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105、一百零四

　　1993年1月2日，星期六，晴
　　给自己点赞一个，收获满满的。

　　“金妮！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我一直怎么跟你说的？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头脑藏在什么地方。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日记拿给我或你妈妈看看？像那样一个可疑的东西，显然充满了黑魔法的妖术！”昨天还在阳光灿烂的埃及探索金字塔的魔法奥秘的亚瑟韦斯莱羞愧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向来乖巧的女儿居然会惹下这样一个大祸。
　　而一向彪悍的莫丽韦斯莱则紧搂住差一丁点就失去的女儿后怕不已，从她今天早上接到疲惫不堪的猫头鹰送来的信就开始提着的心，哪怕见到依然完好的女儿也依然悬在半空中。
　　好吧，母亲搂着孩子在哭，父亲则在责备自家孩子，旁边或站或坐着三个老师，另有几个学生站在一旁。这一幕好熟，应该就是俗称的孩子惹祸找家长，菲欧娜暗暗算了算时间，从埃及到英国，其实家长来得也不算晚了。按理说两个能幻影移形的成年巫师，外加国际飞路网的存在，应该用不了这么久，但也没办法，谁让这巫师们的联络手段只有那么几种，再加上距离遥远，唯一可选择的就只有猫头鹰。不过有利有弊，麻瓜们有电话电报，但却无法迅速从万里之遥回国，哪怕有私人飞机，恐怕也快不了多少。如果双方能取长补短结合一下就好了。咦，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有的没的的时候，还是听一下宽宏大量的校长如何安慰羞愧难过的家长。
　　“好了，亚瑟，汤姆里德尔可不是普通人，他大概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亲自教过他。米勒娃，我相信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麦格教授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个品学兼优相貌英俊彬彬有礼的学弟，哪怕他是斯莱特林，当年格兰芬多中也有不少女孩很喜欢他。“教授，他不是失踪了吗？”
　　“是的，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迹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师界最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伏地魔重新出现，人们很难认出他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把伏地魔同曾在这里念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是的，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伏地魔！”亚瑟的脸色惨白，莫丽也下意识地把女儿搂得更紧。
　　“又是他！”哈利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罗恩恐惧地倒抽一口冷气，费比安则后怕地紧抓住了菲欧娜的手。
　　菲欧娜也瞪大了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伏地魔的原名叫汤姆里德尔，她也没想到邓不利多会如此坦率地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件事，尤其丝毫不避讳正面无表情目光空洞端坐如仪的蛇院院长。
　　“是的，伏地魔，所以，亚瑟，不要太过责怪韦斯莱小姐，许多比她年长、比她足智多谋的巫师都曾经被他蒙蔽。现在的问题是：韦斯莱小姐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样危险的一个日记本？”
　　韦斯莱先生竭力平静下来，自己的女儿是需要再教育，但很显然现在的重点是搞清楚危险来自何方。“金妮！谁给你的？”
　　“我——我不知道，”金妮已经比昨天冷静多了，虽然依然在抽噎，但已经全盘回想了一番，“我在妈妈给我的一本书里发现它的，是从二手商店买来的。我——我以为有人把它夹在那里，忘记了——”
　　莫丽也努力回忆起来：“书？那天我们跑了好几个地方，你还记得是哪本书吗？”
　　“好像是《初学变形指南》。”
　　“那本书，我想想，是在巷尾那家二手商店，还是它旁边那家杂货店？怎么会？那两家老板都是熟人，他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菲欧娜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岂不是扩大了搜索范围怀疑对象。“是我们一起去对角巷那天吗？就是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打架那天。”
　　金妮眼睛一亮，“妈妈，我想起来了，那个马尔福曾翻过我的书，直到打完架后才把那本书还给我。”
　　当时在场观战的三个男孩子都点头，罗恩还叫道：“肯定是他干的，该死的食死徒。马尔福不是说他爸爸什么都知道吗？一定是他。呃——”
　　斯内普的目光冷冽地盯住罗恩，“小韦斯莱先生什么时候跟小马尔福先生无话不谈？还是说，你们运用了某些手段，比如：复方汤剂！”
　　哈利和罗恩要么抬头望天花板，要么求助地看向邓不利多，费比安也开始极感兴趣地观察福克斯，似乎是第一次看见凤凰一样。
　　“复方汤剂！罗纳德韦斯莱！你到底干了什么？”莫丽终于开始发威了。
　　邓不利多再次成了小狮子们的保护伞，转移了话题。“罗恩，这只是你们的猜测，并不能当作证据。”
　　“其实，”哈利犹豫了一下，说道：“暑假里就有一只家养小精灵警告过我，说学校里有危险，包括后来的国王十字车站入口封闭，魁地奇比赛游走球失控，都是他为了阻止我回校或是让我离开学校的举动。不过，他不告诉我他是哪家的。它叫多比，它应该知道详情的。”
　　“多比？”韦斯莱先生迟疑地说道：“马尔福庄园是有好几只家养小精灵，不过我没注意过有没有叫多比的。再说了，哈利，家养小精灵是绝不可能泄漏主人的秘密的，这是一种魔法契约。”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邓不利多则目光闪了闪。
　　菲欧娜则有点呆了，多比！是的，那只叛逆的家养小精灵，她这么一蝴蝶这只爱好自由的小精灵还能得到自由吗？
　　“菲欧娜！菲欧娜！”
　　菲欧娜回过神来，对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老狐狸，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这回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提前做好准备，恐怕事情还没这么顺利。对了，你怎么知道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
　　成为目光焦点的菲欧娜耸了耸肩，“其实我也只是推测而已，如果邓不利多教授昨天不确认，我也不会班门弄斧。很简单，提到斯莱特林的怪物，我们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当然是蛇！再结合传说来看，应该是一种寿命极长的蛇类。我在图书馆翻了很久的书，才找到这种可能性。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逃出城堡的蜘蛛，后来哈利的蛇佬腔让这种可能性上升了不少，海格的公鸡又给它加了码。谨慎起见，我做了一点点准备。事实上，我还做了其他准备，喏，这是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的驱蛇药——雄黄，我从唐人街弄来的，还有……”接触到邓不利多锐利的眼神和斯内普幽深的眼神，菲欧娜索性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随他们怎么查自己也跟伏地魔扯不上干系。“幸好是用上了，要不然会被人笑话胆小如鼠的。”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难解释的，比如说海格那里的事她是回校后才知道的，而准备是回校前就做好了的，比如说她弄来了防身的东西，明明有两套，她怎么可能不及时分一套给费比安？甚至她连一点提示都没给过费比安，这些与她平日的表现差异太大了，这些都是破绽所在。唉，其实如果不是这次突发事件，她会过两天等老爸老妈从法国回家后，再借着他们的名义把东西弄进学校，就自然多了，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先知了。
　　“菲菲，你怎么不提醒我呢？”费比安率先拆台，哈利与罗恩也疑惑地看向菲欧娜。
　　菲欧娜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三个一眼：“这只是我的推测，又没有验证，怎么能轻易说出来让已经人心惶惶的学校更乱成一锅粥？再说了，我怎么没提醒，从一开始我就交代过，不要乱跑，安分一点，你们有没有做到？你们几个要是知道怪物有可能是蛇怪，是会往后退先保自身平安还是奋勇向前当英雄？别互相看了，我就知道你们胆子大得吓人，我绝不能冒这个险。再说了，你们都不是麻瓜巫师，就算真是蛇怪，只要你们不自找麻烦，危险性并不大。”
　　“难怪菲菲你这回回来后看得我们好严。”费比安开始抗议，“我们又不是鲁莽冲动的小孩子。”
　　“就是，菲欧娜你也太小瞧人了。”罗恩也很不满。
　　亲眼见过蛇怪，知道昨天有多危险的哈利低头不语。
　　“闭嘴，你们两个。菲欧娜做得对！”莫丽表示热烈支持，“不过是二年级的学生，你们还想逞英雄不成？费比安，听你姐姐的话，安全第一，想想你妈妈。至于你，给我过来，我就说你怎么不去埃及，原来在学校里也不消停！你还记得开学的时候我信上说的话吗？”
　　“唉哟！妈妈！我只是想一想，什么也没干！真的！”罗恩连忙讨饶，“爸爸，救命啊！”
　　见莫丽即将在校长办公室上演训儿记，邓不利多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莫丽，韦斯莱小姐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要不，你们去庞弗雷夫人那儿问问情况？”
　　莫丽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尴尬地笑了笑，领着女儿往外走，见罗恩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样，低喝道：“你也一起来。”
　　罗恩沮丧地快呻吟出声，忽然他嘿嘿地笑了起来，拉着韦斯莱先生跟了上去，一副“我有秘密告诉你，你保护我”的模样。
　　哈利和费比安义字当先，决定有难同当，也跟了上去。
　　菲欧娜也决定撤退，“那我也先告辞了，三位教授。”是非之地，不便久留。
　　“等等，菲欧娜，我还有事情跟你商量。”邓不利多笑眯眯地阻止道：“虽然现在是假期，不能加分，但等开学后，我打算授予你和哈利每人一个特殊贡献奖。”
　　菲欧娜皱了皱眉，开什么玩笑，出这种风头，她又不是傻的。“不用了，教授，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还有点碍事，早知道我昨天就不下去了。再说了，昨天那条蛇怪是您和斯内普教授干掉的，日记本是哈利动的手，我嘛，一无所获，实在是配不上这份荣誉。”
　　麦格教授微笑地看着菲欧娜，斯内普的目光则略带嘲弄，邓不利多则有点莫测高深的意味。
　　投桃报李，菲欧娜冲麦格教授微笑，眼睛转到斯内普身上就眯了眯，至于邓不利多吗，“我比较实际，比起虚名，倒不如请邓不利多教授给我一个允许，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麦格教授显然不知道菲欧娜话中所指，不过既然要得到允许，听起来就不大安全，她担忧地看了菲欧娜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邓不利多。
　　斯内普则目光一利，蛇怪全身是宝，昨天时间太短，他只取了几样最珍贵的，又哪里何尝不想再去一趟，只是，学校里唯一一个蛇佬腔就是波特，他宁愿蛇怪腐烂成泥，也绝不会去求波特。
　　邓不利多呵呵笑了起来，菲欧娜还是不甘心啊。“今天天气不错，不过气温还是很低，注意保暖啊。”
　　菲欧娜眼睛一亮，不反对就是默认，她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将近千年的蛇怪世上仅此一条，蛇牙蛇胆虽然没了，但蛇鳞蛇骨蛇血蛇毒斯内普一定是没取完的，这可都是无价之宝，谈钱有点庸俗，能做成多少稀罕魔药暂且还有点遥远，但这种好东西谁又会嫌少。
　　“咳咳！克林顿小姐自视很高啊，以你那拙劣的处理方法，也不怕糟蹋了东西。”
　　“教授过奖了，什么事都是越做越熟练，再说了，哪怕是糟蹋也比浪费要好，对吧？”
　　斯内普与菲欧娜对峙了一会，菲欧娜这回是咬定牙根不泄气，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是他求人，又不是她求人。
　　“一九。”
　　菲欧娜几乎要嗤之以鼻，不过这种时候漠视就是最好的反应，“邓不利多教授，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二八。”
　　菲欧娜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怎么长这么快，又要剪了。
　　“三七。”斯内普声音里已经有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菲欧娜终于把目光对准了斯内普，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滴出蜜来。
　　“四-六！”斯内普已经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吐。
　　“包括昨天的。”菲欧娜终于还价了。
　　“那就二八。”
　　“今天是2号，哪怕从下午开始，我都还有八天半的时间。”
　　“没错，新学期快开始了，有很多魔药材料需要处理，我总会找到学生来帮-忙的。”斯内普也不急了。
　　菲欧娜顿了顿，笑道：“蛇是冬眠的动物。”现在怎么可能去挤蛇毒，昨天差点被唬了过去。
　　“活蛇是要冬眠，死的呢？别的呢？费尔奇一直很忙，需要帮手。”
　　没品的男人！
　　贪心的女人！
　　羊陀陀，你怎么不去踩扁对面的臭男人，瞧他那滴油的头发，呃，好像很清爽。
　　“三七，不过先把昨天的付了。”算了，其实仔细算起来自己也不吃亏，毕竟这男人昨天把最珍贵的部分都盘剥了一遍，剩下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能从他手里弄回三成已属万幸，再说了自己也没干过这么复杂的工作，还得跟他学，就当付点师傅费好了。
　　这回轮到斯内普眯眼微笑了，他刻意等了半晌，见对面的女孩慢慢收起了脸上的假笑，才来了一句：“成交！”
　　麦格云里雾里地听了半天，又见那两人一同离去，奇怪地问邓不利多，“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分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