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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吐真剂还是关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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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达索命!”
我记得这是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对德拉科说的。
“阿瓦达索命!”
这也是德拉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请注意,我说的是“最后说的一句话”,不是“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
我们俩,
都没有被对方索命。
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一时间让我睁不开眼睛。我转了转眼珠,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校医室的床上。此时的我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只记得我跟德拉科同时喊出“阿瓦达索命”后便一起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挣扎了几下,一阵刺骨的疼痛马上侵袭了我的全身。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像被施了全身束缚咒一样僵硬,连抬起头都很困难。
“你醒啦?”
一个声音从我旁边的床位上传来。我听得出那是德拉科的声音。
我费力的转过头,看见他躺在我旁边的床上。
“你就乖乖躺在那里吧,现在想坐起来是不可能的。”
德拉科躺在床上转了转脖子。
“我看你还是很灵活嘛。”
我别扭的扭着脖子看着他,并嫉妒的发现他甚至能抬起手臂。
“那当然了,我比你早醒了两天。”他伸了伸手臂。“哎,我发现你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像个女人。”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心想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动弹,早就让你满地找牙了。
“你……怎么没死啊。”我咬着牙说。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别忘了……我们是一起出手的。”他把手臂放下,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冈特教授说……这是因为怕学生出意外,他事先在决斗场里……做了防护措施,把决斗场内咒语的伤害度减轻。所以……我们现在才能躺在霍格沃兹的校医室里而不是棺材里。”
德拉科表情扭曲的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放弃了想要坐起来的决心。
“冈特,你醒了吗?很好,不要乱动,你现在由于咒语的关系还处于全身麻痹的状态,慢慢会恢复的,不用担心。我这就去通知冈特教授。”
庞弗雷夫人从门外走进来检查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便离开了。
“我父亲之前来过吗?”
这回我没有把头转向德拉科,因为我的脖子已经疼的不行了。
“那当然。但是……我想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他对决斗的事很生气。”
“是吗?这又不能怪我们,是他给那该死的决斗场下了咒语让我们进去的。现在……”
“现在你们搞成这副样子难道该怪我吗?”
还没等我说完,冈特就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斯内普。
他走到我跟德拉科的床位中间,低下头冷冷的俯视着我们。
冈特和斯内普教授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表情严肃的吓人。他们这副样子再配合僵直躺在床上的我跟德拉科,这场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葬礼。
“莉莉斯•冈特,德拉科•马尔福。我想让你们解释一下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事。”
冈特的目光在我跟德拉科的脸上来回扫着。
真是冷血无情的家伙,自己的女儿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的也应该先问一下“现在怎么样了”这样的话吧。竟然开板就像审犯人一样的问话,怎么当人家爹的啊!
我也冷冷的看着他,没有答话的心思。然而让我意外的是一向对冈特言听计从的德拉科竟然也没有说一个字。
“你们不打算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你自己下的咒吗?不是你自己挑的我和德拉科吗?现在我们都横在这儿了,你倒死板着张脸!
“你们俩个真让我失望。”
没错,我也对这个结果很失望。
“你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两个霍格沃兹六年级的学生竟然用到了阿瓦达索命咒!如果成功了你们就要进阿兹卡班了!”
是吗?未必吧。如果成功了我们就一起挂了。哪还有命去阿兹卡班啊。
“我真想不通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给对方下不可饶恕咒!”
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搞出一个决斗场,我也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真能喊出阿瓦达索命。
“教授,我想是因为我们没能抵挡住决斗场内的咒语。我们是在出现幻觉的情况下才对对方下不可饶恕咒的。”
德拉科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吗?莉莉斯你也一样吗?那告诉我你在决斗场里看到什么了?”
呃……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德拉科被潘西•帕金森和她的那群死党围着,得意洋洋的接受着她们的亲吻。就因为这个我还没等你数到三就喊出了“阿瓦达索命”。我能说这个吗?这听起来就像我是一个乱吃飞醋的傻丫头!
“我拒绝回答。”
我冷冷的对冈特说。
“好啊,那么你呢德拉科?”
冈特扬了一下眉毛,脸色更加阴沉了。
“我也不想说。”
这倒真让我意外。难道躺在我旁边的不是德拉科本尊吗?他什么时候敢违抗他的冈特教授了?
“很好,你们俩个。我想等你们两个好了以后就可以直接到我这儿接受禁闭了。”
“禁闭?”
我和德拉科一起喊了出来。
“为什么要关我们禁闭?”
“为什么?你们对同学下不可饶恕咒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可是那是在模拟决斗场上!而且那里面是下了咒的!”
“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莉莉斯•冈特!我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老师!”
喂,你大概把父亲和老师的前后关系搞反了吧。
“决斗场是下了咒,确实会让你们产生幻觉。你们没能抵挡住咒语的诱惑我也有责任。如果你们真的看到了威胁到你们生命,足以让你们为求自保喊出不可饶恕咒的幻觉,那么我可以免除你们的禁闭。”
冈特看了看我和德拉科,继续说到:
“如果那天的幻象太恐怖让你们不愿回忆,斯内普教授还得意为你们准备了吐真剂。”
我看到斯内普从袍子里拿出一瓶澄清的药剂。
“吐真剂足以让你们顺利的说出当天看到的幻象,并确保完全真实。怎么样?你们选择哪个?”
你这招可真阴,居然搬出了吐真剂。不就是个索命咒吗?还是未遂的。至于这么认真吗?不过说什么我也不会喝吐真剂的,要是说出来不让德拉科笑掉大牙吗?他肯定以为我迷他迷得要死了。不行,我可不喝,要说让德拉科自己说吧。我不在乎他是因为什么想灭掉我。
“想好了没有?要怎么办?”
“我要禁闭!”
呃……居然又是异口同声。
难道德拉科的理由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很好,那身体恢复后就去办公室找我吧。”
冈特甚至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就一阵风似的走掉了。
庞弗雷夫人说我们身体完全恢复需要大约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每天需要喝4种药剂以免在日后留下后遗症。
马法尔达每天都来看我,并且我注意到有几次她是和克拉布一起来的。
据马法尔达说事情发生后整个教室的人都吓呆了,他们都以为我和德拉科一命呜呼了。后来在冈特的命令下他们把我们弄到了庞弗雷夫人这。当然,此后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再也没人敢参加对决了。
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在校医室里遇到潘西和她的同党们。她们先我一步出院了。马法尔达告诉我庞弗雷夫人在我昏迷的第三天终于找到了去掉那些脓包的方法。而在德拉科醒来的那一天曼德拉草药终于配好了。醒来之后的潘西发现躺在那的德拉科吓得大喊大叫,并坚持说自己还没有好,想继续住在这里,尤其是她看到我躺在德拉科身边后。
我的身体如预期般慢慢恢复。校医室始终只住着我跟德拉科两个人。但是自冈特来过那天后我们便很少说话。他身体要比我结实得多,因此恢复的很快。当我能慢慢坐起来时他已经能下床了。
“怎么样?只是走路还不太稳吗?没关系,我想你两天后就能出院了。”
几天后,庞弗雷夫人看着德拉科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后下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我发誓我昨天就看到他在屋子里走的健步如飞了。
在校医室住了8天之后(当然我没算昏迷的那一个星期)我终于被准许出院了,德拉科也和我一起。
出院时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回头,因为医院从来不是我喜欢来的地方。大片的白色只会让我觉得恐惧,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出院的日子即是禁闭的日子。
当我来到冈特办公室门前时正好遇上了德拉科。
“你说冈特教授会怎么惩罚我们?”
德拉科好像也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被关过禁闭!”
“你是他女儿,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哼,你可以忽略这一点。我有时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怎么,你怕了?怕了就直接找斯内普教授要吐真剂去啊?”
听到吐真剂,德拉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有什么好怕的啊?不就是禁闭吗?”
像是为了表示勇气般,德拉科先敲响了冈特办公室的大门。
我不是第一回来这里了,但是总觉得这次的感觉尤其怪。
冈特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我一眼看到了笼子里的尤里乌斯。他别扭的扭动着,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想你们的身体应该恢复到可以接受这次禁闭的程度了吧?”
冈特的语调平的像一根没有弯度的线。
“禁闭的目的在于让学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知道你们错在哪了吗?”
“我们给对方下了不可饶恕咒。”
我和德拉科丧气的说道。
“这不是关键原因。”
冈特站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在其他课上经常给对方找麻烦?”
我和德拉科保持沉默。
“好像只避开我和斯内普教授的课吧。”
继续沉默。
“我不知道你们对彼此的成见这么沉。”
依然沉默。
“我觉得你们两个需要好好谈谈。看看这样能不能解决问题。”
谈谈?难道这次禁闭要变成茶话会了?
“老……教授,你是说惩罚我们的方式就是跟对方说话吗?”
“我想我没有那么老,让你叫我老教授,莉莉斯。”
呃……其实我本来是想叫老爹的=_=。
“我想这不失为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只是谈话的场地是在这里。”
冈特指了指身旁的一个木制柜子。
“什么?教授,你该不是让我们进到柜子里吧?”
德拉科惊呼。
那个柜子充其量只能勉强塞进去一个人。他没搞错吧?
“是的,德拉科。不过放心,我对这个柜子下了扩大咒,站进去两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冈特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跟德拉科看看柜子,又看看对方。我想我们都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选择吐真剂。