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014年1月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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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笑了起来，随即又交回了林语手里:“等你哪天愿意带我去？”
林语点了点头:“也行。”
这个也行又让秦蓁惦记了几天。
对错与否在她心里来来回回盘旋着，她期待着与林语之间能够更近一步，只是林语的过去无疑又成为她患得患失的理由。她不知道钥匙的背后是光彩四射还是满目疮痍，更加不敢去确定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承载林语更多的过去。
打开门的那时，彼此各有心事。
秦蓁握紧了林语的手指，她的担忧显露无疑。
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小区，在过来之前林语已经联系物业公司找了个靠谱的保洁公司将许久不曾进去的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
也正因为如此，让本来就不小的房间显得更加空旷。
屋子的装修并不算很精致，然而却很容易就让秦蓁看出主人的生活乐趣。无论是颜色温暖又雅致的壁纸还是被错落有序排布着的相片墙，都让秦蓁一下猜出住在这里的人曾经用心在这里生活过。
林语缓缓地在点数着电视墙，两旁架子上放置的小物被他手指戳得叮当作响，笑道:“架子用的是环保板材，定做了自己再回来拼接，弄了两三天。”他指着包着防撞胶条的橱角笑，“这里太用力钉坏了。墙上拼贴的小色块就是这个架子的边角料。”
秦蓁看他指着电视上方几块不规整的几何图案，恰好被做成了几个隔层，同样放着一些小玩具。
不多时林语又指着电视机正对着那处开阔的地方，“我和她都不喜欢沙发。冬天的时候地上会铺个床垫和电暖垫。”
“这里的落地灯是自己做的。”林语随手指着一个看着有些古旧的灯架笑道，“其实材料加上人工，比直接买一个也少不了。”
秦蓁仍旧应了声，微微偏着头打量林语。隔了这么久，林语对于这段过去，对于这些东西仍旧如数家珍。他曾经亲手妝点过寄予很多希望的空间，然后又将它们只是封存在记忆里。
秦蓁不敢去打断这时候的林语，他仍旧笑着，然而她却感觉出他并不开心。她不安分的手指试图在他身上跳跃，林语低头握住了，轻声道，“我知道错了，只是希望她能够原谅我，希望我和她之间能够有一次机会。那时候状况挺糟的，有很多话该说都不敢说。也怕会面临更糟的结果。”林语说着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拧开了面前的一扇门笑道，“儿童房。”
秦蓁目光就随之停下了，这个拥有着草绿色地板的房间地上有几串凌乱的脚印，一大一小，依稀可以看到脚掌上模糊的纹路。秦蓁不禁蹲下去在那双大点的脚印上比了比，林语脚步微微动了动，指尖点住了秦蓁的肩头敲了敲，“我的，和她的。”
秦蓁闻言也脱了鞋，跳到脚印的位置比了一下，“比我的大。”
林语笑了笑，仍旧牵着秦蓁在这里翻来翻去，“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那么长的时间应该可以再有一次机会。结果什么机会都没有。”林语说的时候像是在说一个不那么有趣的故事，平淡到淡漠，“我原来觉得我怎么都能撑下去。”林语笑起来续道，“其实不是。我耿耿于怀。”
“现在呢？”
“嗯？”
“现在你还记得她么？”
“记得，一清二楚。”林语想了想接道，“仍然刻骨铭心。”
“我会吃醋。”秦蓁哼了一声。
“原来有点恨。”林语的指尖弹着秦蓁的手背，“搬出去住也是因为不想去面对。”
“那为什么不干脆卖了？！”秦蓁被他指尖敲得有些迷惘，“那岂不是一了百了。”
“过了一段时间就没那么恨了，或者是想明白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承诺。谁都有自己的自由。”林语脸色仍旧说不出好坏，他的手指游上秦蓁的额头，有些无奈又宠溺的抚着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脚印么？”
事实就这样真假参半，林语的理由似乎又是这样的充分。
秦蓁点了点头道，“林语，如果她以后回来。你会跟她说这些么？”
“不。”林语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一、我有了你。二、过期了。”也许林语已经不再恨沈缓了，只是时间同样也让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感情被冲淡，又由于彼此的不妥协而注定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秦蓁耳中，这个不字比什么都迷人。
……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
由于光顾橱窗模特身上的西服而被落下几米的秦蓁发现林语停在了不远处的转角位置，她拎着衣服在一处避着视线的门边站住。
女人的敏锐让她瞬间认出林语面对的正是那个从栏杆跃下的女子，她有些紧张，不由又往前挪了几步。他们已经离得很近，她可以听清所有的声音。
那个她说:“你爱过我么？”
“爱。过去了。”他将自己被制住的左手褪出，他扬着逼真的左手用指尖弹响，笑的温暖而无害，“都过去了。”
秦蓁试图悄悄缩回去，哪料他三两步迈过来将她遮着脸的大围巾复又圈好。
秦蓁举着西服邀功，“刚给你买的衣服。”
林语摇头笑着，“相信我。”
“那当然。”秦蓁挺起胸脯，“我最近眼睛不太好。”
“也对。裸眼5.1，我们是该配付眼镜？”
当沈缓看到秦蓁把头点成小鸡啄米的时候，被时间冲淡的很多回忆竟然在一寸一寸变得清晰。
也许，有时候假装也不是罪过。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014年1月5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