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寻亲记》晓雪生

129、第十九章 西市朱翕（1—2）

　　周沭立在门前张望。见到亦青等人的身影，他迎上前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着实让人有点放心不下了！”
　　亦青陪笑道：“谁知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哪里还有时间二字？”
　　周沭将她们五人迎入宅门，对周叔吩咐道：“告诉太夫人，就说亦青她们已经回来，快快准备饭菜。”又转头对亦青说道：“你们先吃饭，吃过了，你来我的书房，我想和你谈谈。”
　　亦青回道：“是！舅舅。”
　　吃过饭后，亦青如约来到周沭书房。见周沭正坐在灯下出神，亦青在门口轻轻喊了声：“舅舅！”
　　周沭抬头看见亦青，招呼道：“亦青，进来。”
　　亦青进屋，在周沭对面坐席上跪坐。
　　周沭先问了问亦青她们的生活起居。
　　亦青道谢，表示一切都很好。
　　一番客套之后，两人都没有着急着打开新的话题。亦青知道此时舅舅约自己来谈的是什么，她静等着舅舅说话。
　　周沭让仆人给亦青上了茶，仆人上过茶后退出书房。
　　此时，书房中也就是周沭、亦青两人。周沭垂目说道：“自从知道你来雒阳是为了何事之后，我这几日脑袋里总是反复思量着你的所欲之事。”话到这里，周沭就着房内暗淡的灯光，看了一眼亦青，接着说道：“有些话，你虽然没说，但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们想让我帮助你们取得出关的文牒，是与不是？”
　　亦青回道：“舅舅明鉴。”
　　“果然如我所料，”周沭一理短须，摇了摇头：“但是，我要让你失望了，你的事我爱莫能助。”
　　一听周沐拒绝，亦青心里一凉，她焦急地问道：“为什么？让舅舅帮助我们出关可是母亲的意思。”
　　周沭放下轻抚短须的手说道：“姐姐真是糊涂。她竟然会同意你去西域？她也不想想，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堂堂的男子，不是为金钱所诱，就是亡命之徒，不然谁会想到要去西域？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子！”
　　“舅舅这话差矣，我看张置就不是为了金钱所诱，也不是亡命之徒。”亦青立即反驳道。
　　“张置又当另论。”周沭说道：“亦青啊！你在我的眼中可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啊。”
　　“……”
　　未等亦青做出回应，周沭又问道：“亦青，你可知道西域是个什么地方？胡人是怎么回事吗？”
　　听完周沭的问话，亦青闭目调和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她迅速梳理着自己的思路，然后睁开眼看着周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