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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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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砚去洗澡,池墨在客厅吃着陆从砚给他叫的餐。
陆从砚出来后,池墨又进去刷牙。
他已经吃过晚饭,所以给池墨叫的单人餐,池墨在吃饭上面有一点强迫症,那就是不喜欢留残物,除非特别难吃的食物,不然他都会一一吃完。
陆从砚看见桌子上已经收拾干净了,包装盒妥帖地收拾在垃圾桶里。
像个田螺姑娘,他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
池墨刷完牙,顺便又洗了把脸,陆从砚走进来扔毛巾,忽然挑了挑眉问:“池墨,你把我衣服洗了?”
池墨很自然地嗯了一声,拿毛巾擦脸:“外衣我叫客房服务了,让他们洗好之后明天送过来,其他衣服是我洗的。”
“内裤也洗了?”陆从砚两只手按在盥洗台上,圈住池墨。
池墨不解,陆从砚似笑非笑地这是什么表情,他不是之前也给自己洗过吗,是嫌他洗的不干净吗?
陆从砚凑近他说:“以后别洗了,这两天太忙了,不然不会这么乱的。”
“没事啊。”相比陆从砚来说,池墨就表现得十分自然,他们没有正式同居,这几年池墨一直住校,偶尔只有周末才会睡两天。由于他忙,陆从砚工作也很多,他们做ai的时间间隔还是很长,一次要做很久,事后池墨的内裤什么的都是陆从砚安置的,他都习惯了。
陆从砚俯身亲了下池墨,握着池墨的手,垂眸说:“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给我洗内裤也太可惜了吧。”
“这有什么,你的手也很好看,不也给我洗了。”池墨不想浪费时间说这些小事,耐心提醒他说,“哥,快点睡觉吧,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陆从砚玩味地笑了下,忽然打横抱起了池墨,穿过客厅往卧室走。
“你做什么?”
陆从砚很顺其自然地说:“不是要睡觉吗。”
池墨揽着他的肩膀,瞬间有点无语,陆从砚这个睡觉,恐怕跟他说的睡觉不是一个意思。
卧室开了暖风,池墨觉得很热,无措地喘了两口气,看着他上方的陆从砚也是大汗淋漓。
“怎么没调时差?”陆从砚俯身在他耳边问了一句。
池墨觉得陆从砚现在问就有点假惺惺,他按着池墨这样折磨,还怎么调时差。
“池墨,我不需要你做这些,衣服我可以洗,房间我也可以自己整理,你只做池墨就好了。”
池墨在汪洋的海里缓缓流淌,他无助地攀着陆从砚的脊背,其实很想说,只做池墨,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陆从砚眼光这么不好吗,喜欢废物,喜欢池墨。
他身边能议婚的适龄女性,哪一个不比池墨强。江恒之前就用这样的话不算委婉地劝过池墨,池墨当时只是想,我自己喜欢就行了。他确实也没想那么多。
但是看着陆从砚明明可以更好更轻松,却还想拖着拽着池墨,他就有点于心不忍了,其实此前池墨没想过保研的事,他一向随波逐流,觉得随便找一个朝九晚五偶尔加班的工作也不错,但看着陆从砚,又觉得,他怎么配呢。
不过在学习的过程中池墨也找到了自己的一点价值,他是真的喜欢,不然不会费劲心力争取,是陆从砚让他变得更好的,他还是池墨,现在是比较优秀的池墨,都没什么不同。
池墨跟陆从砚这样说了两句,陆从砚便无话了,只是越想狠狠疼爱他。
池墨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回来也没休息,就是希望第一眼能看见陆从砚,而不是陆从砚看见他的睡颜。现在躺在陆从砚的床上,体力就有点跟不上了,陆从砚难得在这方面没有折磨他,刺了两下池墨就发现自己出来了。
他像抱婴孩一样抱着池墨,池墨的呻吟喘息都很好听,落在陆从砚这种变态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不过陆从砚还是极力忍耐住了,他今晚只做了两回,他自己倒没什么,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熬夜什么的都已经习惯了,体力耐力都很惊人。池墨不一样,他前段时间生了病,还没调时差,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最后一次快逼出来的时候,池墨没控制住在陆从砚喉结那里留下一个印子,陆从砚清理好池墨的身体将人抱到床上安睡之后,手指抚上去侧过头在镜中看了几眼,没有去管。
他的腹肌上隐约可见的水迹和汗迹,最后都被水流冲洗干净。
第二天助理在门口等候,陆从砚出来他就跟着往会议室的方向走,眼尖地看到了那个并没有怎么被遮挡过的吻痕,垂下眼不敢再看。
“叫客房晚一点送餐进去,分量少一点,种类多一点。”
助理:“好的。”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即将要进去的时候,陆从砚语气平静地问:“池墨昨天联系你了是吧。”
助理警铃大作,这平平淡淡的语气和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不会要扣他奖金吧。
陆从砚扔下一句:“今年奖金翻倍,工资再加一成。”就进去了。
助理傻眼了,愣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来好好感谢一下自己的衣食父母。
旁边的建筑师见状问:“堵门口做什么,进去啊?”
助理的激动欣喜已经悄然爬到人脸上了,抓着建筑师的胳膊说:“我涨工资了。”
建筑师自己又没涨,而且助理再怎么涨也不会越过实干的建筑师去,所以不是很能感同身受,淡淡地“哦”了一声。
陆从砚有两个助理,其中一个留在总部坐镇,这次就带了他一个,虽然活很多,也很累,但是有奖金了,涨了工资啊,那可是好多钱啊。
助理激动得无以言表,但还是很快整理好情绪进去了,他决定有时间给池墨磕一个,顺便再次感叹自己的眼力劲。
池墨再次醒来天还是黑的,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心想,他的觉居然变这么少了吗,但是昨天晚上那么累,陆从砚抽身出去的时候他都没什么感觉,洗完澡将他抱到床上的时候池墨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浑身都没劲,胳膊都抬不起来,闭上眼睛一触即睡,他还以为要睡很久呢。
有人敲门,池墨穿好衣服下去开门,是服务员送餐的。
服务员用英文悻悻地感叹,“先生,您终于醒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早上十点一次,中午十二点一次,然后一直持续到三点,这扇门终于开了。
池墨“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让推车进来了。
服务员放好餐盘,又很礼貌地说:“中午的时候陆总来过一次,见您没醒就让我们回去,说一点再来,我三点才把餐车推进门,您请陆总不要投诉我们。”
池墨用英文回了:“不会,是我的问题,不会投诉你们的。”
服务员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祝池墨用餐愉快,就推车出去了。
人出去以后,池墨没顾得上那堆食物,走到落地窗边看,简直不理解,为什么伦敦的冬天下午三点天就黑了。
他还为自己觉少而沾沾自喜,结果就被打脸,他居然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之前倒时差也没这么严重啊,结果池墨吃完饭之后又困了,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半梦半醒觉得陆从砚好像回来了。
池墨半睁着眼,摸到陆从砚的手臂,才知道真的是他。
陆从砚将池墨抱在怀里,大手覆上池墨的额头,轻声说:“又发烧了吗?”
“没有。”池墨睡了一天,一点精神都没有,声音太小了,可能陆从砚都没有听见。
于是他自己坐起了一点,防止再次睡着,“这床太舒服了,睡着了就不想起来。”
陆从砚说:“我听服务员说了,你睡到下午三点才吃的早餐。”
“哪里不舒服吗?”
陆从砚稍微思考了一下,昨晚做得并不出格,之前比这过分的多了去了,池墨第二天还能去上课。
陆从砚身上有寒气,池墨挨得近,觉得很舒服,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说:“没有,可能是一下子闲下来有点不太适应,前段时间都还是紧绷着的状态,在你身边放松下来,就想把这么久以来的觉都补完了。”
他清了下嗓音,摸了摸陆从砚的衣服,“怎么湿了?”
陆从砚想把外套脱下来,但他抱着池墨,就又没动,语气自然地说:“去了一趟外面,沾上了点雪。”
“下雪了吗?”池墨一下子就激动了。
陆从砚说:“嗯,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池墨笑了笑,“想不到今年还没见到南城的初雪,就在伦敦先见到了,听说看到初雪,会交一整年的好运。”
“想下去看看吗?”
池墨说想。
陆从砚就帮池墨穿衣服,像照顾小孩一样事无巨细,带好帽子围巾下楼。
走的时候池墨看着客厅桌子上的东西,陆从砚像是才记起来一样,“冰淇淋,你不是喜欢吃吗?”
池墨好笑地问:“你衣服湿了就因为给我买冰淇淋啊。”
“没有湿,”陆从砚将东西放到冰箱里,“就只是淋了一点而已。”
“之前不是不让我吃吗?”
陆从砚牵着池墨的手,答道:“因为听说这个牌子的冰淇淋很好吃。”
他耐心纠正:“而且我没有不让你吃,只是大冬天的对胃不好,所以还是要少吃一点。”
池墨听得想笑,“陆从砚,你这副样子好像我爸。”
想到他爸,池墨的笑意又掩下来。
陆从砚紧紧握着他的手,热意传来,池墨看向陆从砚,笑了笑说:“我都快不记得我爸的模样了,只记得他和你一样,给我买冰淇淋又嘱咐我不要贪吃,我妈发现之后会骂我俩,我爸就把所有责任都揽下来,去哄我妈。”
“不过我觉得他会为我开心的,我找到了这么喜欢的人。”
陆从砚伸手整理了一下池墨额前的碎发,帮他正好帽子,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眼神珍重很有分量。
池墨牵着他的手,往大雪纷飞的外面走去。
国外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夜生活,雪落了厚厚一层,悄无声息地堆积起来,洁白无暇、光滑如镜。在昏黄而温馨的路灯照耀下,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墨弯下腰,轻轻掬起一捧雪花,带着笑意转身向陆从砚掷去,轻盈的雪花还没有击中目标就四散开来,如同点点星空洒落在地上了。陆从砚却已经迈开步伐朝他追过来,池墨见状,笑着往前跑去,但很快就被陆从砚从身后一把擒住,两人在雪地里欢笑打闹,场景温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