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十二来袭》若岑溪

8、赐婚

　　按例秀女们复选要在宫中居住一个月之久，既是考评个秀女有无行德的缺失也是给各宫娘娘时间召见自己看中的秀女以便了解各个秀女的才德艺行为自家阿哥挑选福晋。而今年这届的热门人选就有好几位，一个是满洲正红旗都统董鄂七十的嫡长女董鄂若菲，一个就是新晋大学士富察马齐之女富察月凌。这两个秀女不仅仅是家世好、貌美如花，而且为人处事更有着满洲姑奶奶的豪爽气质。
　　今年要取嫡福晋的就只有九哥十哥和我，而十哥更是在去年塞外之行中被皇阿玛指了个漠南蒙古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小女儿做嫡福晋，所以这次的秀女之中只会产生两个阿哥福晋，这其中九阿哥福晋更是个热门人选。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受苏麻妈妈的影响一直以来给外界的映象就是一个默默无闻不算出彩也没有多少势力的光头阿哥，大家的注意力也不会在我的身上停留多久。
　　一个月的考察期很快就结束了，这其中难免会有些明争暗斗的现象发生。富察氏和董鄂氏又是这届秀女里的佼佼者，其他秀女难免不会因为各种原因对她们排挤和刁难，因着宜妃娘娘给我和胤禟透过口风，所以我们曾嘱咐过储秀宫里的那些管事嬷嬷要约束那些挑衅生事的秀女。也就是在这一个月的宫中观察生活之中，有几个跳腾的最厉害的秀女就被四妃借口取消这次复选的资格遣送回家。这个时代对于这种在宫中留宿考察期还未结束就被遣散出宫的女子一直抱着偏见，认为她们必定德行有失才会在一月之期未满便遣送出来，而这样的人以后很难再嫁个好人家。
　　在桃花纷飞的一天皇阿玛带领着四妃在体元殿阅选秀女，所幸的是富察月凌虽是留了牌子但没有被皇阿玛收入宫中作为他宫中的一朵新花。
　　选秀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我就接到了指婚的圣旨。一大早我正在书房练字，就听见小李子在院子里喊着，“主子，圣旨来了。主子圣旨来了。”
　　我手里一抖，墨汁就顺着笔尖滴了下去在纸上晕开来。我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终于是来了。”打开了书房门。
　　看见来人，上前打着哈哈，“福谙达，怎么劳驾您来宣旨呢。”
　　福公公上前打了个千，“老奴就是个劳碌的命，而且十二阿哥指婚这等大喜事可是多少人抢都抢不来的呢。”
　　“谙达过谦了，只是不知皇阿玛给胤裪指的是哪户人家的姑奶奶？”
　　“看来十二爷这是心急了呀，”福公公笑眯眯都从身后小太监手中拿过一方锦盒，打开拿出放置其中的圣旨，随即正色道“十二阿哥听旨。”
　　我随即跪拜在地，“胤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命受天，胄后而存，皇十二子胤裪，性温而有礼，今武英殿大学士富察马齐之女月凌，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实乃闺阁女子之典范。今赐予朕之皇十二子胤裪为嫡福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儿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接过圣旨，递给一旁的小魏子示意，小魏子立即掏出赏银塞在福公公的手里。
　　“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劳烦谙达了”接着撤身“不知谙达可否赏脸进屋喝些清茶。”
　　“那能劳烦十二爷呢，奴才还有其他旨意要宣，就不劳烦十二爷了。”福公公急急摆手，“只是到时十二爷大婚之时容奴才舔着脸赏口喜酒喝就行了。”
　　我顿时失笑，“谙达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酷爱品酒。得了，到时我一定送一坛上好的花雕酒给谙达。”
　　“那奴才就先谢谢十二爷了。”福公公笑嘻嘻的应着，“奴才就先行一步。”
　　“谙达慢走，小魏子去送送谙达。”
　　“嗻。”
　　我回身在屋里稍作停留就前往慈宁宫给苏麻妈妈报喜。一进慈宁宫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温馨，毕竟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的时间。我站在院中将慈宁宫又再环视了一圈才抬步往东侧殿苏麻妈妈所住的地方走去。绕过弯弯绕绕的宫殿，来到位于东侧殿的东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屋，我示意其他人噤声不要再跟上来，才轻手轻脚的打开屋门，抬脚进屋，随手将门关上。
　　苏麻妈妈似乎是有感应似的，背对着我依旧作礼佛状，“胤裪，你来啦。”
　　我轻笑出声，“妈妈怎知是胤裪？”
　　苏麻放下手中的木鱼，起身向一旁的榻走去，我急忙的上前将她扶住，待坐到榻上之后才丢手。“我猜到你这几日会过来，而且来我这的这么多人里就只有你会注意这些小细节的。”
　　我搬了个小软凳做在她身侧，给她敲敲膝盖。“妈妈真真是神机妙算呀，小十二在妈妈身边这么多年怎会不记得妈妈的习惯呢。”
　　苏麻背靠着软垫，用手肘支起头，有些伤感的说，“一转眼小十二也长大了，要娶福晋了，格格走了也有十四年了。”
　　“小十二不管是否娶妻都是妈妈的小十二。”我深知苏麻妈妈这时又想起了老祖宗。可是又不敢再多提，就怕妈妈提起往事伤感。
　　“小十二对自个的福晋满意不？”苏麻笑了笑就开始如同小时候一样逗着我。
　　我老脸一红颇为不自在的答，“苏麻妈妈真会开玩笑，我才见过一面怎会知满意不满意。”
　　苏麻顿时乐了，“你也别怪你额娘，毕竟你额娘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她甚至来求过我让我给你找个好福晋。指婚前皇上曾来找过我，询问我对你未来福晋的看法。我只是说文静心气不能太高没想到皇上会给你指了个家世这么高的姑娘来。”
　　“我知道，”说起这些顿时感觉有些心酸，“我也想通了，只要这一生平平安安的就好，可是我还是想通过我的努力让额娘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苏麻摸了摸我的头，有些怅然若失“一切随缘吧，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知道你为你额娘抱不平，可是你看看这宫中哪个主子会不简单呢。如果你额娘位份太高，你又何尝不会是第二个胤禌呢。”
　　就在这小佛室里静静的呆了一会儿后苏麻动了动，对我说“小十二，你去看过你额娘了没？”
　　“还未曾。”
　　“去吧”她挥挥手作闭目养神状，“给你额娘说道说道，指婚是件大喜事，你额娘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
　　“是，胤裪有时间了会再来看妈妈的。”我起身理了理衣服，向苏麻告辞。
　　苏麻未再言语只是一直挥挥手示意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