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恋歌(爱上古叔叔)》芝雲

69、69 痛苦折磨

　　窗外暮色渐渐浓了，黑色的夜像汹涌的波涛掩没了整个天空，街上的霓虹灯开始绽放它美丽的光芒，人群也随着夜市摊贩的出现渐渐的汇集过来，我应该要起身回家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脚这般地沉重呢？

　　步出咖啡店，低着头穿梭在吵杂的人群中，犹豫不决的思绪使我的脚步变得缓慢。忽然，有人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往前一拉，很快地我被拉进一具坚硬温暖的胸膛，然后被他紧紧地拥抱在怀中。

　　我错愕地正要喊救命，才听见古秋尘低沉惊慌的声音，随着他急喘的呼吸气息从我上头落下，“漓雨……妳没事吧……刚刚……妳差点被车撞了。”

　　我抬起头，见到一脸惊慌还急喘着呼吸的古秋尘，心中又惊又喜，再看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才发觉我低着头想事情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出了人行道，在马路上行走着。

　　“你怎会在这里？”我还不忘问他。

　　“我看天色很晚了，妳还没回家，就忍不住地出来找妳。”他说：“刚来就看见妳低着头在马路上走，又见一辆摩托车横冲直撞地对着妳过来，幸好我来得及把妳拉开。”他松开我改拉住我的手，将我带离了马路。

　　突然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我竟然感到依依不舍的难过，我默默地看着他，心情很复杂。在走回人行道后，我很快地抽离他的手，又恢复了冷面孔，更是无情地说着：“你这么做，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漓雨，妳为什么要这么说？妳知道我不是为了要让妳感激才这么做的。我不懂？为什么妳最近的言行会变的这么厉害？”他显然有点生气了，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心浮气躁，一点也不像稳重沉静的他。

　　“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反问他。

　　“我猜不透，不过我清楚的知道妳在疏远我，甚至故意要轻视我对妳的感情。”这时他站在昏暗的巷道口，来往车灯投射出的光影，使他整个脸庞的表情更显得严肃。

　　“哦？”我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漓雨，妳是不是把我送妳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小娴，还有那套白色礼服？”

　　“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装傻地问。

　　“就是那串珍珠项链。”

　　“你说那个，哦，是的。”我轻松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漓雨，那条项链贵重的不是它本身的价值，那套礼服也是一样，它们代表的是我对妳感情的深度，妳就这么轻易地将它们随便送给了别人，就等于是看轻了我对妳的感情。”他神色凝重地说。

　　“我没有随便送给别人，我是送给小娴。”我悠哉地说。

　　“漓雨，妳是故意的对不对？妳不会是故意要测验我对妳感情的深度，如果真的是这样，妳可以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他那样的严肃，真像余娴所说的，真有点让人感到害怕，但我心存戏弄，又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反而觉得他那又急又气的样子很新鲜、很有趣，根本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

　　也或许他根本不是在生气，只不过是敏感地察觉到某种的危机而使他紧张、着急罢了！

　　“我倒不觉得很无聊。”我淡淡一笑，意态很悠闲的将背靠在巷口的墙上，有趣的盯着他看。

　　“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走近我，紧张地望着我问。

　　“你以为呢？”我又反问他。

　　“我不知道，妳不会只是故意在考验我吧？”

　　“哦？”我又问：“怎么说？”

　　“妳是故意要让我紧张着急、食不知味，想看我伤心难过、痛苦的样子？如果是这样，妳应该已经都看到了，不需要再考验我了吧！”

　　“我不觉得这样就能代表什么？”我还是一副悠闲的态度盯着他。

　　“漓雨，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妳体会我爱妳的深度，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妳一定可以看得见我对妳的感情深厚到什么程度。”

　　如果我们还有时间的话，我又何苦如此对你呢？

　　见我无言，他的声音不在急躁，近乎恳求地说：“漓雨，请妳停止这种折磨我的考验了，好不好？”

　　唉！我在心中低叹一声，如果要我停止，不正意味着另一个开始吗？

　　我望着他，原本严肃的面孔已换上温和的苦涩，那带着怒意的眼神，也换成了祈求的眼光，他为什么不暴跳如雷的和我大吵一架，那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要离开的话给抛了出去。

　　现在看到这样的他，我根本就难以启口，甚至担心他是否承受得住。

　　“漓雨。”他一脸紧张地望着我。

　　望着他紧张中含着期盼的眼神，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响应他。

　　“不拒绝就是答应我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温柔地抓住我的一只手，在唇边吻了吻，笑着说：“来，漓雨，我不在提项链和礼服的事，我会再买更好更漂亮的给妳，妳也不要不理我的又把我给推开，我们恢复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日子，妳说好不好？”

　　我缩回手，略一思索，仍然狠起心肠，然后转头不理会他，提步地往前走去。

　　“漓雨！”他紧张地叫了一声，很快地跟了过来，匆忙地捉住了我的一只手，却被我狠狠地甩开。

　　“漓雨，别这样对我，我好难过，妳告诉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妳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这真不像一向含蓄的他会说的话，显然他是情急了！

　　望着他眼中有着好深、好深的痛楚，其实我也不好受，也许是该把事情跟他说清楚的时候了，轻叹一声，语气不在冷淡，“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好。”他顺从我地回了一声，走上前又拉住了我的手。

　　也许是他对我的顺从，让我再也狠不下心来，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再将他的手给甩开，默默让他牵着我走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小杨一见到我们走过来，赶紧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古秋尘先让我上了车，自己随后再上。

　　在回古园山庄的途中，古秋尘紧握我的手始终不肯放开，视线也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他也有固执的时候。

　　车内很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呼应着，我避开他的凝视，将视线放在玻璃窗外，心里思索着该怎么跟他提起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