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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钟嘉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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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宝
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口像跳动的音符亲吻上我的眼睛。
睁开眼,李春就在我身边,像多年前一样。
他醒了,一如以前。
我们谁也没说话,各自穿着衣服。
他走了。
抱起猫咪站在窗口,对面的小朋友出操很整齐,有几个熟面孔看见我的出现对我微笑。
睡了一个好觉,真舒服。
李春
睡了一个好觉,真舒服。
直接开车回单位上班,办公室内,林工一早就在那等候了。
这个男人,就这样,做事一板一眼,不懂变通。
“早,林工。”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解开手腕上的扣子,卷起袖管。
他带着高深的眼光打量着我,“你脸怎么了?”
我摸了下脸,他不提我还真忘了。
“被猫抓的。”我说。
“你也养猫?”他问。
“以前有过一只。”
“那现在?”
“离家出走了。您来这不会这么无聊就为了跟我讨论宠物问题的吧。”
“是没这么无聊。”他从公事包里抽出份文件给我,“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难怪林工这么心急。
“想不到,林工你也会来这套。”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想不到,人性也不过如此。
“我小舅子。”他说。
“我尽力吧,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整改,到时候再出问题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谢。”
也真吓人,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个亲戚。百分之三十肉眼看不到的材料不合格,这房子能住人?天知道。
“就这么谢的?”我好笑的问他,和他合作到现在还真没看过他谢谁,我算不算是第一个呢?又是一个天知道。
“喝一杯?”他问。
“下班。”我说。
“行”
掏出烟,刚点上,部长小蜜吊着嗓门又叫了起来。女人就他妈烦人,以前多好,部里全是男人没个娘儿们,轻松。
弹了弹烟灰,最后吸上一口,将手中的烟头弹进了纸娄。喝口水,冲淡嘴里的苦涩。
钟嘉宝
临时接到商场通知,我们柜台的同事家中出事不能前来上班,请了一天事假,让我和速丽娜去顶班。
还好,昨天睡了个好觉,精神充足。和我相反的是丽娜满脸疲被,连嗓子也哑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让她去,有些事她想说自己会说。
坐在化妆镜前,我拿着刷子调试了点粉底,再往里加了点粉底膏。
额头上青了一块,是昨天打架时留下的。做女人真麻烦,又要化妆,又要保持光鲜亮丽的外表,以后还得生孩子,哈,如果有下辈子,让我也做回男人。做男人多好,开心时左拥右抱,不开心时拍拍屁股走人再去寻找下一春。
今天手势不顺,眉毛总也画不好,我唤来丽娜帮我画眉,想不到她画的比我还难看,心不在焉的。
“看在党国的份上,姐姐拉你一把。”我好笑的说,想想,现在也轮到我说这话了。
“扯蛋,我会要你拉?”她死不承认。
别小看女人,女人的眼睛永远是最尖的。她们并不一定要亲自看到,但她们能用鼻子闻到整件事的过程。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等着看好戏。
李春
酒吧内,我和林工坐在吧台边喝了点酒。一直以为林工是个死板的人,想不到他还能找到这么家有情调的小酒吧。所以说不能太小看男人,再平静的太海它也有起浪的一天。
“你不回家你老婆不管吗?”我问林工。
“不管。”
“恭喜。”是得恭喜他,希望这世上少些气管严。
“谢谢。”
和他出来喝酒还真没劲,闷屁一个,放都放不响。就这么个男人还有个女人这么吃他,若是我,免费赠送也不要。如果倒贴个一千万的倒可以考虑考虑。
“先生们,能让我加入吗?”一只手搭在了我肩上,还有一只搭在了林工身上,回头瞅了背后人一眼,觉着眼熟就是记不想哪儿见过。
林工和我一样,满脸雾水,他看了看我,好似在询问这人是谁。
虽然不太礼貌,但我确实记不起这人是谁只能开口直接问了。就在我准备发问前他提醒了我他的身份。
“您头不痛了吧。”
“谢谢”记起来了,是昨天那位有性格的医生。
“不介意我也加入你们吧。”他坐在了我身边。
“您喝什么?”我问他。
我也不介意,还好他来,多个人说说话也好。
“CAMPARI”他说。
我对着酒保指了指身边人说“给这位先生来杯CAMPARI。”
“三杯。”
再次打量起他,现在的医生这么能喝?掏出根烟,我看了左边一眼,又看了右边一眼,还真有意思。
那医生喝酒也怪,第一次看有这么喝法的。他拿起柠檬片包住砂糖,一口闷了一杯酒,然后往嘴里散盐,再往嘴里塞了颗蒜头。
“试试?”他拿了一杯放我面前。
喝酒喝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喝法的,看来是位高人。
“这是什么?”林工看着有意思便开口问道。
“百味人生。”
“百味人生?”
“试试?”
医生将酒杯滑向了林工,林工照他的样子先用柠檬片包住糖,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不过没人家那么萧洒,他喷了。
“行了,行了,不会喝就别喝。”看在兄弟的份上,我拍了拍他的背。
又是个硬脾气的,脸都憋绿了还死命的往嘴里灌盐。
“怎么样?”医生拿走了我放台上的烟从里抽走一根,我把嘴上的烟递给他,他拿着我的烟点燃了自己那根。
“不错。”
“你呢,要不要试试。”他问我。
也就是面子问题,我拿起了柠檬片包住糖,第一口酸,第二口涩,第三口酸中带甜,甜中带酸。那酒,还真让我喷了。是苦的。最后,散盐,那味道,还真他妈像下地狱。当我咬破蒜头时,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是辣的。
“怎么样?”
“还行。”
“你感冒好了?”
“托您的福。”我自嘲的笑了笑。
“我可没那本事医好你的感冒。”他说。
这倒奇了,医生不会治病,说出去多新鲜。
“您不是医生?”
“是。不过医不了你那感冒。行了,我得回家了,回见。”
一溜烟,那医生走的比兔子还快。
奇怪的人。
看的出林工这人有心事,他不说我也不问,有事他自己会说。不过,人家的事也不关我的事,自己的事自己管。
出了酒吧,我回到自己家。
苏菲坐在门口,头埋进膝盖。走上前扶她起来,擦干她的眼泪。
“怎么又哭了?”
“你去哪了?”
“哦,和朋友出去喝酒了。”
“你昨晚去哪了?”
“出公差。”
说着顺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不是......”
堵住她的口,我把她的话吃进了肚子。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个。无所谓。
她的身体很柔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