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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後記 ...


  •   次日,阳光普照,天朗气清,白鸽展翅飞扬,教堂的钟当当发响,宾客坐满仔仔一堂,眼梢闪着……打呵欠的泪光。

      「等了多久?」纲手悄悄问自来也。

      「准确而言一小时四十八分钟三十六秒。」本着一串光阴一串金的精神,自来也腿上迭着稿子飞快地动笔。

      「吶……小樱,我肚子好饿,我可以先吃个拉麫再回来吗?井野到底来不来?」掩着发疼的胃哀泣的是鸣人。

      「蠢、蠢才!真没礼貌!不要这么大声!佐助君会听见的!」嗑咚,头上建高楼。小樱的分贝略比鸣人高七度。

      「鹿丸也缺席……井野是不是逃婚了?」一针见血,不愧为眼光独到的暗部队长宁次君。

      「怎怎怎么到了这这地步才……佐助君不是太可怜了吗?」未婚妻投向新郎的目光像怜悯一头被遗弃的小狗波比。

      「不行!佐助君!我替你把井野找回来!无论如何,不能让事情不明不白!」木叶体术第二的李洛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大门飞去。

      「你给我坐下!笨蛋!静音小姐已经去找了!」世上只有女友大人的速度比雷更快,一剎眼功夫李又在天天身旁乖乖坐好,天天掩着嘴不尴不尬地呵呵笑道:「抱、抱歉,佐助,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井野自小喜欢佐助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她怎么会逃婚呢?呵呵呵呵呵~」

      ……你们这群看我热闹找我乐子的人我统统认住了,待会儿不好好用月读款待款待大家,我不叫宇智波佐助!就在佐助的额头绽出第六个井字,纲手打十个呵欠,鸣人哀叫第四次,宁次翻第九次白眼,李第五次摩拳擦掌,气喘咻咻的静音终于跑回来了。

      「纲、纲手大人!我找到井野了!」擦着汗吁着气,木叶的小□□绽出灿烂灿烂的可爱笑容,纲手立刻暴跳起来,叫道:「人呢?她人在那里?!」

      静音拍了拍胸口,说道:「她患了重感冒在家中休养,鹿丸君说因为井野的任性给大家添麻烦,他很抱歉,婚礼的事恐怕得挌一挌,希望佐助君不要介意。」她上前按着脸色铁青的新郎的肩膀,搬出体贴大姐姐的口吻,柔声安慰说:「吶,佐助君,虽然婚礼行不成很遗憾,可是来日方长,急也不急在一时,现在还是让井野静养的好,那孩子病得很重的样子,绻缩在被窝动也动不了。」

      ……婚礼场上静悄悄,作为男友的玄间按着发疼的额角,生性厚道的红呶呶不屑的嘴角,自来也放下墨水笔,横了纲手一眼,带着幸灾乐祸的态度,道:「我说妳啊,纲手,除了医学和忍术,传授正常的男女知识也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学问。」

      纲手叹一口气,挥手叫静音过来,道:「妳在那儿找到井野?」

      「当然是井野的家。」柴娃娃不懂那里出了错。

      「妳真的见到井野的吧?」妳好歹是医疗忍者,我求妳不要被塑料娃娃骗了。

      「是啊。」蹙着眉,问号在头顶开派对。

      「既然妳见到井野,为甚么鹿丸会替妳回答井野的情况呢?」拜托妳不要再低智商下去!

      「真是的,纲手大人,我不是说过井野病得迷迷糊糊了吗?」她的笑容反而像讥笑纲手头脑简单。

      「妳搞不搞得懂情况啊!呆子!鹿丸跟井野双双缺席不是因为该死的生病而是因为旧情复炽决定逃婚!鹿丸的回应妳不觉得字字包着刺句句含着骨说穿了就是借妳这白痴的嘴昭告他对井野的拥有权吗?妳到底有没有大脑!!」爆发了。

      静音闻言涮白了脸,慌忙掩着纲手喷火的嘴,尴尴尬尬地看了看气出烟的佐助,低声道:「纲手大人!妳这人真是…就不会低声点吗?大庭广众…这样很伤佐助君的自尊。」

      佐助深吸一口气,吐纳,再一次,呼气、吸气,很好,再来一遍,然后拿刀。

      小樱和鸣人小心翼翼看着他,一见势色不对,立刻冲上前左右包抄他,赔着白烂的笑脸甜恹恹地轻轻说道:「佐助君,你、你要去那儿?」声音发抖的是鸣人,佐助目不斜视,朝出口大踏步走去,冷冷道:「井野家。」

      「佐助君,拿着刀很危险,先放下如何?」小樱出动甜蜜天使笑脸攻势。

      「闭嘴。」可惜不凑效。

      「佐助……你干啥去井野家?」鸣人的动物第六感告诉他大事要糟。

      「杀人。」斩钉截铁。

      「杀杀杀杀谁?」小樱口吃,该不会因爱成恨杀掉井野后,磨骨挖脑当花肥吧?

      「奈良鹿丸。」……还好不是井野。不对!现在不是放下心头大石的时候!小樱和鸣人双双拉着气势如洪的佐助,叫道:「佐助/佐助君!你冷静一点!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不愧是夫妻,很齐心,遗憾是一起被佐助甩开。

      「佐助!」项巾一甩,胶袋一丢,九尺男儿秋道丁次横眉怒目挡住佐助的去路,道:「鹿丸和井野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伤害他们分毫!你要伤害他们,先打倒我再说!」

      佐助挑眉,阴着脸,冷笑:「打倒你这头猪有甚么难?」

      丁次瞪眼,扳起脸,怒吼:「我不是猪!我只是比较丰满而已!丰满万岁!」

      「万花筒写轮眼!」

      「部份倍化术!」

      静音叫道:「等、等等!丁次君!佐助君!教堂才刚刚修葺好,你们不要在这里开战!」冲上去阻止,玄间见状拦腰抱着她,喊道:「蠢才!太危险了!不要过去!野兽的干架不能依靠人类解决的!」(野猪PK黑猫?)

      「可、可是教堂!这个月除了纲手大人的赌费,已经没有多出的盈余了!」说着说着屋顶打穿了一个洞。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大不了这个月就不要赌了!」七彩的舶来琉璃窗砅铃砰啦碎了一地。

      「但是…但是,纲手大人的禁赌令才刚刚解封。」大理石地版被揭起来。

      「没关系,火影大人会体谅的!」玄间给予静音有力的安慰微笑。檀木制的十字架被丁次舞得虎虎生风,鸣人不无感叹握住小樱的手,道:「幸好我们在教堂完好无缺时先结婚了。」

      「嗯。」小樱赞同,不然等教堂修好已经人老珠黄。

      教堂面目全非,这个月的赌费注定全砸进去「奈良鹿丸!!!」

      纲手姬.传说中的三忍.木叶的第五代火影.誉为最具实力的医疗忍者.外号肥羊.讨厌年老

      现在.意外性禁赌两个月。

      「哈嚏!」后脑放冰枕头,额上敷冷毛巾,身上盖厚毛毯。井野瞪着坐在床边悠闲地吹风的肇事者,龙精虎猛地一边拿着棋谱一边拔出她嘴里的探热针,歪着不英挺的眉毛,晙了她阴沉的脸色一眼,说:「妳有甚么不满?我可是陪妳养病陪了一个通宵。」

      「为甚么你会没事?明明你也淋雨了。」咬牙切齿地不甘心。

      「我身体好嘛。」气定神闲地翻过另一页。

      「说甚么话!吉野阿姨明明跟我说你自幼便孱弱得很!」吃惊,她绝不承认她被精明干练的鹿丸妈妈坑了。

      「身体不好当甚么忍者?小时候长水痘抓破了,并发症发作染了风寒住了几次医院而已。」是的,妳是被坑了,聪明的妈妈生聪明的儿子。

      「为甚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老天!我是为了甚么眠干唾湿汤汤水水服待你这混涨?早知如此,昨天我就不该那么紧张来找你,害我现、现、现——哈嚏!」

      「有甚么关系?我不是每次都忍受了吗?」妳以为针刺在身上不痛吗?

      井野翻身而起,明烁的丽瞳喷着愤怒的星火,骂道:「忍受?!你知不知道为了你那骗人的身体我花了多少时间心血金钱?你竟敢给我说你在忍受?」

      「举手之劳而已,妳是医疗忍者对不对?」屑之以鼻。

      一阵莫名其妙的安静爬过……「喂喂,妳要去那里?」鹿丸瞪着挣扎要下床井野,二话不说把她往床上按,道:「热度没有褪,妳好好休息,不许下床。」

      挣脱。「不用你管,我要赶去教堂,趁现在还来得及。」

      「为甚么去教堂?」

      「我还是决定嫁给温柔的佐助,跟你这种不体贴不细心不为人设想的大少爷消磨一辈子,我恐怕不得好死。」她在医书读到心脏脆弱的老人受不得激。

      「这是甚么理论?」有这么严重吗?

      「总之我们分手吧,鹿丸,再见了。」故意走得很慢,好给予充份时间让鹿丸挽留她。

      ……这个要命的女人真是该死地麻烦,鹿丸非常不耐烦的搔搔头。想起来,他的理想是随便赚点钱,娶个不美不丑的老婆,生两个孩子,第一个是男孩第二个是女孩,等到女儿出嫁、儿子能独当一面便退休,过着每天下棋看云的日子,最后比老婆早死……

      他看着龟速走向房门的井野,感伤地婉叹一口长气,这样的人生规划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如果他顺利跟井野结婚,她就是个艳光四射的老婆,走到那里身后都拉着一串雄性金鱼粪;她这么在意身裁,肯定害怕产后身段走样拒绝生育,要是意外有了第一胎,恐怕她会赶在第二次意外前给他做绝育手术;等到他退休后,悠闲地下棋看云的日子绝对跟他绝缘……身边有个啰啰叨叨的吉野二号,他光看父亲的处境,便明白将来的日子是何等凄酸悲惨。

      虽然很麻烦,可是有这样一个人,撩着你的心,扰乱你的人生秩序,其实也无不错。

      鹿丸弯起一抹浅笑,伸手把她拉进怀中,赶在她发怒前亲住了她,一个长长的、有点窒息似的吻。井野浑身稣软,动弹不能,直至鹿丸把彼此距离稍稍拉开,她看见他自信洋溢的轻挑笑容。

      鹿丸没有如佐助和宁次的俊俏外表,但是他行为举止的帅气、眉梭目梢的气慨,总是一次复一次地,带往她的心不断往下沉沦。

      井野觉得她是长在鹿丸后花园的木叶之花,在他的影子下灿烂盛放。她空有三十六变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那里有人像妳不守诺言,昨天才答应嫁给我。」勾起慵懒的笑。

      「我甚么时候说过?」井野倒抽一口气。

      「不拒绝就是答应了。」仍然信心十足。

      「我说过我拒绝。」井野笑的诡异。

      「……啧,真是麻烦。给妳多一次机会,妳要不要嫁我?」

      「才不……嗯…」嘴巴被异物堵住。井野靠在他的怀内,感觉温馨安心而绵长……天长地久的绵长。鹿丸不如佐助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然而这才是一种释放的态度,他们不是爱侣,他们是要渡过一生一世的,最亲密的自家人,这样的态度,才最真实最自然……最永恒不变。

      「再说一次,我听不见。」

      「…你好贼。」

      鹿丸你也许不知道,我一直等待这么一天,你不计较麻烦,转头认真拉着我的手,带领我走到世界看不见的尽头。

      我们是不同类型的人,你讨厌麻烦,梦想过着闲云野鹤的自由生活,当天上一片优悠的白云,瞰俯世事,却置身事外。

      而我……我是平原上娇艳的大波斯菊,扎根在泥土里,没有你出尘不俗的仙气,我是尘世里的人,带着尘世的俗气,与你的差距天与地比,本来不是可以共渡白头的一对。

      可是我相信爱。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不再拘泥现世的俗套,你不再执着无穷的自由。我们终于能够紧紧牵着彼此的双手,笑着对彼此的不同作出甜蜜的妥协。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说

      是的,我愿意,我最爱的鹿丸。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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