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与被存在的血泪史》观中问道

28、除夕也得看有没有出息

　　除夕是天朝传统节日中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指农历一年最后的那一天晚上，即春节前的那一天晚上，因常在夏历腊月三十或二十九，故又人们常称之为年三十。通常这一天都被叫作“岁除”，那天晚上叫“除夕”。除夕的传统文化里，人们往往通宵不眠，以示守岁。
　　“呀，想不到这么快就到年三十了。”路人甲坐在炉火边，搓着手掌取暖。
　　“是啊，真是比最新的F-22猛禽战斗机还要快啊，恍然间...就到岁除之日了...”宽叔捂着冒有白烟的茶杯感慨：“话说刚刚导演请的那顿年夜饭，真是太没档次了，早知道就不去了。”
　　“切，早知道是去那种小饭馆，老娘还不如去KFC吃香辣鸡块。”小小抱着一大堆零食走过来说。
　　“大过年的吃那种东西？”宽叔不大乐意的问。
　　“总比跟你们这些一脸穷酸相的家伙，吃着什么家乡豆腐啊、酸辣土豆丝好吧？”小小吧唧吧唧的吃着‘垃圾食品’。
　　“你说谁一脸穷酸相呢，啊？叔叔只是不善于表露自己的财富。”宽叔托着下巴说。
　　“谁知道呢，”小小卖萌装傻。
　　“我说，这画面怎么越看越眼熟啊。”路人甲不耐烦的说。
　　“嘛嘛，反正就是那么回事的啊，路人甲。本来就是直接把新年好那段影象剪辑了下，更改了下台词叫我们对着剧本朗读嘛！别太介意了，导演都穷成这样了，要是还去要求他来段新的，就有点过分了。什么，你说导演的经费又不够了吗？那种东西明显就跟导演的节操一样，早就在初二那年丢掉了，哪有什么多余的预算啊。所以呢，我们今天就打算以这种不太坑爹的方式来演这场不太坑爹的除夕特别放送篇。”宽叔喝着茶淡定的说。
　　“那个，不好意思，你这样在镜头面前吐槽导演，真的大丈夫？”路人甲担忧的问道。
　　“放聪明点吧，路人甲，其实我即便不吐槽，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啊。”宽叔摊了摊双手说道：“因为参加了比较坑爹的作战会议，我们的导演已经翘了连续几个月的班了。什么，你说按照放送的剧情来看，才几个片段而已。喂喂，别总是那么天真好不好？你见过哪部大片不是拍个几年才拍好的？结果公映的时候片长才多少？包括演员表在内才两个小时不到吧！”
　　“就是，听说那部魔幻史诗经典《魔戒》三部曲前传系列之《霍比特人》，花了近五年的时间，耗费资金达到4亿多美刀，不也就九十几分钟嘛！”小小没好气的说道。
　　“喂，那部电影明显还没有上映吧，你怎么知道是九十几分钟啊！”路人甲吐槽。
　　“就是，万一像月黑之时那部长达一百四十多分钟呢？”导演忍不住跳出来吐槽。
　　“那样的话，老娘就只有使出绝招了。”小小从身后抽出一柄巨大的锤子，打算把摄像机给砸了。
　　“你想干什么？”导演只身挡在抗器材的面前。
　　“老娘要毁灭证据，这样的话...就没人可以抓住老娘的把柄了。”小小高高举起锤子朝着导演砸去，似乎打算把导演跟摄像机一起砸烂。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除夕啊。我说你啊，有点出息好不好？”宽叔一把夺走小小的锤子，装模做样的抗在身上，心想：‘这东西太沉了，早知道就不装十三了。现在放下来，会不会被这丫头看不起啊！’
　　“哼，还给我！”小小傲娇的追赶宽叔，后者莽莽撞撞地躲闪，很多幕布和道具都被破坏掉了。
　　大概是无法忍受肩上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宽叔终于把锤子随手一扔，淡定的坐到炉火旁喝着刚泡好的茶说：“果然饮料还是茶好喝。”
　　“我勒个擦，这谁把东西乱扔啊，有没有道德啊，大年三十还乱扔，小心我到街道告你们去啊！”路人甲指着沾满鲜血的锤子问。
　　“把外套脱了，”小小叉着腰站到路人甲面前。
　　“做什么？”路人甲一边替自己打着绷带，一边不解地反问。
　　“叫你做你就做，问那么多做什么？”小小顺势一扯，把路人甲的外套撕成了几片。
　　“喂，你这不太合适吧，虽然说是晚上，但咱也不是什么深夜档啊！”宽叔眉头紧皱的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敌羞吾去脱他衣。”小小撇着嘴傲娇了。
　　“好...萌！”路人甲打着寒战评价。
　　“萌你妹！”小小随手抄起导演朝着路人甲扔去。
　　“砰！~~~”正中靶心。
　　“满分，first blood ！”宽叔拍手鼓励。
　　“早说了叫你们别乱扔东西了，这下好了，连导演都敢当东西扔了。”导演摸了摸额头刚肿出来的大包吼道。
　　“你是在暗示自己不是东西吗？”小小腹黑的微笑。
　　“那还用吗？导演我当然不是个东西了，不对...我只是想表达自己不是东西...也不对，你这是坑爹呢！”导演抓狂的拍打着路人甲的头，后者被打晕了。
　　“嘛，嘛...反正关于导演是不是个东西这个话题还是就此先打住吧...眼下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趁着节日这样的大好时机，偷点懒、卖卖萌、吐吐槽什么的”宽叔抠着鼻shi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稿子读：因为如果连节日都要例行拍片的话，我们敬爱的导演又要去过那种早吃面包午吃沙，围着火炉啃苦瓜的日子了。”
　　“这明显不是台词吧，真的不是台词吧，导演我就算是再穷，也不会过着早上吃面包，到了中午就吃沙的生活啊！”导演给自己拍了杯茶，坐到炉火旁说：“还有，你们这些家伙老是在片场拆导演的台，到底是何居心啊！”
　　“没有什么居心啊，只是希望你趁早把这种前途满坑的电影烂掉罢了。”小小摆了摆手轻蔑的说道。
　　“是啊，是啊，人们总是说凡事要量力而行。像导演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家伙，还是老实的去当农民工吧。”路人甲附和道：“我听说现在大型工地一天的工钱有几百呢。”
　　“那种拿命换来的钱怎么看都不好赚吧。”宽叔替导演倒了杯茶说：“虽然我知道钱这东西越多越好，但是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花啊！”
　　“说的是啊！”导演老泪纵横的端起茶杯喝道：“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替俺倒茶了，想想都是一把的辛酸。”
　　“别哭，人们常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老娘却认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小小递给导演一包纸巾安慰道。
　　“画面怎么突然模糊了，难道是外面下雨了吗？”宽叔问：“天气预报不是说好下雪的吗？果然气象局的那帮龟蛋又在坑爹了。”
　　“这年头你还相信这个？”小小一脸鄙视：“老娘早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东西能靠得住了，除了姐姐大人。”
　　“嘛，镜头前就不要炫耀你那浓浓的百合情了，俺都快看不下去了。”宽叔装成憨厚的老实人吐槽。
　　“不要用这种蹩脚的演技来吐槽老娘的私生活，老娘虽然喜欢姐姐大人，但是节操还是满满的。”
　　“你不是早就把节操跟羞耻心都丢掉了吗？在初二的那年。”宽叔重新泡了杯茶喝。
　　“没关系的，现在的高科技发达的很，什么○○○啊，○○都能复原。”路人甲一副业内人士的语气解说：“所以没必要担心什么啦。”
　　“呀达，有怪叔叔！”小小突然卖萌般地将路人甲一锤击飞。
　　看着消失在远方天际的那一抹流星，导演忍不住的出声了。
　　“喂，喂，都说了这是除夕特别放送篇了，你们倒是给我认真点好不好？”导演一脸不满的抱怨。
　　“可是像我们这些没有出息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能够在饭桌前博得长辈赞许的家伙啊！”宽叔抠着鼻shi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吧，所谓年夜饭啊...一家团圆啊，不过是那些老一辈的家伙们...各自炫耀自己儿女成长的一种手法罢了。试想一下，如果导演你坐到桌子上会被长辈们怎么谈论呢？”
　　“大概...会被当成反面教材吧，”导演想到自己前几年的遭遇，不甘心的回答。
　　“这就是为什么你今年宁可破费请我们去小饭馆吃东西，也不肯回老家吃大餐的原因吧！”小小气鼓鼓的说：“真是的，为了陪你吃饭...浪费了老娘的大好机会。”
　　“不过就是顿KFC嘛，下次我请你去。”导演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吗？”小小两眼放光。
　　“恩，不过得让我弄到优惠券再说。”导演连忙改口。
　　“也行，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小小给了出条件。
　　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宽叔悠闲的站起身，挤出一个让人蛋疼的微笑，双手抱拳鞠躬道：“预祝大家除夕能够与家人亲友吃上一顿美好的年夜饭，我们...会议室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