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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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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our—相见
“Harry?你要去哪里?”Ron听起来有些受伤,而Harry知道为什么。这是他一个星期一来第一次回到工作岗位上的一天,因为他不情愿地认识到,当婴儿就要出生时,Hermione是可以给他消息的,并且并不需要他二十四小时七天都徘徊在她床边。他假定了Harry会和他一起去酒吧,然后他们就能够在Hermione这周指定他做思想作业的任何哲理性话题,来做一场友好性的争论大会。
“我得去见一个人。”Harry道,一边淡漠地耸了耸肩。他仍旧还没有把Draco的事告诉Ron,一部分是因为Ron比Hermione对他还要有保护欲,但更多则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他该怎么定位称呼这——这个在他和Draco之间的情况。这不是个约会,因为Harry不会让它变成一场约会的。这也不是一个治疗时段亦或是和一个朋友出去的普通夜晚,但它和这些东西是很相近的,Harry想道。
“你有?”
Ron的语气完全是意想不到的。Harry对他眨了眨眼睛。他的朋友正带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实际上发红的脸颊向他倾近。Harry皱了眉,接着他明白了。
“不。”他猛地说道,因为另一个方法就是像只女妖似的尖叫着拒绝的话语。“不是那样的事,Ron。不是个约会。”
Ron反过来眨了眨眼睛,然后重重地在桌子后方坐了下来。在他们之间的沉默大概有那么一分钟左右,在此期间Ron把玩着他的羽毛笔,而Harry则固执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站在这里感觉愧疚是完全没有理由的,Harry暗自争论道。又不是好似Ron在当Harry还在与人交往的是时候就对Harry的对象们有着任何特别的兴趣,也不是好像Harry对他是有义务解释自己的情爱生活的。Ron的唯一条件就是他不想要听到关于Harry同性恋性生活的任何详情,还有就是如果Harry有想过要与他的其中一个兄长约会的话,他一定得告诉他,这样Ron就会有时间冲出房间去找一个洗手池(吐)。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感觉很愧疚,或至少是愧疚到足以站在那里,被迫听着他知道Ron准备要说的话。
“已经两年了,伙计。”Ron的语气是温和的。“快三年了。”Harry不禁一阵颤栗;他并不需要被提醒燃情季不过还有几个月了。“我认为你应该试一试的。”
“我不想试。”Harry交叠双臂,瞪着Ron。“我是唯一一个能够发表我什么时候又准备好□□的人,而企图逼迫我真的,真的不是答案。”并且不管怎样,你也完全没有理由在意的,不是关于这特定的一件事。他在他脑后补充道。你干嘛那么在乎?“我一直都在其他的一切事情上那么地努力。这件事就不要管我了。”
Ron吃痛似的皱了眉,放下了他抬起了的那只手,仿佛他当时是想要探向Harry的。“我知道。”他的声音很低。“我很抱歉,伙计。但我认为——你应该得到一切。只是这样而已。”
而这就是他为什么在意的原因。Harry提醒自己,一边乱颤地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他道。“我真的知道,Ron,真的。”当Ron质疑地看向他时,他虚弱地一笑,重复道。“我只是——我不可能能够在这件事上急急忙忙,而有其他人来告诉我我应该感觉就好像每个人只在乎我有没有性生活,而不是和谁在一起或是我是否还想再等下去。”
Ron热切地点头。“我很抱歉。”他重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当我想到你曾经是那么热心地去约会的时候——”
“情况变了。”Harry尽可能地让他的语气保持轻松。他知道他的朋友们真的不想要那“平常”的Harry回来,知道当他们反映出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他们并不是在批评他的,但是,该死的,他感觉就好似他们是在那样做,而当他对此无法是理智的时候,是没有必要讨论这个话题的。“无论如何。我要去见这个人,而这不会包含一场约会什么的。好吗?”
Ron接受地侧头。“当然。是谁呢?”
这时Harry咧嘴笑了,有些愉快地说,“Draco。”然后在Ron能够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溜出了办公室。
Draco一脸迷惑地打量四周。他曾以为Harry也许是想要在他自己家中和他见面,或者(但这是个梦想且是Draco没有花多少时间沉迷其中的)在Draco的家中。他的第二个选项本该会是对角巷或霍格莫德,又大又喧哗的地方,他们能够做许多事但却不会有亲密交谈的机会的地方,就是Harry似乎一直想要避开的事。
但却在一个麻瓜公园里?更甚的是,一个有着蓬乱的、表面粗糙的光秃秃的树木,和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闹自杀的那些深沉的、静止的池塘的麻瓜公园?
有时候,Draco觉得他永远都不会理解Harry的。
但那就是我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他提醒自己,当他看到Harry穿过树林向他走来时,他的手自发地伸了出去。
Draco成功地确保了在Harry实际上到达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臂是已经垂放在身侧的了。一个媚娃本会有拥抱它伴侣的权利,但他并没有那份权利,还没有得到那份权利。
这是令人难以预料的使人心生挫败的事。Draco从来都没有身处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中,一个他必须要假定他选中的人不会做出反过来选择Draco的决定的情况之中。他必须在过程的一开始就预期到拒绝,而不是在进展的中途才是。
这令他不禁皱眉,好似乳酸正在他的肌肉中堆积,不去锻炼他的本能。但他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并且他只会在情况变得真的是令人难以忍受——而不是令人不自在——时,才会放弃。
“Draco。”Harry给了他一抹当Draco第一次来向他寻求帮助时那种同样的凛冽笑容。“谢谢你同意来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Draco在他能够阻止之前就问道。他曾经答应他会很缓慢地进行,做Harry需要他做的事,并且不会催促他。但这个公园,似乎在他越是去想这事的时候它就越是向他迫近。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至少不是在直接的视线范围内的。Draco以为他可以听到树林后方有狗吠的声响,但那却是异常的模糊且安静的。
“我喜欢这里。”Harry道,踱步走过小空地,来到Draco所站的地方,朝着其中一条通往树林深处的小道走去。Draco不情不愿地跟着他揍,当他看到Harry的肩膀紧绷起来时,他走到了他的身旁与他并肩同行。果然,Harry在他能够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放松了下来。“这里能够保护隐私,以一种大部分巫师地段做不到的方式。”Harry沉思地道。“并且,更好的是,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施出偷听的魔咒,有那么多的树木和那么多自然的魔法能将它们瓦解。”
“自然的魔法?”Draco向各个方向放眼望去。他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法,但现在当他想到这一层之后,那不详的预感也许就是从这上面传来的。古老的魔法,从水和野外而出生的,并不总是和巫师们配合得来。
Harry点了点头,给了他那种Draco一直都想看到的淡淡笑容。“是啊。我们有次有个嫌疑犯跑到这里来了,似乎是因为他发现了它,并且假定了它可以保护他。它并没有,但我们的确有发现它是从哪儿来的。”Harry突然间在一棵在Draco看来与其他树木别无两样的树根处停了下来,然后拿开了一块Draco本会以为是普通草丛的填补块,接着没有再看第二眼地走了过去。“这里。”
Draco望着出神,他的嘴渐渐张开。有三块石头一个接一个地叠了起来,以一种可能是意外的但却比较是不太可能的方式——特别是考虑到顶端那块石头上所雕刻的古文。
“危险。”Draco低语道。Harry挑了眉,而Draco清了清嗓子。“那古文的意思,危险。”
Harry点了点头,站起身。“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不当我们告诉Hermione的时候,她怀疑这也许是一个已灭绝的魔法种族最后的石冢。这古文绝对是巫师们刻的。”他来回踢着石冢周围的藓苔和青草,似乎是很随性的动作,然而却是隐藏得相当好的。“它的主要特征是它本应是不更变的。不管在它周围发生着什么事,麻瓜城市或巫师战争,它都会一直在这里。”
他深吸了口气,朝Draco看来。“我想要给你看,好让你在当我说这是我其中的一个理想时,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更变,不会做——比我现在还要低等的人。”
Draco舔了舔唇。他讨厌在他们第一个亲近的对话中不赞同Harry的观点,但他也不会比他本是的样子要低等的。“一切都会变的,Harry。”
“我说了那是个理想,不是吗?”Harry笑道,一道使得Draco格外渴望的轻松声响。
该死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会有多么的困难。一个媚娃的魔法力量本意是要保护该名媚娃的,没错,但它们同样也该是要服务、保护、和守护被选中的伴侣,这是媚娃比起其他魔法生物而言,魔法部对其并没有那么严加管制的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占有和控制。Draco想要是那个引发出Harry所有笑声的人,那个引发出他所有的呻吟的人,那个拥抱他,珍惜他,引领他的人。
而那都不会是有可能的。很久都不会。
“意识到了它将会有多困难了?”
Draco眨了眨眼,抬头看来。Harry已经转过身面向他,他的表情是那么地认真,以至于Draco自发地向后退了一步。Harry以前曾经,在他驱逐开一个意图想要攻击Draco的人后,这么看过他。
“它是的。”Harry道,而在他的语气中有似火般的同情,它温暖了Draco,并在同时也令他对灼烧的感觉感到不安。“它将会是非常困难的。有时候我会说你无法理解的话,而你会对那些解释变得腻烦。我将必须要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谈论自己的事,而那会让我变得恼怒且不可理喻。你将必须要抗拒这些我——我知道你拥有的本能,因为我和他所有过的经历。”他顿了顿,喘口气,不过他还没有说完。“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Draco定定地看了他良久。接着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Harry才是那个退开一步的人。他努力地假装这只是在变换他的重心,但Draco心知肚明。“为什么?这可能会伤到你也伤到我——”
“因为我感觉我被束缚在你的身上。”Draco低语道。“现在我是不可能能够走开的。不可能。我不想要承受与经历你在描述的那些极大的痛苦,不,但我会承受比那还要可怕的事来帮助你。”
Harry看向他,他的目光布满阴霾。他怎么能经历那么多苦难而仍然却还是如此美丽的?Draco猜想着。“但是,万一你的努力得不到足够的回偿呢?这就是我在担心的事。”
“你帮助其他的人,包括我的父母。”Draco道。“你有没有感觉过好似你做了太多努力,却只得回一点点的回报?”
Harry脱口而出。“不!”当Draco挑眉的时候,他红了脸,别过了头,踢着草地,挠着他的颈后。“那就是我回做的事情而已。”他咕哝道。“如果我曾经认为我会对此变得烦腻或无法做到它的话,我就不会努力成为一个傲罗了。”
“而尽管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一切事后,你还似乎能够保持这样的精神。”Draco道,缓缓地靠近,好让Harry有许多的时间明白他要过来。Harry不由紧绷起来,但却并没有四处张望。Draco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件我可能会为此爱上你的事,一件我想要为此爱上你的事。是的,你需要治疗,但你已经达成了这么多的事了。你没有将你的整个人生变为一个充满恐惧的、或充满憎恶的、又或是用来舔舐你的伤口的。我欣赏这点。”
他任由他的手,摊开手掌地,扶在Harry背上,并等待。
Harry僵住了双肩,并在他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前,基本上是从Draco的触碰下猛地跃开的。接着他闭上了眼,摇了摇头。他的淡淡红晕已经变为了一阵热烫,这一定使得他的脸颊看起来好似Ron在当他被抓到又再次把他的脚往嘴里塞时的样子。
他只在一个月前还能够让Draco碰他的,当他并没有想过和他交往的时候。使得,他仍然可能还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张力边缘保持着平衡,因为他知道Draco是个媚娃,并且能够使用诱惑力的控制权,但在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过Draco会有任何那么做的动机。
“对不起。”他说。
Draco叹了口气。“在这个公园里你还想要做任何别的事情,还是我们能去某个更欢快些的地方?”他问道。
Harry在单纯的意外中再次转过身来,接着他笑了。他已经忘了那石冢沉思般的魔法会令其他人有什么样的感觉。他喜欢它,因为他理解这里,理解危险具体是从哪里来的,并且他并不需要担心不清楚来路的黑魔法。
“好的,如果你想的话。”他道。只要我事先知道我们是要去哪里就可以。他并没有说出口。他对于在这个当下交出控制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他在过去的几年里,曾经陪他的朋友们去过商店和其他的公共场所。“你想做什么?”
Draco用一双深沉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Harry不由吃痛似的皱了眉。他真的应该在他这么组织出他的问题前好好想一想,因为当然他知道Draco究竟是在想什么了。但一声道歉会令局面变得更加尴尬,所以他挑起了眉,等着。
“我想说一个酒吧。”Draco道。“但我想起了你说喜欢自己烹调自己的食物。”
Harry侧头。“我不介意我做不出来的啤酒。”在实验了两年之后,他还是没能自己成功地精通那些魔咒或是那些能够做出黄油啤酒的菜谱,做不出味道好的,更别说是更浓烈的饮品了。“只要你不介意我用宇宙中所知的每一个魔咒测试它。”
Draco看向地面,仿佛他想要隐藏他眼中的悲伤,接着点了点头,伸出手臂。“连带的移形换影?”
这是个测试,也是个挑战。Harry知道他能够忍受的时间长是足以经历一场连带的移形换影的,因为他在上次拜访Hermione时就已忍受了她在他手腕上的钳制。他很快点了点头,朝Draco靠近,不过他的思绪正在乱转,并且他的背沁出了一长串的冷汗。
Laurent喜欢把他拖来带去,带着他移形换影,在公共场所喜欢把手放在Harry的背部或肩膀或手臂上。Harry花了很长的时间,在之后细细回想了情况,才意识到甚至连那都是Laurent占有欲的一种示威表现,一种表示Harry是他的人的方式。
他咬了咬牙,在Draco手臂环住Harry肩膀,将他带入怀中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地站着。Draco的呼吸轻触他的脖子。他叹了口气,而Harry怀疑他是否在吸取Harry的气息,一件他知道媚娃喜欢做的事。
他的胃一阵翻搅,加入了他脑海的混乱之中。但Harry在控制这一特定的反应问题上曾经有过许多的练习,因为,特别是Hermione,似乎很需要无比频繁地抓着他不放。在他们移形换影并到达破釜酒吧的外面时,他并没有呕吐,虽然他也不可能会能够吃下任何东西了。
Draco带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看向他,其后却消失了,可能是因为他看到了Harry脸上的表情。“该死的。”他嘀咕道。“这永远都会是这么困难的吗?”
“我希望不是的。”Harry答道,抬起头,并企图退开。Draco的手臂自发地圈紧了些,但Harry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Draco在一声轻微的嘶声中放开了他。“我希望它会变得更好。”Harry补充道,在当他听到他声音中的绝望时摇了摇头。“我真的这么想。”
Draco顿住了,仿佛他想要再说些什么似的,但接着却垂下了头,示意Harry走进酒吧里。Harry对他微笑。甚至连Ron和Hermione都不能一直都记着他喜欢先进到酒吧里去,好让他可以选择座位。
Draco望着他出神。“为了这样的一个笑容,”他道,一道Harry也许本该听到又也许不该听到的喃喃声,“我会做比克制住自己一段时间还要多的事情。”
Harry感到他的脸颊红了起来,但这一次,那不是因为想要呕吐的序幕或是因为他着恼有个人看到了他还在多么努力地挣扎奋斗。Draco将那些话以一个赞美倒了出来,而Harry能够就这样接受它们的。
情况已经在有所改变了吗?他期盼地问着自己,一边选择了一处他能够看到门口的桌子,然后Draco便到吧台那里去点单。接着他摇了摇头,同时在桌子周围施下了几个会让他看到是否有人喷溅了剧毒,亦或是最近有使用过黑魔法迹象,且会在任何人靠近时警示他的魔咒。我不认为它能发生得那么迅速。
他仍然觉得让他从Draco手中接过他的饮品时是比他想象的来得要容易的,并且尽管他必须要测试它,Draco坐在那里,用一抹耐心的表情看着他,甚至都没有在摇晃他的腿,就像Ron有时候在当这个过程发生的同时所会做的那样。Harry终于喝了一口那温热的黄油啤酒,然后向后倾靠在他的椅子上,是他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的,他所能记起的在一个公共场所里如此满足的时刻。
“你会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吗?”Draco问道。
Harry对他眨眼。“控制权。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Draco摇了摇头。他正用一只手指上下描绘着他自己那瓶火焰威士忌的侧面。“不只是那样而已。那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亲近地接触。这是不是你想要有所努力的一件事?这是不是另一种渴望控制的表现?你还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或是你还因此不能够做什么其他的事?”
Harry发觉自己越来越放松,而这是很奇怪的。尽管如此,他以前曾经把这些事情都列出来过,给Ron和Hermione。这使得把它们告知给Draco比当时当刻就要想出一个清单是要容易多了的。
“是啊,让我忍受有个人很紧密地抱住我或钳制住我,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他道。“我必须要做我自己的事物。我对于我邀请进我家中的人是非常谨慎的,并且我的防护罩比它们以往的程度还要坚固的多。”他示意门口,而Draco转头去望向他,然后才意识到Harry在干什么。“我必须要坐在我可以看到门的地方。我往往会比我以前还要更容易对巨响和意料之外的触碰畏缩。”他必须得微微假笑一阵。“有那么一阵子,在部门里的那些家伙觉得那是——很好笑的。他们进行竞争,看谁能够对我恶作剧,让我受到最厉害的惊吓。但当我第一次把他们其中几个变成了老鼠,然后再把Crookshanks带去上班的时候,就停了。”
“Crookshanks?”Draco茫然地重复道,惊奇地望着他。
“Hermione的猫。”Harry道。接着他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响鼻。“好吧,她宣称那是猫。Ron和我都相当确定他是部分猫狸子的。总之。所以,我不喜欢恶作剧。我不喜欢当人们企图治好我的伤。我可以自己来的,谢了。”
Draco的手指在他那瓶火焰威士忌上收紧,但他简短地点了点头。
Harry轻敲他的黄油啤酒。“我不能喝比这个还要浓的酒。那也许会让我开始不知道我在哪里。同样地,将意想不到的魔药强迫地灌进我喉咙里是个糟糕的主意,就像去年一个黑巫师发现到的那样。”
“他发生了什么事?”Draco问道,带着一抹表示他预期会有另一则好玩的故事的淡淡笑容。
“他们知道的不是很具体。”Harry简单地答道,对上他的目光。“因为,你看,他们从来都没有找到那尸体。”
Draco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的脸变得苍白。“我明白了。”他道。“还有,不能做。爱?”
“不做。爱。”Harry眯起了眼睛,另一个回忆向他而来。他并不知道这是否仅仅只是应用在Laurent身上亦或是其他媚娃也是如此,但他该得要警告Draco,只是以防当燃情季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周围。“另一件事,我再也不能忍受当人们企图对我表现出占有欲,或宣称我属于他们。不要那么做。”
Draco的嘴微微地张开了。他瞪大了眼望着Harry,而当他企图开口说话时,他的喉咙后方传出了一声咔哒声。Harry坐在那里,看着他,双手包覆住他的瓶子,并什么也没说。如果这对Draco而言将会是个约定失效的引发物,最好让他们现在就知道,好让他可以离开。
在表面上,Harry并不想让他走。他确实想要他人生中的控制权。他确实想要完全康复。但在他人格的深处,他必须要承认那会是容易些的。他并没有在期盼的那个Draco失控时的那无可避免的时刻。
并且他并不喜欢当他反而想要,需要,照顾他们的时候,却有人企图要照顾他的这个想法。
Draco完全不晓得该说什么。占有欲也许是一个媚娃和他们选中的人关系中的核心问题。他们被驱使着去保护他们,为对方做所有能够让他们有归属感的事。
他一直明白Harry不会喜欢这样的。他一直很理智地明白这一点。但它真正的含义都一直没有完全让他充分明白过来,直到现在。
Draco垂下目光,看向他的十指,而同时Harry稳固地盯着他看。但Draco的手一点帮助都没有给他,因为它们仅仅只是扭绞在一起,接着覆在那里,沉默。所以他反而开始对自己列出他将不能够做的那些所有的事。
不能说Harry是“我的”。
不能接手我会希望尽可能剩下他麻烦的那些简单的日常琐事和家务。
不能在当我需要那么做的时候抱着他和嗅闻他,去确保他没有和任何其他的人在一起过。
这些全部都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也许会做的事。Draco暗自对自己顺从,不去使用他的羽翼或是鸣唱或是颤声亦或是他可以给一个伴侣的神智的飞行经历。但也包括那些所有的事……
“是啊,这很难。”Harry道,他的语气因怜悯而柔和。“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现在就知道,你对此是否是认真的。”
Draco抬起头来。Harry正朝他倾身,目光明亮且温柔,就像Draco第一次进到他办公室而Harry则以为有人伤害了他的那个时候。这个角色对他来说是更容易假设的,这毋庸质疑——一个守护者的角色。Draco很确定Harry在□□事件前的倾向,已经与在事件期间发生的事情混合了起来,让他成为了他现在的这个人。
“如果你对此也是认真的话,我可以承受它。”他道,嘴唇干涩。
Harry侧头,一条线条在他的眉间成型。“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努力学会亲近我的话,”Draco道。“如果你努力忍受那些占有性的说辞和动作还有别人触碰你的行为的话。如果你尽全力地在你需要照顾的时候让别人来照顾你的话。”
Harry皱了眉,别开了脸。“那些事有一些是不需要发生的。”他嘀咕道。
“不,”Draco厉声地道,向前倾身。“它需要的。对一个媚娃来说,它需要的。我不准备认为你是认真的,除非你让我看到你对它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对我来说这已经将会是足够艰难的了。我需要知道你不会用非是最好的方法来避开它。”
在无止尽的一刻中,Harry把玩着他的黄油啤酒,没有回答。接着他抬头看来,而Draco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就像当他去面对黑君主那时的一模一样。
“嗯。”Harry道。他的声音是空气的一阵干枯的哨声。他清了清嗓子,又试了一次。“是啊,我愿意赌。我发誓。”
Draco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他的拇指轻抚Harry的指关节,在此刻无法做出任何其他的事情。
Harry望着他的手指出神。Draco又给了他一记轻捏,然后放开了。
慢慢地。这将必须是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