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201、虎子借酒消愁心难受

　　同命相连的两个人吃着面，聊着天，互相鼓励着。可是各自心里都在怀疑这棵“大树”是不容易扳倒的，只能期待上面的行动力了，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查案把有用的证据链都保存完整。回到办公室，虎子看见同事们都高兴地议论着，他一问才知道因为上次帮助一个企业破获了一起诈骗案件，企业为了感谢这些人，送来了一些水果给大家分分。虎子想：看来我们的辛苦努力还是有回报的，他高兴地去领东西，可是到了楼下，分东西的大爷问他：“你是哪个科室的，我按照名单发放。”虎子报了刑侦科，可是大爷找了一遍没有他的名字说：“没有你的名字呀！”大爷一脸疑惑地说：“你是局里的吗？小伙子可不能为了这点东西来冒领啊！这可是原则问题。”虎子看着大爷那怀疑的眼神自己都觉得尴尬，苦笑了一下说：“大爷你不用找了，我不要了。”说完他转身上楼了，他说：“这他妈每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哪个科室的活都往我这里推，我都快把整个局都承包了，这个案子是我牵头破的，到分东西的时候没我的份，我真是开了眼了，什么玩意啊？干活我是全局的，分东西没有我的份，这他妈也太欺负人了。”他边走边骂，同事小张看见了就问：“虎子咋回事，咋能没有你的呢？你去问问主任去。”虎子看了他一眼没出声，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在办公室他越想越生气，自己不在乎着一箱水果，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他跑到刑侦，去找刑侦科长，气势汹汹地问：“科长，我就问你我是不是刑侦的人，我一天干没干刑侦的活？啥时候把我从咱部门踢出去了？分水果名单为什么没有我，干活怎么都想起我了呢？什么意思？是不是欺负人？以后不承认我是刑侦的人别他妈找我干活，以后啥也干不了。”说完把凳子一踹，直奔楼下经侦科，站在经侦办公室边大喊：“这么长时间，干活知道找我，分东西都没人通知我？是不是人？以后什么逼活也别找我，别他妈拿我当傻子！”虎子在走廊一顿喊，单位一片寂静，回到办公室，自己在那越想越生气，气得心都在颤抖，不一会，刑侦科长来了，搬了一箱水果，笑着对虎子说：“老弟，气性别那么大，小张工作失误了，把你落下了，我批评他了，你能不是咱刑侦的人吗？你是咱科的人才啊，我不怎么在科里，这工作还都得仰仗你啊！水果我亲自给你搬上来的，你看工作我都没这么积极，听说你没发到我马上就去那据理力争了！别生气了啊。有啥事以后来找我来，哥能不给你主持公道吗？”这边还没等虎子反应，那边经侦科长也搬来一箱水果，尴尬的笑着：“弟，哥最近太忙了，一时疏忽了，别挑理啊，平时多亏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以为刑侦那边通知你了呢！哎！误会一场！也怪我，我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啊！这不，老哥我来给你送来了，别生老哥气啊！”虎子看见眼前一幕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有活都推，都躲，一天天磨洋工，自己一生气，一骂人，都来给自己送水果来了，发水果单位谁谁都有，单单落下自己，他有一种浓重的无力感，怎么这么累啊。
　　他生气地拿出一个就开始吃了起来。他边吃边说：“我就这样了，局里不都排挤我吗？怎么做也是不对，以后我还不惯着你们了呢！”边吃苹果边在电脑前工作，他把自己找到的证据拷贝了几份自己悄悄存起来，在这样的狼窝里他做好了随时被赶出去的准备。虎子是个警察，他感觉到了有些人在忌惮他，因为他工作太认真，不懂得变通去迎合他们，再加上小橘的推波助澜，虎子在单位举步维艰。下班的虎子开车直接来到公司给帅子送一箱苹果，帅子说：“你咋还给我买这些苹果呢？”虎子叹了口气说：“这苹果是我骂来的，心里憋屈就来找你了，一会咱俩喝点。”帅子看看电脑说：“你等我一会，我把这点工作干完，这些东西白淼等着要呢！如果不按时给她，她能吃了我。”虎子说：“你们一个私企还这么严格，这都是自己的买卖能咋地。”帅子说：“你来干两天试试，工作起来的白淼根本不像哥女的，天天火气可大了，要东西可急了，就是个煞神啊！哪有那么好干，她就一灭绝师太，工作狂！”虎子坐一边自言自语：“现在这世道，恋爱难，工作难干，好人更难，也不知道是人变了，还是社会风气变了，想好好生活和工作怎么就这么难。”虎子像个老头子自己坐在那叨叨个没完，帅子也没有理他忙着手头上的工作，虎子就自己在办公室转转，忽然发现，帅子办公室有个柜子挺好看，一打开竟然是个冰箱，里面鲜榨果汁，进口水果，现酿酸奶一应俱全，这公司福利真是好啊，他打开就喝，拆开就吃，想用美食去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憋闷。过了好一会帅子终于把电脑关了，拿起一件衣服站起来说：“走吧，咱俩出去喝点。”说完俩人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点了两个爱吃的菜，哥俩就开始边吃边聊。虎子说着他在单位的遭遇，恋爱的坎坷，人情的冷暖，帅子劝他看看自己的曾经，国外留学，科技高材生，一度连吃饭都成问题，父母双亡，两个人感慨着命运的不公，说着说着俩人都流下了心酸的眼泪。虎子也惆怅地说：“你说咱俩个大男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就被逼成了这样了呢？咱们也没做错什么呀！跟父母说，又说我一个大小伙子这么矫情，跟金洋她们说，金洋骂我娘们唧唧，跟领导说，领导说年轻人需要磨练，也就跟你说说心里痛快，流泪也不怕笑话。咋地我们男人就不行流泪了？当初你流泪我骂你，现在咱俩谁也不骂谁了。”越说越伤心，一杯一杯地喝酒。帅子也劝虎子说：“少喝点吧！一会喝多了回不去家就糟了，我可不想让白淼她俩知道又挨骂了！”虎子大声地说：“别跟我提她俩，就知道骂我，两个男人婆，今天她俩不在这咱俩就喝，看谁能管得了咱俩，喝个痛快。服务员几次来提醒他俩少喝点，他俩都说：“去，又不是不给你钱，管那么多。”饭店都要下班了，他俩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抱在一起。店员和老板等着下班呢！就让他俩把账结了，然后哄骗他俩去大门口坐会再喝。他俩一出来老板就把门关了，两个人耷拉着脑袋坐地上还嘟囔呢！这时在酒吧谈完事出来的小超看见灯光下的两个人，她认识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