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条当麻的失忆症》挖坑不填

4、达摩克利斯之剑（四）

　　这个世界对超能力者的忍耐程度仅限于“这群家伙都在学园都市里头待着，在外面的我们是安全的”。
　　如果使用超能力的人在外界引起骚动，总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倘若隐瞒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实也就算了，一旦告知他人自己是超能力者，后果可能比当事人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然而在刚刚失忆后没多久就重新投身于“日常”当中的上条当麻，真想对那些害怕超能力者的家伙说一句“你们去切身体会一下那些低等级的超能力者的辛苦啊！”
　　她这种LV.0的无能力者可是无论怎么做也没办法折弯调羹。
　　那么，为了获得“折弯调羹”，或者是“将纸张移动十几厘米”的“超能力”，又必须付出多少的代价呢？

　　在脑子里埋下电极，不断地使用人权保护协会大惊失色的手段来刺激自己的身体和大脑，为了获取“改变”获得与常人迥异的能力——就是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而且超能力不是什么迷信产物，是彻头彻尾的made in 科学。

　　学园都市是超能力者的聚集地不假，但是这个地方以“超能力开发”为最终目标。
　　在这个地方的学生，全部都是参加这项大型试验的试验品。教师则是研究人员。
　　——当然，这是外界的看法。

　　事实上，上条当麻相当的喜欢学园都市。
　　不提学园内部那比外界最起码高了二十年的科技水平，单单就是这个学园里的所有人，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以科学为生的他们生活在科学制造的超能力的日常中，绝不会有一丁点的迷信看法。
　　这对于整日都处在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之中的上条当麻而言，不会被迷信的视为“瘟神”的日常实在是太棒了。

　　但是这个日常是需要金钱维持的。

　　“真是无论到哪儿都是看钱啊……”
　　上条当麻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来后，双脚落到地面后看到那栋恢弘的有点夸张的大厦，忍不住开口吐出的语言却充满了穷酸气。

　　这栋大厦内部就保管着德累斯顿石盘。

　　“真可怕。”

　　“怎么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那么危险的东西，居然被保管在这种地方……”
　　上条当麻实在无法理解黄金之王将“危险品”保管在闹市的做法。

　　“难道要保管在深山老林里面才正常吗？”
　　上条当麻这个人明明拥有着连神魔都可是杀死的能力，却偏偏有着“普通人”的价值观。
　　她所拥有的观念，对一方通行这种连“常识”的“常”字都不会写的人而言——是无法理解的。
　　至于上条当麻所拥有的“特别能力”，就算是一方通行也从未在“授课”时听老师谈论过。
　　没有人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没道理的能力。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了解的不够多的缘故。

　　可无论如何，交给他和上条当麻此次任务的理事长——绝不会是出于什么心血来潮的缘故。
　　一方通行在答应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将所有的七位王权者全部杀死的准备。
　　王权者死去的话，高悬于“王”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不会出现了。
　　当然，若是石盘随后选出了新的“王”，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比起保护他人，一方通行的力量更适合去进行破坏。
　　既没办法保护他人，也没有保护他人的知识。
　　无人得救，这才是他的“正常”，如果有谁获救，反而是一种“异常”。

　　“唔……”上条当麻缺少这方面的记忆，不过她看的漫画里面有相关的剧情，“一般来说，漫画里面这种要背人的保管场地，都应该建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才对吧？”

　　一方通行觉得自己和上条当麻讲这些事情真是无聊透了。
　　然而他乐意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这样子做反而会招来不速之客。”

　　“噫？”

　　“如果将研究所建立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换言之，就算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外界也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并且对此做出判断。深山老林在便利性上就彻底的输给了都市。”

　　“噫，但是地价完全不一样吧？”
　　便宜的和白捡一样的深山老林里面的地价和都市黄金地段的地价完全不一样吧？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的所有者认为，比起会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或者是昂贵的地价，还是里面保留的东西更重要。”

　　听到一方通行解释到这里，上条当麻才恍然大悟。
　　之前听一方通行讲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不协调感原来在这种地方。

　　“真是差劲。”
　　她发出了听到真相的一般市民会做出的正常反应。

　　然后，两人正对的街对面，也就是德累斯顿石盘所在地的大厦入口处，突然出现了许多拿着枪的警卫。

　　全副武装的警卫手上拿着的似乎是富含高科技的新式武器。

　　然后，这些“武器”正对着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两个人。

　　上条当麻歪着头看向一方通行。
　　“怎么办？”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然而却没有向后退去。

　　然而被上条咨询的少年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了她：“对了，你知道在深山老林里建房子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和上条当麻的紧张相比，一方通行那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让她无端端的有点生气：“鬼才知道啦！”

　　“哦，我不是鬼，可我也知道答案。”
　　一方通行双手插在口袋里，向着上条当麻的前方垮出去了一步。
　　他的做法，不亚于一种挑衅，也像是一种示意。
　　“告诉你好了，建在深山老林里面的话，如果有人入侵到建筑物内，切断所有的通讯手段，并且将所有的人都杀光了，外界也会很晚才知道这一切——”

　　发色和肌肤都是浑浊的白色的少年对面是九厘米的磁暴弹。
　　这是用以应对装甲车或者是大型堡垒之类的武器，绝不能用来与人战斗。
　　这种武器是用以武器之间的战斗，绝不应该用来对待人类。

　　然而总共二十发的磁暴弹却被停在半空。

　　就像是视频被人摁下了暂停键一样，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下一秒，磁暴弹齐刷刷的调转了方向，被反射了回去。

　　磁暴弹以射出来的速度直接冲向了警卫们的身后那栋高达近百米的大厦——
　　爆炸的巨响让上条当麻差点没站稳。
　　若不是一方通行撑住了她，想必她一定会摔倒在地。

　　在硝烟弥漫的当口，上条当麻目瞪口呆的看着矮了一大截的大厦，以及被震晕的那些警卫们。
　　然后，她才向前迈开了步子。

　　一方通行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事情，接下去，就让她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好了。

　　她和一方通行两个人，迈过昏倒的守卫，走向了几乎成为一片废墟的大厦。

　　一方通行的超能力是LV.5的“矢量操作”。

　　上条当麻觉得他做的事情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一方通行在前面开道的话，废墟中原本属于建材（现在应该称为“大型垃圾”更恰当）的部分全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到了一旁。
　　空道——
　　就这么被清理了出来。

　　两个人到达存放德累斯顿石盘的地方时，时间刚刚才过午夜十一点。

　　存放石盘的地方在这种爆炸中几乎安然无恙。

　　“能够抵抗核爆的设计吗？”

　　连“大蘑菇云”都能硬抗下来的建筑是挡在两人面前的关卡。

　　然而这个房间的构造不像是科技类的。

　　挡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扇门，而门上则绘着上条当麻完全看不懂的图案。
　　“唔……这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一方通行反问上条当麻。
　　“我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魔法那边的玩儿意。”

　　“也、也对哦。”
　　上条当麻从没见过一方通行这么焦躁不安的样子。
　　当然，她今晚和一方通行是第二次见面。
　　她不知道自己在失忆之前对一方通行的印象如何，可是她却记得在自己失忆后见到的一方通行，有愤怒有生气有微笑有轻松自在……
　　然而绝对没有焦躁不安。

　　科技的超能力和神秘的魔法干一架的结果会是如何？

　　“居然做出了这种东西……居然用上了这种东西……”
　　一方通行完全没有尊重长辈的意愿，他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恶意。

　　“不能破坏吗？”

　　“不，我不能做。”
　　一方通行冷静了下来。
　　他的焦躁和不安也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情。
　　“魔法和科技两方都没有能够压到对方的强大优势。我如果破坏这个魔法的话，会被视作对编写这个魔法阵的魔法师的挑衅。那么，编写这个魔法阵的魔法师就会和我战斗，我会杀死对方——但这么一来的话，就会被视作科技对魔法的宣战了。”
　　所以一方通行不能做出攻击的行为。

　　任何一个超能力者都不能做这种事情。
　　将两方阵营的所有人牵扯到战争这个泥沼当中？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做。
　　就算是一方通行也有不能做的事情。
　　虽然他能在战争中依靠“矢量操作”活下来，但是他绝对不想活在没有人类幸存的地球上。

　　“所以，这种时候就到了我的出场时间啦。”
　　上条当麻笑眯眯的，伸出右手，碰了一下那扇大门上的魔法阵。

　　并不算非常强大的魔力，在上条当麻的右手指尖碰触到的瞬间就消失了。

　　然后，正如同双保险一样——
　　她的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黑色。

　　这算是中毒吗？

　　“真是……”
　　上条当麻都要错以为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不幸啊。”
　　不幸到她都要笑了。

　　她还真笑了。

　　她全无顾忌的一脚踹开了大门。
　　在门的背后，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不，几乎是。
　　在这个房间内，只有一个人。
　　以及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此次的目标。

　　一方通行看到了在房间内的那个人。
　　而上条当麻则看向了那块石盘。

　　大概要有六个榻榻米房间大小的德累斯顿石盘，就是“罪魁祸首”。

　　上条当麻在第一时间向着石盘飞奔而去。

　　而一方通行看着房间里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了极度的恶意。

　　“下三滥，给我把解药交出来！”
　　.
　　.
　　将时间往前倒回去两个小时。

　　被一方通行宣告了仅剩下三个小时的“赤之王”与“青之王”两人看向了对方。

　　说实在话，羽张迅真的不想靠杀人的方法解决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还是别人丢给他的。

　　一方通行代表的学园都市已经将自己的意愿表达的很清楚了。
　　要么他们来杀，要么就青之王自己动手。
　　反正，要在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之前，将赤之王杀掉。

　　然而——
　　迦具都玄示不愿去死。

　　没人能够改变这位“王”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