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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暴风雪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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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宁回去后有些担心老板知道了老板娘出轨后会家暴,结果到了第二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突然下起了大雪。
晚上,娱乐室里,谢闻宁靠在桌球台看电视:“未来几天会有暴风雪,感觉更冷了。”
唐兰拿着球杆撑着下巴:“那等暴风雪下完了才回去?”
谢闻宁意有所指的问:“你可以?”唐兰应该是挺忙的吧。
唐兰抬了抬眉毛:“之前干完了一单大的,最近没什么大事需要我们这种精英。”
“……嗯。”谢闻宁隐隐被他炫到,唐兰非常自负,确实也有资本炫耀,就像孔雀开屏。
彼得拿着另外一根球杆凑了过来:“唐兰你不玩了?”
“你们弱爆了。”唐兰转头问谢闻宁,“你玩不玩?”
“……”彼得。
谢闻宁见到彼得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笑着说:“算了,我不会。”
“我教你。”唐兰十分殷勤,拉着他的手就想手把手教他。
两人站得很近,谢闻宁抬头看了看,唐兰比自己还高一点,就在这时灯光突然熄灭了。
谢闻宁心里一紧:“停电了?”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莫名有一种不详感。
唐兰拉着他没有放手,打开了手机照明:“估计是因为下雪的原因。”
周围的人吵吵嚷嚷,很快便有员工出来解释:“因为下雪,电路出了问题,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正在检查,应该很快就会修好。”
员工似乎早有准备,拿出蜡烛来点燃。
谢闻宁看向窗户那边,这里是郊区,又下雪,外面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就像在怪兽的肚子里一样。
彼得拿手机对着下巴满脸的不怀好意:“不如我们玩百鬼夜行?我们可以躲在楼道和走廊里。”
旁边有人附和:“看来不错,我们也加入吧。”
谢闻宁笑了笑,却没有出声,这种游戏不就是想吓人吗。
唐兰看着彼得:“那谁做鬼差?你做?”
“额……”彼得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提出来的。”段伊拍了怕好友的肩膀,一脸的要笑不笑,反正他不做鬼。
“那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彼得摸了摸头发,又望了一眼谢闻宁,“你也玩?”
谢闻宁想拒绝,但唐兰率先说:“当然了,我们先走了,你五分钟后再来找我们。”
周围的队滑雪队伍也欢呼一声跑了:“彼得!你要坚强哈哈哈。”
谢闻宁被唐兰捉住手腕走,还顺手在桌子上顺了一根蜡烛:“我们去哪里好?”
“想不到你会答应。”谢闻宁看着前面寂静的走廊,“真的好像月黑风高杀人夜。”
唐兰拿着蜡烛照着自己,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在中空实验楼玩过,但是之后被教训了一顿,一看你就是乖乖牌学生,没有玩过。”
谢闻宁推了推眼镜,笑着说:“他们在玩的时候我大概在实验室解剖某种动物。”
“啧,真可怕……”唐兰背脊一凉,摇了摇头拉着他上楼,“我们去顶楼。”
*
走上顶楼,因为停电,大家都躲在房间里,这里也很静,那些玩游戏的人估计也不会出声。
唐兰突然吹灭了蜡烛。
“?!”谢闻宁又被他吓了一跳,低声道,“唐同志,下次先预警一下。”和唐兰一起真是提心吊胆。
“好吧。”唐兰微微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闻宁这才发现他们走得很近,稍微往左边挪了挪,结果唐兰也往左边挪了挪。
“……”有些幼稚,谢闻宁想起言情剧里的鬼屋事件,可是他并不怕鬼啊,或许唐兰比较怕黑夜之中的尸体……
“前面有光。”唐兰指了指前面。
谢闻宁眯眼看过去:“谁在里面?”
“可能是老板,或者老板娘?”唐兰话音一出气氛忽然有些不对劲。
谢闻宁决定报复回去,小声恐吓他:“凶杀案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你小心一点。”
“……我又不怕。”唐兰嘴硬道,但还是加快了脚步,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房门前,房门只开了一条隙缝。
谢闻宁蹲下身,小心的凑过去,里面没有人,却有一个主牌,烛光便是供奉先祖的蜡烛发出来的,看起来很诡异。
谢闻宁心跳加快。
他又微微推开门想再看清楚一点,下一秒突然听到一声呼喊:“来者何人!速速现身!”
对方喊得很大声,声音却在颤抖。
“……”谢闻宁站起身,默默推开门,见到里面的张道慌慌张张的拿着桃木剑指着他。
张道看清楚是他就松了口气:“原来是你们,吓死我了。”他摸了摸额上不存在的冷汗。
“你不是走了吗?”谢闻宁问他,抬头看向神主牌,神主牌上的名字是——莫里。
“老板不让我走啊,他说那东西还在!”张道把门关上,指了指神主牌,“我都要被他吓得不轻了,这个神主牌你们猜是谁?”
唐兰凑近观察了一下:“老板叫赵魏,那是他母亲?”
谢闻宁脑内有什么闪过,但一时间捉不住。
张道摇摇头:“不是……赵魏说这些神主牌是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的,他很害怕,所以才来请我作法驱邪,但我现在也头皮发麻,我已经烧过不少这些神主牌了。”
谢闻宁沉思:“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他想起老板娘的情人张黎,和唐兰的对视一眼。
“也有可能。”唐兰说,“除了老板娘,只有张黎能进入他们的居住室。”
张道摸了摸胸口松了口气:“有道理,那就是老板娘的情人想恐吓老板?好狗血,吓死我了。”
谢闻宁点点头安慰他:“九成不会错。”
唐兰笑了笑:“那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作法。”
谢闻宁跟着唐兰走出去,皱着眉头:“现在老板可能在检查电路,我们去找找。”他边说边打开手机下楼。
“我觉得神主牌里的人可能和老板有关系。”唐兰也神色凝重。
“希望不会有事。”谢闻宁想起某些案件,都是因为宿怨和仇恨,有些甚至只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