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耶和华的耶稣》上九书

6、006

　　老六惨白的嘴唇紧紧的闭着，他甚至用牙齿咬着嘴唇，以使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老六很是后悔自己去喝那水，眼前的着小子虽然看起来还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不像什么狡猾机智的人，但在这里的自己人都已经在一种几乎算是可笑的方法下倒下了，或许只是那年轻人在自己喝的水中放了最最普通的巴豆，而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下的自己不知道，其余两人显然也并不知道，老六醒来时沄儿正要用利刀将自己开膛破肚，很可能现在自己已经是孤军一人了，老六想着眼睛想旁边的两人掠了一眼，没有见到血迹，只是两人下身的衣裤不是很整齐，老六心中一凉：“难道躲在这里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一个娈童，又或者那年轻军官是一个酷喜男风的人？”这念头在老六心中只是一闪便即被否定了，喜男风也不是太过丢脸的事情，古往今来有很多人有这样的嗜好，尤其是帝王较多，不至于要为一个玩物造一处偏远山群中的住所，唯一可能的是那将军一家恐怕有朝一日衣冠不保想先在顶峰时藏下宝藏，已被后来家事败落时还能有一处后路。难道眼前这人于那将军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以至于将军一家竟然如此的相信他肯将一家的后路交予他？老六握着刀竟然并不落下，只是握着刀愣愣的看着沄儿，想沄儿是怎么样在三个人的水中下的毒，为什么那外夷的将军会这样将那许多的财宝交予沄儿，他大脑空空的想着，各种奇异的想法在他的脑中飞快的飞舞着，老六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飞一般，他心中还是浑浑噩噩的，他感觉自己就要站不住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千万不能昏过去，昏过去的话沄儿就会想对付其他人一样甚至会将自己开膛破肚，甚至做那无耻的事情。尽管老六告诫自己不能昏不能睡，但告诫是不顶用的，所以老六在还没有落刀先下手为强时便再一次昏了过去。倒是沄儿在被老六一脚踢到在地时，一颗心早已凉掉了，心想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他很是悔恨自己没有一刀杀掉，相反自己竟然以为老六是一个善人还幻想老六见到财宝是发现财宝太多自己一世也不能用尽，还会将一部分留下来给沄儿，不仅不会将沄儿杀掉，还会和沄儿成为不打不相识的一对朋友，说不定还会像沄儿一般守着财宝避世不出，做一个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现在沄儿方才知道世人的不可测。世事的不可知。沄儿紧张的几乎忘记了肚子的疼痛，盯着老六的脸，盯着老六手中的刀，一动不敢动唯恐自己微微的一动老六手中的刀便会落下来，自己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沄儿完全不认为自己还能再有什么生理，沄儿心灰意冷在心中安慰自己：“是人总是要死的。”便闭上了眼睛，等着老六的一刀的落下，不知会不会痛，等着却听到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沄儿已经赶忙睁开眼睛，却看到那老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沄儿心下满是疑惑不知道老六怎么又倒下了，不论老六是出于什么原因昏倒的沄儿却知道该如何处理老六，沄儿拿起落在地上的清风，举起手来将清风高高的举起来，准备刺到老六的胸膛里，沄儿已经充分的认识到每一个冲着财宝来的人的危险性，即使沄儿已经做出要让这三个为了一夜暴富的人不能再威胁到自己的决定，沄儿依旧将举起的手臂顿在空中一段时间，沄儿想或许老六醒来后和他解释清楚，老六会明白事情是怎么样的，一切都误解都可以解释清楚。沄儿转念又想那人是来抢劫的，是强盗绝对不会再得到主人的财宝后还留下主人的道理，留下主人便是留下仇恨，留下隐患，沄儿心一横还是将刀刺到了老六的心脏里。
　　沄儿将老六的尸体埋在了已经掩埋了不少人的土堆里，扒开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的土地沄儿还是有些胆怯的，所以老六还不能说是入土为安。他只是被盖了一层薄薄的泥土，甚至还有一片衣角还在外面露着，但沄儿不想再向下挖掘了，他害怕。沄儿将老六埋在土里，便不敢再去挖掘哪里的泥土了，便另行选了另外的地方又挖掘了一个大大坑，将余下的两人埋在里面，由于有了一些经验，埋葬死人的经验，沄儿在埋葬其余两人时，沄儿便将地方选在了离竹林较远的地方，这一次在挖掘的时候沄儿就不再感到艰难了，只是用那老六的大刀片就轻轻松松的掘了个大洞将那两人深深的埋在地上，沄儿正要将泥土盖在那尸身上，泥土刚刚覆盖了一层泥土，沄儿又停了手，将按老六的身体再一次掘出来和其余两人放在一起，方才盖上泥土，盖上厚厚的泥土，之所以沄儿要将老六搬到另外两人埋葬的地方埋葬，是因为沄儿想要三人在阴间能有一个伴儿。等沄儿将三人处理了之后，感到很是口渴，半夜时他已经有些口渴了，现在一切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沄儿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沄儿便感到那饥渴是无法抑制的了，并且一夜的折磨沄儿全身上下感到极不舒服，他想泡一个澡，泡澡之前他必须洗一把脸，他几乎能够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一层厚厚的油层，那油脂蒙在脸上每一个毛孔都被蒙蔽着，让沄儿有一种不能呼吸的错觉，沄儿向湖边走去还没走近湖边沄儿便闻到一股特殊的臭味，那是一个夏天闻到的味道，那是沄儿钓了几条鱼但沄儿并不想马上去吃鱼，其实那一次沄儿只是想钓鱼，并不想吃鱼，那一段时间沄儿吃了很多的鱼，每一次沄儿都为吃鱼而钓鱼，唯有那一次沄儿好像只是因为钓鱼成了习惯在没有像吃鱼的情况下钓鱼，结果在钓鱼之后不知该当如何处理那些鱼，于是沄儿在湖边挖了一个小小的坑灌满湖水将那些鱼放在里面，到下午沄儿再去看那些鱼时变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死鱼在水中的腐臭的味道，沄儿赶忙跑到湖边见到湖面上漂满了白白的鱼肚，沄儿吃了一惊：难道有人在湖中下了毒药？会使谁呢，湖虽然不能说一望无边但也不能说小，有谁竟然能在一个湖里下毒呢？沄儿猛然想到既然有人在湖中下毒那必然还有除自己之外还有至少一个人在，沄儿脊背一阵的凉。
　　杨沄心惊胆战的过了几日，静候着那三个人的同党的到来，他明白对方很可能有很高强的功夫，自己不可企及的高强的功夫，沄儿以一种近乎求死的心等待着还会有什么强盗来到世外，他甚至到世外去了几次，在世外的高处向外瞭望，长久也不见有什么人在，路过的鸟也不见几只，只是外面的高草长的甚是茂盛在阳光的照耀下冒腾出一股懒洋洋的气氛，一股精神疲软的气息。一连几个月，或者是更长,更短的时间里都不曾见到什么人接近过世外，是真正的连鸟都不见一只了，等到杨沄等到厌烦的时候，等到杨沄等到心性平静下来的时候，正是某一日的午后，杨沄躺在山坡的向阳面，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向下落去，想再也不会有什么人再到世外来了。便回到世外将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搬到宝库里，将宝库填的满满当当，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宝库在，原先那莫名的年轻人送来的一箱金银杨沄单独放在了当做厨房的一间房子里，杨沄不是一个勤快的人，做饭当真是能凑合便凑合，那厨房也不曾用过几次，平时杨沄倒是喜爱在外面的空地上生一堆篝火做东西吃，所以那房子里放着两个箱子到比放在别处更不易见到，也不必时时见到烦心。
　　几日之后杨沄一如往常的的修炼功夫，除此之外杨沄再也找不到什么做的事情，杨沄也很纳闷，自己连练功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和人较量之下却似是自己秀才遇见兵一般，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杨沄打拳更加慢了，仿佛要找到什么破绽一样。他拿起清风明月时有有些癫疯一般，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如发疯一般的挥舞。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把那样多飞时间用到习练功夫了，一方面是因为已经练过那样长时间的功夫了，但还是不堪一击，杨沄有些气馁。一方面杨沄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世外终此一生了，便免去了和别人的利益之争，不会再有什么打斗，习练武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还有就是杨沄已经练习过很长时间的功夫了，杨沄不是一个有恒心的人，他没有什么爱好，没有什么东西是他狂热喜爱的，或者他没有找到过什么东西是他所不能挪移开注意力的。所以现在杨沄常常惬意的躺在自己用那些可爱的竹子做的逍遥椅中半眯着眼睛欣赏着半醒半睡的微妙意境。杨沄正在想，竹林中的竹屋已经有些破旧了，应当重盖一栋，竹子现在很茂盛，杨沄练刀早已经不再砍竹子了，他砍草，因为可惜那些竹子，也因为清风明月早已经锈钝了。清风明月随着时间越来越钝的时候杨沄没有想过要将它们磨利一些，现在杨沄想到自己可能还要再修一栋竹屋便又想到清风明月，并且想到清风明月已经锈钝了，他挪了挪已经躺的酸痛的身体，想中应当去磨一磨清风明月：他想明天就开始筑造另一间竹屋，他甚至在构想这一次的竹屋要避免上一次造竹屋时所犯的错误，以及这一次要做什么改良，是不是要开几扇窗户，原先的那间，也就是现在杨沄旁边的这间竹屋没有窗户。
　　杨沄正想着怎么么样给自己的新竹屋开窗户，便听到外面有人声，杨沄猛然从逍遥椅上坐了起来，向那通往杨家宅院的山洞处望去，离得太远不太看得见，但影影绰绰似是有很多人的样子，言笑之间便似是这世外的主人一般。杨沄望了望便又坐下，思索这些又是什么人，来世外做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有世外的存在的，怎么来到世外的，和以前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杨沄想父亲的属下知道世外的不多，并且不可能在一百年之后来，杨沄将能想到的可能的人都想过了，从自己出生到杨泠夫妇过世，世外并没有什么人出去过，更不会有什么人将外面的人引进世外来。杨沄想不出会有什么人还会来世外，便姑且以为是和杨家一般为躲避朝廷追捕或者躲避乱世而隐居世外的人。杨沄不想了，爱是怎样便是怎样。这样想边又闭目养神起来，好一会儿才又想起造竹屋的事情来。
　　太阳越升越高已接近中午了，杨沄正在想要不要做饭，他并不饿，往往杨沄要为吃饭的事情冥想半天，杨沄很懒，懒到连饭都不想吃，更何况近几日杨沄不再练功每日里没什么体力消耗进食便更加少了，好几次杨沄做了饭了又吃不下，今日杨沄并不饿便又想自己要不要做饭。听到脚步声响杨沄从是不是要做饭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偏过头去看到几个月前来过的那年轻人正向自己走来，那人相比前次见时显得稳重了很多，而且竟然理了个光头，那头在片片竹叶间漏下的阳光照在那头上闪闪的亮，配上鲜明的服饰到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样子。杨沄等到那人走到身旁笑道：“贤兄怎的剃了头发，莫非是要做世外之人不成？”那人不答径向竹屋中取了一把逍遥椅，在杨沄身边坐下，竟似很是享受一般。杨沄又道：“你将家人也搬到世外了？怎么会想到到这个人迹不至的地方了？”那人道：“既是倒世外了便是世外之人了。”顿了顿道：“这本是我杨家的地方，昔年家父辞别了家中的长辈去哪世上闯荡了一番，怎知世人奸诈，世事丑陋，便不愿再在世上呆着，又想杨家先人并不愿与世人有什么往来，我便带了家人按先父所示重回杨家隐居之处。”杨沄静静的听着闭着眼睛便似睡着了一般，那青年见杨沄这样便推了推杨沄，道：“向兄台冒昧问一句。”杨沄便睁开眼睛望着那青年，那青年的光头闪闪的亮杨沄感觉甚是可笑，不禁皱了皱鼻子想要笑出来，如若想着青年说的那样那眼前的这年轻人便是杨亢的后人，很可能便是杨亢的儿子，杨沄便道：“还未请教阁下何人？”那年轻人便道：“在下疏忽，小可杨得名，不敢问兄台如何称呼？”杨沄便道：“在下杨沄。”杨得名一惊道：“你叫杨沄！”杨沄心中暗道不好，眼前的着年轻人便是杨亢的后人无疑，而自己确实杨亢的叔父，如此说来自己一世百岁之人了，看自己却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和杨亢的后人称兄道弟，天下之大可怕之事恐怕莫过于此了。杨沄便强装呆傻瞧着杨得名惊异的表情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杨得名便收起惊异道：“阁下的姓名与我杨家的一位先辈竟是一样，在下猛然听到便不由得想起这位先辈来，甚是伤心，黯然之状让仁兄见笑了。”说罢便强装起笑颜来，反使杨沄一阵伤心：“你可见过这先辈吗？”杨得名便道：“自然没有，只是先父曾是在这世外呆过的，先父是在这世外长大的，多蒙这先人的照顾传授了一身高强的功夫，方能在纷乱的世事上有立足之地。”说着仔仔细细的看着杨沄续道：“非是小弟无礼，小弟想问兄台一句，兄台可知道在这世外有一位名叫杨沄的先辈的坟墓，那杨沄乃是我杨家的先辈，死后当是归入杨家祖坟，杨兄是长居世外之人，诸事必定想必是详知的，还望相告，一了小弟参拜之愿。”杨沄心中惶急不知如何应答，愣了半天才道：“我记事时便在世外了，并不曾见到还有什么人在，更不知道有什么和我同名的老前辈在这世外，只是在阁下送来那几箱后，有几个似是绿林强盗来抢劫，除此之外便没见过其他人。”杨得名便甚是失望将逍遥椅摇了几摇不再说话。杨沄心中松了一口气。杨得名忽道：“兄台可是饿了吗？今日小弟做东请兄台喝上一杯如何。”说着不容杨沄说什么拉起杨沄便向董家所造的石洞宅院走去。那石洞远有一间用饭的石室现在正摆了几个碗碟，堪堪一桌饭菜，虽不是什么大餐但却还精致。杨沄早已按捺不住大快朵颐起来，一顿饭当真是酣畅淋漓，在杨云心里只有在杨泠夫妇还在之前还吃过像样的饭菜，以往杨沄便想在世外便很好，吃了这饭菜，杨沄便有些向往外面的世界，在外面便不需穿破衣烂衫，便不需吃自己做的难以下咽的饭菜。杨沄正想要去外面的世界走上一遭杨得名笑呵呵道：“还吃的惯吗？”杨沄面上一红：“多谢，多谢。”杨得名道：“本是送与阁下的那些金银珠宝阁下便轻轻易易放在厨房了？”经杨得名说起杨沄方才想到那几个箱子便道：“此地五村无店要那些金玉也是无用，原先把玩还能赏心悦目，看的多了也就是那样，便放在哪里了，倒是辜负了阁下的一番美意了。”杨得名听了便哈哈笑了几声也不说什么。杨沄又道：“怎的不见阁下家人？”杨得名道：“都去杨家宅院了，看能不能修葺，只余舍妹不便相见。”说着竟从地上的一个布包中拿出两柄刀，却是清风明月道：“兄台，去走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