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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肆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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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活络油后整个房间都飘满了活络油的味道。
见信一要走,你赶紧将他叫住:“信一哥,等阵。”
信一站在原地盯着你弯腰拿东西的身影,他本身就长得高,你弯腰取东西的时候从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你胸前的美好。
特别是在暖色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甚至是让人浮想翩翩。
信一倏然感到喉咙干涩,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视线。
翻找到东西你站直了身子,你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领带递给了他:“喏,送给你嘅。”
看到你递过来的领带,信一勾唇笑了笑:“多谢,有心了。”他接过领带,对你轻声道:“早点休息。”
你点了点头,温柔地回应:“好。”
几日后,你照常在理发店里扫着地上的头发,突然阿森跑进店铺对你兴奋道:“诶,阿音!你猜信一哥带著乜嘢返来!”
阿森的话语很激动,让你停下了手中扫地的动作调侃道:“乜嘢人呐?看你咁兴奋,对方肯定唔简单。”
阿森:“系啦!信一哥嘅旧情人,花姐啊!”
“旧情人”三个字让你的笑容瞬间僵住,顿时忘了要回应些什么了。
“嗰个花姐真系好鬼正,等阵她来你就看得到了。”
你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点解要叫她花姐啊?”
“靓咯,同枝花咁,肯定就叫她花姐啦。”
说完阿森就走出理发店门口,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对着你轻声喊道:“来了来了,阿音!快啲过来看!”
见阿森这么激动,你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想看看信一的旧情人到底长什么样。
你将扫把放好,随即也走到了理发店门口,顺着阿森的视线望了过去。
灰暗的巷子口正迎面走来一男一女,那对男女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就不一般。
女人走路婀娜多姿,一条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是风情又迷人,连你都看走了神,何况是男人呢。
“你看花姐,身材好,人又正,笑起来更要命。”
阿森一句话道明了重点。
眼看那对男女越走越近,你心里竟涌起了想要躲起来的想法,但这想法下一秒便被掐灭,因为信一跟那位花姐已经站在了你们面前。
信一跟花姐说:“等阵打几圈麻雀再走。”
花姐笑得爽朗:“好啊,你准备好钱输给我吧。”
他们的聊天方式不像是旧情人,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你站在花姐面前可以看出自己跟她的差距,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你们两个都是走两个极端的。
如果说她是热情大方,那你则是温柔腼腆。
看到花姐漂亮的妆容,你内心竟多了一丝向往,你很好奇,自己到她这个年纪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外向热烈。
花姐被你素着的脸庞所吸引,她上下打量了你一番,最后对着信一问道:“新人呐?”
“系啊系啊,城寨新来嘅妹妹。”阿森抢着回答这个问题,而你则面带笑意的没有出声。
面对你这样,花姐只是笑道:“后生就系好,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
她拍了一下信一的肩膀,话锋一转:“诶,迈讲了,快啲叫人打牌!”
信一笑:“好,我去叫人。”
等到信一跟花姐离开,阿森都痴痴地望着花姐的背影没有回神。
“系唔系你哋男人都钟意咁样嘅女人?”你无心问了一句,却引得阿森热络回应:“肯定啦,花姐咁样嘅女人系男人都中意嘅,讲话好听,身材又好,还生得咁正,边个唔中意啊?”
阿森回应得有理有据,只不过这话听到你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酸涩。
“不过其他男人中意都没用,因为花姐系信一哥嘅。”
你不再跟阿森说话,转头就进了理发店继续打扫卫生。
晚上下班回家你的心情都一团糟。
明明不应该将阿森那些话放在心里才对的,可你还是因阿森这番话而开始了胡思乱想。
上楼的时候正巧看到信一又站在走廊上抽烟,你瞥了他一眼,想略过他一直回房。
但经过他的时候还是被他一把叫住:“阿音。”
这两个字让你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望着他,无言。
他手指夹着烟,随意地搭在矮墙上,另一只手则摊开掌心,上面放着几颗糖果,这样的动作行为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他的亲妹妹一样,几个月以来的情感根本不曾越界。
信一掌心那几颗糖果你越看越觉得刺眼,以前你都会开心收下,可这一刻你却不想要了。
“我又唔系小朋友,唔好成日买糖给我食了。”
你本想生气,但一想到信一对自己的好,你又成了低声的抱怨。
听到你这抱怨信一浅笑地反问道:“你唔就系小朋友?”
这句话像是激到了你哪个点一般,皱着眉头就说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成年咗啊!”
你这次声音大了点,让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莫名其妙的发怒总是会让人不满,即便是你年纪小。
信一点了点头,将糖果装回了口袋里,回应道:“好,大过女了。”
“唔食糖,咁食烟?”说着他便将手中半截香烟递给了你,这动作颇有一番对你这突如其来发脾气不满的意思。
挑衅韵味十足,也因此彻底将你激怒,你夺过他手中的香烟,赌气应道:“食咪食!”
说完你便朝着他咬过的烟头狠狠吸了一口,这一口呛得你整个人发昏,低头拼命咳嗽着。
信一取过你手中的香烟,含入口中,接着便伸出手顺了顺你的背,感受到他的触碰,你尽快缓过劲来,抬起头瞪着他。
你被烟呛得双眼猩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见你这样,信一估计也觉得自己的挑衅太过分了,正想开口同你说开道歉。
你却抓住他的小臂,朝着他的小臂狠狠一咬,力度不小,不一会儿就流了血。
而信一全程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再说话。
等你发泄完了才松开信一的手,他看着手臂上那排沾满血迹的牙印,不怒反笑道:“原来唔系一只乜都不识嘅小白兔,仲识咬人,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