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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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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丹麦,独自一人背着大行李包,站在机场上天人交战。我想回国,可又很害怕。我怕见他,同时也怕见不到他。当年我跑路,把他一个人丢在国内,我不知道他恨不恨我,更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那群名为暗流的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而我却做的这么绝情。
最后,我还是没有回国,而是去了巴黎。这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城市,随便走到哪,都能见到名胜古迹。我一路茫然的走,茫然的看,没有导游的讲解,我只能是看看热闹,感受一下历史的伟大而已。离开巴黎后,我又去了埃及,然后是澳门,一路上边打工边观光,整整玩了一年。直到有一天,在台湾高雄的街边滩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涛?
我很诧异,甚至惊慌失措。看着他专心致志的吃着面条,我只能呆呆的愣在那里。一起发生的太过突然,太不可思意。白涛象是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人渣毕竟是人渣,他居然站起来,大喊:“老婆!我想死你了。”紧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一个狼扑过来。我躲闪不急被他抱了个死紧,然后只能默默承受着他有如鸡吃米一样铺天盖地的亲吻。
之后的一切都很自然,我们搭了一辆车,来到他住的酒店,然后兴致勃勃的一起吃饭聊天,感觉象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我没敢问他这五年来的经历,也没敢他恨不恨我。我就一直讲我这五年来的事情。他托着下巴,默默的听着,偶尔会露出很幸福的表情。这一切貌似很正常很自然,然而我还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最后,我还是发现了端倪。
现在是8月份,正是台湾最热的时候,大家怕晒伤,所以都穿着长袖,然而进了屋子一般都会换成短袖,比较凉快的那种休闲款式,但白涛却一直穿着长袖汗衫,而且领子还挤的很严实。我渐渐平静了初见他时的激动情绪,叹了口气。白涛见我不怎么说话了,才开口问:“怎么了?累了吗?”我点点头,的确有点累,这一年来我都忙于旅行,到处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今天,我才感觉到疲倦。他看我真的开始打瞌睡了,就带我回了他的房间。一进屋,我竟然有种到家了的感觉,一头宰到床上闷头大睡。
我这一觉睡的相当舒服,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声,我知道白涛在洗澡,我躺在床上,咪咪忽忽的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这时水声听了,白涛穿着浴衣走了出来,袍子混宽松,只有一跟腰带挤着。他一手拿着毛巾擦头的动作,使领子裂开的更大。我呆住了,因为他身上的伤痕。虽然只露出了胸口,却有三四道长长的刀疤。他有些尴尬的重新整了整衣领,然后背过身去,继续擦头。
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整整五年,我在丹麦过着温心幸福的生活。然而,同样是五年,白涛又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不敢问,也不用问。单看他身上的伤,傻瓜也该明白了。白涛擦完了头,转回身看着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骂道:“睡糊涂了?哭什么啊?”我这才发觉,自己在流眼泪。我憋了半天,一开口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真的很没出息很没形象地哭了出来,跟个孩子一样。白涛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摸着我的头,安慰我。
后来,在我的逼供下,白涛终于肯讲他的事了。果然,当年的公园事件没那么容易解决。我们一家三口移民后,白涛一个人抗下了当晚的事情。暗流组在当时势力相当的大,而白涛那时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后来在天地门的帮助下,白涛偷度出境到了加拿大。在加拿大他投靠了当地的□□,然后一路发展到今天,居然已经是北美洲地下土皇帝。而这次的高雄街边邂逅也是他精心安排的。为了找到我并且确定我下一步的目标,然后再在预期的地点以一种很自然的方式出现,用他的话来说,“那真是煞费苦心”
我听的大掉下巴,半天也反映不过来。他不改往昔的人渣作风,笑西西的扑上来,问我是不是很崇拜他。
说实话,我的确很崇拜他,不过不是因为他的光辉历史,而是因为,他居然到现在还保留着我那本记帐本。试想一下,一个人刀里来弹里去的偷度出关,然后又在船上遭到海难,在漂泊了近四天的情况下,奇迹般的在加拿大登陆。之后又投奔了黑党,为组织做事,东奔西走,几度险些死于非命,他居然一直带着我的的记帐本。这不是奇迹是什么?不过,他却一脸正经的说,如果不是有我的记帐本,他根本挺不过来。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肉麻,但我真的很感动。然而就在我感动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又破坏气氛。
就见他笑西西的说:“其实你也真让我以外,居然一直写信写了五年。你知道吗,当我得知高中里居然有我整整三大箱信笺的时候,我有多惊讶?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爱我。”我脸腾的就红了,磨牙,这人渣!!!!就在我要爆发的时候,他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幽幽的说:“我知道你不肯接纳我,我有时候觉得死了也无所谓……………………谢谢……”我要骂出口的话就这样哽在嗓子里,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