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15、吝啬邻居惹人烦

　　姥姥急忙应声说：“吃完去玩吧！明天姥还给做肉。”老头说：“你就惯着吧！娘俩让你惯的啥也不会就知道吃，邻居都笑话咱家孩子不离娘家，说她啃老不算还带着孩子啃，这多亏姑爷去打工了，不然你就等着她们三口常驻这吧！”老太太说：“我愿意供着，你管不着，我还有点退休金呢！”房岩吃完了去洗碗，她又把自己和女儿的衣服洗洗。都干完了就下楼和楼下的老人妇女们闲扯去了，来到楼下和一些八婆们看着打扑克的嗑瓜子的，还有扯老婆舌的好不热闹。三子媳妇问房岩：“你姑娘还在家待着呢？她不考公务员呀？我看我家亲戚有考上的。”房岩说：“让她考她也不爱学，就在家玩手机我也没办法，她爸在外地打工，让她去找活干她也不去，那就在家待着吧！”三子媳妇说：“你那个侄女是不是比你家孩子还大呢？你们联系吗？她妈改嫁了没有，你说你哥不喝酒挺好的，一喝酒咋往死里打你嫂子呢？孩子小吓得哇哇哭，我婆婆拉着还骂我婆婆呢！你嫂子多好那么能干。”房岩说：“那孩子比我家孩子大几岁，我们都多少年也没联系过，不知道啥样了。我听说她妈死了，那孩子干啥我们也不知道。”老李太太凑过来说：“我听搬走的张大爷说他们看见你侄女在一个什么陶瓷店卖货，不知道是自己的店还是给别人卖货的，那孩子可能干了，跟她妈一样，大高个也挺漂亮的。现在能干点啥养活自己的孩子就算不错了，何况这孩子还没个妈。房岩和她们有的没得一顿闲聊，她心里想着这孩子还是三岁时看见过一次，后来再也没见过她，算算现在也二十多了。可能都结婚生子了，能开陶瓷店看来嫁的也不错还有买卖呢！她想：哪天我逛街去找找看看，如果嫁的好过得好我就认这个侄女，如果就是个穷打工的可让她离我远点。也不知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金小洁的，她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如果我哥的孩子在陶瓷店她俩应该在一起呀！嗯，可能就是两个人长得像，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她一定把她的孩子送人了，一个女人能养活一个就不错了，俩孩子还不得饿死她们三个。谁让她娘家穷没人管她呢？看我的命多好，一直在我爸妈家住，孩子也不用管，老公给钱也能活，不给爸妈就给也能活。她们都说我懒其实就是嫉妒我有靠山，谁愿意干活啊！她们就是没我这个人命好。
　　金洋和姐姐在家边做饭边学着跟锦瑜家干仗的事，她说：“姐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个小子让我同学约我，我不搭理他了，就是这小子家。他妈胖的跟猪似的可不讲理了，还他妈开金店的呢！土老帽一个，买个马桶不会使还矫情，可下他爸回来了，我以为这回有说理的老爷们回来了，没想到这逼老爷们还是让我给找点差价。你说就这样一家子玩意还能做买卖挣钱，都是什么货色。这是见人就讹呀？去他家店买东西说不好就被讹上了。那个小子还忽悠我呢，看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就那样有座金山都得让他败空了。给他个基业也守不住，就他妈知道撩骚。不过我看见他戴个项链跟小姨照片上的一样的，他爸说是他的，看来那个时代那个项链的款式还是挺受欢迎的。白淼说：“我还琢磨呢？很少有马桶安上就不好使的，有问题也是管道的事，这家给我打电话说这个马桶怎么怎么不好的，当初她自己买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是节能型的马桶。还把安装师傅给骂了，这家人可真不讲理，卖货你啥样人都能遇到。挣点钱可真不容易，这是你厉害，如果是我没办法就给她找回点钱了。”金洋说：“姐，你做买卖就得硬气点，遇到这样的货色，能退都不给她退，就是想捡便宜，好样的还行，就那样的不能惯着他们，摆明了要占便宜讹钱。”姐俩吃完饭就开始换水龙头，姐姐先把水闸关了，然后拿着工具拧水龙头，妹妹用力攥住水管。姐俩合力把坏的水龙头拧下来，然后再缠上料带就按照原来的样子拧上去，看着简单，不是料带缠多了就是缠少了，要不然就是姐俩手力不够，拧得不牢靠。她俩决定歇一会再拧紧点，这时金洋听见敲门声，她在猫眼一看又是楼下来借啥的。他一直在大声叫着白淼的名字说：“我是楼下的叔叔，来借你家扳子用一下，开门。”
　　金洋很讨厌他家总来借东西，不想开门。白淼却答应了一声，金洋只好把门打开了。他进来就让白淼找扳子，金洋急忙说：“我去给你找，我家工具都是我放的，我姐不知道，放哪了呢？我找找啊！她去阳台转悠了两次，又回来。这个叔叔就看着白淼在那拧水龙头，也没帮忙。还说：“白淼啊，你店里的镜子卖不了的给叔叔拿回来一块，我家洗手盆上面的镜子碎了，正好你给我拿回来一块我就不用买了，你也不差这一块镜子啥样的都行，我不挑样式。”金洋就说：“李叔正好你来了，你帮我姐拧一下，你手有劲，我给你找工具，在桌子下面压着呢！”李叔只好接过白淼手里的工具用力地拧了起来，他拧了两圈终于把水龙头安好了。李叔不情愿地说：“这来你家借点东西还得出力啊，你家这什么都老化也不好拧啊，可把我累够呛，这成你家免费长工了。”金洋也把工具扳子给拿过来递给他说：“我家工具是全哈，你家干啥活都上我家来找工具。没事以后用啥就来拿用完给我还回来就行，邻居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至于你说的我家店里的镜子都是配套的，没有卖不出去的，你要买就买一套，单个不卖，我家东西是老，连带工具也老，邻居也次，李叔以后可以自己买工具，我家工具老您还总来借，用着不顺手。”李叔尴尬地笑笑说：“一块也没有吗？看把你抠的，这孩子跟谁也不行！工具老有老的好处，我这人念旧。”说完拿着扳子走了，金洋说：“住这些年来，自己家啥工具也不买，总上咱家来借东西，看见你干活也不搭把手。今天他如果不帮你拧以后我就不借给他工具用，还好意思来要镜子，人家那不是本钱来的呀？拿谁当傻子呢！该你家的呀！妈生病的时候救护车来，他就在门口看热闹连帮着护士抬一下都不肯。还是咱俩自己帮着抬的担架，一个邻居那么冷漠，还有脸总来借东借西的要镜子，今天给他镜子明天就来要马桶占便宜没够，以前就没少来咱家要水暖件，妈走了连送都没送最后一程，啥玩意呢！这么大岁数白活。以后我就让他知道这家的姐俩不是好惹的主，什么不讲理的大爷大妈我就跟他们干，妈活着有句话说的好：“遇到难解决的事情干一仗就解决了，倚老卖老在我这不好使。还以为咱们小时候呢，欺负咱们娘三。大不见小不见的妈都不跟他们一样的，到我这我可不惯着她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