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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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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流珈沉沉睡去,为了防止她中途再次醒来,医生给她注射点药物。此刻少女眉头舒展开来,脸色恢复了玫瑰色的红润。
服部平次跪坐在她身边,小兰离开前,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为什么要离开?”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少女睡得一无所知。
脸上的绷带浸了水,被医生拆掉了,露出一处泛红的皮肤。像是笑话年轻人的大惊小怪,医生表示这种程度的红肿完全不需要处理。
服部平次伸手,在那一处皮肤上轻轻的摩挲,如果不处理,就会被发现。发现他其实根本不是在咬她。
他低头,缓缓在少女的额头印下一吻,又转移嘴唇上,轻吻下去。
哗啦,纸门被推开了,江户川柯南顶着一双失去高光的死鱼眼,看着某个人黑,行为也见不得的光的侦探。
后者冷静地整理了一下病人的被角和沾在额前的碎发,一副尽职陪床的样子,起身走出了和式房间,拉上了房门。
两位侦探在走廊里彼此互望了一会儿。
“你肯定是误会了。”服部平次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那只是一个朋友间的安慰。”
“......”谁管你啊?
江户川柯南抄着口袋无语地转身离开。服部平次从后面跟上来。“我想,这种小事工藤侦探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对不对?”
“我哪有这么无聊。”江户川柯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凶手再次犯案,武田家的人都被叫起来了,毛利小五郎谨慎的调查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顺便排除凶手。
“凶手一定是你,帮佣小姐!案发当时你突然出现在仓库说是给我们送宵夜,但其实在这之前完全有时间犯案。”
“哈?”帮佣小姐一脸不可理喻,“我之前一直在厨房帮忙,这点厨房帮佣的人都可以作证啊。”
这样吗?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挠挠头。
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返回了仓库去寻找可能残留的线索。仓库后面留下了令人疑惑不解的印记,两个人凑在一起观察了一会,柯南大脑中灵光一闪,拿出从流珈口袋中掉落的东西。
“我想,这就是她被凶手攻击的原因。”
流珈元气满满的从睡梦中醒来时,屋外已经天光大亮了。隔壁床铺上的小兰睡得正想。她坐起来缓了缓神,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醒来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推开房门,刚好碰到隔壁的服部平次也走了出来。
“早上好啊,平次。”明媚的笑容宛如初生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心底,驱散了一夜的忧虑。
服部平次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安奈流珈瞬间变成冷漠脸,冲他轻哼一声离开了。
差点忘了她已经跟服部平次绝交了,果然睡多了脑子不清醒了。安奈流珈一脸后怕的溜走了。
服部平次:“......”这个女人只有在晕倒的时候才是可爱的。
案件已经解决了,凶手竟然是美国人罗伯,流珈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错过了这么多剧情。跟毛利一家告别后,她爬上了服部平次的摩托车后座。
“欸,车子已经修好了吗?”
“是啊,”服部平次凶巴巴地开口,“多亏了武田三郎先生。”
流珈又跳下车去跟武田三郎先生道谢,但后者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大家都怪怪的。流珈一边想着一边又爬上了车。
路上,服部平次问起了昨晚的事情,可无论他怎么说,流珈都没有丝毫的记忆,他就不再提了。
回家以后,流珈开始着手进行她的“服部平次报复计划”他是怎么咬自己的,她就要怎么要回来。
服部平次洗完澡出来后,被潜伏在角落里等候多时的安奈流珈单手按在的墙壁上,一头埋进了他的胸口里。
“投怀送抱?”服部平次冷漠地伸出一根手指把她戳开。“离我远点。”
可恶!竟然忘了他俩的身高差。
安奈流珈捂着被戳到的额头,有点痛,肯定是红了。“你咬了我,我要咬回来,这样才公平。”
沐浴后少年的清香非常好闻,流珈忍不住缩了缩鼻子。被服部平次推得更远了。
“你拆坏了我的车,”他提醒她,“那我是不是要拆你点什么东西,才公平?”
流珈萎靡了,想想自己脸蛋依然光滑可爱,也不是不能原谅他,“算了,”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小声嘟囔,“这次先原谅你了。”
服部平次拉住她的手腕,流珈疑惑地看着他,“忘了告诉你,剑道比赛要开始了。”
所以?流珈继续看着他。
服部平次抱胸蹙眉,“所以我要开始忙社团活动了,你不要等我,明天自己回家。”
他不提,流珈都快忘记社团活动这件事了。
第二天放学后,走在去美术社团的路上,远远看到一个迈着大步朝二年级B班走来的女人,模样酷似美术社长,一脸兴师问罪怒不可遏的表情,流珈转身拐下楼梯出了教学楼。
要不还是去剑道部看看吧。
剑道部是改方高中的老牌社团了,启用资金多,场地也大,每年的比赛学校都非常重视,这种气氛也影响了在校的学生,流珈哪怕没去过剑道社,一路也听着议论声找到了场馆,馆外围满了人,一个看起来颇有威严的高年级穿着道服手持木剑站在门口。
“剑道社的训练不是可以随便乱看的,你们快走。”
人群丝毫没有疏散的迹象。
一道青筋冒出,站在门口的高年级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转头朝场馆内怒吼了一声,“服部!”
矫健的身影倏得从场馆中跑出来,全副武装成剑士的样子,挥舞着木剑像是随心所欲的玩具,人群愈加沸腾热烈了。后来的人带着面罩说话听不清,但他出来后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流珈注意到人群中竟然男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剑道社的社长吐槽着,“明明很少来训练的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多粉丝。”看到服部平次突然停下,看着一个方向。
社长心下一慌,不会又要说发生什么案件,然后逃掉训练吧。
但幸好,服部平次好像只是看到了熟人,上去打个招呼而已。
“不是说过了我要训练,你自己先回家吗?”
安奈流珈:“???”大哥你谁?
服部平次摘下头上的保护罩,发丝凌乱,眉宇间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
流珈睁大了眼睛,穿着道服的服部平次,好帅啊。她的眼睛湿漉漉,黑亮亮的,像个看到喜欢的玩具的小狗,服部平次甚至幻视出来她甩得欢快的尾巴。
“想看?”
流珈狂点头。
那就看吧。剑道社的社长觉得一个人的话也不会怎么样,得到批准,服部平次冲流珈招招手,后者欢快地跑了上来。
真得很像小狗。服部平次的薄唇抿开一个浅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被流珈警惕地闪过。
“你洗手了吗?”
“洗、了!”服部平次咬牙切齿收回手。何止是像,根本就是狗!
剑道社社长惊喜的发现,一向训练中提不起干劲的服部平次今天练得凶悍无比,本来就是横扫剑道社的存在,这次正好狠挫了社内的成员的锐气,接下来到赛前大家都能沉下心来训练了。
只不过......
又赢下一场,社长敏锐地眯起眼,捕捉到服部平次瞥到场外的视线。错不了,每次挥下木剑,平次都会看向场外。社长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观众席上,坐着一名身姿挺拔,居高临下看着内场的少女。
安奈流珈:“......”虽然不在场上但意外的战意凛然。
训练结束,走在回家的路上,流珈告诉平次,社长邀请她明天还来看剑道社的训练。
服部平次完全融在黑夜里,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他的手被另一双柔软的手抓住,夜幕里服部平次的心漏跳了一拍。“平次,”流珈犹豫地开口,“你怎么那么黑啊,我都看不到你了。”
月亮移动出云层,清辉洒下。
服部平次露出一张黑脸。
安奈流珈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欸?你是在生气吗?”她举起两人交叠的双手,“是因为我牵了你的手吗?抱歉,我以为我们是能牵手的关系。”
她松开,突然被服部平次反手握在了掌心里,云层再次遮住了月亮,校园体育馆前的小路再次陷入昏暗之中。
“我们是什么关系?”服部平次声音微哑,语气又轻又慢,带着些不确定。
流珈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月亮再次出现前,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恍若未闻,也许只是秋叶离开树枝的轻响声。
服部平次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走吧,回家。”
流珈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又不确定,服部平次迈的步子有点大,流珈亦步亦趋地跟上,“平次,你是生气了吗?”
“因为我说我们是朋友吗?”难道这就是常说的人生三大错觉之一,ta也拿我当朋友?
一直走出校园,走到路灯下,服部平次转身,停到她面前。流珈已经有点戚戚了。
服部平次一愣,不知道她又想了些什么,他握住流珈的肩膀,俯身问,“为什么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
“因为我很喜欢平次,”作为朋友。流珈伤心地垂眸,“难道平次不喜欢我吗?”作为朋友。
完全听出她的画外音的服部平次沉默了几息,突然露齿一笑,学着她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当然喜欢你了。”
随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嘴角,流珈睁大了眼睛。
“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服部平次说。
“可是、可是。”安奈流珈觉得世界变了,“这难道不是——”
服部平次按住了她嘴巴,大拇指微微发力,按揉了两下,“这是我们的秘密。”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吗。”
流珈被蛊惑着点点头。
“那这就是朋友的吻......”话音被吞没在唇舌之间,流珈搂上了服部平次的脖子,把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就很想对他做的事情,付出实践。
如果是朋友的话就没关系吧。
用舌尖舔舐着对方的唇形,试图品尝出巧克力味道的流珈用眼神暗示着。服部平次的眸光闪了闪了,双手下滑,搂住她的腰,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