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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想娶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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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畜生…”温栀抹着泪自言自语道,“程言我讨厌你。”
程言吻上她的唇,抬手替她揉腿,“又讨厌我了。”他听着小姑娘低声恼怒的声音,使劲掐了掐她的细腰,“不许去找男妓。除非你觉得你不够累。”
话落男人故意去扯她的寝衣,吓得公主慌乱挣扎结果翻到了榻下。
“啊疼!”
“程言!!”
武王连忙起身抱起她至榻上,伸手把温栀的寝衣整理好,皱着眉低头吻了吻发顶,“我的错,还有哪疼?”
“不想和你说话了!”温栀抗拒着男人的亲吻,“我讨厌你!”
“我的错。”程言蹲下身子紧握她的手,“公主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语气倒是诚恳,温栀想着,自己这几日那么辛苦……罚程言去前殿睡?!温栀故作严肃咳了咳,又想着不能给程言好脸色。
长公主点点头,伸手搂着男人忽然凑近,语气轻声又带点娇柔,她知道程言最吃这套。果不其然他又想吻她,温栀伸手挡着,“皇叔去前殿睡半月……”
“我就原谅皇叔了。”
“……”
小折磨人的妖精。程言想着,但想到温栀刚刚摔得那么疼。就算老实睡也没有公主在怀香啊。
程言又摸了摸她细腰想说自己错了,却听见温栀嘶得一声,他掀起寝衣腰处果然一红,男人皱眉看着她落了泪,榻下处有个阶梯。
“疼啊……!”
程言出去对外边的春枝说宣太医,又回到榻边安慰着温栀,“我对不起栀栀,别哭了好吗?”
“好疼呜呜呜……”温栀恼道,“方才觉得不算很痛,你一碰!”小姑娘作势就要锤程言,男人也没躲。
温栀又怎么真舍得打程言,又落了豆大点的泪珠。眼泪落在了程言握着她的大手上,他伸手为她拭去眼泪,低声哄着道歉,“是皇叔的错,皇叔都任栀栀惩罚好吗?别哭了栀栀。”
“我疼…!”
“我心疼你。”
温栀心想这死男人现在这样搞这一出戏,抬脚踹了程言一下,男人像是没想到会被踹,回神后又连滚带爬地跪在公主旁边哄着,“是我的错,栀栀还可以踹我。”
她忍不住又白了眼,但腰处的疼痛让她不愿搭理这人了,她躺到榻上伸手浅浅摁着希望能缓解些,背对着程言大喊,“你让太医快些来啊!”
忙活了半天,温栀只觉得上完药才静了下来,春枝禀道,“公主,府外有位姓林名瑜的公子说想与您会面。”
温栀愣住,现在啊?不是她腰上还没好呢。刚哄好程言又来了?
程言一身正衣走进来,也侧身躺下搂着榻上的长公主,“你要让他进府?”
“我什么时候说了?”
她一脸呆,只觉得莫名其妙,招呼春枝说今日不便,请公子谅解,改日再请……真要请他进府?那程言怎么办?这畜生又要咬人了!!
“改日再请?”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温栀犹犹豫豫着,后面干脆把现在的问题抛给程言,“那你说,现在如何?我怎么说?我不能驳了他吧?”
“为什么不行?”
“怎么就行了?我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
温栀抬眸对上他视线,隐隐约约看出他眸中的占有欲,半晌男人开口,“春枝,推托掉。”
“程言?!”
话落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公主,她皱着眉道,“皇叔这样太过分了!”
“春枝。”程言不理她,继续吩咐,“出去。”
春枝惊慌应着,连忙跑出房中,再呆下去以武王殿下杀人不眨眼的性子,指不定下一秒就要闭眼了。也不怪下人不听长公主而听武王的话,这会连温栀都有些害怕了。
男人沉默着冷冷看着小姑娘,她拉着他的衣袖,想像往常一样撒娇混过去,“皇叔…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程言哄拍着她,想哄她睡觉。
“我去前殿睡半月。”
“有事叫人来唤我。”
温栀闻言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悦,只是随便几句话他怎么就当真了?再说了林瑜与她自小青梅竹马,推托会面确实有些不太好。长公主喃喃道,“不就说了你过分嘛,至于这么生气嘛……”
这话程言没听到,他早已起身离开屋内,去哪了温栀也不知晓。
懒得管了,长公主又侧身歇下睡着了。
但其实程言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温栀已经及笄了,她有心仪的男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生气。
公主府前殿
随影站在武王身后禀报情况。
“林瑜自小与长公主青梅竹马,近些年来林氏些许富裕,林瑜父亲在朝廷中为二品文官。他与顾折宴少爷有些矛盾,前阵子不小心惹怒了自己长兄林靳少爷。”
“琐事真多。怎么与那两个人又有了关系?”
“属下查到的是,前些年顾少爷有位心仪女子,结果那位女子爱慕林瑜,反而又和其余女子纠缠不清。顾少爷想帮心仪女子看清林瑜真面目,结果被林瑜倒打一耙了。”
“前阵子林靳少爷与林氏小女对弈,结果一直被林瑜呼来唤去当狗使。不做便让林老教育林靳少爷。”
“昨日看样子真以为楚楚可怜,结果也会耍小心思。”程言抬眸,“还有吗。”
“属下听闻皇后娘娘要与林氏一府的所有人在凤仪宫花园内起聚,说是下月想让林瑜和……”随影开始结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武王殿下茶杯一放,随影立马开口,”想让林瑜和长公主成亲。”
“啧。”
程言皱了眉头,能做长公主良婿之人,只有他程言才配。
其余人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林瑜这样的人,别说想了,程言要让他连想都不敢想。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妄想他的栀栀的。
“进宫。别让长公主知道。”
“是。”
“昨日见富商林氏公子貌似对栀栀有情意,长姐可有打算?”程言说着还故意爽朗道,“见栀栀有些意外,便把她叫到后面呆了一会。”
“原是如此。我确实有打算下月起宴让他们二人相处些日子……”
皇后话未落便被程言冒昧打断,“栀栀不是不喜欢外人踏进公主府吗?”
“这也是个难题啊。阿言可有办法解决?”
“我也没有。”程言摇头,“栀栀的性子犟着很。”
这话说得确实没有错,温栀虽然很俏皮温柔,但那只是没有惹怒到她。让她生气你能想好自己的死法,然后说出来让她满足你便是。长公主犟起来就是犟到底,等你投降。
上边的女人摇头叹气,“所以我选在了花园处。”
“为何要一直让栀栀成亲嫁良婿?”
程言沉默半晌,问出了心底深处的疑惑。
“栀栀已及笄三年,她底下的兄弟姊妹也都娶妻嫁人生子了。只有她还未有心上人,我怕栀栀会被朝廷那些官员议论。我和陛下能担保栀栀未来的夫婿一定会长居京城,是富商之子亦或是蒙古族长子。”皇后低着头闷闷道,“栀栀是我和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我们怎么会不疼爱她呢。”
“明年开春,栀栀会嫁人。”
皇后愣住,看着陪伴自己年少时的弟弟,“你有……”
“我不能说。”程言盯着对面的女人,“但我敢保证。”
我不能说了。我不能说,我想娶她。
程言是在宫中用了晚膳才回到长公主府,也一直没有去见温栀。亥时时分他还是忍不住起榻往栀子花殿后望去,一屋明亮。上一月她屋内暗夜,是因为程言会搂着她在内。
“让我至前殿睡,结果自己点油灯。”
“温栀,你好样的。”
男人沉默着望向屋处长久,最终天快亮了才回到前殿眯了半个时辰。
四年在外征战的时间,他也许早已习惯夜时怀抱没有她。觉得这半月应该无碍。
但温栀不行,昨夜她想他想得不行,又不好拉下脸面去找程言,于是一夜未睡。温栀觉得自己这一生要守护的东西就只有颜面,她不接受自己向任何人先低头,包括程言,特别是皇叔睡前殿本就是长公主先提出来要求。
后面的几日程言没有主动去找长公主,府上的人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温栀这几日养着腰边的伤痛处,悠闲得不得了。
好吧,虽然是在下人面前温栀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在这几日夜里,长公主总是撇着嘴偷偷掉眼泪。她温栀,堂堂京城最受宠的长公主……!“气死我了程言!”
第九日温栀似乎累得受不了,沐浴完躺榻上就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梦中见,她好像闻到了程言身上独有的香味,她翻了个身搂着男人的脖子,跟乖小狗似地凑近舔了舔那人的喉结处。
嘴里哼哼唧唧诉说着这几日的失眠,“皇叔…栀栀,错了…没有皇叔栀栀,无法入眠。”
“皇叔亲亲栀栀…好不好…”
“原谅我…好嘛。”
“好。”
……
次日温栀醒来已是晌午,昨夜那梦……温栀顿时羞红了脸,自己这真是,什么梦都敢做啊……她没注意到自己背上的啃咬痕迹。
但梦中的确,男人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长公主觉得腰伤痛处好了不少,纠结了半天才下定决心更衣去前殿主动找程言,她想他想得厉害……
“皇叔?”
前殿温栀小心扒拉着门框,悄悄探头巡查着屋内情况。
好。没人。程言不在。
正出神,春枝前来禀报,“皇后娘娘差人传了话,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好,傍晚申时进宫前往凤仪宫花园处进宴。”
温栀皱了眉,疑惑着短短几日怎么又来个宴。
“知道了,就现在备着吧。”
“是。”
温栀没向春枝问武王殿下的消息,程言那家伙,神不知鬼不觉,懒得管了!
好吧长公主就是嘴硬。
申时后一刻温栀上了轿子进宫去了,今日没见到程言……呸呸呸,怎么又想到他了?!不许想!温栀双手拍了拍脸,又拍了拍脑袋,警告自己:“不要去想那个臭男人了啊!听到了没有!”
“长公主到!”
温栀下轿子后环顾四周也没看到程言,她怎么又去想程言了?
“不能想了啊,听话温栀。”
皇叔人呢怎么没看到啊。
“温栀你是不是得相思病了,几日不见而已哈哈哈哈……”
奇怪,要不要向母后问问?
“母后,皇叔去哪了?”
温栀没注意到这次宴上的几位熟悉面孔,她一心只想知道程言在哪。没有程言她来这干什么,她原本就以为那个坏男人是在这儿的。
皇后笑了笑,捏了捏自己宝贝女儿的脸颊处,“你这孩子,皇叔没和你说吗,他晚些会来。母后想让你和林公子多聊些话。”女人温婉一笑,指了指底下一位男子身旁的坐位,“乖,去坐那。”
“有什么话就和林公子多说说,像小时候一样,好吗?”
长公主啊了一声,没了解清楚当前的状况,“林…林瑜?”她虽不解,但母后的话温栀不敢反驳,就当她抬步真的要往林瑜身旁走时:
“武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