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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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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蒂仿佛看到救星,终于回来个能主事的人了,最后是旭风泽苏把白月寒抱进去上药,晚饭的时候旭风泽苏传话说她晚上不吃了。
德普:“要请病假吗?”
旭风泽苏洗好手,接过毛巾擦手,“小妖精没说,应该不需要。”
晚上旭风泽苏拿了药膏敲响白月寒房门,意料之中没有回声,“白月寒?”
“白月寒我错了,乖,你开下门我给你上药。”
门开了,但不是白月寒开的门,她在躺椅上小睡,是莫达鲁,小指头竖立嘴巴,示意他嘘声,旭风泽苏轻手轻脚端药进去,帮白月寒换了药,伤得不重,都是皮外伤。
莫达鲁歪着脑袋看向旭风泽苏,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你们吵架了?
旭风泽苏点点头,上完药用湿毛巾擦手,用木勺从一个白瓷瓶取了一些乳白色的膏状物抹在掌心,双手合上揉抹均匀,指尖也细细涂好,把板凳移到白月寒躺椅旁边,恰好的力道按摩头部。
然后是手指,指关节连接的地方力道稍微重些,指尖的指腹力道要轻,掌心要揉捏按压,虎口处要两指前后按摩,手腕要整体拿起腕转。
按摩得很舒服,白月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旭风泽苏坐在她的书桌写着什么,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莫达鲁呢,难道又跑了,真是重色轻友,腿上纱布没了,药膏是新上的,嗯,伸个懒腰舒服,手上味道香香的。
旭风泽苏放下笔,见白月寒醒来,把位置让出来,“笔记我重新写了一份给你。”
桌上有两本一模一样的本子,笔迹竟然也是一样的,旭风泽苏是复制粘贴了一份吗,额,两个本子放在一块比较,右手新的笔记本记笔记的页数确实多些。
左右看看,旭风泽苏的笔记本并不在这,“你默的?”
“嗯。”
“干嘛模仿我的字,你不是觉得比起成绩字并不重要吗?”
“我错了,重要,一样都重要。”
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了,你走吧。”
“以后上课你就认真听课,笔记我帮你记。”
也好,“那本子你直接拿走就好了。”
“本子我就不拿走了,你每天早上上早读课的时候读一会,下早读后我会拿走。”
“看心情。”
旭风泽苏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白月寒满意地翻了个身趴在榻榻米上,看着旭风泽苏,啧啧,这这张脸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呢?
上好药,简单收拾下药瓶,把药箱放回原位,回头,发现白月寒又在搞怪,俯下身轻轻刮了一下鼻子,笑道:“干嘛呀,一会睁一只眼睛,一会又睁另一只眼睛。”
白月寒原地来回滚了两圈,捂着脸害羞道:“这样就能在一个时间点里见你两面啦。”
真是奇奇怪怪,可可爱爱,某名被感动到了,旭风泽苏笑了出来,再看白月寒,红着脸透过指间缝隙悄咪咪地看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白月寒:“你笑什么?”
旭风泽苏坐下来,扶额遮住眼睛,嘴角的笑意不减:“我发现喜欢的人是你,突然觉得自己的喜欢是无价之宝。”
额……突然甜地有点上头怎么办?
要不原谅他刚刚的行为,他之前说的话太难听了怎么办,就这么原谅他感觉还是有点委屈,可又舍不得不原谅他。
但是就这么轻易原谅,会不会显得她很容易原谅错误,那以后……
“怎么了,晴雨表的小脸变来变去?”
原谅吧,自己都说过原谅了,果然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会无限包容。
白月寒把话题岔开,提了另一件事,她早上提了一嘴旭风泽苏,结果旭风泽苏直接不吃回了房,德普在餐桌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什么话都没说,吃完早餐就去厨房。
上午他俩都出去了,刚刚回来两人似乎对看见旭风泽苏这件事什么激烈的排斥行为,搞不懂他俩到底什么态度。
“感觉全世界都不接受我们在一起。”
“全世界?你的全世界是谁,白月寒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踩着某人雷点了,白月寒嘻嘻哈哈伸出双手指向旭风泽苏,“你。”
这还差不多,旭风泽苏十分受用地点头,“很好,那我答应了。”
“答应?答应什么?”
“你的全世界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清空白日,朗朗乾坤,出门时,德普取了今天的早件交给白月寒,白月寒来不及看塞进书包里拿着早餐上车,旭风泽苏含着一根双层棒棒糖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握着操纵杆敲击,透过后车镜看了一眼白月寒,启动,开车。
“小妖精。”
“嗯?”白月寒咬着德普做的三明治和蛋烧定睛一看,好家伙,他脸还要不要了,从白月寒手里抽走盒子,直接丢进垃圾桶,“这个不要。”
嗯?
出了安检口,已经是登记时间点了,上飞机落座后,白月寒才有机会去问旭风泽苏丢的是什么东西?
“防狼喷雾。”
“防狼喷雾,芬奇宝加莉亚还有狼?”
“我们去的是兰摩多斯,一月二十五号我们再去芬奇宝加莉亚。”
“哦,那许羌东干嘛给我一瓶防狼喷雾?”
“大概没文化,以为那里月圆夜人会变身狼人。”
“哦,那你后来丢的是什么,口香糖飞机不给带吗?”
兜兜转转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旭风泽苏摸摸后脑勺,有点头疼该怎么跟她解释,那个长得像口香糖盒子的东西仅仅是长得像口香糖。
“是避孕套吗?”结合安检人员的反应,还有旭风泽苏说的话和动作,长得像口香糖但不是口香糖的东西,超市里放的近的不就只有它了吗?
旭风泽苏一愣,“你知道?”
“知道啊,收银柜台边上这两个放得挺近的,许羌东是不是最近用脑过度,眼睛也不好使,怎么能错拿成这个东西?”白月寒自顾自说着,不停摇头叹气,许羌东参加个比赛眼睛近视度数又上涨了,“这价钱也不一样啊。”
她还是不知道。
旭风泽苏深呼吸一口气,坐好,好险。
差点忘记一件事,白月寒转过身问旭风泽苏,“我晚上睡哪?”他的酒店房间肯定是早就订好的,但她没有,她是半路插进来的。
“跟我一间房啊。”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旭风泽苏,咱俩是什么关系?咱俩是同学,朋友关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男女有别我怎么能跟你睡一张床,还有你那理所应当的语气是回事?”
旭风泽苏睁开眼,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她,“我定的是标间,而且在外面你不跟我一块万一又碰见个遇难的小动物再撒腿跑出去了,我怎么找你,万一被人绑了找我要钱,我生是打死他还是给他钱后再打死他?”
咦,怎么那么暴力。
“绑架我,不会吧?”
旭风泽苏无语,“你能在脑门上写我是参加马伽术比赛人的家属,谁看见你不会认为是个好骗的小姑娘,再看穿着打扮,住的酒店,谁不知道你是个有钱人家的人?”
说的……好像没错。
白月寒有些懊悔,“你说你干嘛把那东西扔了,留着我还可以用呢。”
“留着?”旭风泽苏把人往跟前一拉,面对面交流,“防狼喷雾是液体不能带上飞机,至于避孕套,你是打算你用还是我用?”
旭风泽苏变了,他竟然对她说这种话,旭风泽苏松了手,吓一吓,以后说这种话就不会那么不经过脑子了。
“休息一下,还有一个小时。”
“哦。”
……
……
白月寒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得跟旭风泽苏说一下,“下次遇到那种事还是酌情处理吧,毕竟那墨玉对人家小姑娘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什么有感情,感情你懂吗?”
“我适当过滤。”
讲不通,白月寒对着窗外浮动的云感慨道:“我用一瓣心香祝她万事胜意。”想想还是得再说旭风泽苏两句,不能那么暴力行事,有损他风范。
旭风泽苏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白月寒的一个胳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嘴里道叙:“衾影何残。”
马伽术赛方专门派专车把他们从机场送到酒店,旭风泽苏放了东西,带白月寒去马伽术比赛场地看看,正好搭个顺风车。
刚到场地粗略地绕了一圈,对面直接走来一个人,是冲旭风泽苏来的,对方先开始挑衅“瞧瞧,东方小子来了,身边还跟了女人,东方女人,身材好,好生养,啧啧,这是要变身海王了呀。”
旁边有个棒球桶,也不知道是谁带过来的,旭风泽苏直接摔了棒球过去,摩挫牙齿发出冷笑,“长得好看才叫海王,像你这种只能叫水鬼。”一个棒球虚晃砸出去,对方身体本能一躲,没想到重心不稳直接摔地上。
“虽然你父母是学化学的但你也不能长得那么像试验品吧,我到无法相信你会是数亿万个精子里跑的最快的,可能就是因为你跑太快了,接产的医生不小心把你的智商和脐带一起剪断了。”
白月寒看着旭风泽苏那张口就来的功夫,怼人那是登峰造极,无人匹敌,想想自己,没事在他面前瞎蹦跶什么呢。
那个选手脸色里面就变了,旭风泽苏无所畏惧,继续狂怼,“我的眼睛不是染缸,装不下你的各种脸色,长得那么有考古价值,也不怪这地下的黑暗早就你不懂礼数的浅薄。”
“这么生气啊,你去找你兄弟啊,不行,你兄弟应该在动物园找不到,要不你离开地球?别这么瞪着灯泡蛋,看到你那张脸的时候我就彻底绝望了,找不到美点。”
不带脏字的骂人跟放炮一样疯狂输出,对面选手已经握紧拳头怒吼着冲上去也打架,旭风泽苏不紧不慢一个侧身,直接避开,导致对方摔进了泥地里。
看着变形的泥土,还有趴在地上呈大字型的马伽术选手,白月寒只想捂着脸,说一句丢人。
“非比赛期间不得滋事动手打架,你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多惨啊,非得和旭风泽苏做对手,旭风泽苏拉着白月寒从边上走开,对方瘫在泥坑里也不忘大声叫嚣,“我会打败你的!”
白月寒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感觉跟灰太狼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姿势那么像,不对,他臭臭多了。
备战训练场有一个女孩正在挥汗如雨 手上拿着短棍正在联系,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这肌肉让人眼前一亮,就算女生见了也心动。
“刚刚那女孩是谁啊,身手不错。”
旭风泽苏从自动贩卖机取出一瓶常温的雀巢拿铁,扭开递给白月寒,顺道瞅了一眼在训练室的人,“师妹,我老师的女儿姜唐。”
“姜糖?”
“唐朝的唐。”
“你跟我说说她呗。”
“你怎么对她感兴趣?”
“长得好看呗。”
“姜唐,我马伽术教练的女儿,二十二,也是我老师唯一的孩子,单亲家庭,师母去世后师父没续弦,姜唐小时候师父没空陪她上下学,又怕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所以让她学了女子防身术,后来渐渐长大了,她自己又学了柔术、马伽术,没有十八曲玲珑心就一副侠胆义肝,天天想着行侠仗义,今年刚毕业,她朋友找她进一家挺大的娱乐公司当助理。”
“实际上就是照顾那些小练习生生活和训练,可是谁能想到她上任三个月,公司走了三个元老级别的人物,她就顺利顶上了,一个顶三个,公司赚了,就发一人工资就行。”
白月寒:“送走三个,她不会把人打进医院里吧?”
旭风泽苏摇头,依次竖起三根手指,“一个被打成重伤进医院,一个被喝到肾脏严重损伤进医院,一个被放虫子吓到进医院。”
这么厉害?
“具体怎么回事你自己跟她聊吧,她的性子你应该会喜欢的,她没什么朋友,你如果愿意可以陪她聊聊天听听她的‘丰功伟绩’,她上次比赛下手被裁判判定下手过重被禁赛一年,今年不能上,而且就她的事老师也不让她在那上班了。”
白月寒兴致来了,旭风泽苏被老师叫走后她一个人去找姜唐,姜唐看见她是从师哥旭风泽苏身边过来的,首先站起来问好,“你好,姜唐。”
师哥带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温温和和的,但透着一股子寒气,看起来挺和气的,但又感觉不好接近,长得是漂亮,师哥果然是颜狗。
“你好,白月寒。”
……坐下没五分钟,两人熟络地聊起天来,旭风泽苏的马伽术老师都称奇,第一次见他女儿能坐在板凳上一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聊天的对象竟然还是个女孩。
马伽术老师示意训练室的人,问旭风泽苏:“你带来的姑娘?”
旭风泽苏点点头,“刚参加完超星数学记忆赛下来,就一块过来看我比赛,比赛结束我送她回去。”
人是被拐来的,马伽术老师颇有意义的眼神扫过旭风泽苏的脸,这小子这下是乐开了花,估计是喜欢的人,“人家家里同意?”
“他们家她做主。”本来白月寒打电话告诉德普和旭风泽苏,德普同意了,旭风泽苏死都没答应,非要让她赶紧回来,后来被德普打晕了带到外庄去了。
还是个大主意的姑娘,能决定事,不错不错。
“同班同学?”
“嗯。”
姜唐举起胳膊握拳,“第一个是涉嫌威胁和猥亵练习生,那些练习生都是十几岁刚开头的小男生,一个个都小的可以当我弟,那我弟被欺负我能束手旁观吗,不可能。”
那天她刚回公司,经过厕所听见几个男生在厕所里小声哭泣,她直接站在厕所门口把人叫出来,盘问清楚,是他们两个小伙伴,同一个练习室的人被练舞老师单独关进小黑屋了,他们怕出事,但又找不到人说。
姜唐听到练舞老师人名的时候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上次练习生第一次外出街演出了差错,那家伙回来就让那群小孩撸起裤腿面对着墙,自个拿着皮鞭就往人腿上抽,抽的啪啪响,上次就被她抽个屁滚尿流,这次又出来整妖蛾子。
“带我去,今天姐姐我替你们送他见阎王。”
来到那个练习室,里面有孩子的哭喊声,姜唐直接举着板凳角,一顿暴力操作硬是砸开了上锁的门,两个小男生在里面被练舞老师吓得四处逃窜,泪流满面,看到门开了,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练舞老师不知道姜唐来了,还在那威胁,大声呵斥:“我看谁敢出去。”
姜唐直接拉着两孩子护到身后,“不用怕,姐姐替你们收拾这人渣。”一脚踹开练习室的大门,拿着板凳两脚往地上一掼,直接截了板凳的两条腿,练舞老师见到她直接吓傻了,“姜姜姜姜……姜唐,你怎么回来了?”
姜唐转转脖子,没理他,招呼后面的练习室,“把所有练习室都叫来,看看对付人渣应该怎么做!”
刚刚那两个练习生眼睛巴巴地看着她,姜唐心一软,“别怕,姐姐护着你们。”
“姜唐……姜唐你要干嘛,这是公司,你不能打人。”
姜唐淬了一口吐沫,捋起衣袖露出健壮的肱二头肌,一拳砸在玻璃上,“就你,你还算人吗,老娘今天不把你送到阎王爷那问个好老娘就不姓姜!”
门外聚集了许多小练习生,不知道是谁把练习室的玻璃从模糊改成透明状态,“改得好,好好看着。”姜唐一脚踹上门,这样大家既能清楚目睹,也能不被误伤。
练家子的手段尽数落在人渣身上,姜唐没打算留活口,要不是估计打死人太血腥小孩子看了会有影响,姜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事情闹大了,公司里的同事怕她真把人打死纷纷让她住手,姜唐知道公司规定,这件事最后一点会因为要维护练习生声誉而不了了之,可她咽不下这口气,直到她朋友来了她才停手。
有练习生递上毛巾和创可贴,朋友丢了块纱布让她缠伤口,姜唐一边缠着伤口一边威胁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今天这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医药费什么的自己担,伤也说是自己整的,自己整的事自己圆,但凡我听到关于你诋毁这些孩子一点点的话,我就送你全家给你陪葬。”
姜唐暴力扯开上衣,里面只有一件运动背心,捡起地上对方被她打断的半截指甲盖,往自己胸口上划了一刀,渗了血沾在上面,找了个塑料袋封存。
“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或者告我告公司,我就去告你□□我未遂,猥亵我未遂,还有对新员工入职的性骚扰,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毁得过谁?”不就是比谁比谁更豁得出去吗,她就一条命,身后就一个马伽术教练的爸,所以她没什么好怕的。
“你若敢上法庭,我就敢进监狱。”
看谁先整死谁。
招呼旁边的人,“还看热闹啊,送医院啊。”
“不打120吗?”一个练习生小声问到,姜唐的手缠好纱布,拍拍男孩的脑袋,“120贵……,他不配。”
白月寒听完点点头,姜唐惊讶,“你点头,你认可我的做法吗,我爸可是揍了我一顿。”
“挺正常的,我觉得你做的挺人道的。”白月寒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姜唐还是个小姑娘,初出社会心肠还是太善了,这要是放在她们堕落阁处理这种事,那人的下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粗暴,磨人磨心,这种活得做精致,还得慢慢来。
“那第二个呢?”
“那个也是个渣渣,他竟然让练习室的小孩去给合作商酒宴陪酒,还不停给那群小孩劝酒,自从经历上面那事,小孩们都有我号,一个趁上厕所把位置发我,我直接当时正在附近的泰拳俱乐部联系,戴着我拳套我直接就杀过去。”
姜唐伪造成里面酒宴合作商的家里人混了进去,进了门数着人都在,直接锁了门,把拳套放在桌上,所有人都吓傻了。
姜唐人就守在门前,留了条缝,一招手,孩子们立马从座位上跑下来出去,她叮嘱最后一个小练习生,“拖十分钟。”揉着他脑袋把他送了出去。
关上门,开始好好“说道说道”,那公司把练习生带过来的人刚调过来,还不知道她就是把人揍进医院的人,还吆喝着大骂她捣乱,作势要把练习生门带回来。
姜唐不紧不慢从边上储物柜拿了一个类似于长棍的东西卡住了门把手,笑道:“我是公司专门派来陪酒的,各位大佬小孩子会什么酒,那不懂事的扫了各位的兴致,我会酒,我来陪各位喝——个——够!”
她那两拳套摆那所有人都以为是什么新套路,姜唐把那个还在哔哔歪歪的人握着肩膀摁在板凳上,一脚踩在他大腿上。
啊——
“啊什么,不懂事,来,各位,让我们一起喝起来——”姜唐捏着人一边肩膀,脚上慢慢施力,左手拿着酒杯不停地往他嘴里灌,让他说不出话来。
喝趴了手下的人,一桌还有好几个老总没醉,姜唐一脚踹倒椅子,让碍事的躺地上摊着,新开了一瓶白酒,举着酒杯轮番敬酒。
十分钟,正好十分钟。
门开,一个站的都没有,但清醒的有一个,姜唐坐在桌子边,脚踩在地上摊的人身上,小心呼气擦着自己的拳套,一圈的人全喝得不省人事。
抱着拳套一脸淡定,“来啦?打120送医院啊,光聚着干嘛,看几个猴子表演醉酒啊?”
小练习生围在门缝边捂着嘴偷笑,姜唐抱着拳套从桌上撤离,招呼小家伙们,她送他们回去。
“我也没想到一桌一般都酒精中毒,那个渣渣自己酒量最烂,所以喝伤了肾,自己又病急乱投医,自己作死我不能拦着啊。”
白月寒鼓掌:“非常赞同,那最后一个呢?”
“最后一个,那就更简单了,那人为了节目效果,让本来就怕虫的小孩逮蟑螂吃蚕蛹,那蟑螂一下子打还打不死,蚕蛹那是有营养,可有的小孩就怕那玩意他还硬逼着人家小孩吃,那小孩我手里管的,回来都哭的饭都吃不下。”
“好几天都不肯吃饭,一到晚上就做噩梦哭醒来,那我不能让他们受委屈,我直接把他塞进蟑螂箱里,就那节目组专门放置活蟑螂的箱子的那个,我怕装不下他还特地提前匿名捐了一个大的,他让我家小孩整成那样,我就塞他一晚上,我觉着不过分。”
白月寒非常诚恳评价道:“你很善良。”
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善良的人,姜唐却叹了口气,“这人是没告我,但我爸知道了担心我会坐牢不让我再去上班了,我朋友来劝都不行,唉——我倒是挺担心我们家那群小鬼头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你这忙我帮了,你爸不就是担心你日后会吃官司又没人帮得上忙嘛,没关系,我做你靠山,等我——”白月寒拿手机出去打电话,处理这种事德普最拿手,旭风泽苏偶尔也可以演演恶霸,以恶制恶。
几分钟后,白月寒回来了,挥舞着手机笑道:“我们家买了你朋友公司的股份,现在你的靠山就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惩恶扬善,放手去做。”
姜唐惊呆了,合上脱臼的下巴,“你们家第二大……股东?”
“嗯,做第一股东怕有人说你是走后门进来的,不公正,容易招人眼红。”白月寒收了手机,“对了,你爸那让旭风泽苏去说,他语言逻辑很合理。”
什……什么?
嘟嘟——
手机响了,是她爸,她爸竟然真的同意了,“死丫头,赶紧滚回你公司,一天天的魂不守舍。”
旭风泽苏走过来,看到白月寒得意地表情无奈笑了,姜唐想一把抱住白月寒结果被旭风泽苏中途截胡,哐,一下子摔倒在地,望着天花板,感慨道:“师哥,我喜欢你的姑娘,壕无人性!”
“我的人你就别肖想了,起来。”旭风泽苏让开给她腾了位,“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走,小心等会老师反悔了。”
“哦对对对——”人立马原地弹起,消失地无影无踪。
待人走远,旭风泽苏看向白月寒,“第二大股东?”
白月寒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谁让你是第一大股东,没你有钱,我要是壕无人性,你就是壕无理性,壕无止境。”
旭风泽苏低头笑了笑,跟在她身后离开场地。
“你为什么不直接帮她啊?”
“怕她赖上我。”
“哼哼,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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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整理出来了?”
“是,葬修大人。”
这位被称为葬修大人的男子打开文件,翻阅里面的信息。
姓名:白月寒
出生日期:千禧年七月一十三
性别:女
身份:月寒殿下、应月而生之神、阿尔忒弥斯族公主
星座:巨蟹座
性格:慢热,沉默,喜欢独处,三观正,不记仇,健忘
,赤脚徒步向往自由,喜怒哀乐不善掩表,白玉围珠,乃世间绝色,天选之女。
姓名:旭风泽苏
出生日期: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一十一
性别:男
身份:青樱大人、二十一尾狐仙
备注:月寒殿下赐给的十二根伞骨加九尾,总共二十一尾
星座:天蝎座
性格:无社交恐惧、沟通障碍,懒得去认识不想认识的人,懒得去应付没有必要在意的事。在感情生活方面变现热烈、专注而持久,嫉妒心一旦被激发,则具有毁灭性。在感情上容易走极端。
姓名:德普
出生日期: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二
性别:男
身份:焉识先生、幕遮之主
星座:摩羯座
性格:只包容家人亲人,一生只在乎两个女人,月寒殿下白月寒,麻衣婆神官花稚宓,压抑,双面人,外表冷漠,内心火热,超越其控制能力的花稚宓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姓名:旭风泽苏
出生日期: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
身份:泽苏神君
星座:处女座
性格:思维敏捷、敢爱敢恨、欢笑少露于表、凄凉多藏于心,对月寒殿下深情专一且执着,清贵自矜、温润善良也腹黑德睿,乃古神帝王。
“你标注的到挺仔细,还有人间设定的星座补充?”
“这……大人我……”
“下去吧。”
“是。”
……
白月寒没在观众席上看比赛,她一个人在训练室一个人拿着短棍按照旭风泽苏的老师给的视频练习,短棍速度很快,她想要是她能把这个加到自己平日对付那些邪祟的招数上,解决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
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候比赛刚好结束,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救护车方向跑,白月寒找到比赛协助助理问,“怎么救护车走了,谁受伤了?”
协助助理一看是她,解释道:“哦,跟你男人对打的那个,进医院了。”
男人,再说旭风泽苏吗?
“他不是我男人,对打,哦,那个。”
协助助理诧异,“你不惊讶?”
白月寒确实不惊讶 “这种格斗类型的比赛进医院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吗?”
“进医院是很正常,但是你男人把他打到永远出不来院了,你也不惊讶?”
“他要赔钱吗?”
“这是重点吗?”
“这难道不是重点吗?”
“你男人不用赔钱,合理范围内,他打得很好,赢钱。”
“那就好。”
“你们夫妻两真是奇葩。”
“我们不是夫妻,不过谢谢夸奖,他比我更奇葩。”这种都分不清他两未成年是不是夫妻的人,为什么还要以正常思维去对话呢。
……
马伽术比赛结束,旭风泽苏把白月寒送到回国的机场,站在飞机场外,望着天上飞离的那个航班飞机,这下他要一个人去参加冬令营了。
白月寒坐在飞机上透过窗户俯视天空,云层上方依然是云层,云层上面还是云层,但如果不去云层上又怎么知道云层的上面是什么样子。
——
“若是没有经历苦难死里逃生,又有谁会相信神明的存在,我到情愿没人相信神明。”
小殿下这是又怎么了,突然有感而发?德普放下菜篮子擦干净手过来,最近学校是发生了什么,教室变动?老师调职,考试成绩,表彰大会?
,腿上的鸡肉卷撕开半卷包装纸,香味四溢,白月寒低头看了一眼,没有酱汁流出来。
“你跳级吧。”
“什么(唔)?”
旭风泽苏换只手,左手搭在车窗,撑着脑袋沉思,“我想带你离开这,和德普,还有整个堕落阁。”
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这个,“你待烦了?”
“差不多吧。”车头一转,拐弯,直行,抵达,车停下,旭风泽苏别过脸望向窗外,“你好好考虑一下。”
进学校后白月寒把这件事完全抛之脑后,拿出信件摊开,是一个阿耨多阁的请愿书,请愿人是一个女人,要求取出她死后的头发丝缠绕在她前生的丈夫身上,生生世世诅咒他不得善终。
够狠的,后面附上德普做的备注,女子名叫辛夷,三十六岁逝世,辛夷的丈夫名叫杜衡,辛夷死的那年他三十九岁,两人结婚七年有余,辛夷婚后第五年怀孕不幸小产,第七年的时候因为长期失眠心病,精神恍惚郁郁而终。
信息上没有照片,详细的还得等到回到堕落阁才能看到。
白月寒趁下课去接水,大多数学生趁这个时候出去晃悠一会,教室里零零散散只剩几个同学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聊天或者讨论题目。
手臂上出现黑影,白月寒顺着光亮的方向看去,窗户外看到一个面色苍白憔悴的长发女人,发尾参差不齐,略带湿意,似乎有啃咬的痕迹。
这里是教学楼三楼,上不是顶,下不是地,教室在中间位置,对面就是教务主任办公开会的地方,不可能有人在做恶作剧。
这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