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霍格沃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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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过了半小时在医务室悠悠转醒，他一睁眼就看见守在自己窗前的爱莉丝——梅林在上，她的表情看上去就像自己快死了一样。
“我怎么了，爱莉丝？”汤姆撑着身体坐起来，目光刚扫向床头柜上的凉水壶爱莉丝就帮他倒了一杯出来。
爱莉丝将玻璃杯递过去，闪烁其词：“呃……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挺简单的……”
“这位斯莱特林的小巫师醒了？”一位身着洁白医疗衬衣，头戴护士帽的年轻女士走了过来，“你没什么事，只是……我实习第一年居然就碰到这样的事情——你喝了这位小女巫制作的某种失败魔药，突然昏迷过去了。”
“可我吃的是坩埚蛋糕？”汤姆反问。
年轻的波皮·庞弗雷一愣：“坩埚蛋糕？”
爱莉丝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确实是坩埚蛋糕，庞弗雷小姐。只是我想……也许我做的成品味道实在太糟糕了，让汤姆的精神受到了某种冲击，进而导致了昏迷。”
“我能试试吗？”刚毕业一年的庞弗雷说到底也是个年轻女孩，就在去年她还睡在斯莱特林的寝室里呢，她很好奇后辈制作的坩埚蛋糕到底有多恐怖。
她漆黑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眨着，爱莉丝便硬着头皮将放在脚边的那只坩埚递给了她。送汤姆来校医室的时候太匆忙，她只好把它也一起带过来。
庞弗雷兴致盎然地舀了一勺液体闻了闻，将它送进嘴里：“你在里面加了柠檬皮吗？闻起来有种水果的清香……呃啊！！”
那勺坩埚蛋糕被她咽下去的瞬间，庞弗雷踉跄着后退几步，那头盘起来的菊金色长发嘭得一下炸开，顶开了压在她头上的护士帽。
“……味道这么糟糕吗？！”目睹两起相关凶杀案的爱莉丝不敢置信。
汤姆比她更震撼：“你难道觉得这很好吃？！”
爱莉丝扭头看向他：“不能说精妙绝伦，至少能入口吧？我和阿雷格都吃过了！”没有一个像他们反应这么大。
“我建议庞弗雷小姐现在就给你们两个做一套全身检查，说不定你们身上有些本人也察觉不到的隐疾。”汤姆又开始用那种温柔的语气说话了——他从爱莉丝身上学来这一套，然而用在老师的身上时多半是为了阴阳怪气。
缓过劲来的庞弗雷捏了捏自己的喉咙，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说：“我认为你在制作过程中一定出现了某种失误，你应该回去多尝试几次。”
尽管她很想大叫难吃，可制作者看起来已经很受打击了，不需要她再人为添加。
“好的，庞弗雷小姐。”汤姆打定主意以后这种烹饪活儿决不能交给爱莉丝干，“请问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当然，你并没有受伤。”庞弗雷说到这里，回身去办公室拿了一瓶金黄色的药剂给他，“但我认为你需要来点欢欣剂——实际上我们俩都得来点。”
“如果现在告诉我你们俩是在排练戏剧，我就能接受这一切。”爱莉丝说。
汤姆接过欢欣剂，看向爱莉丝：“我也很希望我是，很可惜事实并不如我们所愿。”
两人带上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校医室，在穿过一条走廊即将去到厨房的时候，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后面追了上来。
“等一下！前面那个金发的斯莱特林，你等一下！”对方气喘吁吁地说。
爱莉丝转过身来，这是一个留着红色短发的格兰芬多，个头比他们高出不少，脸上还有些雀斑。
“你有什么事吗？”爱莉丝问。
赛普蒂默斯·韦斯莱指了指爱莉丝怀里抱着的坩埚，说：“你能把这个卖给我吗？”
“为什么你想要这个？？”爱莉丝有些惊讶，“如果你不知道，我可得先说清楚，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赛普蒂默斯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什么，坩埚蛋糕嘛——刚才校医室里，我就躺在你们旁边那个床位，我玩魁地奇时摔断了骨头，然后就听到了所有的事情。好了，你愿不愿意把它买给我呢？”
爱莉丝问：“你要用它做什么？”总不能是用来吃吧。
“我在格兰芬多有个讨厌的人，”赛普蒂默斯咧嘴一笑，“你的蛋糕味道很可怕，但没有毒性，用来治治那个讨厌鬼最合适不过了——就算被发现，我也不会被送到普林格那儿去！”
“呃……好吧，我卖2个西可，你能接受吗？”爱莉丝觉得这算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成全对方也无妨。
“和飞路粉一个价格，算能接受。”赛普蒂默斯痛快地掏了钱，“对了，我叫赛普蒂默斯，姓韦斯莱。我有预感我们以后还会有来往的，不如现在认识一番！”
爱莉丝将坩埚递给他，三人各自认识了一番，随后赛普蒂默斯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和他们说了再见。
那锅坩埚蛋糕确实整治了赛普蒂默斯的对头，他将其加入了对方的睡前牛奶里，成功让那杯洁白液体具有生死水的功效，那个倒霉蛋一晚上都在做噩梦，第二天在魔药课上因为操作不当进了医务室。
这让赛普蒂默斯的几个好兄弟佩服不已，纷纷询问他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赛普蒂默斯也没有藏私，大方地将爱莉丝的作品分享出来，几个格兰芬多尝完后直呼来自阿兹卡班的味道。
爱莉丝的坩埚蛋糕在格兰芬多名声大振，男生间掀起了喝坩埚蛋糕的挑战，一时间霍格沃茨到处可见眉目苦痛或昏迷倒地的学生。
这件事传到爱莉丝耳朵里的时候，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立马祭出那只能容纳一个人坐进去的最大号坩埚，熬了满满一锅坩埚蛋糕出来。
她在学校里分发传单，宣布发起一项挑战：先前在格兰芬多掀起热潮的液体被她命名为“茉莉安的吐息”，会被装进容量20毫升的小玻璃瓶里，每瓶液体售价2西可。凡购买者全都视为参加一场分为三轮的比赛：第一轮只需喝完“茉莉安的吐息”就算通过，第二轮需要在喝完后保持意志清醒，第三轮的获胜规则是挑战者在喝完后必须坚持5分钟才能饮用其他饮品冲散嘴里的味道，任何中途坚持不住的人都是输家。
而获得这项比赛最终胜利的人，将会获得整整30个金加隆。
最后一句话促使大半学生前来购买——对于参赛者来说，这是一个以小博大的机会，用2西可就能换到30加隆，实在太划算了不是吗！
“茉莉安的吐息”很快就一售而空，甚至供不应求，为此爱莉丝不得不紧急加量制作，拉来汤姆和她一起熬坩埚蛋糕。
在霍格沃茨的废弃教室里，目睹了整个制作过程的汤姆选择吃一块坩埚蛋糕给自己压压惊：“塞尔温的配方绝对没问题，依照它做出来的蛋糕非常美味。但你……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做成这样的？”
被拉来制作的汤姆做出了满满一锅品相正常的坩埚蛋糕，多到两个人今明两天都用不着去大厅吃饭。而爱莉丝则制作出了具有她个人特色的紫色液体——汤姆搞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两人的熬制步骤都是完全一样的！
“这是一种天赋，汤姆。”爱莉丝语重心长地说，“就像你天生就是蛇佬腔一样，我天生就是烹饪圣手。”
“别给这个词乱加定义。”汤姆立刻说。
爱莉丝搅拌着坩埚里的液体，指挥汤姆将上一锅装瓶：“看来只能我亲自来制作了，真遗憾。”
汤姆挥舞着魔杖，为使用魔法干杂活而不满：“所以你为什么不找奥利凡德来陪你干这事。作为共同拥有糟糕味蕾的伙伴，我想她一定能在批量生产方面帮上你的忙。”
“因为我要靠这生意赚钱，汤姆。”爱莉丝说，“你未来在校七年的开支可都是我出，你难道不该帮我赚点钱？”
这是真话，汤姆没法反驳她，只是挥舞魔杖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让陪着来的切西亚嘶嘶笑了两声。
爱莉丝的生意进展得如火如荼，她现在干脆在礼堂门外设置了一个小小的自动售卖点，用她和汤姆一起研究出的魔法道具和小咒语完成这一切。每天晚上她去售卖点取钱的时候，都有一大堆白亮亮的银西可。
这让斯莱特林的其他人非常不满——主要是看不惯一个麻种在霍格沃茨大出风头，还像个乞丐一样在学校里赚钱。斯莱特林的学生出身都非富即贵，这也是他们贬低其他学院时一直以来的由头，现在斯莱特林却出了这样一个学生，这无疑会让一些斯莱特林碰上其他学院的对头时被讽刺。
因此当爱莉丝给自动售卖点补货的时候，塞姬花了点钱请一位拉文克劳出面下爱莉丝的脸。
“践踏他人快乐赚钱的滋味很不错吧，拉塞尔。”那位拉文克劳念出塞姬准备好的台词，“他们喝了你的药水痛苦万分，你却大把大把赚着钱，你的良心上一定长满了黑毛。”
她的话说得很响，和汤姆一起走进礼堂的爱莉丝无法忽视。
虽然不明白“良心上长满了黑毛”是什么魔法界特有的讽刺手法，但爱莉丝注意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帕金森和塞姬的隐秘微笑，她知道这是对方的手笔。
如果没法回答好这位拉文克劳的话，她的生意就算彻底砸了，而且还会在学校里人人喊打。
礼堂里已经有人看过来了，他们都在等待爱莉丝的回答。爱莉丝略微思索，随后对自己用了一个声音洪亮。
“就像很多人知道的那样，我是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而在我的故乡，现在正经历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无数人民流离失所，发起战争的那一方力量简直势不可挡，他们侵占其他国家，破坏城镇、烧毁农田、还大力鼓吹一些极具煽动性的歪理邪说——整个世界被他们弄得一团糟。”
“如果你们对此感到无所谓，那请你们想一想格林德沃，想一想他在魔法界做过的一切：想一想那些恐怖袭击、那些鼓动你加入他组织的演讲——这些和我故乡发生的事情难道不相似吗？你难道不觉得巫师与麻瓜在某些事情上的处境别无二致吗？在面对一个强大的可怕力量时，我们都感到惶恐，都希冀自己能够幸免于难。”
“而这正是我发起这项挑战的理由：只有在黑暗中，烛火方才明亮；只有面对恐惧时，勇气方才显现！这并不是一项纯粹的牟利活动，那2西可的报名费和30金加隆的奖励不过是最不具价值的东西，但你面对那瓶难喝至极的液体时，你心中涌现出来的勇气才是你在这场试炼中真正获得的宝物。”
“勇气常常被用来描述一个格兰芬多，但我相信它其实存在于任何人心中，无论你是一个斯莱特林、拉文克劳或是赫奇帕奇。同样地，在面对某些困境时，我们需要的力量不止勇气：斯莱特林的精明、拉文克劳的智慧和赫奇帕奇的善良都是伟大的力量，我并不因为是一个斯莱特林就丧失善心，韦斯莱也并不因为是一个格兰芬多就鲁莽自大——我们需要的是共同的力量。”
爱莉丝堪称演讲的回答已经让那位拉文克劳根本说不出话了，她走过去，站到斯莱特林长桌的椅子上俯视所有的学生。
“战争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格林德沃带来的恐怖也不会常驻。在这里，我诚挚地祝福——”
她举起双手喊道：
“真理永存，正义永胜！”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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