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空色年代》瞬华月息

2、Chapter 01

　　[一切选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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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你好了没，人家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啊，好了！我出门了妈妈。”少女顺手拿起桌上的面包，冲了出去。打开家门口便看见那个浅蓝色的脑袋，轻轻走过去，笑意吟吟，“久等了，阿哲。”
　　“没有。”被称为阿哲的少年也没被吓到，“快迟到了，走吧，空。”

　　久远空笑意更浓，“好！”
　　黑子哲也和久远空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非常好，对于久远空来说，黑子哲也就像自己的另一个家人。

　　“阿哲，你说的那个火神君，真的那么厉害？”想起昨晚少年提起的那个人，久远空皱了皱眉。
　　阿哲说的那个，从美国归来的火神大我，想要打败传说中「奇迹的世代」。

　　「奇迹的世代」。这个词对于帝光中学毕业的久远空并不陌生。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却在那一年聚集了五个。
　　不，准确说来是六个，因为阿哲也在里面。

　　身为黑子哲也的青梅竹马，久远空经常去看他的比赛和练习，久而久之就和他的队友相熟起来。所以她也更清楚，那些人是多么的厉害。

　　“嗯。很厉害。”黑子哲也说的很简洁，却也同样坚决。
　　“诶，那我很有兴趣。”阿哲很少会那么评价一个人呢。“那阿哲，等下你们训练的时候我来看看好不好？我给你带便当哦。”

　　“嗯。”黑子点点头，眼中有丝暖意。“谢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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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他怎么那么渣啊……静子你眼光真差。”
　　“我不知道、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不接，我到底该怎么办？”被称为静子的女孩捂住脸哭泣，“我又不敢告诉妈妈……”

　　“怎么了？”久远空拉开前面的位子，“静子？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的女生皱着眉，“和男朋友吵架了……那男的要和她分手。”

　　久远空怔了怔，“那就分手啊。既然不喜欢了，还在一起干嘛。”
　　“喂，小空，怎么说话呐，”那女生很不悦，“静子和那个男生都谈两年了！你肯定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会无所谓地说出这种话。”

　　久远空张了张口，没再说什么。
　　默默地坐了下来，不去管后面哭的更厉害的女生，也不管别人的话。
　　“她肯定没谈过恋爱……”
　　“久远怎么可能了解我们的心情，她那么受男生欢迎。”

　　没……谈过恋爱吗。
　　嘴角边扬起苦涩的笑容，慢慢地将自己埋进了双臂之间。仿佛还能闻到那个少年身上清新的味道，还有亲密的接触时那热度，头发扫在脸上的微痒。

　　以及，那永远灿烂如暖阳般的笑容，和呼唤她名字时的温柔。

　　『小空。』
　　『我喜欢你。最喜欢了。』

　　还有那时她清澈的回应，『嗯！』
　　『我也最喜欢你了！』

　　但是她没有说出永远这两个字。一直都没和对方说过永远。
　　或许从最开始，她就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不可能会是永远吧。

　　熬到中午，久远空拎起便当盒，慢慢地往体育馆走去。
　　推开门，如意料之中的场景。一群少年挥洒着汗水，做着训练，自信张扬在依然稚气的脸上，湿润的热度迎面扑来。
　　似曾相识呢……似乎在三年前，也是如此。

　　“那个，体育馆不允许外人入内。”一个清脆的声音，利索的短发，大大的眼睛，非常英气的女孩走到她面前。

　　“嗯，我来送一下便当。我有熟人在这里。”久远空微微笑道，“学姐。”
　　女孩迟疑了一下，“熟人？是谁？”

　　“教练。”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明显把女孩吓到，“她来找我的。”
　　“黑子君！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抱怨着。

　　黑子哲也表情淡然，“她是我的邻居。空，便当放在那里吧，我等下再吃。”
　　“嗯。”

　　“邻居？”没想到那个女孩忽然来了兴趣，“你和黑子君是邻居？”
　　“从小一起长大。”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继续微笑，“我叫久远空，请多指教。”
　　女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黑子，又看了看她，然后神秘地笑道，“我是篮球部的教练，相田丽子。请多指教啊，久远。”

　　“教练？”咦，这么个女孩居然是教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和黑子君那么熟，那你也是帝光毕业的喽？”相田丽子问道。

　　久远空点点头，“嗯……是啊。”
　　“那你对篮球部了解多少？”

　　听到这里空也明白了，原来是想知道这个啊。“学姐是说，「奇迹的世代」吗？”把便当盒放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下，“不算很了解……但经常看他们训练。”
　　“空以前是篮球部的代理经理。”黑子哲也淡淡地接口，“会帮我们做一些杂事。购置篮球用品之类的。”

　　“……那是五月姐一个人拿不动才叫上我的。”久远空抽搐了一下嘴角，扶住额。
　　自从和桃井五月混熟后，她就总叫上自己去打杂……。

　　“代理经理！”听到这句话相田丽子各种激动，“很不错嘛……帝光中学的经理……呐呐，久远同学，你愿意过来帮我们吗？”
　　“呃……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学姐？”久远空抚着额，说道。
　　“没问题！”

　　真是……好热情的学姐。
　　和五月姐挺像的。和男孩子一般的豪爽。

　　不过实际上……是不愿意的。
　　帝光时太快乐了，快乐到她已经无法再去直视这种单纯明媚的快乐。

　　就在这时，篮球场上忽然传来一片惊呼。
　　久远空转过头来看，一个红发的少年快速运着球，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带球上篮，帅气地跃起，狠狠地将其灌进了篮筐。

　　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少年脸上带着嚣张的弧度，一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和那个人……好像。

　　久远空忽然遮住眼，涩涩的，好痛。
　　“空，”黑子在旁边小声说道，“那个就是火神君。”

　　火神大我。
　　说要打败「奇迹的世代」的那个人。
　　这样啊，原来是他啊。

　　真的是……很耀眼呢。

　　“阿哲，我相信你了。”用手挡住眼，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唯独只有嘴角边的笑容很是明显，久远空回应，“我相信他可以做到的。”

　　“诶？你们在说什么？”相田丽子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对话。

　　“学姐……我答应你。”久远空转过身，“我会过来帮忙的。”
　　相田丽子眨了眨眼但很快反应过来少女是答应了她，立马兴奋地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好，很好！欢迎你哦，小空。”

　　“那我今天先失礼了。”久远空没有回头，“明天我来报道。阿哲我先去教室了。你也别太晚。”
　　“嗯，路上小心。”黑子嘱咐。

　　久远空似乎真的很疲倦，挥了挥手，就慢慢地走出了体育馆。

　　“黑子君，她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呃，累？”相田丽子越来越疑惑，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没什么。”黑子哲也摇摇头，“累了而已。很快就好了。”

　　久远空……再累，也能在最快的时间里调整回来，然后再用完美的表情去面对一切的。
　　因为，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回了教室，久远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伸出双臂，趴在桌上。稍稍持续了这样的动作一会，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做好下午上课的准备。
　　看看黑子还没有回来，她思索着要不要帮黑子准备一下。

　　“那个……小空。”

　　抬起头，一个女孩的清秀脸孔映入眼帘。眼睛看上去很红，可能是刚刚哭过的原因。空怔了怔，随即扬起笑容。
　　“怎么了，静子？”

　　刚刚和男朋友分手的女孩子。

　　她看上去还有些迟疑，虽然无法理解，但直觉也提示了什么。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没关系的，坐下来说吧。有什么事吗？”

　　女孩子捏着衣角，终于还是在她前面坐了下来，很小心翼翼。“……那个啊，小空。刚刚真是抱歉……亚美她们说了很不好的话……”
　　“没关系的。”空笑笑，在那种情况下她还会担心自己啊……也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呢。

　　“……其实，我，我早就知道响也不爱我了……就是……无法接受……毕竟我们都在一起两年了……但是……小空你说得对……既然不喜欢了，还在一起干嘛……这样的……”女孩子捂住脸，看上去很悲伤，“只是……”

　　“——这样啊。”
　　空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没关系的哦。”

　　还真是坚强啊。

　　“真的没关系的，静子。你现在做了个选择。即使现在很痛苦，但以后一定能好起来的。你很勇敢，因为你已经学会靠自己跨出这一步。”
　　“所以……趁这个时候，好好哭一场吧。但是，等到眼泪擦干后，就一定要微笑着、努力地向前走哦。”

　　一定要、努力地、微笑着、继续向前。
　　不管发生什么。
　　因为这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即使痛苦，即使犹豫，即使踟蹰。

　　也要继续向前。
　　一定要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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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脚，正在向着自己所选择的终点前进。

作者有话说

　　修错字和排版 改了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