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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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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染说着,车里的气氛在变凉。他们几乎都是这样,被奇异的梦毁了原来的生活。徐天光从怀里那出一支烟就点上了,他在喘气,显然,那样的转变也让他痛苦。
如果说在四个人里最男人的徐天光来枝烟不算什么的话,徐云染突然抢过来猛吸两口然后扔到窗外,对窗外吐出烟就有点奇怪了。在这“突然事件”发生之后,一车人就很奇怪地朝云染看了。
“我不过抽枝烟,老大。”徐天光玩笑加苦笑,他心里真的很涩。
“第一次看见你抽烟,很不开心?发泄出来就好了,有兄弟们呢。”徐以文淡淡地说。
“我可以提供两个原因给你们参考。第一,为了保护车里的两名女姓不受二手烟的毒害。第二,心里实在不爽,想抽烟。选哪个原因,自己看着办吧。”徐云染笑着说。
“好了,我继续说下去吧。在我决定了自己动手之后,想到自己没有任何武器,就问梦里的人可不可以给我武器。他答应了,并且告诉我,晚上尽量去想我要的武器。结果第二天我的枕头下出现了一把枪。这让我更加坚定了,无疑那不是虚幻的。
我选择了一家珠宝行,那里不是商业地带,不算繁华。我特地选择在傍晚,下班高峰的时候。因为在那个时候路上很挤,警察经常处与交替值班的状态,也很少人会在那个时候去购买珠宝。我自己尽量化装和遮掩,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店里有两个人,装做购买的样子,在服务员打开柜台的时候,我突然出手,在一人颈后一击让他晕过去,然后拿枪对着另一人。我现实中没有学过武,但是我梦里学到的好象很厉害,我当时这样想。另一个店员被我用枪指着不敢动,很快也被我一击晕了。我很注意地没有留下指纹,带着手套随意取了一枚钻戒。然后很自然地走出店,把之前带的帽子围巾之类扔掉,披上备用的夹克,然后坐上一辆很挤的公交车。我在城市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回家。那天,我回家之后就很害怕,但是不敢表现在任何人面前,我一个人很担心。我听见声音就害怕是警察来了,害怕毁了我的前程。我几乎一夜没睡,紧张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想到了。其实在我决定按照梦所说的做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平凡毁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曾经的我是希望自己成为法律人士的,然后我居然犯法,还是抢劫。我的害怕经过一夜几乎麻木了。第二天报纸就报道了那起抢劫。报纸上说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手法老练简洁,但是目的非常奇怪,只是象征性地盗走了一枚戒指,怀疑是仇家在警告。我忘记说了,那天本来我该上学的,我为了做这件事情,破天荒地以生病的名义逃学了。
没几天之后,我独自在家里就来了一个男子。他开口就问‘是不是你做的?’我以为是警察,吓傻了,马上说‘什么东西?你是谁?’心里在考虑如果他要抓我,我是反抗还是先跟他走。那个人也就是徐天光,他伸手,那出一张白纸,手碰到白纸时,纸就着火了。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标志,他应该就是梦里所说的火之神。我小心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徐天光就回答了一个字;‘梦’我心里镇静下来不少,但是还不放心。又问‘那你代表什么,是第几个?’徐天光回答‘夏,第三。我还没有确定你的身份。’徐天光,其实我问这些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有些把握我就是那个人了吧。”云染看向徐天光。
“恩,是的,但是我要确保不出差错啊。”徐天光笑笑
“然后我自然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水马上结冰。在我们互相确认了身份之后,徐天光就把我带到了你们三个人一起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之后的事情都是和大家一起的,都知道了。
哦,对了。还有一点就是我见到了你们之后,第二天回家的事情。晚上我住你们那里,心里越想越愧疚。我没有说一声就出走,将来或许还会被通缉,家人会怎么想?于是我毅然决定回去一次,把一切说清楚。我还记得你们怕我危险,一起和我去我家里。”云染讲到这里,感激地看了看所有人。其实这一次她要露面也是一样,所有人纵容了她的任性。
“我回去发现父母正在很着急地找我看我回来还带着三个人,很惊讶。我让他们关上门窗,把梦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们。父母听说了一开始认为是不可能的,甚至以为我疯了。当我说出那起抢劫是我做的,他们很痛苦,不明白我怎么会堕落。对他们当时就用的堕落这个词,曾经的我不也认为这是堕落?”云染苦笑着自嘲,好象最近最常用的表情就是苦笑了。
“他们坚决不让我再与你们在一起出去,父亲甚至想帮我打点关系让我出国。但是当我倒一杯水出来,放在桌上,让它无缘无故结冰之后,他们不再坚持。我想这样的事情也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我知道自己必须离开,绝对不能拖累家人。在接受了他们坚持给我的十万元之后,我离开了家,开始流浪。之后大家都在一起了。”徐云染说完之后,车子里一阵沉默。这是伤心的往事,但是必须把伤疤揭起。他们都是聪明人,不愿意为一个不知道是谁去卖命的。
“到服务站了,大家下车休息一下吧。”徐以文打破了沉默。
“好,大家去吃点东西吧,也要中午了。等会出来我开车。还有,下去之后千万记得不要叫本名,用□□上的名字。
“好,你们先去吃吧,帮我随便买份吃的,我去吸烟室抽支烟。”徐天光道。
“喂,我刚刚没让你抽,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对不起啊。”云染有些小心地说,她可不想在他们内部产生什么摩擦。
“切,小事,哪还能怪你。老大,你说的嘛‘别以为心情不好的人有特权,别的人就必须顺着。’以后不在车子里吸烟拉。”徐天光爽快地笑道。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个女人不让他吸烟的,当然,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逃亡。
“我也去抽支烟。云,杨陨,一起去吗?”说话的竟然是徐以文。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润的君子,好象从来不知道他也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