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楼怡然

43、第 43 章

　　喜欢、不喜欢是个问题。
　　有时候巫行云都想学学那些大家小姐，摘一朵花，撕下叶子，好叫它告诉自己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如此小女儿心态着实吓了巫行云自己一跳。
　　还记得在京城里时，竹清老是对着凤墨盼兮盼兮，巫行云当时还笑话竹清，说他像是看着要远行的丈夫一般，唱了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如今成了脑海里深深的回忆。那是第一次看见凤墨凤眼带笑的样子。如点点星辰，引人入胜。
　　美人、美酒，美景。
　　巫行云看着天香阁花魁的舞，无聊的打着哈欠。美人，不过如此。
　　这一年，巫行云身穿男装，似乎忘了她是个女人。
　　二十有六，在这世界已经是老姑娘了。浑浑噩噩这些年，孑然一身。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凤墨，我想你。
　　凤墨······
　　又是无水镇。黄沙飞舞，看不清前路。
　　上次在这个客栈，巫行云是站在门口，今天，她坐在大堂里。也许，凤墨也坐过这个位置。
　　黄沙被风卷进屋里，打在人的脸上有些疼。
　　凤墨再次出现在巫行云的眼里。红衣，墨发。
　　上次，两人是擦身而过，现在，两两相望。
　　“我来接你回去。”凤墨道。

　　夜半时分，凤墨坐在巫行云床前，静静的看着巫行云的脸。
　　巫行云在凤墨眼里是个自私且多疑的女人。女人都是自私多疑的，可是一个有能力的自私多疑的女人比一个普通自私多疑的女人杀伤力可大多了。
　　凤墨有些不明白那日巫行云离开时，那别样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行云说过，说假话的时候，真真假假，说的人自己也会相信。凤墨觉得自己可能被自己的谎言给欺骗了。微微月光洒进房间，凤墨竟然觉得巫行云的那张不算漂亮的脸看起来挺可爱的。

　　年关将至，街上行人匆匆，估计是赶着回家 。巫行云一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反倒生出凄凉的感觉。
　　“老子看上的东西，你敢拿走试试？”声音不阴不阳，让听到的人，生生的难受起来。
　　巫行云走近一看，果然是凫徯。
　　“你看中的是我先买的。”
　　围观的人有的看了很久了，知道事情的始末，纷纷责怪起凫徯来。凫徯脾气一来，手臂变成翅膀模样，一扇，那人便飞出去摔落在墙边。
　　围观的人一见是妖精，连忙散开了去。
　　巫行云走上前把人扶起来，那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看来，凫徯还是有分寸的。
　　只是在大街上动手，免不了恃强凌弱的嫌疑。
　　凫徯哪管这么多，抢了那人手里的东西，便要离开。
　　这样的事情，巫行云在雾江以北看到的太多了。当初大禹皇族对妖怪赶尽杀绝，百姓自然对妖怪不会好。如今，凤墨作为妖界之主，得了人类的半壁江山，妖怪开始反扑了。
　　凤墨怎么想的，巫行云不知道。她只知道长此以往，凤墨的江山，肯定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