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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混乱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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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有些发乱、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吊带背心的米契尔皱眉的剧烈呼吸着，微微用手扶住墙壁来支撑自己有些筋疲力尽到发痛的身体。
而站在米契尔对面离她很近的流川，也同样用着沉重的呼吸，控制着他自己的身体，并且一直看着侧对着自己、视线朝地面看向的米契尔。
“喂，你怎么样。”流川看着有些吃力模样的米契尔，似乎都抬不起头看向自己。
对米契尔问完话后，流川伸手揽住了米契尔白色吊带背心没有完全遮住的腰际，也同时再一次触碰到米契尔腰部处的皮肤。
“给我两分钟。”被流川揽住自己的举动意外了下后，抬起头的米契尔对流川回应的第一句话。“我去找Allison，送你回去。”
“我最近住在Allison的公寓里。”看出流川想开口讲些什么时，米契尔补充了一句。
“什么。”听到米契尔最后的那句补充，流川自然意外了一下。
“那家伙……为什么还让我过来送你回家。”一时没有理解Allison用意的流川不解的说一句。
“闭上嘴。”米契尔有些皱眉的推开了流川。“等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我马上回来。”
正要走人的米契尔突然被流川拉住了手腕，但却不像之前那样的用力。只是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手腕上，像是覆盖一样。
“为什么。”流川看着米契尔有些不耐烦的眼睛，米契尔瞳孔发浅的褐色，在昏暗的巷子里变得和流川的瞳孔一样的发黑。“刚刚的事。”
“为什么你会走过来。”流川的脸孔和声音都离米契尔很近。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米契尔还是用着她习惯性的模样，耸耸肩。“你觉得为什么。”
被米契尔这么一回，有些皱眉的流川一时间也没有继续多问些什么。
“大概……我走错路了。”米契尔回应起流川刚刚的问题，像是自嘲的笑了下。“这条本不属于我应该踏上的道路。”
“或许是个错误。”米契尔笑笑的看着流川。“但我不在乎犯错。”
“而且，犯过错之后。”米契尔停顿了下，看着流川似乎想听着自己继续讲下去的模样。“犯过错之后……”
“我会重新返回我应该行走的那条道路。”讲完后米契尔又耸耸肩，轻轻拍了下流川的肩膀。“So，Don’t think twice，it’s alright。”
然后没有再讲什么、也没有等流川回应什么的米契尔，有些艰难的迈着步子朝酒吧的方向走开了。
看着米契尔离开的背影，流川突然想起刚刚米契尔最后讲出的那句话自己似乎在哪里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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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川想再次走上前拉住米契尔、并且由自己回酒吧找Allison时，却被米契尔不耐烦的一挥手、半带着脏话的要求他等在原处，等着她回来。
‘今晚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脸上的伤，还有……刚刚我们发生的事情。’
‘所以再走进酒吧里也只会给我添麻烦。’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流川。’
‘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讲出最后两句话时，米契尔的声音却不同于之前，有着微微的温柔。虽然讲出这些话的米契尔全部都是背对着流川，根本没有转过脸看向流川一眼。但流川却感觉自己听得出米契尔声音里的疲倦和愠意，或是不满和温柔。
“小枫……”Allison的声音突然般的出现，打断了在药物和酒精下头脑有些混乱的流川。
“怎么你会在这里……？”口吻意外的Allison四下看了看。“怎么你一个人……Leaven她……”
“她去找你了，不是么？”流川也对这一刻Allison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解和意外。
“什么？Leaven去找我了？找我干吗？”手中拿着瓶酒的Allison朝嘴巴里灌了灌，更加不解道。“什么时候的事？”
皱眉的又准备朝嘴巴里灌着酒的Allison，突然不经意的看到流川脚下不远处的T恤。
“那T恤……”Allison走上前的看了看。“那是Leaven的T恤，不是么？”
Allison用手朝着T恤指了指，然后好奇的问着流川。
“你他妈的跑到这里来干吗，Ali。”
听到Matthew 的声音后，Allison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瓶。
在空荡而暗黑的巷子处，随着Allison的这么一扔，也让玻璃瓶摔碎的声音很明显的打破了这份安静。
“Hey，原来你在这里，Allison。”看到Allison扔掉酒瓶的举动后，米契尔反应很快的对Allison说道。“我正好跟Matthew说在找你，想让你用车子载流川回去。”
“然后再把我送回……”米契尔正想走上前时，却突然没站稳而顿时感到下身的痛意传遍了全身……
“好……好的，没问题，Leaven。”扔掉酒瓶后的Allison就看到Matthew阴沉着脸看向自己的模样，紧张的回了一句。“我们现在就走好了。”
“给我一分钟，Leaven。”Matthew侧过脸对米契尔讲了一句，然后走上前一把拉过了Allison。
“我有话跟这个不长记性的弱智说。”Matthew 边把Allison拉到一旁边说道。
“谁他妈的是弱智！你他妈的才是弱智！”Allison不爽的挣扎，用着她总对Matthew吵出的那几句。
也习惯了Allison这副德性的Matthew，只是皱眉的一把把Allison侧抱了起来，直接把Allison弄到远一点的位置。
“他……”看着Matthew对待Allison有些暴力的行为，流川满头黑线的说了句，却又觉得米契尔似乎都对此不在意的样子。
“今天Matthew不准Allison喝酒。”Allison掏出烟，指了指刚刚被Allison扔在一边摔破的碎玻璃。“所以，那家伙就从酒吧的后门出来捡别人喝剩的酒瓶。”
“那家伙……”听到米契尔的解释后，流川觉得似乎Matthew那种人刚刚一副发怒的模样……并不是无法理解。
“抱歉，我现在真的很想抽烟。”米契尔对流川讲了句后，便直接把烟放到了自己的嘴巴上点上了火。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米契尔，把背靠在墙壁上深吸了口烟，沉默着的流川并没有想打断什么。
也根本没有想对米契尔抽烟的决定回应什么。
“明天的课，我们能不能都改到晚上你吃过晚饭之后才补习。”米契尔用着夹着香烟的手朝着流川指了下。“或许从你练习之后傍晚那段时间。”
流川看着对自己看了一眼后，继续抽着烟的米契尔。然后流川低下视线，看了看那件T恤。
之前米契尔穿在白色吊带背心外的T恤。
“五点钟之后，随便什么时候来都无所谓。”流川回应着米契尔刚刚的话，然后抬起眼看向她。“那这件T恤。”
“哦，喜欢的话你可以留着。”顺着流川刚刚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件T恤后，米契尔笑了笑。“我不介意。”
“白痴。”听出米契尔话里意思的流川侧过脸骂了一句。
抽着烟的米契尔看着流川侧脸不爽的模样笑了笑，让米契尔突然觉得这是自己很喜欢流川的一个角度。
“你怎么样了。”米契尔抬了抬下巴，对流川问了句。“身体方面……”
“我是指……”米契尔朝着流川的下身看了一眼。“还好么。”
“我不知道那药的持久性怎么样。”米契尔笑了下，然后吞吐着烟圈。“总之我一定是不会再靠近你就是了。”
话讲完后，米契尔又抽起了烟，笑了笑的侧过脸，没有继续看向流川。
而听到米契尔的话，流川似乎也听出了米契尔话中带有的意思，站在原处的流川迈开了步脚，朝着对面的米契尔走了过去。
听到流川的脚步声，米契尔也有些意外的侧回了脸，看着走向自己的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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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Matthew拉到了一旁的Allison假装镇定的甩开了Matthew的手，一副‘我没做错事’的模样看着Matthew。
“Leaven和小枫还在等着我送他们回去了啊。”Allison找着替自己开脱的借口。“而且小枫还被人下了药，类似兴奋剂的那种……”
“Leaven都已经和那小鬼做过了，少提到他们的事情。”Matthew没有耐心的打断了Allison讲到一半的话。
“什么……？！”听到Matthew的话后，倒是更让Allison自己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我他妈的就是知道。”Matthew皱眉的把Allison有些用力的一推，让Allison重心不稳的靠到了她身后的墙上，同时也撞到了脑后。
“他妈的会痛的好不好！”Allison不满的对Matthew大声音说道。“我他妈的刚刚问的是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他妈的你知不知道！”
“给我闭上嘴！”Matthew突然双手撑在Allison背后的墙壁上，用着一副要冲过来揍人的表情对Allison讲了一句。“给我他妈的闭上嘴，Ali。”
被Matthew这么一吼，Allison看了看俯着身子离着自己很近的Matthew的脸，紧张而心虚的侧过了头。
“你想我把你锁起来么？想我禁止你外出直到你身体好起来么？想我天天对着你生气的大吼然后你再对着我大吵么？”Matthew伸手扳过Allison的脸，只不过讲话的语气却慢慢的缓和了下去。“你想那样的事情发生么？”
“因为我不想。”Matthew看着低着视线不愿看向自己的Allison。“我不想让你回想起那件糟糕到你都不愿意对我开口的事情。我甚至都不再过问，因为……”
“那就让我继续这样啊。”打断了Matthew的话后，Allison也打掉了Matthew扳着自己脸侧的手，眼神暗淡的侧过脸。“继续像平常一样的抽烟、喝酒，打发时间啊。”
“我他妈的才不想一个人待在那个破公寓里酒也喝不了的等着这副见鬼的身体变好起来……我他妈的才不管会不会好起来。”Allison控制着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我他妈的才不在乎。”
“你他妈的什么都不在乎。”Matthew再次的扳过Allison的脸。“不过，我他妈的在乎。”
“在乎你，也在乎你他妈的这副见鬼的身体。”Matthew看着还是一副不愿意听自己多讲什么的Allison。“而你他妈的给我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没有再对着Matthew回应什么的Allison，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Ali。”放松了扳着Allison下巴的力度，Matthew认真的看着低下头没有看向自己的Allison的侧脸。“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保证好起来后，一定会如你所愿的让你喝到吐为止。”Matthew轻轻捏了捏Allison的脸。“在那之前，不要他妈的再给我跑到后门的垃圾箱里捡喝剩的酒瓶了。”
“天知道会有人在里面放些什么糟糕的东西，排泄物、呕吐物、或者是变质之类的东西。”Matthew讲着讲着让Allison皱了皱眉。“你也真的不要命的敢把那种捡来的东西往嘴巴里灌。”
“你是不是以为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Matthew想想就觉得Allison有时候真的是上帝考验他耐心的好课程。
“一切会好起来么，Matt。”Allison把头轻轻的靠在了Matthew的胸口，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会变成之前那样么。”
“不只是身体的好转……还有我们。”Allison犹豫的问出口。
“什么‘我们’。”Matthew揉了揉Allison有些发乱的短发。“我们一直都没有不好过。”
“我们他妈的很好，Ali。”Matthew低下头吻了下Allison的额头。“我们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