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他从离婚开始谈恋爱》无厌归

20、第二十章

　　“实在对不起，夜蛾老师！”

　　大概一个多月以前，夜蛾正道收到了来自二十六位辅助监督的辞职信。

　　“对……对不起，我实在无法胜任这份工作！”面对夜蛾正道的沉默，辅助监督的冷汗从额头滴下来。
　　但是他真的不能忍受了，那个五条家的孩子，不，他简直是个恶魔，“年纪这么大还不能拔除咒灵还不如回家打蟑螂”之类的话，更何况还有一个生吃咒灵的夏油杰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个组合太可怕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仗着年纪轻轻还有无限可能的天赋，从来不按正常的思路完成任务，也从来不尊重别人，简直是人渣里的人渣！再干下去，他怕是要英年早逝！

　　尤其是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格外火大，每天都想着折磨人的法子，他坚持不住了！
　　“拜托了！”辅助监督将上半身弯成九十度鞠了一躬。

　　“唉，好吧。”夜蛾正道一只手扶着额头，唉声叹气。
　　他对自己学生很清楚，一个是五条家的嫡子，百年一人的六眼持有者，一个一人可抵千军万马的咒灵操术师，虽然他们两个是这一届最强的学生，甚至是最有希望成为特级咒术师的人选，但是两个人的品行实在是太恶劣了，现在就连能带着他们出任务的辅助监督都找不到了。
　　这两个小子太可恶了！

　　得到应允的辅助监督感激涕零，拿着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开了办公室，生怕夜蛾正道反悔。
　　“啊，辅助监督先生？”做完任务来汇报的家入硝子正好撞上刚出门的辅助监督，她都来不及说什么，辅助监督满脸挂着解放了的喜悦快速离开了高专。
　　“老师？监督先生怎么了？”家入硝子稍许疑惑，边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任务总结递了过去。
　　“没什么，就是离职了开心而已。”

　　“荼月见？”夜蛾正道被家入硝子所写的内容吸引，重点在荼月见让这两个小子吃了亏上边划了一个圈。
　　“对，就是之前您应允过在学校里做清洁工的那个。”

　　夜蛾正道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还没轮到他去实施，就得知了荼月见已经离开学校的事。后来再在高专碰到她，夜蛾提了想法，但是被荼月见拒绝了。
　　直到昨天，荼月见打过去电话。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辅助监督——荼…荼月见？！”五条悟看着手中崭新的工作牌，翻来覆去检查着真假，晶莹剔透的蓝眸透露着吧本人的不可置信。
　　确认真的无疑后，五条悟把挂在鼻尖上的墨镜重新推上去。

　　“你是怎么从夜蛾手里骗到的？”
　　荼月见伸出手一把将自己的工作牌抢回来放进胸前的制服口袋，制服和工作证都是今天早上刚领的。
　　“怎么说话呢？现在我可是你的上级。”荼月见记得夜蛾正道是这样跟她说的，辅助监督是带领学生做任务的，有监督、管理的责任，所以为了报复五条悟，她做了他的“上级”，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捧腹大笑，连带着一旁的夏油杰都笑了起来，两个人笑得七扭八歪！
　　“就、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做梦了！”五条悟笑得弯下腰去，一手还不忘抹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笑什么笑！”荼月见双手按住五条悟的头不让他起来，大概是五条悟没有防备，荼月见又下意识地用力来防止他反抗，只听到“咚”的一声，五条悟无法控制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哈哈哈、哈嘎？”夏油杰停滞了一秒，反应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
　　“悟！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好丢人！”

　　“死女人你给你老子等着！”五条悟伸手就去抓荼月见只抓了个空，他站起身，只有一旁还在笑的夏油杰和远处得瑟的荼月见。
　　“好、好了，我们快想想线索吧。”夏油杰极力忍住笑意，用任务来转移两个人的注意。

　　“好了，快来谈正事，昨天你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流浪汉了怎么回事？”谈到任务，荼月见正经了起来，毕竟夜蛾正道说，每完成一单任务，辅助监督都可以从报酬中抽走三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荼月见心里，钱可是第一位呢！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推得动她了。

　　“第一个死者，在五天前，被人发现死在了东京铁塔附近的小巷子里，穿的破破烂烂的，被指认为是当地乞丐，死的时候没有发现头。
　　第二个死者，在三天前，被人发现在了日比谷，还是乞丐，死的时候没有发现头颅，警局并案调查的时候被窗发现了现场的咒力残留，就上报给了高专。
　　昨天就是第三起了，你自己也看到了。”夏油杰漫不经心地靠着栏杆，一双狭长的黑眸明显闪着看好戏的光。

　　“怎么样？辅助监督小姐，有什么线索吗？”

　　荼月见一边听着一边在自己买来的地图上涂写画画，五条悟伸长了脖子看着她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
　　“你在干嘛？画乌龟吗？好丑。”

　　荼月见用看傻子的眼神瞄了他一眼，画好后将笔装进口袋，然后将地图展示给他们两个。
　　“这里，案发的三个地点，都距离动静很近，所以凶手的活动范围大概是这么大，根据他作案的频率，明天估计就又会出现死者了。”

　　“嗯……”五条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呢？”
　　“意思就是我们只有今天一天时间。”多死一个人她的奖金就要减少一万，不，她不能接受！

　　“人海茫茫，你要怎么找到凶手？嫌疑人可是连个头发丝都没留下。”不但没有留下线索，连被害人的头颅也一并带走了，对方用了隐藏的术式，连五条悟的六眼都追踪不到。
　　夏油杰话音刚落，就看到荼月见在哪里掰着手指在关节处点来点去，嘴里边还在念念有词。

　　五条悟：？
　　夏油杰：？

　　“西边，西边有什么呢？”三个人凑过去看着地图，荼月见缓缓地将“有乐町”圈了起来。

　　有乐町，位于千代田区，如果以车站为中心，西走一公里就是日比谷公园，东走有银座，南行两公里可以望见东京铁塔。

　　荼月见隐约有预感，那个犯人就在那里。

　　一个还没荼月见腿高的小男孩从她面前走过，荼月见不由得眯着眼看了看他，黑色的刺猬头看起来有些扎手，本应该是乖巧的年纪却长了一张拽的上天神情，长大之后肯定是个酷哥。
　　就是有点熟悉，不确定，她再看看。

　　“喂~”五条悟举着两根从地上捡到的树枝盖着脸，整个人蹲在草丛里试图掩盖自己身形，一旁的夏油杰头上的丸子头也不忘插上一根树枝打上掩护。
　　“这样真的行得通吗？”夏油杰一脸无语地看着远处穿的破破烂烂、脏兮兮地已经融入当地乞丐的荼月见，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

　　荼月见双手抄在袖口里，头发也弄得乱七八糟的，她的面前摆着一个破碗，有人来就端起碗晃两下。

　　有乐町聚集着全国的美食，这些美食店通常没有精美华丽的装横，甚至有些餐厅直接在铁桥下或路边摆起了餐桌，整体的风格偏向昭和风味，吸引了很多往来的顾客，因此这里的乞丐也多。
　　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流浪者到这个地方来要饭，也因此荼月见的加入并没有显得很突兀，大家很快就接受了新来的荼月见，甚至还有好心的流浪汉给她指路晚上可以休息的地方。

　　“好饿，求好心人可怜可怜吧~”有人从荼月见面前经过，她就端起碗来要饭，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脸色。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不远处盯着来往的可疑人员，看到荼月见从善如流的操作不由得感叹。
　　“她以前是不是干过这个？”夏油杰真诚发问。
　　“嗯……”五条悟说不出否定的话。

　　“唉，折腾这么久，饿了。”夏油杰说着从草丛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悟，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去买些东西吃。”
　　“我要吃那个甜品！”
　　“哪个？”
　　“那个！”

　　“我不知道，你自己来买。”夏油杰回头看了他一眼。
　　五条悟看了看什么异常都没有的周围，附近有不少人朝荼月见的碗里丢了硬币，但都是些毫无咒力的普通人。

　　就离开一下，应该没事的。五条悟犹豫了一下，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杰，等我一下！”

　　这边什么都不知道的荼月见认真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筛选着往来的路人中谁最有可能是那个杀人凶手。
　　秋末的风有些清凉，荼月见不由得裹了裹身上为了掩饰特意磨坏的衣服。

　　“嘁——”突然荼月见的头顶出现一个黑影，紧接着就是嘲讽般的嗤笑声。

　　听到这声音，荼月见僵硬了一下。
　　运气要不要这么差？怎么这都能碰到他啊？他是失业了吗？家里小孩死了不用养了吗？

　　“真落魄啊，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伏黑甚尔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穿着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荼月见，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短袖，头发打理的很顺和，虽然嘴角的疤看起来还是很吓人，但无端多了种柔和的感觉。
　　伏黑甚尔看着她这样有些想笑，第一次见她好歹还在小酒馆喝酒，第二次她还能在路边摆地摊，一个月不见怎么沦落到当街要饭的地步了？

　　荼月见假装不认识他，一脸平静地端起碗来说：“先生捐点？”

　　“父亲，该走了？”一个有些稚嫩又有些冷酷的声音传来，荼月见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刚刚那个又拽又酷的小男孩。
　　荼月见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伏黑甚尔，然后不确定地再看看伏黑惠。
　　她说怎么这么熟悉，感情是父子俩。

　　但是明显儿子帅多了，毕竟没他爹那种坏坏的感觉，看起来就乖多了。
　　荼月见又想到伏黑甚尔的教育方式，心里默默地为伏黑惠擦了两滴泪，就凭伏黑惠这颜值，十几年之后肯定是一只好鸭，不是不是，一个好……人？

　　“臭小子，不要管你老子。”嘴上这样说着，伏黑甚尔默默地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刚要离开想到了什么似的，伏黑甚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准确地丢到了荼月见的破碗里。
　　“赏你了，希望下次看到你能好一点。”

　　荼月见看着伏黑甚尔脸上明显的嘲笑意味黑了脸，等着！别让她知道伏黑惠在哪个幼儿园上学，她肯定拐走气死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走到伏黑惠身边，小小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冷酷的小脸板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荼月见。
　　“真是的，臭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是早点把你卖出去吧。”

　　一路上都是伏黑甚尔的叨叨，荼月见看着他拎着伏黑惠的手翻了个白眼。
　　那你有本事先把手松开再说啊。

　　话说，等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有见到可疑人员，难道测算出错了？不会晚上真的要在这里睡觉吧？
　　这时荼月见后悔了这个计划，满脑子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坚持下去。
　　赏金！坚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