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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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天将终于走了，主要是二郎神终于走了，猪八戒松了口气，看着还在生气的沉香以及其他好像死里逃生般开心的人，又忍不住长叹短于起来。八太子看师傅有些不大对劲，走过来搂住猪八戒的肩，“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杨戬已经走了。”
猪八戒：“你们不知道啊，这下子只怕是猴哥来都没有用了？”
八太子很震惊同时也对猪八戒的说法表示怀疑，孙悟空那么的厉害 ，就算孙悟空不行，不是还有沉香吗？还有观音菩萨吗？怎么就没用了。“为什么呀？”
猪八戒：“虽说之前是杨戬卑鄙用计才害得师兄那样，可是我们都知道的杨戬的本领本来也是很高的，再加上他又是那么一个不择手段不要脸的人，现在又来了个陆励成，他们要真想做点什么，我们还真拦不住。”
见沉香不服的看着自己，又语重心长的开口：“沉香，我也是你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的实力。虽然上次杨戬输了，可是这一次谁知道呢？陆励成是谁，陆励成的师父是谁你可知道？陆励成的师父可是通天教主呀，我担心师兄是打不过陆励成的。师兄都打不过，你一个才学了几年的小毛孩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对手，我们现在只可以走一步算一步了。
沉香却不似猪八戒这样怕这怕那，他始终觉得杨戬那么卑鄙无耻的小人，是斗不过自己的，自己代表的是正义，所以并未把猪八戒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去发动别人反天庭。他这样也好，正是杨戬想看到的。
残风吹打着木窗，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断，雪却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屋。屋内一盏油灯，竭力的舞动着，也只不过是在桌前之人脸上打下些许光斑。除此之外，隐约可见的是那些盲目飘动着的尘埃。
烟笼月牙，白衣入画，一路是夜幕沉沙。
驻足而立，距门只有一步之遥，却始终不敢再上前一步，害怕在那人的眼中看到方才的复杂。
脑中明明全部都是那个人，却又是杂乱无章的，与他有关的各种画面在眼前浮现，最后又定格在那个苦笑上，杨戬有些慌乱的轻轻摇着头，这时听见屋内之人毫无情绪的两个字：进来。
将门关好，那个人安静的坐在桌前，杨戬行至离他三步之外，又停住了。
陆励成转身看杨戬，杨戬眉梢霜雪点画，身边白气缭绕。
见陆励成只是唇角带笑，半响无话。
杨戬有些突兀的说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约定吗？”
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更大的笑容在陆励成脸上浮现，眼里却覆上了严厉，“只怕是司法天神您忘记了吧？”
笑着退后了两步，杨戬眉眼间染上了些许苦涩，“陆励成，我要是忘记一个字！我杨戬猪狗不如！”
陆励成却不为所动，转身拿起了那盏早就凉了的茶。
看着陆励成对的背影，杨戬暗自苦笑。
在他的对面坐下，想拿起另一杯茶，陆励成却冲他摇摇头，“别喝了，茶凉了，味就淡了，不好喝了。”
杨戬将茶一饮而尽，在陆励成的注视中开口，“陆励成，你泡的茶，在我心里，永远是暖的。”
“杨戬，二郎神，显圣真君，司法天神，玉帝王母的走狗，杨婵的哥哥，沉香的舅舅，我的戬儿。你，是，谁？”漠然的声音传出。
“杨戬”轻不可闻的两个字却是无比坚定。
听到回答，陆励成愣了片刻，又笑了起来，“不，戬儿。你更多时候是在其他的位置游走，而不是你自己。”说完后，对上杨戬坚毅的眼神，又摇摇头，“你是对的，你是杨戬，从来都是杨戬，一直在做自己。是我，是我给自己的定位错了。”
杨戬没说话，只是握住陆励成的手，他看陆励成的时候，总是很专注，仿佛他的眼中除了陆励成什么都容不下了，现在他也是这般看着陆励成。
轻轻的抽出手，陆励成有些不相信杨戬了，不相信杨戬真的能够做到答应自己的保护好他自己。
根据沉香说的，那么电视上的都是真的，杨戬被沉香弄得遍体鳞伤，守在他身边的只有同样受伤的哮天犬，他们被那些山野村夫鄙视，连口吃的都不愿意给他们，而杨戬却是为了这些人才要承受这一却。这些不该是杨戬承受的。
杨戬正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出神，下巴却被突然抬起，陆励成有些粗鲁的吻上了他的唇。双唇几近压迫的贴合在一起，舌长驱直入，掠夺之意十足。
杨戬有些惊讶的张大了眼，却在陆励成清亮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与偏执，心中蓦然的疼了起来，面上却是笑的温柔，并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陆励成却固执的睁着眼，关注着杨戬的表情，吻得愈发用力。
直到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凌乱，陆励成才结束了这个吻，在杨戬耳边低声说了句，“杨戬，你要是再次违约，我保证让你后悔莫及。”
热气打在耳上，暖暖的，痒痒的，再加上陆励成的话语中还有些喘息，杨戬有些心动，便轻笑着侧头，唇有意无意的划过陆励成的，而后，挑眉问，“怎么让我追悔莫及？”微微低了眉眼，看着陆励成漂亮的喉结，轻浮的说：“要了我吗？”
陆励成不料杨戬会这么回答，站直了身，抬起杨戬的下巴，俯视着他。杨戬白净的脸上现在泛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桃花眼里有着一丝捉弄与邪魅，漂亮的薄唇现在有些红肿。陆励成觉得心跳的很快，自己本来就对杨戬没什么抵抗力何况是这般动人的他。
只见他嗤笑一声，俯身，在杨戬的唇上落下一吻，抚摸着他的脸，“戬儿，你就这么希望我要了你？”
杨戬笑容愈深，“励成不生气了？”
陆励成走到窗边，一双眼在夜中透着黑亮。“杨戬，真的，你再违约，我定让你追悔莫及。”
“很快，很快，一切便结束了。”杨戬如此回答着。
晨光涌进小屋，终于打破了一夜的寂静。
狗叫声从屋外传来，然后，是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梅山老大对于哮天犬现在不知死活的拦着不让自己见杨戬的行为很不满意，虽然自己现在对杨戬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也快被杨戬利用的所剩无几了，之所以还一直跟着他为他做事是因为心中的义气，还有对杨戬自己始终保留着一份期待，愿意相信杨戬还有变好的一天。
沉香在两个小时前，就打上天庭了。虽然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但是天上没有杨戬的守护，那些天兵只怕很快就支撑不住了。而杨戬现在竟还有心在这里睡大觉，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看他怎么收场。
果然，不过是偷得片刻闲罢了，但这一切，何尝不是自己早就计算好了的。杨戬闭着眼，不愿意睁开，好像这样，便无须面对那些让人心力交瘁的事情。
陆励成侧头，便看见了杨戬轻皱的眉，吻上杨戬的双眼，“醒了就起来吧，他们都在等你。”
搂住陆励成的腰，沙哑着嗓音，“怎么办呢，励成，好累，动不了。”
陆励成有些无语，却又喜欢这样的杨戬，便随着他的力度，趴在他的身上，忍不住控诉：“二哥，不带你这么玩的，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杨戬把他抱得更紧，笑得灿烂。很快，又皱起眉，他该走了。
杨戬是谁？杨戬之所以是杨戬，是因为他强大的忍耐力，只要想，他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隐藏所有的想法，虚化自己的欲望。为自己画一张张无可挑剔的面具。如若不想，谁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现在他却有些优柔寡断，早就该走了的。
忽有钟声隔江传来，染了冬寒的声音听起来清寂又沉闷，终是打破了对坐两人间的宁静，两人相视一笑，饮尽杯中的烈酒，里面的滋味无法言说。陆励成唇角带笑，“你不是说一切都要结束了吗？现在还不走，是想我陪你吗？”
杨戬敛眉轻笑，“只是怕你还在生气，想着多陪你一下，你或许就原谅我了。”
陆励成打开木门，吱吱呀呀的声音竟是比昨夜里还让人心惊。
杨戬只好起身，“记住，我不希望你卷进来，我一人完全可以应付的。等我。”
陆励成不去看杨戬的眼，但还是点头了。
杨戬走过庭院，湿滑的石板拉着他的身影。影子浮在石上，有点悲凉的味道。这么多年，每每看着他的背影，总是觉得清寒，不忍心去叫他，生怕会惊扰到他。还好，一切，就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