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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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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仙道走去阳台接听电话,还不忘提醒流川刷牙洗脸。
“知道了。”这货饿的时候就顾不上其他,吃睡篮球占了生活中太大分量。等流川不急不缓的搞定一切后,仙道还在打电话。于是流川换上运动装,出门晨跑,等回来的时候,仙道已经出去了。敲门无果,流川一瞬间有些迷茫。后来他干脆穿着一身紫色去学校转转。开学季,人来人往,校园很热闹,各种社团正在招新。昨天他没有注意这些,自然也没意识到是身边的那个人占据了他太大心神。
流川走到篮球社招新处,两指敲了敲办公桌:“申请表。”他人高大,背光,面容冷峻,招新的学长愣了好一会儿。他又在桌面落下一掌,那学长终于反应过来,颤巍巍地拿出一张申请表铺在他面前,还恭敬地放上笔。
流川轻哼一声,写下自己的名字。
说到底是心情不好。
想上天台睡一觉,却发现天台是锁起来的。“这该死的学校!”他说。
于是心情更加不好了。
这家伙闲着没事干,就跑体育馆去打球泄愤,投了几个漂亮又流畅的球后,转身看见先前招新处的学长双眼闪闪地盯着他。流川视线流转,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运动了一个小时,甩开还看着他出神的男生,回去吃午饭。
仙道所住的居民楼旁边有个小公园,墙头很矮,紧挨着有两颗树,公园里的猫经常越过石墙,从树上溜下来到居民区蹭好吃的食物。流川经过,恰好蹲下系鞋带,一只黑猫竟落在他背上,威风凛凛的用爪子洗脸。流川僵了一下,没动。那猫接着四平八稳的落到地上,毛皮油滑光亮,一点不像野猫。它高傲地回头看了眼流川,扭着腰肢轻飘飘的离开了。
流川这小孩的萌点与众不同,一向面瘫的脸上竟露出惊愕的表情,目送黑猫离开,视线最终停在从居民楼走出来的一个女子身上。女生有一头耀眼的金色卷发,上身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搭一条超短热裤,高胸、细腰,长腿,随着摇曳生姿的步伐,把她无法言喻的美态散发到了极致,既迷人又正点。这是属于东京的诱惑。
流川双手插兜,与女生擦肩而过,莫名的,两人互相看了对方。
结果仙道还是没回来。已经到了12点了,人生地不熟的,又没钱,流川索性蹲在门口等他。迷茫感再次袭来。早上是什么电话要打半个小时呢,脸上竟然浮现着那种幸福的表情。什么约花了这么长时间,可以完全把他忘在脑后。
是什么,呢?
到后来,流川就睡了。
下午4点,仙道气喘吁吁地从电梯里跑出来,看见门前的一大团,骤然放松,突然就笑了出来,慢慢踱步,在流川面前蹲下,仔细瞧他的睡脸。他的皮肤很白,两片薄唇倒是出乎意料的红润,狭长的眼,细碎的发,手指微蜷。这是他不安的标识。仙道的心瞬间柔软。
“你这家伙。”他说,“到底跑哪去了。”
仙道的声音把流川吵醒了,他一睁开眼,立刻向仙道砸去一拳。仙道捂着受伤的左脸,边躲边问:“你干什么!”
混蛋!流川毫不留情,一拳一拳用力落在仙道身上。仙道抓住他的手腕,流川就使腿。两人心里都弄得不舒服,拼全力干起架来,最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喂,我上午回来你为什么不在啊,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家伙被车撞啊,先去了警局又到医院等了半天诶,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腿都快跑断了,不然怎么会和你打成平局,你体力上没赢过我你还记得吗,喂,你干嘛总让我担心?
心思百转,说出口的却是:“你身上很臭诶。”换来对方一个肘击。
流川十分不爽:“晨练的运动衫,有汗味是正常的,你个白痴!”
仙道乐的哈哈大笑,靠在门上,伸手揽住他的肩。像好兄弟一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