅速淡定下来，开始试图开导快要投河的带土哥:
话说，带土哥，Alpha和Omega其实没多少区别吧！
喂！区别大了！
有啥区别
上生理课讲到Omega就睡觉的带土小朋友卡壳了，思考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最大的区别——Omega要生孩子啊！
呃呀，太可怕了！想起来就浑身起疙瘩。
那你生吗
怎、怎么可能！绝对不，肯定不啊啊啊！
对于这个回答，聪明的止水露出那你慌啥的表情。
那不就结了，反正你不生孩子，我觉得吧，带土哥你哪里都不像Omega，肯定没有Alpha喜欢你，那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有区别吗
……好像还真没有。
被断定绝对没人喜欢的带土略微有点小不爽，但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啊！他可以继续愉快地在外边儿浪，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未来不能和琳告白了……
呜呜呜琳！
带土为无法做情侣只能做朋友的琳悲伤了十分钟，就给又一次完美开导他的好兄弟一个大大的拥抱。
止水勇敢地接受了他的熊抱，然后，又用一种沉痛的语气问他，哥，你现在高兴了没
带土一头雾水地点头。
好，那我们完了。你刚刚滚来滚去的时候，把斑爷爷放在桌上的宝贝花瓶撞下来摔碎了……
带土:……！！！
最后，俩熊孩子被凶残的族长大人抓起来花式吊打——带土就这样结束了最后一天的假期。
第二天，他抬头挺胸活力十足地上学去了，一切如常，完全没有别扭，最多对间接导致真相暴露的卡卡西翻一个白眼，完全不知道这让期盼着什么的卡卡西很失望。
——对付一个宇智波，不打直球是没法让他开窍的啊卡卡西！
这是事后显然很有经验的千手校长的教诲。
卡卡西乌黑的眼珠子转也不转，默默望着千手校长被冷笑着的宇智波族长拖走，他思考了一阵，决定把这一经验教训牢记在心。
这一切都在带土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
之后还是依照往常的样子相处。
并不是卡卡西不想行动，而是因为，从木叶小学毕业后，带土还是跟着父母去了外地上学，和原来的小伙伴分开了，假期偶尔能够见面，但毕竟隔了更远。
有可能是这次带土没在念叨琳了，卡卡西的情绪稳定。也有可能是由于带土虽然离开了，但还有良心地没有忘记大家，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曾经的朋友写信，有止水的，鼬的，琳的，当然也有卡卡西的。
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那封信一直是最厚的。
带土会把秋天在哪条路上捡到的银杏叶塞到信封里，取出来时，上面还残留着泥土和露水的痕迹。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把自己乱涂的画随信附来，声称“让你欣赏欣赏我的大作”。不过，更多的时候带土没什么耐心，喝剩下的汽水瓶盖都能顺手塞进来，连带着信纸上的字迹都快飞出边框，直直戳到他的心里。
“……今天心血来潮准备做一张书签，想起以前好像捡了银杏叶子放在了哪儿，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说怪不怪”
笨蛋，那片叶子你早就寄给我了，一点也不怪。
“烦死了！又有人跟我说Omega就该回家做饭，气得我当场捞袖子揍了那个蠢货……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性别歧视！呸！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就……”
好好好，受伤了吗对了，我没有性别歧视。
……
每一封顺应时间而来的信，都在他的抽屉深处堆叠成翻黄的思念的云，将心托得飘远，一点一点磨掉天远的距离
——最近怎么样
“最近还好，总算是听懂了老头子的课，决定要好好努力了。笨蛋卡卡西！你完全不关心我啊，连我过得好不好都懒得问一句……好吧，我来问你，上个月过得好么”
——想我吗
“啊啊，又一个学期没回来了，好想止水，他快毕业了都没时间给我写信……对了，听说师母怀孕了暑假我回来看她！还有还有，怎么这段时间没收到琳的信快帮我问问啦！嘿嘿，卡卡西，就你一个人一直给我写信，嘴上什么都不说，别否认呀，想我了吧”
想你啊。
那些不想用冰凉的纸笔写出的话，都想要面对面地告诉你。
“……啊，忽然发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呢。”
“学习对我老说果然很麻烦呐……真是的，卡卡西你为什么成绩那么好，目标的大学分那么高哎……哼哼哼，不过我可不会放弃的，让你看看宇智波大人的毅力！”
“嗯……寒假我想回来一趟，算是过来看看你们吧……”
“来接我”
握笔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忽然笑了起来，终于可以轻松地——在落下墨渍的污迹旁重重地写下几个字。
“好，笨蛋带土。”
“我等你。”
******
带土提着行李艰难地混在人群中挤出车站时，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卡卡西。
不想看到也没办法，那家伙实在太显眼了。顶着白毛高了周边的路人们半个头，今天还降温呢，居然只穿身风衣就出来了，宽肩窄腰大长腿，绝对是故意耍帅。带土瞅了瞅那些盯着卡卡西看的路人，莫名有些不爽。
也许是他横眉冷对的表情同样很显眼，卡卡西几乎在同时看到了他，慢悠悠地晃过来，很是自然地接过了他的包：“哟，你可真难等，晚到了一个小时。”
正在酝酿开场白的带土被他这句话一噎，这下什么友好的问候都说不出来了：“是啊！火车晚点我有什么办法。”瞪了卡卡西一眼，发现笨蛋卡卡西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后，带土的语气很微妙地酸了一些：“打电话叫你晚点再过来，自己要傻等，怪我咯”
“嘛，因为想要第一时间看到你啊。”
带土翻了个白眼很敷衍地道：“是吗，我好感动哦。”
没好气地抢过自己死沉的行李，他不想在这儿傻站着了，一马当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顿下来，回头望向没跟上来的卡卡西，奇道：“走啊，我都要饿死了，快找个地方吃饭啦！”
卡卡西这才迈开腿。
带土对他这莫名其妙的发呆感到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此时，心中更多的是庆幸，气氛居然没有尴尬，明明都快一年没见过了……
却像是天天待在一起那样熟悉。
他难免乐滋滋的，觉得卡卡西不愧是他的好哥们。
把行李直接往卡卡西家一丢，带土又一点也不见外地领着卡卡西跑到族长家蹭饭，没想到千手校长也在，他这回知道看卡卡西的眼色了，识趣地没有在家打扰那两位愉快的下午茶时间，圆润地滚出门，正好去逛逛又变了模样的街区。
小时候玩了个遍的地方早就不是曾经的样子了，时光变迁这个现象，带土深有体会。逛了一会儿他就没兴趣了，走着走着便开始发呆。
卡卡西掐着点提议道，要不要去木叶小学看看
哎好主意！
以前的母校呀，真怀念。
他们自然而然地拐弯，站在木叶小学的操场上时，不管是带土还是卡卡西，都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现在是周末，学校里没有学生，显得冷冷清清地，不过却方便了他们到处乱逛。
看！我们教室窗户外的那棵树还在，长高了好多啊。
——是是是，你要再去爬爬看吗
天呐，我刻在桌面的字居然没被刮掉……等等你不要看了！
——不就是【笨蛋卡卡西】么，当年就看到了。
……
这么走着，好像哪里都是回忆。最后，走累了，带土和卡卡西坐在后山的山头。这里的小山坡还是被千手校长种满了花，没有小带土再来捣乱，千手校长的花开得很好，风轻轻吹过，便是花红紫绿地颠簸。
都过这么多年了呢……
嗯。
大家都变了呀，不管是琳，止水……还是你。喂卡卡西，你小时候那么讨人厌，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废了
没有吧，现在也还好。
带土忍不住噗地一声，哈哈大笑。卡卡西坐在一旁望着他的侧脸，心里却说，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都怪你。
当年那个被父亲逼着照顾调皮小鬼的小卡卡西肯定想不到，长大后的他心这么软，竟然收敛了锋芒，生怕把某个笨蛋吓跑了。
而如此用心良苦，当事人居然没发现。
带土，明天是你生日吧。
原来你没忘啊。
啧，礼物都准备好了，怎么可能忘……对了，你怎么有时间回来请假了
然而带土突然卡壳了。
犹犹豫豫地，坐在含糊地地说了一句。
那什么，是个假期就行了……
什么假
追问了好几次，把带土惹得不耐烦了，才沉下脸，哼哼道：Omega第一次发情期，哈，就是这回事！反正我早打算用抑制剂，闲着没事就回来咯。
然后就急着转移话题。
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接我，琳呢
明天才有空。
凯呢
补课去了，明天才有空。
……阿斯玛
陪红逛街，明天才有空。
带土：……
我去！卡卡西你故意的吧！
他很是气愤地控述，没想到的是，卡卡西居然承认了。
啊，就是故意的。
……
带土还没反应过来，卡卡西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带土一僵，心莫名其妙慌了起来，正想着抽回手，就听见卡卡西没头没脑地说。
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
你别用了。
等……
带土，我喜欢你。
………………啊！
十二年前，同一个地点，就是这座小山坡，小时候的带土抱着小时候的卡卡西滚了一圈，把他转得晕晕的，自己跑了。
这算是输了一局。
十二年后，还是这个地方，长大后的卡卡西抱住长大后的带土，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好喜欢你啊。
明天晚上，就留在我家吧……别走了。
最后，成功地在彻底傻了的带土脸上亲了一口。
——就此平手。
en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