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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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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靠着墙，从茂密的树阴里，看着卞海洋走远。
天光大亮，高杉回了职工楼。
正在换衣服的间隙，手机响了。
“哪了？”
“回家了。”
“刚才……”
“可能是追债的，没事”
高杉给二哥一个理由，让他安心。
“吓死我了，我以为让警察盯了呢，这刚收点钱……行了，没事就好，晚上玩两把不？”
“晚上？”
“嗯，强子窜的局。”
“我没钱。”高杉边说边走到床边，把装钱的塑料带往床｜上一扔
“啧，早上不刚给你了嘛。”
“我得先还了，要不老得盯着我。”
“你不来，我找别人了。”
“……”
“行了，别犹豫了，今天咱俩点子挺好，说不定能赢一笔，你也不用担心，哥最近要发大财了……晚上等我电话。”
下午，高杉去了调剂行。
一进门，沙发上一个高壮男人躺在上面，脸上一整个乌青。
身上没动，抬了下眼，一个激灵坐起身。
“你老板呢？”高杉看着对方问。
“老、老板。”
“哟，来啦。”声音从身后传来，高杉回头。
“找你好几天，都跟我说你可能跑了，你压根没信，我还不了解你，你啊，最讲信用。”
调剂行老板40多岁，光头，T恤太紧，显得肚子又鼓又圆，边说边走到办会桌后面。
“给。”高杉把塑料袋扔在办公桌上。
老板看看塑料袋，又抬眼看看高杉。
“这是……”
“钱。”
听到钱，老板快速打开一看。
“啧，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吧，不过你这好像……”
“剩下的过几天给你，让你手下的人别老动歪脑劲，人没了，你钱也就没了。”
说完高杉就出了门。
看着高杉走远，老板瞪着眼睛看向沙发上的人。
“没用的玩意。”
“老舅，我……”
“给，回家老实呆着，别再给我惹事！”
刚到手的钱，真接扔给了‘乌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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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办会室。
卞海洋一上午都黑着脸，腾锐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回来后，一直没提跟丢人的事，让卞海洋先去休息。
躺在值班室地床上，精神放松了些，感觉到后背有点胀痛。
卞海洋想起被两个人偷袭的事。
他欠钱……
卞海洋想到被泼了粪的房子，廉价的穿着。
要不要……
还是算了。
自己以什么立场帮忙都不太对，毕竟还有王拓。
希望溪城能传来好消息吧。
困意打败疼痛，卞海洋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不实。
“嗡！”
手机响了。
卞海洋接起，对面的腾锐。
“一起吃一口了，食堂今天菜不错。”
"嗯。"
看来今天的菜是真挺受欢迎，明显来吃饭的人变多了。
卞海洋看到腾锐，走了过去。
“给你打完了，有荤有素。”说着，腾锐把餐盘往卞海洋面前推了推。
“这红烧肉不错，一点都不咸。”
肉质软嫩，浇水咸鲜，惹得腾锐不住的咀嚼。
“那个面包车……” 饭菜虽然好吃，但卞海洋心里有事，勾不起什么食欲。
“黑车，陈晓楠和老吴正和痕迹一起去了现场，看能不能从车里发现点线索，小黑一会能回来，我让他在休息站提取了监控。”
刚吃过饭没多久，小黑进了办会室。
“回来啦。”
腾锐给小黑倒了杯水。
“给。”接过水杯，小黑把U盘递给腾锐。
腾锐迫不急待打开电脑。
画面有点暗，从上向下的俯拍，离得有点远，但也算清晰。
目标进入。
帽子男和二哥一起出现在视频画面，厕所门口，二哥却突然转身，往旁边的超市走。
帽子男这时头部向后微微转了一下，然后进了厕所。
因为厕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挡住了腾锐的视线，并没有发现二哥已经离开。
腾锐跟着进了厕所。
不久之后，先是帽子男出来，刚走出来就摘下帽子，然后和一个男人并肩进入超市，男人身材高大，正好当住‘帽子男’，挡住腾锐的同时，也拍不清‘帽子男’的脸。
几人正看视频的工夫，陈晓楠和吴东进了屋。
大热的天跟着痕检，两人的衣服都被汗水侵透了。
“回来啦！”腾锐看到两人进屋打了招呼。
“啊，这天越来越热了，哟，黑子！”吴东看见熟人，连忙放下水杯，上前拍了拍黑子肩膀。
“哟，感觉瘦了。”吴东道。
“嗯，最近蹲点，没按时吃饭。”黑子笑着说。
“还没吃那吧，一起？”
“食堂今儿个做的红烧肉，不知道还剩没剩。”腾锐说着，暂停了视频画面。
“那走吧。”吴东催促，加上陈晓楠，一起去了食堂。
屋里剩下他和卞海洋。
腾锐再次点开视频。
卞海洋坐在旁边一声不吱。
但眼睛却没离开过。
看过几遍，卞海洋心里觉得异样。
“看出什么了么？”腾锐看到卞海洋像是有话想说。
“他……他好像知道有人跟着他。”说话时，卞海洋眼睛没离开过视频话画。
“对。” 腾锐点头应和。
“他不光知道有人跟着他，他还是特意让我跟上他，他这是在给同伙创造机会。”
“创造机会？”
“嗯，创造交易的机会！”
听到这话，卞海洋转头看向腾锐。
“他们应该在服务区完成了交易，我们中计了”腾锐说话时，有点咬牙切齿。
卞海洋转回头看向屏幕，，伸手点了点鼠标，把画面调到最开始帽子男和二哥刚刚进入画面的地方。
也就几秒的时间，来来回回的看。
帽子男边走边把手从裤兜里伸｜｜出来。
卞海洋又倒回去看了一遍。
腾锐也跟着卞海洋的节奏盯着画面里的帽子男。
“他这是……”腾锐喃喃的道出猜测。
“哒！”
卞海洋把画面定格。
画面中，帽子男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的一瞬间，裤兜的边缘露出了一点点东西。
卞海洋圈定裤兜部分的画面。
棉制的东西，一条一条的并在一起。
“手套！” 腾锐说完看向卞海洋。
“腾哥，你感觉他有多高？”
腾锐惊了一下。
“目测最多175.”腾锐说着，点了下鼠标，画面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他不是于俏案的凶手。”
“如果说凶手是比较懦弱，胆怯的性格，那我在跟踪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想想，他是很刻意的引|诱我跟着他，他很从容，并且相信自己最后一定会脱身。”
“他虽然戴了手套，可是他的同伙没有，车上应该还能留下有用的线索。”
“但是……我总感觉他有点熟悉……”
腾锐盯着帽子男，想要找些蛛丝马迹。
最后还是放弃了。
神经稍微放松了些，失败的跟踪让其产生了挫败。
“小黑还把超市里的视频也带回来了，看能不能发现这个‘二哥’和谁做的交易。”
腾锐的信心不大，对方敢在服务区交易，就一定提前做了计划，避开监控，应该没有什么线索。
挫败感觉暂时被打断，卞海洋开始集中精神。
超市的视频显示，‘二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进入超市，之后从侧门出去，绕到视频盲区，大约十分钟，再次从侧门进入，手里的塑料袋变成了超市专用的塑料袋。
之后往面包车的方向走。
“这个超市的袋子里应该是钱，他们这时已经完成交易了。”腾锐的牙咬的更用力了。
“没办法，现在只能死盯住这个‘二哥’了。”
卞海洋把视频调回‘二哥’刚刚进入侧门时的画面。
从画面上看，侧门门前停了一辆小型货车，再旁边是一台私人轿车，‘二哥’往轿车的方向走，之后消失。
“行车记录仪会不会拍到什么。”
“肯定能拍到，不过只是经过的画面，价值不大。”
想要调取私家车上的记录，还要请交警部门协助，外地的车牌，就是算联系到了，还要特意去当地，费时费力不说，还可能是一场空。
得想别的办法。
“我们还是盯死‘二哥’，他的下家这回拿到货，很可能还会联系他，静关其变吧。”
“你这胳膊怎么肿了？”
“啊，撞了一下。” 卞海洋含糊着。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感觉有点严重。”
“没事，过几天就消了。”
“你下午休息，去医院看看吧，别现耽误了工作。”
“我去趟祝□□，你走吧，别强抗。”
卞海洋被腾锐这么一提醒，痛感越演越烈的程度。
离开市局，卞海洋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他觉得有点麻烦，可不去，还真怕有什么事。
卞海洋最后还是去了医院。
挂号，排队，拍片，面诊等，忙活了一下午，直到医生快下班了才完事。
还好，没伤到骨头，给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就离开了。
回到小区，小区重新的翻新了一下，增加的许多健身设施，不过因为天热，也没什么人锻炼。
无意的一瞟，器材上坐着一个人。
背景看上去瘦瘦的，穿着简单，勾着背抽烟
像是感觉到卞海洋的目光，勾着的人转过身。
高杉！
“下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