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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要上北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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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晓莫对妈妈说:“楼上杜丽家今天好像来了好多人啊,我放学时撞见的。”妈妈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好多人,也就几个小孩子。”
晓莫打趣妈妈:“小孩子不是人啊?”
妈妈倒也理直气壮:“当然是人,但不是成人,两个算一个吧。”
“哈哈哈”母女俩都笑了。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晓莫九点才从床上爬起来,慢腾腾地梳洗,慢腾腾地吃着早餐,总之干什么都磨磨蹭蹭的。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妈妈觉得女儿有点反常,就说:“莫莫,你是不是病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噢,没有,我可能昨天睡晚了。”晓莫敷衍道。
妈妈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就说:“可能最近学习太紧张了吧。出去玩会儿吧,别老呆在屋里。”
“我不想出去,外面太热了。”晓莫依然闷闷的。
妈妈叹了口气,就不言语了。
晓莫从小就听话,但就是个性太孤僻了,总喜欢呆在家里,不肯同别人来往。
九点五十了,晓莫盯着客厅墙上的旧式大钟,看着钟摆一下、一下的摇,心跳慢慢加快。
九点五十五了,晓莫坐不住了,她跳起来,对妈妈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妈妈说:“外面太阳很大,戴上帽子吧。”
晓莫说:“不用了。”匆匆忙忙地走了。
“美华”是家新开的迪厅,晓莫每天上学都要路过时,都会想象一下里面是个怎样的情形,但一次也没进去过。
晓莫气喘吁吁地跑进“美华”大堂的时候,看见顾正阳正朝这边望。
格子衫、黑长裤,清清爽爽的顾立阳看起来还是蛮养眼的,但平常看惯了他穿运动衣,忽然变成这种儒雅的样子,晓莫有点不大适应。
晓莫正琢磨着怎么开口,顾正阳说话了:“在二零一,上去吧。”
晓莫想了想说:“还是别上去了,反正我是为了见你才来的,咱们到外面走走吧。”
顾正阳笑了,笑得很开心,也不再装酷了:“林晓莫,你真的为了我才来的?”
“那当然,其他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巴巴地来干什么,走吧,到外面走走。”
顾立阳忍不住敲了一下晓莫的头:“你这个傻瓜,外面热成那样,你不怕晒啊。”
晓莫也笑了:“对哦,那去喝咖啡吧。”
这时,张震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他们就打趣道:“和好了?呵呵。”
晓莫没理他,顾立阳打了张震一拳:“根本就没什么事儿,什么和好不和好的。”边说边看晓莫的脸色,生怕她倔脾气上来扭头就走。
张震会意地笑笑:“那就别愣着了,上去吧,就等你们了。”推搡着顾立阳往前走,晓莫只好跟着,总不好意思太不给张震面子。
进到包间里,果然已经有几个男男女女在等着了。张震一一为他们作了介绍,晓莫也没太在意,但有一个女生她记住了,叫沈子墨,是张震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尤其是身材很好,晓莫想到了一个句来形容她:颀长而白晳。
沈子墨对晓莫也挺感兴趣:“你好呀,我们俩的名字挺像的,我是墨水的墨,你呢?”
晓莫也挺喜欢她爽直的性格:“我是莫愁的莫。”
两个女生聊得挺开心,顾立阳叫:“晓莫,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晓莫急忙摆手:“我不会唱歌,你自己点吧。”
沈子墨说:“那怎么行,不如点一个我们俩合唱吧。唱什么呢?”最后点了王菲的《扑火》。
“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沈子墨唱得很好,晓莫觉得可以和王菲媲美了。
顾立阳悄悄地坐到了晓莫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你好像不太高兴?”
他嘴里吐出的气息让晓莫觉得痒痒的,她往后缩了缩,说:“没有。”脸上有点热。
“要不我们到外面去吧。”顾立阳又凑近了些。
晓莫几乎要缩到沈子墨的背后了,她光看见顾立阳的嘴在动,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见那家伙的脸越凑越近,他的嘴几乎要碰到她的了,于是尖叫一声:“不要!”
那群家伙全都哄笑起来,有人叫:“顾立阳,你也太那个了吧,当众调戏妹妹啊。”晓莫觉得脸更热了,她站起来想出去,顾立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又引起了一阵大笑。
沈子墨笑着骂:“你们这群人,太过分了啊,晓莫妹妹脸皮薄,别吓坏人家。”
晓莫气急败坏地甩开顾立阳的手,飞快地往门口冲过去,无巧无不巧,正有人推开门进来,晓莫一头就撞在了他身上。
晓莫说了声“对不起”,让到一边,但那个人并没有生气,还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吧?”
晓莫咬咬嘴唇,轻轻摇了摇头,朝外走去。她听到身后沈子墨在叫:“晓莫,哥!”
走到“美华”外面,明晃晃的太阳下晓莫有点眼花,她站了一会儿,慢慢地往家走。
顾立阳跟在晓莫后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就是不敢叫她,这丫头今天反常得很。
晓莫站住,转过身,握紧拳头,怒视着顾立阳:“你今天就像个流氓!”
顾立阳很委屈:“我怎么了我,不就怕你听不见,说话时离你近了一点儿嘛,你那么敏感做什么。”
晓莫向来不是个伶牙利齿的人,她的性子有点急,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属皮球的,一按就跳,听顾立阳这么一说,她想想也是,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看晓莫不说话,顾立阳松了口气:“好了,咱们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坐吧,你本来就不白,再晒下去还能看吗?”
两个人坐在咖啡馆里,晓莫用小勺搅着咖啡,问:“你还没告诉我,这阵子你去哪儿了,还有,那天在学校见到你,干嘛凶巴巴的?”
顾立阳轻描淡写地说:“没去哪儿,你没看见我,我倒是经常看见你。对你凶巴巴的是因为我当时心情正不好,谁让你倒霉,正好撞上了,拿你撒撒气呗。”
晓莫这个气哟:“你害得我天天做恶梦,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你倒好……”
不等她说完,顾立阳就说:“你就是懒猪,我不找你,你不会找我呀,我看你真是懒到家了。”
晓莫低下头,没说话。顾立阳慌了:“开玩笑呢,别生气。你今天好像特别容易生气。”
晓莫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敢去,我怕你真的出了事,那我……”她没有再说下去,转头看着窗外。
顾立阳也不说话了,他觉得眼睛有点湿湿的。
过了一会儿,顾立阳问:“你打算考哪里的大学?”
晓莫摇摇头:“我还没想呢。你呢?”
顾立阳说:“我想考北大法律系。”
晓莫竖起了大拇指:“你一定能行,经常把我噎得一愣愣的,好口才。”
顾立阳“切”了一声:“张震和他女朋友说好要考同一所学校,真羡慕啊。”
他的跳跃性思维让晓莫很头痛:“羡慕归羡慕,你可不能跟他一样也找个女朋友,这叫早恋,懂不懂,影响了你的学习,看你的校长爸爸不打断你的腿。”
顾立阳登时无语,半晌才说:“林晓莫,你到底是迟钝还是真傻?”
“啊?”晓莫眨巴眨巴眼睛,“你说什么?”
顾立阳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