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绵羊贪恋小灰狼》污爵

42、“差生”的质疑

　　白仰走到刚才的聚集点时，正好与冲进来的援兵相遇，人员不多但乌压压的，各个手里都揣着两个手指那么大的钢管，“老大，你没事吧？快让我们过去搞死他！”扎着马尾辫肩搭钢管，满脸愤怒，“敢跟我们搞嫌命长了！”这两人话一说本就不爽的情绪瞬间点爆，众人嚷嚷着要过去，“行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白仰暴躁的挥舞球棒砸在旁边的墙壁，点燃的暴怒瞬息平静，屏气的看着眼前人。
　　白仰疲惫的扶着头：“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众人睁大眼睛而后迅速让路，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刚刚那话是从自家老大口中说出来的。不禁把眼睛放在刚刚参与过的两人身上，一眼扫过龙远放在了韦杰身上，韦杰无奈的摊手：“你们想知道自己去看吧，反正我们没输，别…动…手。”在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咬得特别重，“行了，这事就这样，都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上学），晚了这月饭钱恐怕就不保了。”韦杰半开玩笑说着，似是又想到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让来到半路的兄弟们过来，咱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可众人没一个回话盯着韦杰，手中的钢棍有意没意的晃着。
　　韦杰：“……有话就说，我又不是蛔虫，晃多久都没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又转回来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韦杰无语“你们不去那我可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课，拜…”脚刚迈出一步，衣领被人提住了，是龙远。
　　韦杰真的无奈了：“哥，求你们了把你们要问的说出来啊！”再他们正准备进行新一轮的互看时，龙远把话问了出来“杰…你真不觉得老白变了？”这话一出，头上吃了个“大板栗”，韦杰摆了摆有点酸的手“你天天跟我一起你都不知道我知道？我会算卦啊？！你们倒是说说他哪变了？”眼睛一扫都是摇头加沉默，最后落在龙远头上，一只手挠着头，看来也不知道“……算了，都回去…”“变得温和？礼貌？善…”有人迟疑的说出话，这下全体打了个激灵，变有可能但这么离谱绝不可能。
　　韦杰杵了杵旁边的龙远笑得肚子疼，对方紧绷着脸，杵得根杆似的：“行了，别说这冷笑话了，你们不去算了，我走了。”韦杰走上去，拍拍正满脸胀红的赵琦的肩，晃着头，点着烟缓缓的走了，可是手一抖一抖的，并没那么平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逐渐散场，不过还有几个按捺不住的偷偷过去瞧…
　　白仰躺在黑暗的床上，翻来覆去还是躲不掉刚刚那句话，思考那句话的含义，可是想半天还是没懂联考关自个啥事，好像当时……等等！
　　猛然坐在床上大口捂着头，脑袋里沉寂的考场神采奕奕写着题的影子如碎片一般铺开来，字闪得太快，只能模糊记住几个：“语文、数学、英语、历史……”一共六科一科没落，一个六科一科都没到点，白仰头上冒出大问号，愁得捏着鼻梁骨时，一个女孩猝不及防闯了进来，在寥寥无几的碎片中却占据着重要成分。
　　“她…是？”脑袋里的女孩子仿佛带着温柔的滤镜，无论把碎片翻来覆去仍是那么好看，可白仰却蹙眉紧紧，在脑袋里搜寻关于她的信息时，随手开了灯，坐在了椅子上伴随着书页的“哗哗”声，他仍然没收到，但他不知道的是脑袋里偷偷藏着的小人正被锁链层层束缚着，一点一点的拉入黑暗之中，小人的脸是温柔的笑，但…笑却渐渐转冷发白…
　　回过神，看着麻麻字迹，白仰沉寂了，恹恹的翻着书，与文字抗争着，直到三点钟才疲倦睡去…
　　第二天五点四十眼睛自然睁开，脑袋困倦得很却怎么也睡不着，穿衣，开灯，洗脸刷牙，然后外边披着一件单调的校服“……”白仰一把扯下，扔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整理书包一本接着一本往包里塞，待回神，书包已经满满当当，看着它，眉毛都快超过鼻尖了。
　　一把拉开重负而行的拉链，把书全都倒出来，挑几本今天上的以及习题集，掂了掂，快亲吻鼻尖的眉终于舒缓了些，左肩挂着书包，右手揣进裤兜，在关门前一秒，又急忙拿起校服，这该死的习惯究竟哪来的！
　　带着烦躁、困意与疑惑来到了学校，还是那般冷清，零散的学生往里边走，门卫大叔端着茶杯正慢慢喝着，一抬头见沉脸的白仰，呛咳出了声：“小伙子，多笑笑心情更好！”白仰头没抬，直接走了，“唉，这孩子…”慢慢喝着茶，又把视线放在小一个。
　　来到成绩栏那里瞟一眼，图纸的红色泛粉，走上楼回到了教室，没意外又是第一个，伴随着温和的灯光，白仰却伸手挡住了，感觉这光很刺眼，手又不自觉放在开关上，又缓缓放下，白仰本就压深的眉压得更深了，脸上都有了淡淡的压痕。
　　坐在位上，第一时间就是扑在桌上：补觉，可不过一分钟就掏出书，转着笔，看着题，全神贯注，伴随着某个刚进教室的小女生的轻呼声，打断了状态，白仰不耐烦的盯一眼，双拳紧握，又缓缓收回，再回头看着翻开的书以及还在待干的墨水：“……”用力合上，扔进抽屉里继续眯…
　　可随着人越来越多，声音也渐渐嘈杂，白仰眯着朦胧的眼，看了眼正笑得忘我的女生以及正站在门边听的老班，眼睛一收捂着耳朵缓缓坐起来，但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迅速一撇别班的同学在往教室赶，眼睛缓缓收回捂住耳朵，作正，果不其然，那娃挨批了，老班进来训几句秩序之后，长长瞥了白仰一眼后，开启了早读。
　　眼睛放在书上，渐渐就陷进去，等再听老班的声音时已是上课，缓缓抬起腰，散漫的说着“老师好”，而后缓缓坐下。
　　正准备继续眯一会的时候，思达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纸：“联考成绩出来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念分数？”刚刚还笑的女生急忙闭紧了嘴巴，低下头，而男生则是无所谓的说着悄悄话，偷摸作着小动作对成绩什么的毫不关心，有些反而不嫌事大起哄着：“老师你就念呗！看看我这次分数到两个零了没？”“拿这两个零还不如加两个蛋！蛋还香点这零没啥用啊！”“哈哈哈！”“考了这点分还知道笑？真不知道你们那脸怎么就那么厚？我都不好意思念了！”思达把纸反面扣住，骂骂咧咧的训斥着，白仰一字没听，视线都放在了题上：之前还好奇联考的，可现在却平静如水…
　　等听到“白仰”名字时，他才缓缓收回神，没有表情的看着思达，静听着他的下一句话，可他发现全班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考差了，很好看？”
　　“看看什么才是学习的态度，人家还说自己考差了，哪像你们恬不知耻！”老班说着情绪又激动了，但这次没人在顶嘴了，反而尖叫了起来“WC！第一竟然在我们班！我们班有出息了！”“哈哈哈！这下那些尖子班的书呆子该哭晕在厕所了！”“WC！老大牛逼！”“芜！十九班牛逼！”
　　这群人突然的发疯搞得白仰一脸懵逼：自己考差了，他们很高兴？这是什么毛病？白仰搞不懂。

　　但下一秒他就听懂了，他考了第一，三校联考第一，总分710。“？？？”白仰茫然的听着这个陌生的数字，他强烈怀疑那张纸是不是印错了，他一个差生何德何能考这么多分！这不是扯淡吗？这是！难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的名字跟他一样，改卷的眼花了？算在他头上？可是这也不可能啊？联考过几次没听过与这么牛逼的好学生同名啊……白仰思绪发散，想象着一个靠谱的理由安慰自己，现在他都觉得任何一个理由比他考了第一名更靠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人，他很好奇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让他来看这次联考，自己的联考成绩莫非是他动了手脚？但立即被否决了，这只是一次考试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谁有那精神去搞这玩意，而且现在考试都是机子改，老师监管都很严格，搞这玩意是嫌外边的饭不好吃？而且那人跟他差不多，怎么都不可能。心思乱糟糟的，怎么也猜不透对方让他看联考的意义，一阵冷风吹来，压下了杂乱的思绪，耳边不知道传来谁的低喃：“如果成绩好的……是你呢？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