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第33只猫

14、十四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约翰森再次回到威尔斯的住处，这个曾经囚住他的牢笼。
　　“哦，上帝，真的是你，约翰，好孩子。”卡罗琳不断在胸前画着十字，“感谢上帝，你真的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威尔斯先生，快来看看，谁回来了？我猜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卡罗琳老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总是大呼小叫的。”赫伯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约翰森的瞬间，毛巾从手中掉了下去，“约翰？你……怎么回来了？”
　　约翰森定定地看着赫伯特，耸肩道：“你知道，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只好来投奔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收留我？”
　　赫伯特挑了挑眉，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我以为，宁愿死，你也不会再回这里了。约翰，你最好还是跟我说实话，为什么回来？你知道，这次回来的话，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是来求你的。”约翰森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跟赫伯特贴在了一起，“我妈妈不见了，我哪里也找不到她。你知道，她对我很重要，她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必须要找到她。”
　　赫伯特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拍拍自己的额头，“我就知道，约翰，没事儿的话，你决不会踏进这个门半步。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帮你呢？如果我说不呢？”
　　“我可以用自己来作为交换。”约翰森低声说着，伸臂环住赫伯特的脖子，微微仰首，吻上赫伯特的嘴唇，“如果你帮我找到妈妈，那么，我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任你处置，你觉得怎么样？”
　　“哦，该死的，我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也得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了。”赫伯特托起面前人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好吧，我同意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奸商，在做出肯定答复之前，我得先验一验货。”
　　“当然，”约翰森耸了耸肩，“我认为这并不过分，毕竟是首次合作。但是我敢保证，绝对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行了，别说了，约翰，”赫伯特一把抱起怀中的人，大步走进卧室，用力将人扔到了床上，随后重重地压了上去，哑声道，“你知道吗，约翰，你就像那致命的罂粟，我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戒不掉。”
　　“求你了，威尔斯，别说了。”约翰森抖着嘴唇，眉头皱得死死的。
　　“怎么，约翰，听不得赞美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赫伯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不断摩挲着约翰森的嘴唇，“那我就更要多说几句了。约翰，也许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美，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
　　“别再说了……”约翰森捂住自己的耳朵，却被赫伯特拿了开去。
　　于是，赫伯特带着恶意的话语源源不断地灌到了约翰森的耳朵里。
　　“约翰，你就是个小妖精，是的，就是个小妖精。你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呵呵，你一定不知道的，是的，我是靠拼命工作才能暂时忘了你的。但是，半夜里呢？”
　　赫伯特吻了吻约翰森的脖子，自嘲地笑了一下，“只有无尽的意淫。意淫，你总该懂的吧？就象这样子，闭上眼睛，脑中幻想着你的样子，当然，你什么也没穿，就像之前的时候，那样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
　　“哦，上帝啊，你杀了我吧……求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约翰森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你怎么了，约翰？为什么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赫伯特伸出舌头，将约翰森的泪水一一舔去，“哦，宝贝儿，你不该这样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为什么要杀了你，是的，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约翰森将脸埋入赫伯特的胸前，摇头道：“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赫伯特没有说话，过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轻轻地抚了抚约翰森的脊背，安慰道：“对不起，约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啦，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约翰森紧紧抱住欲将离去的人。
　　“好吧，约翰，我陪你睡。”赫伯特躺在一侧，揽过约翰森的身子，亲了亲约翰森的额头，“时间不早了，睡吧。你知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相信，今晚一定会有一个美梦。晚安，约翰。”
　　“晚安……赫伯特。”约翰森低声说了一句，赶忙闭上了眼睛。
　　赫伯特怔了一下，忽然间就给笑了。
　　第二天，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提昨晚上的事，吃饭用餐都跟平常一样，一句话都没有。卡罗琳却不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孩子，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威尔斯先生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现在好了……”
　　“卡罗琳老妈，厨房里的粥应该差不多了。”赫伯特淡淡地说了句。
　　“厨房里没熬粥啊？”卡罗琳怔了一下，猛然醒悟到赫伯特的意图，赶忙缝上了嘴巴，回去厨房里了。
　　约翰森面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顾低头扒饭。
　　“听我说，约翰，你的那个提议，”赫伯特放下碗筷，目光复杂地盯着约翰森，“我同意了。”
　　“你同意了？”约翰森顿了一下，“你考虑清楚了？”
　　“是的，我考虑清楚了。”赫伯特点了点头，“我同意帮你找你妈妈，不过，作为交换，你要成为我的人，并且，住在这里，直到找到你妈妈为止。你放心，我不会故意拖延，而是会用尽所有能用的办法。”
　　“哦，好的。”约翰森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不问我怎么证明这一点吗？”赫伯特微微皱着眉头。
　　约翰森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赫伯特心里一沉，耸了耸肩，“好吧，约翰，随你。我只希望，你真的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