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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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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立刻将刚才做好的一份放在男人面前,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男人,不由自主的顿了顿。
这是苏澈第一次看到如此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不帅气,也不俊美,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桀骜难驯的气质,就像他的声音。以往来到这家小酒馆里的男人,说话粗俗,喷吐着酒气,袒露着胸毛,有些甚至喜欢动手动脚,这让苏澈很不适应,曾经一度恶心的想吐,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她已经学会了忍耐。
面对现实,也许因为她的年轻,会有年轻人所特有的天真,热血,冲动,但初步接触社会已经让她学会了妥协和圆滑,以及面对残酷人生的无奈。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即使她早已不是她。
尤其是这三年来直接面对社会的最底层,亲身经历过,体验过,这种痛苦的冲击所带给她的,就是拔苗助长般的迅速成熟起来,远远比原来的她所经历的更加有效。
跟贫民窟对比,酒馆里的这种程度真的只是小意思。苏澈的心这么告诉她,虽然身体上还是会给予本能的反应。
但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事实上,和传统的美国人没有任何区别,这不仅仅是外貌上,还从内在散发着属于美国人的自由奔放,桀骜不羁。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澈几乎是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好感,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也许他是少有的不拿贪婪的眼神看她的人。之所以这样想,实在不是苏澈很自恋,而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来来往往的只有想要放松一下,找点乐子或者是补充必需品的司机,也许下一秒他们就要离开,女人在这里就是珍稀动物的代名词,因此即使苏澈特意将自己的外表丑化了,比如说故意不洗干净脸,穿的邋遢点什么的,但充满了欲|望和贪婪的目光依然不停地在她身上流连,因此此刻这个男人的出现才显得难能可贵。
好吧,虽然在苏澈看来,这个男人的发型实在是很搞笑,棕色的头发两边竖起,让她第一时间想起了狼狗的两只耳朵。
这样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苏澈手里的动作依然没停,很快,一张张煎饼就堆在了盘子里。这时,男人的煎饼已经被他三两口解决完了,立刻又从盘子里拿出一张塞在嘴里,不过此刻他不再低头专注地吃着早饭,而是选择左右打量着,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一个地方,不动了。
“那是什么?”男人突然开口。
“……什么?”
“就是那个大铁笼子。”
苏澈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眼睛里划过一摸了然,“那是擂台。”
“擂台?”
“是啊。”苏澈耸耸肩,将煎饼铲起来放在已经存量不少的盘子里,“保罗——就是这家酒馆的老板——设置的,赢的人可以获得不少钱,当然,还有酒。”
“就像打黑拳那样,打死了也没问题?”
“打黑拳?”苏澈这下有点惊讶了,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很熟悉了,“没错,就像打黑拳那样,不过规矩可宽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