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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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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掉”注定需要耗费一个时间过程,而为了到达这个目的,伊川夏弥需要每日支付成本。
每日的单词量从60个变成120个,她去办公室问题的次数更加频繁,无聊的日本史她也逼着自己专心致志,她开始在拿手科目的课堂上展现自己。
不到一星期,关于她的谣言演变成了“学习似乎很不错的不良女”。
这些都是午休时水户洋平告诉她的,当时她一边吃着便当一边背着单词,闻言点了点头又重新投入学习大业。
用大楠的话说,“花道和伊川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感觉已经在发疯的边缘搞不好马上就要放弃,一个是把把自己学的入魔还干劲冲天。”
虽然她有辩解会去运动,但四人组表示没有看到过那就不算有。
借着晨跑、练自行车等借口,她开始早晚出没于流川枫的练习球场,立志报饮料之仇。但流川枫好像看穿了她的意图,即使尝过练习时有人传球的甜头,也没开口让她帮忙。
自行车已经练的驾轻就熟,欠的饮料不情不愿已经还了3罐,她依旧没找到可乘之机。
正式认识赤木晴子,是一个平常的下午。
不是摄影部例行活动的日子,放学后她在教室写作业,偶尔也会不经意的朝后排瞅一瞅。
她开始营造爱学习的人设后,叫中沢的男生也不是一个笨蛋,似乎意识到她企图转变谣言,这两天也开始较劲般的学习。
赤木晴子突然就冲进无声的硝烟中。
“打扰了,伊川同学,我是1年1班的赤木晴子,请问你有看到樱木他们吗?”少女甜美的脸上布满了焦急。
脑子里堆着日本史的伊川夏弥短暂地宕了会机。
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她没给中沢探听的机会,拉着赤木晴子到外面走廊。
很奇怪,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校园里也曾打过照面,但就是从未说过话。
赤木晴子明显是跑着来的,她的胸腔因为跑动还在起起落落。
“发生了什么?”伊川夏弥被她的慌张所感染,皱起了眉头。
赤木晴子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在知道伊川夏弥并未见过樱木花道他们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明白了经过的伊川夏弥反而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樱木花道不满枯燥的训练彻底暴走,叫嚣要退出篮球部,然后和四人组一同消失而已。
“伊川同学知不知道他们平日会去的地方?”赤木晴子并没有放弃,大大的眼里溢满了坚定。
平日会去的地方?她和他们常去的只有天台,聊天时她有听到过柏青哥,水户的话会偶尔会去音像店兼职,其它人更多是在校园和回家路上闲逛。
眼见赤木晴子一副只要她说出,就会立马去找的架势,她当作不知道柏青哥的事,提议一起去天台看看。
虽然伊川夏弥笃定他们不会在天台,但也比放任赤木晴子漫无目的乱寻好。
一路上,赤木晴子忧心忡忡。
说实话,伊川夏弥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焦虑。在伊川夏弥看来,樱木花道尝试过篮球后,因为坚持不了而退出很正常。虽然樱木花道有与生俱来的体格和优秀的身体素质,但不代表他一定要打篮球,体育项目太多,大多数和他都会很适配。甚至,樱木花道也可以不喜欢任何体育活动。
天台上果然空空如也,赤木晴子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她对樱木花道的上心程度完全超过伊川夏弥的预料,在伊川夏弥的了解中,她喜欢的应该是流川枫那家伙。
可她是那么真切地再为樱木花道担忧。
霎时间,伊川夏弥明白了樱木花道张口闭口都是晴子缘由,这样纯真体贴的少女真心对一个好时,很难不喜欢上吧。
伊川夏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要不要回去看看?说不定樱木也许已经回去了。”
“真的吗?樱木真的会回去吗?”赤木晴子嘴上说着怀疑的话,但眼底又亮起了期冀。
“走吧,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看她恢复了精神,伊川夏弥笑了笑,领着她往回走。
伊川夏弥心想,那么喜欢晴子的樱木,也许没那么快就放弃。
还未到体育馆门前,远远地就能听见非训练造成的吵嚷声。
赤木晴子脚下顿住,侧过身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伊川同学,你听到了吗?樱木他好像好像真的……”
因为激动,她有些语无伦次。
“嗯我听到了。”伊川夏弥神情柔和,“赤木,快去吧。”
赤木晴子抿着唇狠狠点了下头往体育馆大门跑去。
伊川夏弥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影后,顺道活捉了趴在窗上观望四人组。
“你们…”
她眯着眼打量四人脸上不同程度的细微伤痕,在男孩们窘迫笑容中,轻哼一声。
当没看到好了。
她撇开眼无视他们走进体育馆内,四人组齐齐松了口气。
篮球部的练习还在持续,回归后的樱木花道继续学习基础,精神抖擞的模样让人侧目而视。
樱木花道入社以来,水户他们邀约过她两次,但总总原因都没有赴约,这是她第一次来看篮球部的练习。
篮球部的人数比她想象中要少,一眼就看到了认真练习运球的流川枫。
赤木晴子开心地朝她笑:“真的是樱木,伊川同学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不客气,我什么也没做。”也就是运气好,瞎猜中了。
赤木晴子是开朗的性格,给伊川夏弥介绍完自己的两个好友又开始介绍篮球部的人。
赤木刚宪,她的哥哥,也是篮球部的部长;木暮公延,副队长;井上彩子,篮球部经理……
在介绍流川枫的时候,她很明显羞红了脸。
伊川夏弥忍不住向樱木花道投以怜悯目光,他的恋爱之路还很漫长啊。
流川枫练完一轮运球,正休息时突然发现围观群众里多了个眼熟的人。
拿着毛巾擦汗的手一顿,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
【不是找他。】
刚想完,伊川夏弥到处游移的目光往他的方向转来,正好和他的视线不期而遇。
隔着篮球部众人,伊川夏弥从他微皱地眉峰里看出了疑惑。
伊川夏弥心里纳闷,礼貌地没有移开视线。
这个行为在流川枫眼里变成了——
【是找我的】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抬脚走向伊川夏弥。
他天生就是引人瞩目的,每走一步,收到的关注就越多一分。
等到他走到伊川夏弥跟前,体育馆内打半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他们身上。
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在翔阳。
喧闹的体育馆突然变得落针可闻,始作俑者站在她面前沉默不语,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像是等待着什么。
伊川夏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他是找她有什么事吗?
可沉默半响,谁都没有开腔。
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像是有温度,并且温度还在升高。
伊川夏弥被看得不适,她后退一步,压低着声音问:“你干嘛,找我有事?”
流川枫的表情有一秒呆滞,他的脑袋歪了歪似有不解:“你不找我吗?”
我找你干嘛?!
伊川夏弥心里嘀咕。
他的眼神太过无辜,无辜到伊川夏弥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真的有事找他。可绞尽脑汁,她也搜刮不出任何找他的理由。
她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道:“流川同学,我没有事情找你,你快回去训练吧。”
“哦。”他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脸上挂着‘浪费我时间’表情,转身跑回,开始新一轮练习。
随着主角的退场,众人渐渐回了神。
“你们给我专心训练!!”赤木刚宪捡起作为队长的己任,篮球部表面上又恢复到了训练状态。
“伊川同学你…和流川他……”赤木晴子和她的朋友们满腹疑团地望着她。
“家里在一个社区所以算是认识。”伊川夏弥本来语气淡淡,但余光瞟到流川枫练习身影,想起他刚刚那副被浪费时间的嚣张模样,后知后觉的开始不爽,咬牙补道,“不太熟。”
“唉?和流川同学一个社区吗,好羡慕!”赤木晴子满脸艳羡。
竖着耳朵偷听到的四人组面面相觑。
“为什么感觉她和流川枫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摸着下巴嘀咕的野间。
“对,我也觉得。”大楠复议。
伊川夏弥忍无可忍回头瞪他们,“我能听到,都说不熟就是不熟。”
说完,她回身和赤木晴子她们打了个招呼,冲着四人组扔下一句“我要回去写作业了”,大步流星离开。
“伊川和流川枫肯定很熟。”水户洋平摸着下巴,说完,坏笑着斜眼瞅高宫望的神情,拉长尾音:“说不定~~”
高宫望红着脸据理力争:“夏弥小姐都说不熟啦!!”
“你再不告白说不定就没机会咯~“野间用手肘捅了捅他。
“要我说是告白了也没机会才对哈哈哈哈哈哈哈~”落井下石的大楠。
“可恶!你们快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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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夏弥的出行路线又开始特意绕开室外篮球场,没什么原因,单纯是流川枫的嚣张背影让她幡然悔悟,她既然找不到报复的机会,那就避免见面,直接赖掉。
反正她已经学会了自行车,多的那点路程也就不算什么,甚至还能比步行时提前到校15分钟,正好又能多记几段日本史。
小林美奈如同往常到达座位,不出所料的又见同桌刻苦学习的模样。
自从“传纸条”后,她们的关系似乎开始往好的方向转变。虽然小林美奈跟后桌的女同学更有话题,但和伊川夏弥每天也能说上几句话。
因参与校报筹划而疲惫不堪的小林美奈忍不住询问:“伊川你每天这样学都不会累吗?”
这段时间伊川夏弥疯狂学习的架势,彻底改变小林美奈对她的印象标签,从“冷淡美人”朝“书呆子”演变。
正好记完一段课文的伊川夏弥放下手中的历史书,回道:“还好吧,我有早晚运动。”
小林美奈觉得自己莫不是幻听:“早晚运动?”
“嗯。”伊川夏弥撑着脑袋,“早上大概1小时,晚上2小时左右。”
“你这样睡眠时间够吗??”这好像是个运动也厉害的书呆子。
她摇摇头,眼睛透亮:“反而睡得更好了。”
这一个多星期,她几乎要断掉治疗药了。
小林美奈无语地翻开第一节课的书本,用行动表示拒绝和‘非人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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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夏弥特意在午休后抽出时间带着摄像机去找宫元森。有一段时间没打开过机子,伊川夏弥昨天晚上突发奇想开机,却发现对不上焦,她尝试解决未果,就想到了家里开摄影店的部长。
拿到摄像机的宫元森眼前一亮:“Kodak新款,国内还很难买到,你在哪里买的?”
“美国寄过来的。”
“果然。”宫元森打开机子,跃跃欲试:“让我看看什么原因,社团活动的时候给你没问题吧?”
镜片也没能遮住他眼底的兴奋,像小孩子拿到了新玩具。
伊川夏弥几乎是刚有点头动作的迹象,宫元森就立即拿走摄像机回教室研究。
“……”她正准备离开,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嗨~”一头卷发的女生笑吟吟地朝她招手。
伊川夏弥愣了下,恍然想起她好像是篮球部的经理,上次赤木晴子有介绍过。
“学姐你好。”她礼貌道,脑海里努力回想对方名字。
“我叫井上彩子。”女生的性格非常开朗,自我介绍时甚至对她比了‘耶’的手势。
“…井上学姐。”伊川夏弥懵里懵懂。
“叫我彩子好啦~”
对方笑容太耀眼,自带吸引人的魅力。
伊川夏弥犹豫了下,还是随了她的意:“…彩…子。”
井上彩子眨着左眼,“我知道你哦,伊川学妹。”
能让流川枫主动的女生。
伊川夏弥一头雾水,接不住话,她感觉这位学姐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井上彩子并不介意她没有回应,自顾自地:“你来找人吗?需要帮忙吗?”
“已经…”
“你们在这里干嘛?”
伊川夏弥的话还未说完,被突如其来的河合麻理打断。
“伊川你来找回心转意的吗?”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河合麻理还是抱着好心态。
“不是,我来找宫元部长,已经找完了。”她解释,顺手指了指教室里沉迷于摄像机的宫元森。
河合麻理顺着她的指尖看到自己讨厌的脸,冷哼一声,嘟嚷着“真是可惜”后,也进了教室。
“伊川你是摄影部的啊。”井上彩子看她的眼神兴趣盎然。
她迟缓地点点头,有种不适应对方热情的木讷。
“哎哟不要害羞啦~”看穿她的井上彩子怜爱地拍拍她,“我和流川枫都是一个国中毕业,以后有时间多来篮球部看流川枫练习嘛~”
好让她也多看看热闹~
伊川夏弥满腹疑问却找不到出口。
午休即将结束的铃声敲响,井上彩子麻利告别。
回教室的一路上,伊川夏弥都未想明白,自己干嘛要多去看流川枫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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