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最后的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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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最后的抉择】
“先到[庭院]里去，快点！”
艾丽丝的反应很快，在高声召集所有人的同时，她已经开启了通往[庭院]的门户。
从翻腾在四周的浓郁暗色中迅速明白到事态的紧急，所有人同样二话不说，纷纷循着小女神开启的门户鱼贯而入。
从光芒中重新抵达[庭院]之后——
四周的景色虽然看着灰暗颓败，但好歹已经没了先前那种随时会覆灭的感觉。
这样看来，歼灭利格尔的效果，真可谓是立竿见影。
确信接下来已经不需要继续战斗，Enzan直接把暂时化成长剑的神性物归原主，而Netto和ROCKMAN也把交叉融合的状态解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状态解除的瞬间，Netto忽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
“好好站定。”就在旁边的Enzan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你还好吧？”
Netto笑嘻嘻地道了谢，接着像个没事人那样回应：“没事，就是晃了一下神而已。”
另一边，及时接受了[智慧之泉]的洗礼，原本积累在BLUES和佑一郎身上的魔化神性统统得以净化，总算免去了被污染成邪神的可能。
然而……
凭着从前就有的、与[生命之树]的联系，ROCKMAN真切地感受得到，生命力依然从那棵树身上不停流失，忍不住心急如焚地说：“现在这样……莫非，真的要献祭神性？”
“现在不需要了哦。”秦香干脆地这样说道。
“妈妈？”
这下子，不仅是ROCKMAN，就连Netto他们，也同样把目光集中到秦香身上。
“因为情况已经停止了恶化，所以[生命之树]的危机已经算是得到解除。那些魔化的神性，是可以倾尽整个[智慧之泉]的泉水洗涤净化——不过从此之后，[智慧之泉]将会不复存在。”前任[守护女神]有条有理地交待着一切，“至于托里尔，只要回到[生命之树]中休养足够的时间就好。”
听到秦香最后的那句话，嫩绿色的目光投向沉睡在泉水中的那个小孩，ROCKMAN怅然若失地轻声呢喃：“也就是说，托里尔要离开了么……”
BLUES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深切地明白ROCKMAN此刻的失落和不舍，秦香温柔地安慰他：“没事的，托里尔只是太累了，需要回到本体中休息而已，以后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的哦。”
——我们拥有悠久的生命，总有一天能够再会。
“妈妈……”听明白秦香的安慰，ROCKMAN点点头，努力地打起精神来展露微笑。
事不宜迟。
秦香来到泉水边上弯下腰，双手伸入泉水中，以轻柔的动作把因为陷入昏迷而变得安静的托里尔从水中抱起。
在秦香的臂弯中，那个小孩儿仿佛得到了无声的指引，身影化成一团模糊的光，继而倏地一声飞向自己的本体，重新融入到那棵参天巨木的树干当中。
之后，起初只有托里尔融入的那一处范围，那片光芒逐渐往四周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把整一棵[生命之树]都完全包裹了起来。
在如同心脏搏动的几个起伏过后，这光芒才渐渐地褪下，那棵树也终于停住了那种生命力流逝的感觉。
直至这时，ROCKMAN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
看着秦香从容不迫地完成着这些理应由自己负责的事项，艾丽丝不由得惭愧地低下头，失落得仿佛随时能哭出来，“抱歉，如果我能表现得更好一些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也不需要麻烦前辈您了……”
“你不需要自责的哦。”秦香柔声叫停了艾丽丝的自责。
年轻的女神受惊般的双肩一缩，“但是，前辈，我……”
这时秦香来到她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这位年幼的继任者，和蔼地鼓励着她说：“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稍微有点缺乏经验而已，以后一定会变得更好的哦。”
艾丽丝怯生生地抬眼看向自己的前辈，底气有些不足地问：“我真的……可以？”
秦香用力地一个点头，微笑着笃定地应道：“当然！”
在一旁关注着这友善温暖的一幕，Netto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那样神情一愣，继而不自觉地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余光留意到Netto的这个小动作，Enzan直觉这有点异常，不由得直接开口关心一句：“喂、你没事吧？”
Netto不自觉地让自己的手掌用力按了按，沉默而又茫然地眨了眨眼，面上的呆愣随即忽地一扫而光，大咧咧地咧出一贯的笑容回应对方：“没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容似乎没能给Enzan多少安慰——皱着眉看着笑嘻嘻的对方，他不大放心地加一句：“觉得有事的时候，一定要赶紧说。”
大概是被对方莫名的严肃给镇住，Netto不解地歪着脑袋耷拉着眉毛嘟哝：“Enzan你怎么啦？忽然变得那么啰嗦的……”
“Netto。”
“怎么了，妈妈？”忽然听到招呼，Netto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因为在净化仪式完成之后，[智慧之泉]就会消失。”秦香温和地跟自己的小儿子说明情况，“所以，现在你要喝一口这个泉水么？”
听到这个问题，Enzan的眼神猛地一跳，不过最后他还是克制着，没有吭声。
Netto则是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问……啊！”只是这话还没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
自己的妈妈本来就是神族，自己那个本来夭折的哥哥已经因为重生而蜕变为神族，现在就连自己那个本来是普通人的爸爸也已经因为泉水而升阶成神……
那么，现在，自己要喝……么？
一想到这个问题，Netto顿时有点紧张，下意识地向四周投去求助的目光。
只可惜此时此刻，四周谁也没再吭声地一片安静——显然，他们都是希望着，能由Netto自己进行这个抉择。
于是Netto唯有叹了口气地收回目光，继续自个儿纠结。
就这样沉默着苦恼了许久，Netto懵懵懂懂地问自己的妈妈：“如果不喝这个泉水，我以后还有没有可能成为神族？”
“有。就像Enzan和曾经的BLUES那样，本来是血族和精灵的他们，就是靠自己触及成神的资格。”对于孩子的提问，秦香温柔地微笑着实话实说，“当然，这是一个非常艰难、而且又十分漫长的过程。”
Netto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么，有一半神族血统的我，能活多久？”
听到Netto的提问瞬间变得直接，秦香是有所预料，连带那个微笑也隐约浮起了无奈，“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比普通人类活得更久一点。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跟血族和精灵一样活得那么久。”
Netto愣愣地眨了眨眼，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向自己的妈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如果我死了，我有没有可能像ROCKMAN那样，直接变成神族？”
尽管明白这仅仅是一个假设，同时也对此有着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话，秦香一时间还是藏不住自己笑容中的苦涩酸楚。
饶是如此，她还是温柔地回答了自己的孩子：“应该会很困难。当初ROCKMAN之所以可以蜕变成神，一是因为他的神性本来就强到普通的人类身体是无法负荷；二是由于当初发出召唤的，是有着强大魔力的你。”
Netto听得云里雾里，随即苦恼地皱起了脸，“也就是……？”
“也就是：第一是你的神性本来就没有ROCKMAN的那样强；第二是你死后不一定还能在一段时间内维持自己的神识，也就是灵魂不灭；第三，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秦香顿了下，最后还是无法掩饰身为母亲的自己，对亲生骨肉的疼惜之情——“到时候，不一定能再有一个有着强大魔力的存在呼唤你。”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最后的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