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182、临时替班惹是非

　　说完就低头给找杯子，帅子把酒倒洒了倒在了桌子上，虎子拿碗想递过来，结果没拿住掉地上碎了。还张牙舞爪地招呼白淼呢！都想让她坐自己身边来，这把金洋气得大喊一声：“睁开你俩的狗眼，我是金洋不是白淼，这点bi酒让你俩喝的，人都不认识了，白淼在收拾厨房呢！都懒得看你俩，赶紧的别喝了，要喝死呀！快滚，我要捡桌子了，你俩半夜起来再卡了，摔个半死不残的谁伺候你俩个光棍子呀！滚！”金洋的喊骂声一下子就把两个醉鬼吓住了，赶紧从凳子上撤出来去沙发上躺着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抬头看金洋，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金洋一边收拾一边骂，弄得酒瓶子“叮咣”直响，白淼也在一边收拾一边嘟囔着：“这俩人怎么劝也不听，你等他俩醒酒的，就这醉鬼是能破案还是能开发软件，就是死猪一对，拖出去扔壕沟里他俩都不知道，这屋让他俩造的。”两个躺在沙发上的人你碰我一下胳膊，我踢你一脚，谁也不敢出声。心里还是挺美的，偶尔悄悄睁开眼睛偷看一下，金洋对白淼说：“你看他俩喝多了，我告诉你他俩心里啥都知道，这酒喝人肚子里又没喝狗肚子里去了。男的喝多骂人打老婆都是欠揍，我有时间还要去练练格斗，我好像退步了，等练好了专门揍醉鬼。”收拾完卫生了，金洋累了故意往沙发上一跃，想坐他俩身上，他俩本能地往旁边一躲，金洋坐下来揣他俩两脚说：“反应还挺快，歇会儿我俩就回家了。”他俩还是不敢起来，真怕身边的金洋收拾他俩。白淼拎着垃圾要出门回身关门的时候，两个人都向她摆摆手小声说：“辛苦了，再见，别让金洋听见嘘！”白淼看着两个人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金洋走在前面说：“快走吧，笑啥，干活干高兴了咋地。这要不是关系好，我才不管这俩货呢！”她俩走了，虎子和帅子才从沙发上坐起来。虎子说：“我今晚不回家了，在你这住了，我烧点水咱俩喝点茶，泡泡脚然后睡觉，这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白淼多好。”帅子说：“你就不怕金洋回来接着踹你，还白淼，金洋也收拾了。你得说这姐俩真好，会说话才不挨揍。”虎子帅子又借着酒劲侃起大山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友谊吧！
　　黄黄早上来到办公室就把手机充上电，准备收拾一下办公室，这时小张进来了。刚坐下就看见黄黄充电的手机说：“哥们你换手机了？这是苹果吧？”黄黄说：“这是我媳妇淘汰下来的，人家又买新款了，我就是个捡剩的，我哪有钱买新的，挣这点工资还不够家用的呢！钱紧呐！”小张看黄黄干活那失落的样子说：“你老婆是老师那能比得了吗？人家可以补课可以有家长送礼，只要心眼活络一些，都能挣来钱，如果指望那点工资生活，谁的日子都紧巴巴的，你说是不是，你看所里的管理员下户的，哪个人缺钱，看着不起眼，都肥着呢！”黄黄说：“以前我也是下户的，可从来没拿过一分钱好处钱，可能那时候刚上班胆子小，也没成家不知道缺钱的滋味，现在就别提了，缺钱呀！”他突然想起没结婚和白淼在一起的时候，有老妈的坚强支持，整天挥金如土的，花超了就在白淼那要，白淼从来不计较，真是不分彼此，白淼的钱就是自己的，想想那时候自己从来没体验过缺钱的感觉。现在睁开眼睛就想到哪去挣点外快，总觉得钱不够花。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黄黄还在想着以前的时光，小张的微信响了。他对黄黄说：“领导来指示了，一会咱俩下去检查，好像上级要评先进城市工商户，下面的农贸市场最难管理了，那里乱糟糟的，人也杂谁都不愿意去检查，那里的商户可不好对付了。走吧，领导都发话了，咱俩得去呀！”黄黄只好换好衣服跟着小张就去农贸市场了。黄黄好久都不下户了，都在忙着写材料，今天是同事休年假，没人了，他也算是临时安排的。小张为了早点干完工作，就跟黄黄说：“咱俩一人一头，你从南边开始检查，我从北面开始检查，一会咱俩就干完了，然后咱俩就溜达去，差不多就行，这都是我干活的经验，你要认真一户一户地查，那你一两天也干不完，该赶走的赶走，该告诫的告诫，弄几个样子就行了，一交差完活。”黄黄说：“当年我们可不是这么干的，那检查商户可认真了，一户一户地，我把一些法律法规法条都背的滚瓜乱熟地，那才累呢！后来我实在不想干才回办公室写材料的，现在你们都这么干了吗？”小张笑了说：“懂得都懂，咋快咋干就完事了。”黄黄来到南面进口，开始检查，这边海鲜商户比较多，他开始检查。他看见这边几家商户门外的货没有明码标价了，杂乱无章，他大声说：“这几家赶紧把这些货物赶紧贴上价格表，赶紧好好规整，这么整都影响咱们农贸市场整体形象。”他刚说完，老板笑咪咪地走过来。看见黄黄穿着制服就知道来检查了，老板急忙过来递给黄黄一只香烟，拉近乎地说：“哥们今天换你检查了，每天也不是你呀？你们所又换人了？我这摊子大货物多，很难面面俱到，一直就这样放着，我都是诚信经营，咋地我听说是上面要来考察先进商户，我看你把我报上得了，我是老商户了，又文明经营。”说着往黄黄口袋里塞了一些钱，冲他挤挤眼睛。小声说：“我是某某领导的亲戚，都是关系户。黄黄心里想：现在都这么不避讳直说了吗？我们检查那时候可没这么直接，你这一看就不合格还想要先进呢？可是他真要是某某人的亲戚呢？这么大的关系户我也惹不起呀！他云里雾里地点点头说：“嗯，好好，看看再说。”临走时急忙把钱给商户，还故意大声说：“把价签摆好啊，明码标价！”说完就去下一户了，走了几家跟商户打交道时，他惊讶地发现商户知道的信息比自己这个工作人员还早还全呢！就像是他们无所不知一样，哪天上边来人检查，哪天检查团要走，哪天是谁下来走访，这可把黄黄给惊讶住了。而且他们都轻车熟路地给自己钱，也有干脆就不搭理自己的。看着比自己这个工作人员还硬气，黄黄走到市场中间的位置，看见一个女商户把一些青菜筐堆放道中间，叫了几次那个女的就像没听见一样。他就走过来说：“这咋还放道中间了呢？这是市场可不是你家院子，咋能随便堆放呢？你有进货台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