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难也想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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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甯婉觉得耳朵要被烫红了，眼泪都吓了回去，手没拿稳，手机摔在地毯上。
“怎么这么混蛋.....”
她小声抱怨，两手去抓自己的耳垂，一个劲的揉，试图把那股邪火给压下去。
重新把手机捡起来，通话还在继续，他没有挂。
霍甯婉抿了抿唇，手机似乎会烫耳朵，她不敢贴着，打开扬声器，拿娇气的声音一本正经，一板一眼地说着：“傅先生，你吓到我了。”
电话那头紧接着回：“我知道。”
傅砚泽在通讯信号的另一端耐心等她，烟燃尽了一支。
他大概是中毒了，被妖精勾了魂，才会取消一个月一次的集团高层联动会议，在严肃的大会议室听霍甯婉控诉他乱花钱，听她哭得梨花带雨，顺便靠抽烟和冥想与他心底的欲望做斗争。
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会议室。
笔挺的，合身的西装裤开始紧促起来，当真是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为他量身定制西装的老裁缝若是知道以后还要把这种尴尬的情况考虑进去，怕是要重新思考职业人生。
傅砚泽忽然笑了起来，为自己的幼稚、轻浮、放纵、甚至是疯魔而发笑。
在人生要迈入而立之年的关口上，在蛰伏多年终于大权独揽的风口浪尖上，他居然任由自己爱上一个这么天真、难搞、娇气甚至是傻气的女人。
对，霍甯婉很傻，但不妨碍她很难搞。
她脑袋里有成千上万个小心思，光靠猜她，那他这辈子可以歇菜了。
哪有女人在收到一栋城堡后，会哭哭啼啼骂他乱花钱。
但她真的好可爱，再难搞也想搞。
“你知道什么——不，你笑什么啊！”霍甯婉不高兴了，他那声轻浮的，略带嘲弄的笑声简直刺中她作为漂亮女人的尊严，他一个抵抗力薄弱，女人随便一哭都能/勃/起的男人，凭什么嘲笑她呢！哼！
“我笑——”傅砚泽又笑了下，低嗓迷人，此刻还带了纨绔和浮浪，像一位危险的完美情人。
“你很难搞。婉婉。”笑过之后，他漫不经心说。
霍甯婉的脸已经没救了，像刚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绯红着，还散热，因为他说到搞这个字时，加重了音，富有暧昧的暗示性。
“很难搞，那你别搞。”霍甯婉小声呛过去，没人知道她说这话时心跳快到多么夸张的程度，需要捂着，压下去。
“不，”傅砚泽稍稍正色，“女孩子难搞一点是值得表扬的。不然什么男人都有资格和你通话超过二十分钟？不是这个道理。”
霍甯婉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可爱。
和他说话怎么能这么开心，他真是天生的好情人呢。英俊多金，风度翩翩，花钱大方，兄弟也好大方，还很持久.....
霍甯婉呼吸急促，口干舌燥，红唇翕张，心脏拿去被绣娘当底布，一针一线来回穿梭，不行了，再和他聊下去，她就绷不住了。
“不和你说了——”她站起来，把钻石项链匆匆收进盒子里。
“好。”他也不再纠缠，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就不说了，尊重且进退有度。
霍甯婉恨不得给他打一千分，但突然又有些不爽，凭什么？他难道都不想跟她多说几句吗？
“为什么答应这么快？”她有些气愤。
“不是你说，不和我说了。”
“是——是我说的，但我说了不和你说，你也可以继续和我说，你难道是很听话的人吗。”
两人说着某种奇异的绕口令，聊个不要钱的天都能像新手织毛衣，越织越乱，到最后全部缠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
好在傅砚泽聪明到无可挑剔，很迅速就弄懂了她的本意。
她可以干脆利落，她可以随心所欲，她可以说挂就挂，但他不行，他要依依不舍，要恋恋不忘，让她那小小的，幼稚又可爱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要喜欢她比她喜欢更多，多很多。
“那我想和你说。婉婉。”傅砚泽笑了，说她想听的一切，声音沉，又很轻，像极了清晨雾霭。
霍甯婉心尖颤了下，心想，他宠女人真是一流，他怎么能这么让人心动。
傅砚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觉得自己说话有多么的撩拨，只是想了，就这么说了，那些生疏至极的事一碰上她倒是得心应手。
“你在哪，我来接你。当面说你会更高兴吗？”
啊！
霍甯婉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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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甯兰结束了今天的钢琴课，和家庭教师说拜拜后，下楼去找佣人要果汁喝，经过姐姐的房间时，透过门缝，她看见地毯上有什么东西在滚动，像一只巨大的蛆。
“姐姐，你这是做啥子？”霍甯兰推门而入，吸了一口混合果汁。
在地毯上疯狂打滚的霍甯婉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又尴尬地停下来，朝妹妹迷糊的神情投去一抹淡定微笑，“我在健身。”
总不能说她在为一个男人心花怒放吧。
“在地上滚也能健身吗！？”霍甯兰不疑有他，只觉得这方法好新奇啊！看上去比跳帕梅拉要轻松好多！
“是不是可以锻炼腰腹？还是摩擦后能瘦腿！？”
“........”霍甯婉呆了呆，回答不出。
“我也要我也要！”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把果汁放在一边，扔了拖鞋，小碎步跑到地毯中央，躺在了霍甯婉的边上，发出真诚的邀请：“我们一起滚吧，姐姐！”
霍甯婉：“.........”
她扶额，天，她爹妈怎么生出这么笨的妹妹！这让她怎么敢嫁出去啊啊啊？
霍甯婉就坐在一旁，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妹妹在地毯上认认真真打起滚，过了半会儿，来补英语的家庭教师上门了，霍甯婉如获大赦。
拿起手机一看，她的金鱼先生五分钟前发来消息：【快到了。】
靠，这男人开火箭来的吗！
霍甯婉什么都还没有准备，没有把头发烫卷，没有化妆，没有挑适合约会的小裙子！她净浪费时间打滚以及看人打滚去了！
四十分钟后，傅砚泽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盛装出席的霍甯婉。
女孩总是很香，以至于她坐进车后，狭小密闭的空间里顿时充盈着饱满而甜涩的香，像是突然降临了一场春天，荒芜的房子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
她真的很漂亮。
霍甯婉不是明丽大方，令人一眼惊艳的浓颜系长相，用精致玲珑形容再恰当不过，娇滴滴的杏仁眼，小巧的鼻，饱满而水润的小嘴巴，有一点肉肉的脸蛋.....笑起来的时候令人充满了活力，她真是有让人光是看着就高兴的魔法。
傅砚泽收回过于不克制的眼神，喉结不安分地滚动两息，抬手扶了扶眼镜，语气清淡自然：“是不是太隆重了。”
霍甯婉刚要系安全带，动作一顿：“昂？”
隆重？哪里隆重啦！
她打下遮阳板，滑开镜子，车顶的阅读灯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也照在她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钻石上。
三千万的全美钻石项链被她拿来当作日常出街的搭配。
这可是明星们走红毯用的武器。
不止，她还搭配了一条适用于after party的轻礼服，洋红色的希腊风长裙，走起路来飘飘欲仙，配她新染的浅金大波浪。
确实有一点点隆重了.....
霍甯婉尴尬，怎么回事？傅砚泽会不会觉得她太严阵以待了，其实只是一个轻松的，临时起意的约会而已。他会不会在心里嘲笑她over过头.......
她沮丧垂头：“那我回去——”
“去买吧。”傅砚泽忽然靠过去，替她系上安全带，他衬衫上还沾着清苦的烟草和咖啡香气，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裹住她，还有他温烫的体温。
“反正现在才下午，吃晚餐也太早，不如去商场逛逛。”
霍甯婉有些迟疑：“你愿意陪女生逛街？”
拜托，傅砚泽这种男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会陪女人逛街的，他应该穿着定制西装，高高在上，八风不动地坐在简约奢华的大办公室，抬头就能看见整个上京或港岛最繁华的风景，助力秘书高管轮番来向他汇报工作，都不用他挪动金贵的屁.股。
“陪你可以。”傅砚泽牵起唇角。
霍甯婉瞬间脸红。
老男人不要脸。
“开车啦！”她侧头，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其实有什么好看的风景，霍家别墅周边哪棵树没被她和兰兰薅过叶子？
鸟都不来做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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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泽没有带助理和司机，他亲自开的车，车也不是常用的那台宾利，而是更年轻运动的轿跑。
祖母绿色的阿斯顿马丁倒是很配他这种斯文老男人的气质。
一路惠风和畅，霍甯婉哼着歌，仰着脸，由着午后淡懒的阳光落在她娇贵的皮肤上，星星点点。
午后最是慵懒，再加上是工作日，成庆路上逛街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步履匆匆的精英白领，偶有几个带着保姆出街的贵妇，手里拿着只喝一口，用来摆拍的饮料，牵着可爱的puppy，悠悠闲闲迈着步。
成庆路是上京有名的购物天堂，类似于巴黎的香榭丽舍，伦敦的邦德街，墨尔本的科林斯街。道路两边汇集了各大奢侈品旗舰店，时尚买手店，高端定制的裁缝店，以及一些米其林黑珍珠餐厅。
进店之前，傅砚泽礼貌询问霍甯婉，是否需要让人清场，以便给她更好的更愉悦的购物体验。
霍甯婉一个白眼飞了过去，“为什么要清场？就不能让所有人见识到我的可爱和漂亮吗？若是有其他客人在场，被我的魅力吸引了，你会不高兴会吃醋吗？嗯嗯嗯？若是你会吃醋会不高兴，那你可以叫人清场，我没有任何意见！”
她笑眯眯。
傅砚泽：“........”
她可真是个意识流派话唠！
购物，这项能力可是天生的，霍甯婉在华丽璀璨，珠光宝气的世界里简直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傅砚泽哪里插的上话，被sales恭恭敬敬请到一旁的休息区，坐在柔软的小羊皮沙发上，喝着档次一般但也还算可以的英式红茶，欣赏女孩各种奇异的搭配。
他退了西装外套，只着黑色衬衫，有些随意而懒散靠着沙发扶手，自带一股风流倜傥。
“傅砚泽！我穿这个套装好不好看？”霍甯婉兴致盎然，从试衣间里小跑出来，高跟鞋在地毯上非常稳。
她身上又换了一套偏成熟和女人味的小套装，温柔的奶白色蕾丝布料制作的成衣，偏东方的旗袍领子，盘扣，和西式的蓬蓬袖融合在一起，掐腰的设计，下身是同面料的伞裙。
像古堡里走出来的贵气小公主。
“似乎搭配一条珍珠项链会更漂亮。”傅砚泽思索了一下，转过头看sales，“有吗？”
“有的！傅先生，我这就去给您拿。今年珍珠材质的项链款式还是很丰富的。”
“麻烦了。”
他真是风度翩翩，对谁都这么有礼貌，这种老牌贵族式的教养刻在了骨子里。
霍甯婉眉开眼笑，提起裙摆，就这样跪坐在他旁边，“我还以为你陪我逛街就是纯付钱工具人呢。”
没想到他真的有在很认真地告诉她，穿哪一套是好看，穿哪一套是更好看，然后再告诉她，喜欢的话不如都买下来，回家好好欣赏。
“纯付钱的工具人，霍小姐也不差我这一个。”傅砚泽微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忽然有些无名的燥火。
她那三任傻逼前男友也曾陪过她逛街吗？做一个尽职尽责的付钱工具人？
霍甯婉瘪瘪嘴，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小心翼翼地去扯他的袖扣，“你能不能别这样啊.....”
“哪样？”
“吃醋这样。”
“........”
傅砚泽气笑了，她可真是会说话。
他要表扬她！诚实又勇敢！
“好了，我才没有让别人跟我买过单。”霍甯婉趁着sales不在这，偷偷勾住他的脖子，鼻尖凑上去，柔软的馨香，春天的味道，欲念横生的引诱一并催发。
“你不要吃莫须有的醋了，砚泽哥哥。”
砚泽哥哥.....
她是懂怎么勾.引人的。
傅砚泽呼吸凝滞，眼镜下的黑眸深深沉入海底，纵然这里的灯光璀璨如星辰。
“公共场合，婉婉。”
“那又怎样？”霍甯婉勾起笑。
这个时段，店里就没几个客人，sales比客人还要多。更何况，这是二楼，vip区域，此时此刻就他们两个人。
霍甯婉一寸一寸靠过去，感受着他一寸一寸加重的呼吸，直到她的唇要碰上他的喉结......
楼梯处传来一叠脚步声，以及一位sales的热情至极的欢迎：
“沈小姐，您好久没过来了呢，今天是想看些什么呢？店里新到了几双限量的高跟鞋，我拿来给您挑？”
女人柔媚慵懒的回：“好啊。”说完，她看来一眼旁边心不在焉玩手机的男人，温柔地嗔怪，“常西，拜托，难得陪姐姐逛一次街，能不能专心点啊？”
沈常西收了手机，笑了笑，颇有些吊儿郎当：“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我纯买单行吗？”
吻上傅砚泽喉结的那一瞬间，霍甯婉睁大了眼睛——
这是谁的声音？
乐乐和.......沈常西？
她这是倒什么血霉！
飞快推开傅砚泽，抬手拿过一旁，他脱掉的外套，罩在头上，动作一气呵成。
傅砚泽皱眉，脸色变冷，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
霍甯婉想的是跑去试衣间避避风头，还是迟了，两姐弟已经走了过来，沈常乐还认出了傅砚泽。
沈常乐：“......傅总？”
霍甯婉要疯了，不管不顾，把头埋进了傅砚泽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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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难也想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