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那些年的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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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长门也没有把宇智波菲……不，宇智波黛当做普通的女孩看待，毕竟，有哪一个普通女孩能够追上他和小南的速度呢？
可是逐渐的，情感就发生了偏移。
他知道她是为了让他与小南愧疚才带上了面具，也是为了一些目的才忍气吞声，可是啊……
为什么这样的她就不能一直停留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她……非要消失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呢？
那已经是黛将“月之眼”计划带回来之后的事了，她还没有像是鸣人说的那样，跑到雾隐村去做什么“伴游”，经常呆的地方也是小南与长门的身边。
可是……等到她离开之后，长门就发现，那个女孩想要接近他们获取信任的计划，或许彻底成功了。
他想要见到她，哪怕她只是坐在旁边不说话，都能让他更安心一点。
在离开了一个月之后，她再次出现了。
“这个就是你的那位朋友吗？”黛捧着面具坐在他的不远处，望着沉默的佩恩，“以后，你就要借用这巨大的器械来操纵他了啊……这样，会让你觉得他就在你身边吗？”
长门没有回话，甚至没有没有去看那边的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习惯她的出现，希望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哪怕不说话，也不与他搭话。
这种感觉和与小南相处的感觉截然不同……
长门不是无知的忍者，自然知道自己心里生出了怎样的妄想。可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她逃开了，就像是张开了绚丽的翅膀，飞向天空的蝴蝶，而他就像个没有翅膀的小男孩，松开了手中的线，就只能仰望着她飞离自己的身边。
那个时候，黛还没有发现，他所操纵的六道佩恩可以共享视野，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长门的眼睛虽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却通过“佩恩”观察着她。
她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指甲上涂上了美丽的颜色，头发也不再毛糙，反而泛着丝缎一般的光滑色彩，宽袍大袖间露出的肌肤则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种琼脂般健康的光晕。
那种鲜活的色彩，他已经不能再拥有。
在这静谧的夜里，她却同样安静，反而比此刻枯如朽木的长门，更像是一尊即将风化的石雕。
长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想询问。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不问，否则，她不久后大概又会像是一只快乐的鸟儿，飞到他不知道的所在。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嗯？”
长门维持着自己的姿态，目光依旧没有看向她。可共享的视野，却忠实地传递出来她的影像。
黛抬起了头，露出了纤细的脖颈，简直像是一只柔弱的白鸽，又仿佛一个迷了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这……只是他的想象，因为即便有着共享的视野，他也看不穿她所带的那个面具。
‘为什么……不摘下来呢？’他轻轻动了动嘴唇，但根本无法问出口，就像他同样无法开口对她说“请在我身边多停留一会儿”一样。
“没做什么啊。”黛歪了歪脑袋。
长门“看见”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地上，望着巨大山洞的天花板，就在这个时候，他才转过了头，用自己的那双眼睛看着黛。
‘既然没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来呢……’他想要问，可是动了动嘴唇后，只发现自己的表情越发严肃紧绷而已。
“要说做了什么……也只是一些无聊的事……”黛抬起了手，似乎在看自己的指尖，又像是透过自己的指尖看着什么遥远的东西。
山洞中安静下来，长门还想要找一些话题，却根本想不出来。
寂静中，黛又开了口。
“长门……你觉得人死了之后会有知觉吗？”
“不知道。”
“是吗？”黛放下了手，又沉默了一会，坐起了身，看向了长门，“长门，你不是有着轮回眼吗？在知道了外道轮回天生之术后，为什么不尝试着复活‘佩恩’呢？”
“外道轮回天生之术”，这是黛提到的，她爷爷宇智波斑创造的术。
想到了弥彦……长门心中隐隐传来疼痛，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世界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复活弥彦呢？他……把他的梦想托付给了我，我需要做的，也只是实现他的梦想而已。”
长门不知道这个答案让黛产生了怎样的想法，只能听见她说了一句“真好……”
然后两个人继续沉默地坐着。
紧接着，她再一次不告而别。
此次之后，她出现的时间越发短暂，直到半年以后，她带回来了一个忍者，那就是鬼鲛。
“这位是鬼鲛，他可是一位忠厚老实的忍者哦！实力很不错，我认为，他可以成为晓的成员，为我们的事业添砖加瓦！”
长门通过佩恩的视野，看着鬼鲛，可是却无法操纵着佩恩拒绝黛，因为，小南也已经开始物色新的成员，而黛带回鬼鲛，只是遵从他们的意愿而已。
“哦！原来小南姐也找到了成员啊！不过，先不要向大家提起我吧，毕竟我也没办法经常出现。如果搞特殊的话，总有忍者会不服的啊。”黛摊着手说。
‘你又要去哪里了呢？’长门皱起了眉，佩恩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而黛只以为长门又在对她表示不满了而已。
“别这样看我嘛，我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可爱女孩子吖，想要多见识一些花花世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黛对着手指说。
“什么？阿菲，你只有十几岁吗？”鬼鲛有些惊讶。
“是啊，水影真是个人渣啊！不是吗？哈哈哈。”黛畅快地笑了起来。
‘水影……’长门的眉头更加紧皱，可是旁边是鬼鲛，他不知为何，嘴巴就像是被贴上了封条。好在，小南先问了出来。
“水影？阿菲，你去了雾隐村了吗？”
“是的。”黛用力点了点头，“我在那里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嘛。那就这样了，拜拜哟~”
她……又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年都是这样子，长门当然知道，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靠近过，甚至从来没有信任可言。
可是，在她以佩恩妹妹的身份接近迪达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操纵着佩恩，对着那个金发的小子说：“离我的妹妹远一点。”
迪达拉当然不会听，她也只以为自己是想要将她与晓隔绝开来。
晓接到了蝎的死讯，那……或许是他们最亲近的一回，可是不久之后，她就成为了迪达拉的队友，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似乎被她遗忘了。
层层叠叠的不满堆积在心头，就像是一个积压到极限的爆炸桶，而自来也的到来，加速了这一切。
他与小南杀死了自来也，这个时候，长门才发现，比起实现计划，他更希望能够快一点结束这一切。
无论是“月之眼”计划也好，还是晓也好……
他们前往了木叶，却在破坏木叶前就遇到了鸣人。
“你们这样做，只是在不断重复悲哀的事而已！”金发少年握紧了拳头，“你们难道没有爱着的人吗？”
他心中嗤笑着这个少年的天真，可或许他早已经发现了，自己没办法像是弥彦管理从前的晓一样管理现在的晓，也没办法保持着一颗公心改变这个世界。
在那个少年的启发下，长门发现，他希望能够改变的……其实是自己，他希望能够抓住的，不是弥彦所期望的未来，而是那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蝴蝶。
总之，他放过了那个少年，也放过了木叶的忍者……
他想要找到黛，告诉她自己的决定，他的实力不弱于她，晓也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会说服她，让她去过自己的人生也好，继续去做些别的事情也好。
至少，她也可以脱下她的面具，以自己真正的身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就如他所预料的，他很快见到了黛，他依旧低着头看着她，用那种一直以来都难以改变的严肃口吻说了很多很多。
弥彦的死亡，自来也师父的死亡，鸣人的话……可黛只是低着头。
空气如同压抑的黑云，让长门都感受到了那种再次提升的沉重感。
而这种沉重感就萦绕在黛身周。
他或许真的不了解她，也从未看透过她。
数十秒之后，黛似乎接受了这一切，却说：“你知道吗？长门，迪达拉死掉了……”
长门一顿，他不知道这件事，可他对迪达拉根本没有多深的感情，心中升起的也不是伤感而是其他更复杂的情感，因此，他也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比较好。
可黛呢？她会伤心吗？
长门犹豫着，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眼前的黛却长叹了一口气。
“哎……竟然这样毫无价值，就在斗气的时候死掉了。”
“……”
“他释放了一个大招，然后连自己一同给炸死了。这是不是很可笑？”黛扬起了脸。
这下长门则看见了她没有带一丝笑意的眼睛，听见她说：“而你，竟然在跟我说这样的事……哈……真是令人头疼。放弃？那个叫做鸣人的家伙，难道是狐狸精吗？”
她摇了摇头，哼笑了一声。
“长门，你真是蠢到家了……”
长门皱起了眉，想要反驳，可下个瞬间，他看见黛的眼睛里闪过红色的光芒，然后，他的身体，就再也无法归自己掌控。
他被操纵着，成为了十尾的人柱力，又因黑绝召唤出了辉夜，战后又被黛所复活。
因为十尾被封印，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原本以为只能回忆着某个名字，在雨之国继续沉默，却没有想到现在又坐在了这里，和其他人一起回忆过往。
“黛还没有死……”也就是说，我还能再次找到她吗？
“她当时控制了水影……”所以说，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在雾隐村吗？
“她和我一起杀死了宇智波的族人。”所以，她才会认识宇智波鼬啊。
“她陪在我的身边。”鸣人那个时候只有不到十岁吧，她竟然去照顾小孩了吗？
“她……”
长门静静聆听着其他忍者的话语，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可是，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宇智波黛。
悲哀的是，他对见到她的渴望没有减去一丝半点。
现在，面对角都的询问，长门抬起了头，露出了自己一贯的严肃神情。
“没关系的小南，在最初的时候，黛确实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我们并不熟悉。我们与她之间的交集，也就只有晓而已。”
他的语气平淡，也不管周围的忍者露出了怎样的神情，毕竟，在他们所有人的看法之中，就应该是这样。
现在的他，只需要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她就可以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那些年的暗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