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Vol.08 乌祈市×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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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am.起床
6:10am.洗漱完毕从窗户叫伊妮丝起床
6:15am.练习一小时「练」
7:15am.洗澡
7:30am.出门和伊妮丝开店
格格瑞瑞早晨的时间表，我扎好双马尾，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等伊妮丝一起去小咖啡屋，今天不知为何伊妮丝迟到了十分钟。
“伊妮丝！”我在门口叫她的名字，按了几下门铃伊妮丝的大门依然毫无动静。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小姑娘好迷糊的。
我翻越外门栅栏，伊妮丝的大门没有锁——其实大多原住民的大门习惯不上锁，让人担忧——我径直沿着楼梯上二楼进入伊妮丝的房间，房里响起几声砰砰枪响，里面黑漆漆的，一部老旧的电视机正在播放。
而正对电视机，窝在被窝里的伊妮丝听到脚步声，可怜兮兮地转头与我对视。
“……怎、怎么了！”
枪响来自电视播放的某某探案选集，一位持枪反抗的男子一面流泪一面讲述什么。
“呜呜QAQ”伊妮丝双眼哭得肿起像金鱼，一旁的地上堆了好几包面巾纸。
大概，可以猜到些什么了……
“伊妮丝，你又通宵看电视。”
我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整理好她凌乱的头发，近眼一看，这可糟糕了，小姑娘眼睛肿成了一条线！
“哭什么呢。”我无奈地捏捏她的鼻子。
她呜呜抽泣几声，指着电视，用带哭腔的声音说：“为什么人可以杀人呢……”
我一愣，摸摸她脑袋的动作停了下来，“谁知道呢。”
伊妮丝不依不饶，“为什么仇恨能成为杀人的正当理由？”
我找出一个垃圾袋将地上的纸团收拾进去，“能不能成为正当理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仇恨和喜欢一样。”
伊妮丝不解地看我，我让她赶紧去弄个冰袋敷在眼睛上或是用热毛巾。
“你知道吧，喜欢没有理由，一瞬产生。喜欢一个人会很疯狂，难以控制，仇恨也一样。”
“可那是相反的情感啊。”伊妮丝有些沮丧，和我一起收拾地上的纸团。
“也是一样的，都是情感的一种。”
“不不，我的重点是为什么人可以杀人，仇恨是其中一个理由，有的人连不认识的人也杀，就像那些强盗。”
“那也一样，杀人不需要理由。”
伊妮丝吃惊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我会讲出这种话。
我反应过来，换上另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事出有因，但世间往往没有绝对的说法，有理由，当然会存在无理由，同黑白两面；何况强盗因利益而杀人，大家都有一个能说出口的借口，实际怎样只有他们内心清楚。”我挠挠头，一股脑说着，不知道对不对，“有时候我会突然想吃冰淇淋，但这完全没有理由，你知道我不大喜欢吃甜食。”
伊妮丝过于安静，我正好奇地想去看看她的神情，她回答我：
“不一样！不一样！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怎么能够轻易下手呢！”
伊妮丝气鼓鼓地瞪我，手往电视上指，“哪怕是有苦衷的杀人凶手我也不能饶恕，他们只是把自己的不足强加发泄到别人身上。”
我叹了一口气。
伊妮丝哼哼，“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上帝一定会制裁他们。”
我摸摸她的脑袋叫她不要再乱想了，伊妮丝把垃圾袋拿在手中，从我旁边走过下楼去了，颇有股赌气的味道。
“伊妮丝，刷牙。”我提醒她。
早上不经意的口角让我们的气氛僵持了一会很快恢复了，伊妮丝可怜巴巴地缠我用鸡蛋给她敷眼，说今天小咖啡屋干脆不开张了，刚好去隔壁的乌祈市采购咖啡豆。
乌祈东南毗邻乌托利亚共和国，和西南的格格瑞亚以及东北众大大小小的城镇连成一线，是线上最大的港口城市，占地面积比格格瑞亚大了好几十倍。
“伊妮丝，我今天想待在家里看电视。”
“真的吗？我想要你陪我去呢……”
“不好意思……”
“原本还打算在乌祈待一晚，那里正举行篝火晚会，有好多好多吃的呢。”
“……欸？”
“可惜呀可惜，市中心商业街那个书店老板上次去采购时还告诉我月初会进购一批漫画书呢，我以为菲丽西塔喜欢那个，特地叫老板给我多留几套。”
“……那去吧。”
“既然菲丽西塔想待在家里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你想去了？太好了太好了，原计划顺利进行了，呀，菲丽西塔真是多变。”
“……你管我。”
——我讨、厌交通工具！！
二十分钟后，在给小咖啡屋门口挂上「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后，我在巴士上随着山路颠簸晃得晕晕乎乎。
伊妮丝兴高采烈地准备采购东西和制定游玩路线，不忘拍拍我的背，嘴里哼着歌。
我难受得蜷缩起来，试图放松自己却适得其反。
“呕——”
“别吐呀宝贝，没事的宝贝，我相信你可以的。”
说着这句话的伊妮丝竟然离我远远的。
我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讨厌交通工具无限循环……
一小时的巴士时间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发誓回去的路上一定改成走路方式，伊妮丝笑着拉起我的手出发，不知道我是认真的。
就连从乌托利亚共和国到格格瑞亚，我也是一路走过去的。
“买完这个后，还有……”
伊妮丝对照列举的清单，一样一样顺着街道对过去。
“果酱要买吗？”
“不用，玛莎大婶说下礼拜她会带给我五瓶。”
“蓝果呢？最好要买五十袋回去呢。”
“那只是你自己想要的吧……好吧，十袋我勉强允许，不能更多了。”
“谢谢美少女大神~”
“贫嘴。”
“你最近和你那位「美少女」网友怎么样了？”
“什么美少女啊，只是话题是美少女而已。”
我帮伊妮丝提几袋咖啡豆，她空出手向店长比划比划，“请给我这个和这个。”
“然后呢？”
“他最近没怎么和我聊，说有任务。”
“任务啊。”
“估计是什么攻略A/V/G之类的吧，美少女换装也有可能，哈哈。”
“……”不不，差多了好吗！——等等，毫无违和感，说不定就是这样。
反复想着伊妮丝的话，可信度更强了，我不由得点点头，伊妮丝瞪我一眼，“你在走神！”
“是是。”我从她手里接过袋子，走到旁边，发现伊妮丝两年来高了两公分，不过还是差我一个脑袋，大约有145cm？
“我敢保证，你现在一定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比如yellow？”
“菲丽西塔大混蛋！”
午餐我们在市中心商业街解决，之后分道扬镳，我去书店，伊妮丝则去了手办店。
“不要跟过来！”
伊妮丝指头指着我厉声说道，不用猜也是美少女主题店，相比较去思考可爱女孩子的古怪兴趣，不如考虑考虑伊妮丝再带回等身抱枕该怎么解决，要知道说不定有一天她会躺在自己的床上被那些枕头挤死。
午间书店的人不多，大抵集中在二楼观书处，表明来意后老板带我去挑漫画书，并优惠打了折扣，出来后伊妮丝还没给我来电话，我又走到公园那里打算找个树荫坐在树下看书。
烈日当头，公园里的人不多。
提着漫画书刚转过拐角——
……有问题？
我揉了揉眼睛，目光投射过去，拐角处的自动贩卖机前，一个体态粗犷的“大猩猩”正抬脚准备给自动贩卖机来一发，身上的兽皮衣衬得模样狂野。
脚下留“机”！
“等等！”
丢下漫画书下意识跑过去阻止道，对方斜了我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
“请问你要拿饮料吗？”
大猩猩第二次斜眼，稍微注意到我了。
“这样不行的，”我摇摇头，“你这一脚踹下去估计所有饮料都得爆掉。”
大猩猩闻言放下脚，问我：“那怎么办，老子渴死了！”
我掏掏身上的口袋，发现一点零钱也没有。
“没有零钱。”我苦恼地同他一起盯着自动贩卖机，不知是不是被传染，喉咙也冒出了渴意。
“这样好了。”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我飞快踹中自动贩卖机，收回脚，大猩猩赞赏式吹了声口哨，接着一瓶瓶饮料从窗口处滚出来。
我拿起一罐生啤递给他，自己拿了瓶水，指指自动贩卖机，“看到没，像这样，踢那个地方，力道不能过重。要你刚才一脚下去整个都飞了，饮料也喝不到，用最小的力道换取更多的饮料，不错吧。”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和人讨论怎样偷自动贩卖机的饮料……略爽。
大猩猩哈哈大笑起来，拉开盖子大口大口灌进啤酒，“爽快！！！哈哈哈哈！！！”
我捂住了耳朵，这家伙声音真大。
由于口渴他很快喝完一罐，自己蹲下去又拿出几罐，没有一开始的漠视，居然和我聊天起来。
一个词怎么说来着，一笑泯恩仇？不对……大猩猩哈哈笑一下突然变得和蔼可亲了。
“小姑娘真厉害！下次就踢这个地方，用拳头可不可以？”说着抡起粗胳膊转了几圈。
“不不，照你的模样看，出拳也没差，要用你百分之一的力气。”
“真的吗？”
我的话刚说完他立马验证，真一拳砸在刚刚的位置上，自动贩卖机咔嚓一声，以他拳头为中心往外一圈圈碎裂，有几瓶还在里面的饮料爆出来，果汁喷了他一身。
我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喂喂不要那么听我的话呀还亲自实践。重点不是这个，你百分之一的力道这么强？！
“真的呢哈哈哈！”大猩猩得到验证十分开心，叉腰大笑，“力气果然要小点，小点。”
我想我应该满脸黑线。
大猩猩抱了十几罐生啤后和我告别，“谢谢你呀小姑娘！”
我朝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走出不到两米，他脚一蹬，消失在视线中。
原本含笑的目光冰冷下来，注视他背影，背部靠下的位置，我知道——
那里有11号蜘蛛刺青。
窝金怎么会在乌祈？旅团活动还是个人活动？他会继续在这里逗留或者马上就走？留在这里的话会闹出什么轰动？危险吗？库洛洛在乌托利亚共和国看到火红眼和他有没有关系？现在是七月份，离1994年还有小半年时间，果然目标是火红眼？不，正因为还有小半年时间充裕无须采取行动……
不管如何，先和伊妮丝回去格格瑞亚吧。
我拨打伊妮丝的电话让她快点出来，她没接，估计沉浸在美少女手办中。尽量控制脚速使自己表面保持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用限制内可达最快速度回到商业街。
内心满团的疑惑和猜解很快得到一个解说，因为——
我在商业街电玩店的门口，看到飞坦和芬克斯在玩柏青哥。
WTF。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Vol.08 乌祈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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