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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 ...

  •   明明云榷顺着他的话说,但宋秉初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更生气了:“是吗,那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说什么时候死你才能死,要是擅自死了,我就把你坟挖开。”

      “知道了。”云榷像是没脾气似的再次应道。

      空气霎时静下来,弥漫着诡异的危险气息。

      云榷好似没有半分觉察,他当宋秉初是空气,自顾自地摸了摸后颈,发现昨天睡前贴的纱布上医用胶带松动了,便将纱布摘了下来,打开医药箱,准备更换一个。

      宋秉初突然急躁地冷声问:“你干什么?你故意的吧!”

      云榷不明所以,茫然地回过头,就看到宋秉初捂着口鼻,露出的一双眉眼拧出一个极不高兴的弧度,声音闷闷却很大声:“臭死了!!!”

      “……”

      云榷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自己腺体散发出的一点鲜嫩的清香,在空气中稀疏清淡地围绕着他的身体,淡到他本人几乎快要闻不到。

      宋秉初站在三米开外,他信息素飘过去被稀释得基本不剩了,不知道在鬼叫什么。

      “那你走。”云榷收回视线,自顾自地对着镜子重新贴上纱布。

      宋秉初压根顾不上回击他什么,十分仓皇地离开,长腿一迈几步就走了出去,带着脾气重重甩上了门。

      门外,邢亦顶着黑眼圈从卧室改造的小型实验室走出来,刚准备随口打个招呼,脑子忽然反应过来身形不太对——这人比云榷高,比云榷整个人都大了一圈。

      还脾气很大地夺门而出。

      “我靠!宋秉初!怎么是你啊!你偷偷进云榷房间干什么?!”邢亦一夜未眠,披头散发的一头长发被揉成了鸡窝,顶着死灰的脸色大喊道。

      宋秉初站在暗门边缓了一口气,蓝眼睛目光凌厉又嫌弃地扫过他,呼吸不稳:“信息素紊乱到底是什么病!都几天了你还查不清楚!”

      “啊?”邢亦茫然,“怪我?”

      宋秉初愤怒地推门离开。

      邢亦本身又不是什么世世代代搞医学的,他就是半路出家,再加上信息素紊乱这个病实在是太杂了,病例又实在算不上多,症状还会因人而异,他在一天之内根本没办法给宋秉初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正生气着,卫衣横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邢亦打开看,是宋秉初发来的消息:你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去。

      云榷从小爱干净得跟什么似的,衣服永远都白白的,宋秉初一想都知道邢亦一头鸡窝在他勉强能有多讨嫌。

      他发完消息,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自己则进了浴室。

      他在浴室里匆匆解决了一次,出来时只穿了裤子,发丝湿漉漉的,卷着一身湿润的寒气,素来透着凌厉和意气的脸上却还是有几分欲色,呼吸也还是很重。

      宋秉初只能静静坐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人开荤跟不开荤区别太大了,他几乎没办法说服自己再忍着,但是又没有正当的理由不忍着。

      他现在都不敢闭上眼睛,刚才自我纾解的时候,他一闭眼就想起了云榷刚才睡觉时的样子……

      云榷从小就长得好看,但是16岁二次分化以前,他长得更像一个Alpha,很清冷的帅气,面部的弧度处处都透出不可接近的冷漠。但二次分化之后,就变了……他越长越漂亮,尤其是到现在,睡在那里的时候很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修长脆弱的脖颈随着他绵长的呼吸而起伏着,他睡得并不很踏实,睫毛有时会轻轻地颤动,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别再想了!

      宋秉初睁开眼,呼吸越发粗重,觉得骨头都在痒。

      欲望渐渐席卷理智,宋秉初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想自己刚才不应该走的。

      反正云榷本来就不喜欢他,他再克制再绅士又有什么用!睡都睡过了,一次跟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该走的,就应该顺从本心,将他那个破纱布重新撕下来,让他的信息素布满整一间房,将两人都浸泡进去。然后狠狠地攫取他口中的氧气,再将他那一身烦死人的睡衣重新脱掉……

      重新被激发,宋秉初向后靠坐,手指一拨,自暴自弃地解开了拉链。他呼吸粗重,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双眼睛沉得好似墨蓝色的大海。

      半小时过去。

      宋秉初眉目间开始烦躁,竟然怎么都出不来,半小时全是无用功。

      “……操。”

      另一边。

      邢亦在浴室一会儿哼唱着“小白菜地里黄”,一会儿背着“为谁辛苦为谁甜”,忙忙活活二十分钟,打了三遍橙子味的沐浴露,再加上原本就散发着淡橙香的信息素,整个人犹如一个喷香的剥皮大橙子。

      大橙子从浴室出来时,云榷早已洗漱完,热了牛奶,正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

      邢亦叼着皮筋,将深棕色的顺滑的披肩发向后拢了拢扎起来。他走过去,讪讪道:“我之前真不知道那个门他能过来……”

      “没事的。”一扇门就能拦得住宋秉初才是有鬼了,云榷全然不在意,指了指桌上的一杯温热的牛奶,“喝吗?”

      邢亦点点头,跳过来坐在云榷旁边,弹力十足的沙发将他颠了一下。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从橙香味中钻出了一道细细的鲜嫩的植物香,他趴在云榷肩上凑近闻:“你信息素的味道……我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但是好独特,我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是哪种植物吗?”

      “我也不知道。”云榷问,“很浓吗?”

      两个Omega待在一起通常不会太注意收着信息素,邢亦也没多想。

      “还好,不是特别浓,可能因为还在恢复期吧。”邢亦端过牛奶,喝了一口,在记忆中搜寻着。饶是他对植物还有一定的研究,可还是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怀疑:“感觉像是混合起来的?”

      人的腺体是很单一的,混合型不存在于人类认知中。

      邢亦很快否定自己的胡言乱语,说起正事:“……你是不是,信息素紊乱啊?”

      他问话相当直接,云榷愣了一下,也没藏着,点点头:“嗯,怎么了?”

      “是什么症状啊?”邢亦握着他的胳膊。

      “就是紊乱,不受控制。”云榷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病,“突出一点的就是发情期混乱吧。”

      “哦……对对,这个我也查到了,那,那怎么治?医生有说过吗?”邢亦小心翼翼地问。

      “以控制为主吧,抑制剂就能控制大半了。”

      “不能根治吗?”邢亦担忧地看着他。

      云榷垂下眼帘,随口道:“不能吧。”

      唯一的方法,他不抱希望。

      云榷借用了邢亦的书房和电脑,打开邮箱处理了一下工作,刚到一半的时候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

      云榷头都没回也知道是谁,心说这人越来越没礼貌。

      他手指刚碰到键帽,没礼貌的人就一阵劲风似的卷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强行拽走了。

      “嘭”一声,客卧房门被重重关上,随后是卡扣落锁的声音。

      云榷目光刚从锁扣上移开,还没来得及看清宋秉初的眼睛,就被一阵冷冽的气息覆盖住嘴唇。

      云榷被摁着坐在床边,宋秉初一条腿屈膝跪在他身侧,单手强硬地托着他的脸,吻由上而下地重重砸下来。他一点耐心都没有,像是饥饿的狼终于咬到了肉,用力地含着他的嘴唇,又很快钻进他口腔内,缠住他的舌尖,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每一步都更猛烈深入。

      短短十秒云榷就被夺走了呼吸,只能被迫张着嘴无力地吞咽。

      他在时隔三年后再次感受到了宋秉初清甜的茶香味信息素——竟然是通过唾液。

      云榷发不出声来,呜呜嗯嗯的喘息只会让宋秉初更控制不住,他只好用力推了一下。

      宋秉初浑身一僵,就连和他的交缠都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更加疯狂地卷着云榷的唇舌,带着力向下压,云榷的腰在呈斜角坚持了很久,最终也对抗不过,被彻底摁进了床褥里。

      “……滚啊,唔……”云榷挣扎着偏着脸躲开,呼吸急促,本能地大口呼吸着。

      宋秉初停了下来,垂眼看着他,静静等着,眸光沉得吓人。窗帘露着一道缝隙,钻进来的那道光打在云榷脸上,借着光宋秉初能看见云榷脸上细小的绒毛。

      “那天忘亲你了,补一下。”宋秉初喃喃道。

      他正看得入神,空旷的房间里突然“啪”地响起一声脆亮的重响,宋秉初睫毛轻轻颤抖,脸向右偏去,左脸后知后觉传来酥酥麻麻的痛感。

      云榷这一下扇得很用力,手都麻了。

      他作为全球少有的未知高阶Omega,他的力量比平常的Omega大很多,这一巴掌绝对不是调情似的打着玩,他平复了很久还是呼吸急喘,明显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他瞪着宋秉初,厉声斥责:“发什么疯!谁要你补!”

      宋秉初平静地看着他,云榷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漂亮得人人称赞的眼睛里,眸光明显地暗淡下来,他咬牙切齿,声音却难以抑制地有些委屈:“……你敢打我?”

      云榷丝毫不动摇,撇开脸:“知道疼就好。”

      宋秉初好似清醒了一些,他笑了一声,倨傲地看着他,眼底意味不明:“哦,你想让我疼?这么简单的事,用得着动手么?”

      “滚。”云榷又用力推了他一下。

      没想到宋秉初还是巍然不动,云榷正咬牙,宋秉初忽然沉下身,重新吻住他,吻得比刚才还要粗暴,中途咬了云榷好几口,末了的一口索性给云榷嘴唇都咬出了血。

      云榷怒火中烧,刚一抬手,手腕被宋秉初握住,后者面无表情地近距离看着他:“都是你自找的。”

      云榷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宋秉初不愿看他这个眼神,撇开脸利落地起身,直接离开了。

      云榷身上没了重量,呼吸终于通畅,他看着天花板出神,头脑发懵,要不是嘴上很痛,刚才这一幕突然的简直像是做梦。

      他重新坐起来,刚一坐正,就感觉到嘴唇上有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邢亦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云榷衣衫凌乱,眼底满是怒气和水光,嘴角一道血流了很长,素来白皙的面部也通红着。

      邢亦不知道自己一天之内会被这两个人惊吓多少次,他惊呼:“卧槽!你俩,你俩真打起来了?!血都打出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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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一本写《可以,但先给钱》专栏可见~求求收藏啦~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