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已过半[综英美]》阿俜

5、谋杀启事：Chapter 04

　　夏洛克和凯莉赶到温莎广场时，正值人较少的时候。时间刚好下午一点钟，伦敦的大部分人们正在努力工作着，即使如此，广场中还是人来人往，地面干净如新，哪里有两天前发生的血腥惨案。

　　“夏洛克，我们从哪里开始？”凯莉环视四周，只觉得已经两天了，在这里也看不到什么线索了吧，“夏洛克，你去哪里？”刚说完话就发现夏洛克朝楼上跑去。凯莉叹了一口气，连忙紧追上去。

　　凯莉停下来的时候，正看到夏洛克和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人聊天，而聊天的内容，不外乎英国人最喜欢的天气什么的。皱皱眉，心存疑惑的凯莉抱着手臂看着两人，终于进入正题，听到的却是毫无作用的东西。

　　真的只是溜达一圈而已，夏洛克就示意可以前往另一个地点了。看到凯莉疑惑的目光，夏洛克不由得得意地抬起下巴，“工作人员对在眼皮子底下的发生的命案没有差异和疑惑，只有习以为常。这个地方是名流们消费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压力。因为压力而跳楼，只是想报复社会而已。把自己的软弱当作大众的观赏目标，真是愚蠢。”

　　“额……”凯莉表示对这些细枝末节完全没有概念。“不是他杀吗？”

　　夏洛克用看傻瓜的模样看着凯莉，“这里人来人往，如果说是他杀，将依茨·休特推下楼，你认为会没有人发现吗？”

　　“可是正因为人多，也许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来着。”凯莉气弱，实在是夏洛克眼睛里的光太过于耀眼。

　　夏洛克笑得更加得意，“你果然没有看到案件，你以为监控录像是摆设吗？”

　　“喂，夏洛克，你耍我啊？”凯莉气结。

　　一路生着闷气，这一次去的地方，是依茨·休特经常工作的小区。仍旧是保安，凯莉扭着头细细听着夏洛克和那人的唠叨。

　　“这里的住户应该经常请保姆吧？”

　　“是啊，家庭教师也有很多。”

　　“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夏洛克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张照片，指给男人看。凯莉看到，他拿的照片竟然是第二个死者莱蒂·普里德尔。

　　“啊，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是不会是这个小区的人。”

　　凯莉诧异，她再次确认那张照片是莱蒂·普里德尔没错，而更心惊的是，夏洛克的侦探能力。

　　“那这个人呢？”夏洛克抽出另一张照片，这一次才是依茨·休特。

　　“这个是依茨，我当然认识了。”保安突然寒了脸色，警惕地看着夏洛克和凯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依茨的情况？”

　　夏洛克不动声色伸出右手，“我们是警察，来调查情况的，希望你能配合。”

　　保安狐疑地看着两人，却还是配合着说道，“她的情况我不了解，只知道那真是一个可怜人。来到伦敦的时候孤身一人，被丈夫抛弃了，孩子也死掉了。一直勤勤恳恳的工作，对人恩惠。我都受到过她的帮助。”他叹了一口气，对着夏洛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依茨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你们继续打扰她。”

　　夏洛克没有说话，他低头沉思着什么。凯莉却看向那个男人，“你对依茨的死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

　　男人吸了一口气，捏着烟头的手有些发抖，“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洛克没有执着，他向凯莉使个眼色，然后就跑去了楼里。凯莉瞪着眼睛，我们真的没有那么熟啊，什么意思？

　　凯莉转过头，认命般的拿出通灵卡片，“啊，我是伦敦警局的那个，额，侦探，这是我的工作证。”收好，看到男人露出些许惧意，这才开口，拿出一个小本本，“她在死前有什么不对的表现吗？”

　　凯莉等夏洛克等的口干舌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发痒发疼。她烦躁的挠了挠，却挠成一条条红红的道道。夏洛克出来时，就看到凯莉脸上写满了焦躁，还有那脸上不正常的酡红。看清楚后，顿时脸僵了。“你出来的时候没有涂防晒的么？”

　　“没有啊！”

　　夏洛克抽抽嘴角，他真的好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在哪里长大的？他上下打量凯莉，“你几岁？”

　　几岁？凯莉也抽抽嘴角，“额，今年是2014年，那我应该就是25岁。”

　　应该？总是这样的说法，夏洛克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某种线索，但是在脑内盘旋着没有抓住。走到马路上，夏洛克扬扬手，上了出租车。

　　“贝克街221B。”夏洛克仰躺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凯莉眨眨眼，“不是还要去拉维列特街吗？”

　　夏洛克不回答，当作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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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莉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接过夏洛克手中的药膏的。他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一个人离开了。

　　华生是第一次正视这个女人，凯莉又换回了她的羽绒服，和穿着短袖的他相比……好吧，真心不是一个国度的。这些都不是原因，重要的问题是，夏洛克为这个女人打破的习惯。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夏洛克遇到Irene Adle的时候。

　　“凯莉，你们去有发现什么吗？”

　　“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也许夏洛克会有别的线索。”

　　华生点头，也对，一个普通的女人当然和侦探不一样。两个人基本上也无话可说，凯莉继续在一边敲着电脑，华生也盯着屏幕，等待着那位名叫Dark的人的回复。

　　凯莉认真地阅览了卷宗，她从电脑里点进华生博客的IP，Dark的回复总是处于不定状态，第一次回复是在威尔士，而第二次则在伦敦。她好奇地发现，在这两个IP的背后，都有一串奇怪的数字。

　　“约翰，你过来一下。”

　　华生看着电脑，诧异地“啊”了一声。他们互看一眼，“这是什么数字？”

　　凯莉摇摇头，她尝试着点进其它的回复，却没有这串数字。

　　“看来，这就是奇怪之处了。”她甚至隐隐有种感觉，这一切，好像都在指向一个地方。凯莉摇摇头，在心中否决这种可能。指尖敲击桌面，两个案子相关联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

　　凯莉的电脑开始报警了，她急忙抱到怀里，飞快地浏览之后，“Margrethe street，五点十分。”

　　“现在是五点一分。”华生拿起手机，“夏洛克，玛格丽特街，五点十分。”

　　华生拿起外套，和凯莉一起飞奔出门。九分钟的时间，他们能够争取到的是一条人命。

　　“能赶得及吗？”凯莉边跑边问。

　　华生摇头不说话，他们其实都明白，时间早已经来不及了。只是抱有一丝幻想，或者是寄希望于可以抓住凶手而已。

　　玛格丽特大街是一道平民街区，里面是形形色色的劳动人民。华生和凯莉穿梭在人群中，很诧异地发现并没有一丝响动。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凯莉拔腿就跑，找到声源的时候，夏洛克正蹲在地上看着尸体。

　　“夏洛克，你怎么那么快？”华生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苍白一片，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和他的博客有关。

　　“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路上。”夏洛克蹲在地上，“没有致命伤口，皮肤上有椭圆形灰白色斑块，边缘隆凸，中央凹陷下去，电击死伤。死亡的速度非常快，死者面色平静，神色安详，应该没有感觉到痛苦。”

　　夏洛克抬起头，对上随后赶来的雷斯垂徳探长，“电击死伤，这里没有凶器。”

　　“为什么又是你？”Sally Donovan不满地盯着夏洛克，随后目光投向和华生站在一起的凯莉。

　　“莎莉……”雷斯垂徳拦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他看向华生，华生点点头。他瞬间明白，这一次，也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二十分，十七分，这一次是九分钟……”夏洛克站在窗前，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整件事情就像是一个游戏，而另一边玩游戏的人——“凯莉，你的IP查的怎样了？”

　　“回复的IP全部都显示为死者的家中，可是按照时间来看，根本不可能发生。依茨·休特的家距离死亡地点至少一个小时的路程，而莱蒂·普里德尔同样如此。除了现在的死者，Michael Kors，时间上还算得上是来得及……”

　　“不会。”夏洛克摇头，“麦克·克斯家里的网线正好坏了，处于维修期间。”

　　凯莉皱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凶手同时也是一个电脑高手。只不过后面带着一个编码……”凯莉不断回忆着，这串编码的形式，真的好想有看到过。

　　“编码？什么编码？”

　　“你来看。”

　　夏洛克陷入深思，三个案件，死法各不相同，而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丝毫联系。唯一的相似点，就是都回复过博客，都带有一串编码。

　　“这串编码代表着什么，你可以解开吗？”

　　凯莉摇头，“也许可能，也许不可能。这样的数字虽然奇怪，但是真的没有特殊之处。它一定是有代表的意义的，我需要时间。”

　　“不过夏洛克，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华生的博客？别忘记了。这个博客里的主人公，是你！”

　　“那么你也别忘了……”夏洛克转身，双腿岔开搭在桌上，“从你到我这里总共三天，三天发生三起案件，你觉得这也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