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不见星光 滕宜》墨微砚

22、Part twenty-one

　　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太好，从九月开始厚生省公安厅接到的犯罪案件越来越多，刑事科三个系统的监视官和执行官平均每天都要出警一次。有几次刚出警回到公安局，就又会接到新的任务。
　　“最近不太平。”狡噛慎也靠着押运车，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好像是故意在与公安局作对。”
　　“小狡，接着！”滕秀星将面包丢给狡噛慎也，又把一个面包塞到了常守朱手里。
　　因为连续的出警，常守朱已经显得十分疲惫，脸上倦容也很明显，但她仍然强打了精神跟了过来。
　　“狡噛君，为什么这么说？”常守朱疑惑地问。
　　“感觉。这些案件看上去发生在各个不同的区域，但短时间内频繁发生，不可能是分散作案，很有可能有一个幕后指使者或者一个犯罪集团。”狡噛慎也抬头顺着高楼望着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常守朱与滕秀星两人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暗淡的金色，正是适合秋末的颜色。
　　常守朱手上的情报终端突然传来了宜野座的声音，打破了楼下三人的沉默。
　　“常守监视官，麻烦你带两台无人机上来。”
　　“是！”接到命令的常守朱赶紧从押运车后调了两台无人机，带着狡噛慎也和滕秀星赶到了案发的房间。
　　这是一间普通的单人住所，主人家没有配备太多的全息投影模式，可以看出这间屋子里长期只有一人居住。
　　“到底怎么回事？”一进门，狡噛问宜野座。
　　“是失踪案件。”
　　“叶山公彦，32岁，无职……”宜野座打开情报终端将屋主人的信息传送到其他三人的情报终端上。
　　“无职？”常守朱惊讶地问：“在西比拉分配下还有没有工作的人么？”
　　狡噛慎也翻看着情报终端上的信息，好像发现了什么：“应该是在从事网络经营之类的吧，他的银行账户一直都有大笔的进账。”
　　“那就好理解了，他可能只是出去旅游了。”滕秀星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也许是因为最近连续出警太疲乏，他现在很想回到自己的宿舍躺下好好休息，于是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宜野座没有理会滕秀星，看着在屋内检测的鉴识工蜂，问道：“能查到他经营什么网络么？”
　　“哈，这个就交给我吧。”对于网络，年轻人都有着一种奇怪的迷恋，滕秀星也不例外，刚还准备怠工的他立刻蹿进了屋子，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
　　显示器上显示出了一个小丑风格的虚拟形象。
　　“叶山公彦的虚拟形象是这个啊？”
　　“诶？不可能吧……”看见显示器上的虚拟形象，常守朱显得非常惊讶：“Talisman？”
　　“小朱你认识他？”滕秀星问。
　　“今天早晨的时候我还见过。”

　　为了弄清楚真相，常守朱与宜野座利用虚拟形象进入到了网络社交场所，在调查中常守朱被另一名名为Spooky boogie的网络红人拦下，交流中Spooky boogie自称是常守朱的同期生，主动提出帮助警察们抓住冒充Talisman的人，并且安排了线下活动。然而，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准备抓捕犯人的时候出了意外。线下活动被破坏，一群声讨Spooky boogie的网民来到她的交流社区，常守朱也被Spooky boogie邀请了过去。
　　常守朱摘下了唐之杜志恩准备的连接公安局计算机分析系统的手套和头盔，失望地说：“Spooky boogie已经不信任我了。”
　　“没有关系，刚才的内容全都记录下来了，狡噛你要这个干吗？”唐之杜志恩是个拥有金黄卷发的美女，爱用红色唇彩，看上去性感成熟，说话的时候也不减风情。
　　狡噛慎也把唐之杜录下的声音备份导入了自己的情报终端，说道：“有点在意，好像有什么东西。”
　　“说到底，这个伪装者叶山公彦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宜野座抱着双臂站着，脸上的表情冷淡又有些烦躁，似乎也因最近的连续出警显得身心疲惫。
　　“啊，不明白。”滕秀星接下宜野座的话：“难道只是为了这个虚拟形象么？”
　　“或者仅仅为了愉快？”宜野座说。
　　“宜野，不要去理解罪犯的心理，你明白的。”狡噛提醒道。
　　“切，说的你好像很懂。”宜野座不甘示弱地回道，丝毫不管在分析科的其他人。
　　征陆智己苦笑着按了下狡噛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再说了，滕秀星看着生气的宜野座赶紧打圆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随便他们。”宜野座推了下眼镜，将视线转向唐之杜：“调查一下最近Talisman的上网地点，我们直接去那里抓捕他。”
　　“宜野……”狡噛话没说完就被征陆智己止住了。征陆智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常守朱与狡噛走出了分析科。
　　“智叔，为什么不提醒宜野？”狡噛慎也不放心地问。
　　征陆智己笑着说：“有滕在，伸元没什么大问题。”

　　按照唐之杜查出的地址，宜野座带着滕秀星和六合冢来到了位于江户川区的贫民街。废弃的街道上开过一辆警车，路过的人纷纷避让，对这些从市区内来的精英们十分恐惧。
　　把车在废旧的公寓前停稳，宜野座先下了车，接着是六合冢，最后滕秀星也走下了车。
　　“想不到这种地方也可以用高速网络。”滕秀星望着面前的废弃建筑说。
　　“应该是用了什么特别的电子装置吧。”把无人机调到了面前，拿出了自己的支配者，宜野座按下情报终端的调配按钮，命令滕秀星和六合冢把另外两台侦查用的无人机带着进入了公寓。
　　沿着楼梯来到了指定地点，宜野座调动无人机将房门破坏掉，成功拆除了屋门，滕秀星抢先进入到了屋内。
　　杂乱昏暗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正对着滕秀星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类似于搅拌机的物品，杯身上还有残留的液体，红色的汁液像是人的血液。搅拌机的底座有个类似炸弹一样的装置，滕秀星将支配者对准了那台搅拌机，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响声传入耳中，再看了眼搅拌机底部的装置，滕秀星立刻明白那是什么。
　　“不好！”趁着六合冢与宜野座还没有进屋，滕秀星将身边的无人机推进了屋子里，随后把已经站在门口的六合冢用力推向了左边，六合冢明白屋内有危险，赶紧后跳。
　　宜野座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滕秀星紧张地往他这边冲了过来，将他带翻在地，一连滚了几圈。
　　刚才进入的房子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好在有无人机帮忙消灭了点威力，宜野座三人都躲开了爆炸。
　　六合冢不顾弥漫的硝烟跑到了滕秀星的位置，看了眼面前的两个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就下楼去了。
　　滕秀星紧紧抱住宜野座，用自己的整个身子护住了上司，两人一上一下倒在地上。这是一个正常的画面，不过在六合冢看来，如果抱着宜野座的不是滕秀星换成了别人倒没什么不正常的。
　　“啧。”被人压在身上十分不好受，滕秀星的身材不高大，但也不是个轻飘飘的小姑娘。“滕，可以起来了。”
　　宜野座试图撑着身子站起来，看了眼压在身上沉默不语的滕秀星，脸色渐渐沉下：“滕，别磨磨蹭蹭，迅速调配剩余的无人机清理现场！”
　　“宜野君……”滕秀星看着身下做出指令的人，笑了起来：“居然都不感谢一下，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就算是执行官……”滕秀星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笑变得越来越淡，右手用力压在宜野座的肩膀上捏紧，直视着宜野座。
　　宜野座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抿紧嘴没有喊痛，任由滕秀星压着他，直到对方将脸贴了上来，他才意识到滕秀星想做什么。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宜野座此刻只有用眼神制止滕秀星的举动。
　　“算了。”看着身下人威慑的眼神，滕秀星无奈地从宜野座身上离开，他不想伤害宜野座。
　　宜野座松了口气，如果滕秀星再贴近一点，他的镇定就会在对方的强行下崩溃，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心底里感觉到温暖，就在滕秀星抱住他的一瞬间，宜野座感觉心底有一股暖流流过，包裹住他已经冰冷很久的心。
　　“你的手受伤了，下去简单包扎下吧。”滕秀星第一次没有对宜野座用敬语，伸出手将还躺在地上出神的宜野座拉了起来。
　　宜野座没向滕秀星道谢就走，滕秀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