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永夜将近》惜命大人

17、魔术or魔法

　　“OK，苏夏小姐，可以请您确认一下答案吗？”梅里特将有字的一面面向苏夏。

　　苏夏看着纸上写的有些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竟然没有惊讶，全场的观众个个噤若寒蝉地期待着谜底揭晓。

　　恐怖如斯，苏夏握着话筒的双手颤抖，看着纸张的眼睛竟也变得空洞无神。

　　太诡异了，现场的氛围，从没进入体育场之前的万人同声，黄芩的异样，到进入体育场内，魔术师的表演和现场观众的反应，一个个都像着了魔般，这到底是魔术的魅力还是……？

　　“苏夏小姐？”梅里特在苏夏耳边打了个响指，苏夏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放回纸张。

　　“苏小姐，请问我的答案正确吗？”梅里特再次确认道。

　　“嗯嗯。”苏夏有些卡壳道。

　　'苏夏？'2413看着苏夏仿佛和刚才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有什么异样。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在苏夏耳边想起。

　　“Nice，为了确认苏夏小姐没说谎话，查理，把后面的纸板立起来，给到镜头，让在场的观众们确认一下。”

　　2413拿起纸板，起身在苏夏耳边私语：“别怕。”顺势将苏夏牵至身后，举起纸板将人挡的严丝合缝。

　　答案揭晓，全场沸腾，唯独苏夏怯怯地站在2413身后融入不了这场盛欢。

　　“你是谁？”苏夏小心翼翼地在查理身后轻声问道。

　　查理悄摸摸腾出一只手放在身后。

　　“木梓曦。”

　　仅仅一个身位的距离，二人一前一后一个站在光里，一个却仿佛身处与光百米开外的黑暗之中，光暗交接之处是查理背在身后的手。

　　“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直升机上，瑞整个人趴在飞机窗户上，看着眼下的场景差点儿要惊掉下巴，“喂喂喂，零，你这小子，哪来的钱建的别墅。”

　　“组织的钱。”零得意一笑。

　　“不不不是，凭什么呀？”瑞想想自己破败的单人小公寓，以及公寓附近脏乱差的环境，嘴角不住地犯抽，“你小子凭什么住这么好的地方，还有这直升机不会也是组织给你小子的吧。”

　　瑞上前对着零一顿疯狂摇晃，试图发愤组织不公平对待的怨气。

　　零一键开启自动驾驶，任由瑞发泄。

　　“哼，那臭小子你背。”

　　飞机刚停稳，瑞便自顾自下了飞机，嘴里叼着烟看着眼前颇为令他瞠目结舌的三层别墅，感叹，“这，给北极星干一辈子估计也买不起吧。”

　　piu，瑞嘴里的烟头应声熄灭。

　　还未等瑞发火，零抢先道：“抱歉，我的别墅禁止吸烟。”

　　身后，一米八五的的零拖着一米七多的查理像拎塑料袋一般缓缓走来。

　　三楼秘密层，查理被二人严实地绑在椅子上。

　　“喂，你有那个药剂的解药吧！”

　　零摊摊手道：“没有。”

　　“啊？没有解药怎么办，这家伙岂不是要睡到明天早上。”

　　“无妨，如果我们太早救出人质反而会暴露2413。”零一脸智慧道。

　　瑞拖着下巴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查理略有赞同道：“也对，那下一步怎么办？”

　　瑞一扭头发现零不在身后，扫视一周看见零完全无视自己在一角摆弄设备。

　　怒气冲冲地朝瑞走去。

　　“喂，臭小子，太无视前辈了吧！”看零入神，瑞不自觉地朝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啊～”瑞看的目瞪口呆，“24，13？这小子执行任务期间还撩妹，竟然还是恒星科技CEO的私生女，啊啊啊，我的老心脏额。”

　　'年老色衰，贫困潦倒，孤独终老。'几个大字似一把把利剑瞬击瑞的心脏。

　　“喂喂喂，前辈你怎么样？”零听到声音转身看见瑞面朝天花板后背贴地双眼失色。

　　监视器里某个不被众人瞩目的小角落，2413一只手紧握着苏夏的手，苏夏弯着腰头抵在查理后背。

　　“Thanks，Thanks，谢谢大家，OK，下面请我们科技幻术系列的魔术师查理协助我同大家一起揭秘读心的秘密。”

　　“好的，请各位幸运观众到我们的揭秘区等候。”

　　梅里特话音刚落，镜头突转至一直以来未被人注视的角落，伴随着机械的运转的轰轰声，舞台某处缓缓升起半人高的平台，小助理拿走查理手里的纸板，查理用手指轻扣苏夏的手背，暗示自己要离开，苏夏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

　　一眨眼，查理已经在高台就位，随着查理手中程序的落定，高台中央依次出现五张科技感爆满的椅子，真要论起来这五张椅子倒是和早先时候某国审问犯人的一种刑具那样，给人一种骨像肉不像的感觉，只是经过了较为科技且舒适的包装才方让人觉得坐上去不那么可怕。

　　“好的，现在请五位幸运观众分别随机选一张椅子落座，在你们的位置上分别有一张纸和一只笔，Now，请已经坐到位置上的诸位拿起你们手中的纸和笔。”梅里特将面孔转向在场观众。

　　在场的观众突然高呼，“朱小豆，朱小豆……”

　　台上众人也将目光聚集在朱小豆身上，明明刚才和他们交流的人还是梅里特，一个转身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朱小豆朝台下的观众挥手回应。

　　一时间欢呼声更甚，体育场上空，直升飞机内的各大新闻记者也都纷纷惊叹不已。

　　只见朱小豆一身黑金色晚礼服，脸戴金色面具，满头金发在灯光的辉映下不灵不灵的似要闪瞎台下众人的钛合金双眼。

　　“Hello，My dears.”朱小豆一个飞吻洒向台下，漫天飞舞的红色唇印随之而出。

　　台下观众纷纷轰动起来，几欲争抢，一口风从面具中生出，漫天的唇印随风消散，观众们也尽数安静下来。

　　“敢问刚才有谁碰到了我的飞吻？”朱小豆一个眨眼在只有下半张面具的脸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我我……”台下观众争相承认，嘈杂声惹的音响阵阵嘶鸣。

　　“嘘，安静，我刚才可有在吻上做记号，只有触碰到的人才有资格说话。”朱小豆向台下随手一挥，几个人慢慢脱离座位，逐渐悬浮在空中，镜头给到几人，每个人的左脸上都有一个吻的模样。

　　砰砰砰，一时间几人便化作空中爆炸的烟花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随着灯光再次聚焦，那几人又原封不动的回到了座位。

　　“芜湖，朱小豆朱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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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束金光落在朱小豆身上，灯光散去，再次聚焦时，朱小豆本人已经上了高台。

　　“OK，各位，接着我们的解密游戏。”朱小豆走到黄芩面前，用不善的眼神盯黄芩了片刻，“你就是梅里特口中的'女朋友'？长得倒是标志，只是比起你那朋友的美貌来说略输了几分，如果是我，当该追你朋友做我的女朋友才对。”

　　“你！”

　　“嘘，不要暴躁，暴躁会变丑的。”面具下的朱小豆邪魅一笑。

　　“查理，请把所有的座椅旋转一百八十度，Good，请各位拿起笔和纸，在纸上画下你们心中所想，画完之后请交给我们现场的助理。”

　　“现在为了增加揭秘的难度，请助理将纸打乱重新发给各位，好的各位，现在请你们戴上椅子上的头盔，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努力回想你们自己画的图案，OK，十秒倒计时。”

　　“十。”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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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好的，查理。”把影像打开。“各位可以睁开眼睛了。”

　　“请自认为图案相似度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摘下头盔离开座椅，到我的左手边排队。”

　　“哦，太不可思议了，这机器竟然能读出我的想法。”男人小声向旁边的苏夏议论，“这如果以后用于军队国防窃密，那岂不是随便抓个人问两句就能盗走国家机密，太可怕了。”

　　苏夏默不做声，一旁的查理早就察觉到眼前的这个苏夏是梅里特易容的。

　　眼看着台上的众人依次走到了朱小豆的左手边，台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质疑真假，有人权衡利弊。

　　“各位。”朱小豆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悬浮空中，黑色的斗篷似两只张开的羽翼般在空中飞舞，一身黑亮色羽衣，凌乱中给人一种肃穆感，自上而下俯视的眼神，在面具的加持下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各位对我们的设备有所怀疑，更有甚者，会觉得可怕，但大家别忘了，今天的表演从始至终都是魔术表演，所谓的揭秘其实也是魔术表演的一环。”

　　朱小豆赤脚在空中漫步，走到一正在录视频的男人镜头前，对着男人的镜头扮起了鬼脸，随后化作一团黑色的羽毛消失不见。

　　“查理，放回放。”舞台中央响起朱小豆的声音，伴随着黑色羽毛如龙卷风般的平地而起，灯光尽数朝之聚焦，一黑色人影显现其中，羽毛在灯光下如灰烬般渐渐分离消散，朱小豆从其中一团冒着黑边儿的火焰里走出。

　　夹杂着黑色的火焰从朱小豆身上逐渐褪去，只见聚光灯下，朱小豆一袭月白锦袍，白袍之下，宛如出自名家之手的肌肉轮廓让人蠢蠢欲动，金发碧眼，俊朗明艳的五官，仿佛是上帝精心雕刻的一般难寻瑕疵。

　　噼里啪啦，好一顿闪光灯伺候，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小鲜肉的演唱现场呢。

　　“嘘。”朱小豆将食指紧贴嘴唇，做出全场安静的手势，“亲爱的各位观众请看大屏幕。”

　　众人皆将目光放到场上的屏幕，是一段隐蔽式拍摄的视频，视频里播放的正是台上众人画图以及第二次交换纸张的全过程。

　　“各位，好戏还在后头，请台上的幸运观众们从你们的左手边开始依次打开手中的纸张，接下来。”朱小豆故意停顿，“是见证魔术的时刻。”

　　镜头慢慢靠近苏夏手里的纸张，纸张上原先的图案在打开之后变成了一个'鬼'字，接着依次是'面'、'魔'、'术'、'团'。

　　“鬼面魔术团。”随着朱小豆一声高亢，五个字仿佛被施了魔法般飞出纸张，由黑变金，由小变大，最后停在四五米高的空中如烟火般炸开，烟火余烬化成一颗颗糖果分散洒向观众席。

　　“芜湖……”

　　“鬼面魔术团，鬼面魔术团……”

　　“现在请我们的幸运观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朱小豆大手一挥，散发着金光的粉尘将几人笼罩，一对对金黄色的羽翼从几人的背后缓慢生出，扇动的翅膀将众人带离台面，各自朝着原先的位置飞去。

　　“哇哦，好神奇，我在飞诶。”

　　“喔，我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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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苏夏，你看，我们飞起来了耶。”

　　噼里啪啦。

　　随着几位幸运观众的入座，舞台上的灯光悉数散去，关于鬼面魔术团的呐喊声持续只涨不跌。

　　几分钟后，大屏幕闪现出魔术团成员日常工作照，屏幕的最后定格在鬼面魔术团的logo。

　　场内四周的大喇叭响起：“亲爱的各位观众，本场魔术表演已结束，请各位观众有序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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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夏？你怎么了？魔术结束了，该回去了，苏夏。”

　　“黄芩。”

　　嗯？

　　褪去全身的伪装，梅里特上前将黄芩揽起，来不及将他一个月来以不同身份潜伏在她身边的种种娓娓道来，只好将这股无以名状的热火全都寄予唇齿之间。

　　“黄芩，你看破我伪装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没能把我认出来？”梅里特神情忧伤，尽管刚才强势地向黄芩索了一吻应该高兴的。

　　“梅里特？我……”

　　'这一次，认出你又怎样，你也没办法留在我身边吧！'

　　“下次，无论宇宙或人海，无论我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请务必将我认出来，这次，算你蒙混过关。”

　　砰，一阵白烟散去，苏夏的衣服散落在地，衣服上留有一只带有鬼面魔术团logo的戒指熠熠生辉，内侧雕刻着'Merritt Harrison Love 黄芩'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